重生之彪悍贵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闻人敏
任舒笑了,轻声得仿佛自言自语:“总有人喜欢找不自在。”
兰香静静得站在一旁。
她站起来,走到正中间,宛如其他贵女一般对着玉阶上的人行了礼,让人搬了之前葛婧用过的古琴上来。
葛玲见了,不由道:“她竟要弹琴,以为自己比婧姐姐更厉害呢真是不自量力。”
她对任舒从原先的不屑、讨厌早变成了现在恨之入骨,时时刻刻想看她出丑、丢面子,只要任舒不好,她就好!
自以为说话声不大,然而此时众人都屏气凝神得看着任舒,她的话十分突兀,众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葛婧恼火得瞪着她,对于这个庶出堂妹,简直厌恶极了。
虽然恼火,但她自问自己的琴技傲视群雄,便没有出言反驳。
锦华公主也笑道:“任二小姐这是要抚琴南阳王府的葛婧弹的良宵引极好,不知你要如何超越她”
任舒坐下,抬头,微笑道:“请公主拭目以待。”
话音一落,古琴特有的音色响起,众人瞬间就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山水之间,隐隐得竟还闻到了鸟语花香。
与太极宫一墙之隔的地方,武德帝领着成辕正驻足倾听。
武德帝是来寻任舒地,到了这里听到曲子,下意识停了步,直到曲毕才回神,道:“这曲子是什么曲,很不错。”
他听了许多曲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曲子,仿佛是一副浓淡相宜的山水画,就这么缓缓地在眼前铺陈开来,让人不得不沉醉其中。
“臣也不知。”
这曲子闻所未闻,弹奏之人技法高超,启承转折都非常自然流畅,简直神乎其技,他敢说,天下间除此人之外,再无人能有这份造诣。
“大辕,你去把任舒叫来,朕有事相商,顺带看看谁演奏了这曲子。”
成辕领命而去。
大殿里,一众女眷久久无法回神,等回过神,甄蓉蓉、左盈盈、何千蕊等人不由鼓起掌来。
好,真是太好了!
周沁含泪望着女儿,一边困惑她何时有了这样高超的琴技,一边又为她感到骄傲。
穆婉神色不明地望着大殿中间的任舒,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和嫂嫂提一提自家这个侄女。
锦华公主满脸不高兴,她本来都打算好了,若任舒舞剑得,再好她都说不行,让她再表演一个,可现在还有必要再让她表演一个吗
明明武功这么高,为什么连弹琴的技艺也如此高万一再来一项才艺,那这一殿的贵女们如何自处
葛婧的脸色白得吓人,此刻更讨厌,甚至说恨葛玲了,要不是她之前那话,她现在也不用这么难受、尴尬。
“公主可还满意”
任舒站在大殿之间,安之若素,仿佛是这太极宫的主人。
“放肆!”
玉阶之上,兰嫔出言道,锦华公主是左太后的心头肉,怎由得一个臣子之女如此不敬。
兰嫔自问此时该她出面帮锦华公主煞煞任舒的威风。
不就会弹个琴,会个武,真以为多了不起
左太后看了眼兰嫔,道:“听任二小姐弹琴真是一种享受,锦华应该多和你学习学习,自然是满意的。锦华是吗”
兰嫔一愣,暗悔失言,沉默了。
锦华公主靠在椅背上,轻慢得道:“自然是满意得,本宫没想到任二小姐除了武艺外,竟还有如此高超的技艺。若是早上场,哪还有葛婧的事。之前葛玲可是说葛婧的琴技无出其右者呢。现下看来,玲姐儿可是说错了。这任二小姐远超令姐呢。”
左太后满意得拿起面前的小酒杯抿了口。
葛婧气血上涌,自己知道和被人当面说出来是两回事,这下她是真正恨上了葛玲,顺带对锦华公主也恼怒不止。
但公主身份尊贵,不是她能得罪的,葛玲就不同了,回府后她就出了这口恶气!
