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彪悍贵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闻人敏
任舒在顺天府衙大牢本就安之若素,一点都不嫌弃地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好在顾秋棠预备她喝水和吃饭,准备了两个碗,又怕筷子掉了,预备了一双,任舒两人勉强能一起吃。
王昫被任舒喊了一嗓子,扭扭捏捏地走过来吃了。
三人都不说话,顾秋棠专注地看着两人,时而给两人倒水。水碗是像狱吏借地。
有甄有嘉的嘱咐,再加上两人的身份,狱吏甚至对着来看望两人的顾秋棠都客客气气的,更不要说只是借个水碗了。
两人吃罢,顾秋棠将碗碟重新放回了竹篮子里,没有立刻走,而是慎重地退开了几步,跪在了两人中间,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磕完额头上已是乌青一片,可见磕得多么用力。
“姑娘,你对我有再世之大恩,我却连累你进了大牢,我对不住你!王公子,我早就说过,你我之前的纠葛已清,你我互不相欠,没想到还是拖累了你进了大牢。二位对我之恩,我当涌泉相报。此事既因我而起,也将由我而结!”
“你要做什么”
王昫慌了,终于抬起头看向了顾秋棠,却见她双眼通红,泪流不止。
任舒叹了口气“顾秋棠,这事没有你想地这么复杂。王昫既然进了大牢,想来镇国公府会去找南阳王府商量,若顺利的话,可能今天挽上就出去了,不顺利的话过个两三天也出去了。你不用着急。”
顾秋棠愣了,半信半疑。
“顾姑娘,你放心吧。舒姐说得对,我娘不会干看着我蹲大牢的。女子名声极重要,你还没有嫁人,那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多谢公子提点了。可是我们不说,不代表南阳王府的人不会说。”
“放心吧,这事不光彩,葛钧不一定会提,他若提了这个,平白挨训。而且这事牵扯他娘,他娘应该会想办法让葛钧瞒下来的。”
王昫想到母亲,心情低落,又沉默了。
顾秋棠仍旧不放心,任舒干脆让她在家等个三天,三天后若还是没有结果,她再出面到顺天府上告好了。
顾秋棠这才依依不舍又感激地走了。
王昫被抓进顺天府大牢,南阳王世子夫妻两个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且知道了殴打葛钧的人当中竟还有这个外甥,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世子妃没忍住,当即就往葛钧的院子奔来。
因为之前世子亲自从镇国公府抬了葛钧去顺天府,状告后便直接带回了自家王府里。
她气势汹汹而来,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自然不敢阻拦,畅通无阻地进了内室,就见儿子葛钧正倚着床,由王晞服侍着喝药呢。
世子妃立时喜得忘记了质问,上前唤了声儿,听到他的一声娘,拿着帕子就抹眼睛,那里已经是泪水泛滥。
王晞忐忑不安地起身让座,目光始终都打在葛钧身上。
之前葛钧醒来,她就和他掰扯了许久,许诺了很多的好处,才让他答应下来不说出是葛氏怂恿之事。
可她还是不放心,要亲耳确认过才行。
世子妃哭了好一通才醒过神来,开始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葛钧没多说,只说看中了顾秋棠的铺子和能力,想把人搞到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也就是自家表哥兼小舅子突然冒出来,把他一顿好打,后来任二姑娘也来了,用一根筷子戳穿了他的手,痛的他精神都恍惚了。
世子妃气得全身发抖,抬手就毫不留情地打了王晞一巴掌,咬着后槽牙恨声道“都是你和你那纨绔哥哥,明明和我们沾亲带故,却为了个外人半点不念情分,竟将我儿打成这样!自你嫁进门,我自问作为婆婆时常对你嘘寒问暖不说,连规矩都不给你立,看得不就是这层姻亲关系。你们家倒好,把我好好的儿子打成这副惨样子。你滚,滚回镇国公府去!我们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
王晞捂着脸痛哭不止。她压根就不知道丈夫是被七哥打的,之前和葛钧讨价还价的时候就没提。结果措手不及下又挨了一巴掌,听婆婆的意思是要休了她,立时跪在了地上。
葛钧见了不忍,拉了拉世子妃的衣袖为王晞求情。他对这个媳妇还是很满意的,再加上刚刚还得了许多好处,不管从哪方面说都要劝住了自家母亲,打消她的休儿媳妇的心思。
世子妃也就是在气头上脱口而出罢了。
南阳王和王妃都还在世,是不可能让她休了他们的外孙女的。
世子妃自己也很清楚,但她忍不下这口气。
。