其他人或事不关己,或看笑话得望着南阳王府。
“呵,臣女迟迟不上场,就怕把别人比下去,让人没了颜面。这下果真让葛姑娘难堪了,公主,这可是你的不是了。”
任舒说得没什么诚意,而整个太极宫内随着她的话音募得静了下来。
她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小姐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夸得,虽然很服气她的琴技,可是不是太嚣张、太不给人面子了
左太后握着酒杯的手一顿,这才像那个在仁和宫里嚣张跋扈的任舒呢!刚刚那个温驯守礼的任舒绝对是错觉。
锦华公主心中恼怒。
“任二,你大言不惭,把别人比下去这么多人表现了才艺,难不成你能把所有人比下去”
葛玲自知今日接连得罪了府里的掌权者,回府后势必要被收拾,心下惶恐惊惧,不管不顾起来。
其他人听了深觉有理,,一脸不愉得看向任舒。
长安王妃打量着殿中的任舒,和身旁的儿媳道:“这倒是个有趣的。”
“能得母妃一声夸赞,那姑娘也是幸运的了。”
长安王妃笑了笑。
任舒凉凉得看了眼葛玲,道:“你要跟我比吗”
葛玲僵住,她手废了,如何比再说就算手完好如初,她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技艺,立时脸涨成了猪肝色。
“不知姑娘弹奏的是什么曲子”
葛婧站了起来,福了福问。
“高山流水。”
葛婧道:“是那失传的伯牙子期之曲,高山流水”
任舒嗯了声,低低道:“高山流水觅知音,我却不知该何处寻知音。”
“原来是失传已久之曲,我输在这曲子之下也不亏。我有个不情之请,任小姐可否传授此曲”
第164章 月下
不同于葛玲的气急败坏,葛婧淡定从容,充分展现了一个世家贵女的气度,倒让人对其心生好感,未来夫家的婆婆也在太极宫,见状满意得点头。
南阳王府今日虽然出丑,但葛婧确实不错,面对比自己厉害的任舒,不卑不亢,不嫉妒不羡慕,虚心求教,着实挽回了几分颜面。
世子妃余光瞧见亲家的脸色,心松了些,自家闺女幸好没有受葛玲的连累。
“可以。”
任舒说完回了座位,一坐下就抬头往屋顶看去,与一双眼睛对了个正着。
成辕跳上墙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将人叫出来。
看武德帝的意思是不准备让人知道了,可私下约见不合理数,他又要怎么让人出来。
正想着,脚下就飞上了屋顶,开了一块瓦片观察着大殿内的情况,轻而易举得救看到了站在中间得任舒,顺带知道了弹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
目送着她回了位置,紧接着就和她视线撞在了一起,成辕立时有些尴尬,他这样子可真像梁上君子。
任舒既然看到了他,一切又容易了许多,成辕正打算多取下一块瓦片,好让她看到他的脸,对方却直接站起来,出了殿门,纵身一跃就到了屋顶。
“成世子竟做起了宵小,可真难得。”
成辕抱了抱拳,尴尬道:“任二小姐,陛下有事相商,命我过来寻你。”
“何事”
任舒坐在屋脊上,托着腮望着头顶上方的明亮的圆月。
这算不算人月两团圆
“在下不知。”
成辕看着随意自在的任舒,眸子闪过惊疑,不知为什么她总给他一种相识已久的感觉。
整个人冷冷清清的,眼睛里深沉如汪洋,让人看不清的同时,又想去探究。
“那你带他过来吧。”
“过来你是指到这屋的话总如此出其不意。
“这里不好吗既能赏月又能听曲,一举两得。”
好是好,可是不是位置太高了些
成辕最后还是去寻了武德帝,没办法,岑月岛上五个月的相处时间让他明白,皇帝很听她话。
她想做的就没有做不成的。
武德帝在墙边等了好一会,等得快没耐心了才看见成辕独自一人回来,看了看他身后,道:“人呢”
“任小姐让臣带陛下去太极宫大殿的屋那里既能赏月也能听曲…”
“那走吧。”
武德帝毫不犹豫得道。
成辕心中一叹,果然如此。
武德帝是被成辕带上屋顶的,有禁卫军发现了墙头上的两人,等看清是皇帝和统领,又默默退了下去,走了老远后才回头看着,墙头上早没了两人踪影。
“这是什么情况”
禁卫军呢喃了一句,就抛到了脑后。
两人上了屋顶,就看到仍旧托腮望着圆月的任舒。
武德帝上前,坐在她旁边,道:“任舒,你还真会选地方。这里看月亮,好像更大、更圆些。”
“你有事问我”
任舒仿佛没有听到武德帝的话,开门见山得道。
武德帝尴尬得看了眼身旁的成辕,便道:“是有点事。”
“吴越临三洲飓风过境后,和靖按照内阁的意思发了赈灾银和赈济粮,还上了奏本说明了情况。可朕总不放心,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任舒淡淡道:“由上往下可能查不了什么,那就由下往上查。在三洲张贴布告,告诉当地百姓每人能领到的赈灾银和赈济粮,然后派人去各家各户核实。差不多你能清楚个七七八八。”
武德帝思索了一会儿,这还真是个好办法,就是费时费力。
“派人查访这个朕明白,派了布告就在三洲就行吗若有人离开了三洲之地呢”
当初岑月岛上遇到的就有好些越洲人但不在越洲的。
“随你。这次公布了数目,其他地方的百姓知道了难免会比较。不说他们了,就是三洲当地的人以后心里都会有比较,若处理不妥,可能会引起民变。”
“这话怎么说”
“以后但凡有天灾,不管天灾的严重情况,灾民们都或多或少得与这次相比。人向来不患寡而患不均。举个例子,这次三洲灾民每人可得三两银子左右,可下次受灾的人群少,也没有这么严重,朝廷按照情况给了每人一两银子,若你是灾民,心里会如何想”
武德帝沉默了,不用代入灾民的角色,他已然明白结果。
“如果说白了是因为灾情轻重不一呢”
“那就得看地方教化如何了。有善教化的文官,当地民众听得进去,自然没什么问题。若碰上听不进去的民众,又被人挑唆,后果难以估量。”
武德帝这次沉默得更长了。
成辕从头听到尾,目光再次放在了依旧抬头望着夜空的任舒,这个女子真是每见一次就能让他意外一次。
她仿佛就是个聚宝盆,能往外源源不断得拿出宝物。
就刚刚一会的功夫,让他听到了神乎其技的曲子,对朝政竟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任舒,你进宫当女官如何”
武德帝再次开口,这次终于让任舒将目光定在了他身上。
“女官”
大启的女官后面虽然带了个官,说白了也是入宫当宫女罢了,只不过地位比起一般宫女强了不少。
“不想当。”
武德帝料到如此,并不意外,再接再厉道:“你这个女官就在务政殿行走,可以随意出入宫门,也不用经常当差,更不用住在宫里,如何”
“呵呵,太后怕是不会同意。”
要不然还会提出什么劳什子进宫给她读经
“太后不同意,你就不敢了可不像你风格。”
武德帝用最古老又百试百灵的激将法。
任舒斜眤着他:“你若给我如朕亲临的令牌,我就当女官。”
如朕亲临代表着持令牌的人等同于皇帝,权力大得简直没法想象,不要说大启朝了,就是已经灭亡了三百多年的前朝都没人使用过这样的令牌。
成辕微不可察得皱了皱眉,耳边响起武德帝的声音:“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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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席散
这个答案出人意料吗并不。
岑月岛上五个月的生活已经让他看清楚武德帝很听任舒的,并没有一丝一毫勉强,且听话的同时还会认真思考她的话。
一个如朕亲临的令牌连问都不问就给了,成辕也不知该说啥。
“明天朕让母后宣你进宫,到时候给你,顺带关于你刚刚说的细节问题再聊聊。”
任舒点头,转回去看起了夜色。
武德帝便问:“朕刚刚在墙外听到了一首好听的曲子,听大辕说你弹的那曲是失传的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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