第207章 到此一游
世子妃拖着王晞,跟着世子直接去了镇国公府。
儿子因为殴打侄子被关进了顺天府衙的大牢,葛氏懵了,心慌得不行,都不知道是该先去顺天府衙打点,还是应该先去南阳王府找兄嫂。
纠结没多久,兄嫂就堵上了门。
葛钧醒了,一口咬定王昫也参与了殴打。
所以她儿子殴打了她侄子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葛氏一阵无力,更无地自容,好在接收到女儿的示意,知道自己撺掇着葛钧的事兄嫂还不知道,不然更有的闹。
自家儿子是主动进大牢的,南阳王府若是不撤告,都不知道要在里面待多久。
大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她一个母亲知道儿子被关进了那地方能心安才怪。
为了安抚兄嫂、也是为了儿子,葛氏这回大出血了,从自己嫁妆里挑了六间铺子赔给大嫂,又送了一些古玩字画给自家大哥,求着他们原谅,看在父亲、母亲和夫君的面子上撤了告诉吧。
他们不撤告,任舒就要攀咬王昫,其实就算她不攀咬,现在的儿子估计也会主动提出来的。
她只能祈求他们撤告了。
世子妃收了葛氏的赔礼,心里终于好过了些,说到底葛钧没有生命危险,王昫又是外甥,两家没有撕破脸,面子还是要给的。
只怎么给就要看夫君的意思了。
儿子和侄子哪个重要,当然是儿子重要了。儿子伤重在床,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疼痛、遭罪是实打实的,世子看着也心疼,自然想让王昫在大牢里多吃些苦头。
因此虽然答应了葛氏会撤告,却决定过个两天再去府衙撤,然后一家子便回了南阳王府。
至于如何和南阳王夫妻俩说的,就不多做赘述。
葛氏看出了自家哥哥的用意,但也没办法,只能让老二去趟大牢看看最心爱的儿子如何。
王昀疼爱弟弟,义不容辞得去了,还带了些饭食。
王昫在大牢里待得安稳,看着精气神都不错,王昀便回去了。
任府内,许是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周沁竟真的没怎么担心,只打发下人去顺天府看看,知道能探监,带了些衣物和饭食过去。
两家人都怕自家小姐或少爷没得吃,带的吃食挺丰富得,任舒和王昫根本吃不完,剩下的就进了狱吏的肚子。
狱吏摸着滚圆的肚子纠结了,他们是走好呢,还是留下好呢
没等他想明白、理清楚,成辕拿着禁卫军统领腰牌要见任舒。
站在大牢前,看着闭眼打坐的任舒和倚墙而立望着床外的王昫,成辕重重咳嗽了一声。
两人自然听到了脚步声,只都不关心谁来了,听到咳嗽声才看过去。
“任姑娘,陛下听说了你的事,让我过来看看。你可还好”
任舒淡道“还好。”
成辕扫了眼王昫,道“你们为什么打南阳王府的公子”
他不知道两人为什么打,陛下也没说。
“想打。”
成辕没想法了,道“我和甄大人打过招呼了,府衙的人应该不敢怠慢。那我先走了。任姑娘,等你出来,还是进趟宫,陛下应该想亲眼看看你安好。”
任舒不悦道“不去。成世子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老大不小该娶妻了。”
成辕深深地看着她好久,这才抬步走了。
一直到成辕走了,王昫都不敢相信任舒会说这样的话。
“舒姐,你讨厌成世子吗”
“怎么了”
“就是凭我对你的了解,对于没有得罪了你的人,说话可不会如此刻薄。”
“呵,谁让你那个好皇帝自以为是又抽疯呢。要不是想看看成果如何,真想宰了。”
王昫狠狠吞了一大口水,聪明地没有继续发问。
任舒和王昫都是自己进的大牢,任舒不知道为什么,但王昫显然是因为她,甄有嘉根据办案经验,像这样地,估计有姻亲关系的镇国公府和南阳王府自己就能解决了,也不着急开堂审理了。
果然过了两日,南阳王世子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派了人到顺天府衙。
来人先是请求甄有嘉放了王昫,后要求若任舒将之前得的铺子归还就可以回家。
王昫因为不放任舒,自己也不肯走。
任舒压根就不搭理,晚上在王昫目瞪口呆中,开了大牢的锁,而后如入无人之境得进了南阳王府,将熟睡中的葛钧提溜进了顺天府衙。
葛钧被冻醒,看着任舒冷漠的脸,吓得哇哇大叫,等看清楚地方,再次吓尿了,哇哇大哭,不断求饶。
王昫见状,笑出了声,又可怜自家表弟。
狱吏听到动静跑进来,就见任舒的牢房里多了一个人,穿着锦衣华服,正痛哭流涕。
“你谁敢擅闯顺天府衙。”
王昫憋笑道“他是南阳王府的公子葛钧,就是告了我们两个的苦主。谁知道发什么疯,竟跑到牢里来了。”
“我是被抓来的!你们快放了我,我要回府,我要让我爹、我爷爷治你的罪!”
葛钧四肢并用地滚爬到牢门前,哭道。
狱吏震惊了,在三人面上扫过,而后匆匆跑了。
“你回来,回来,快放了我!”
葛钧嘶叫着。
“别喊了,我们待的这大牢都没关什么人,其他重刑犯都关到别处去了。这里就这么一个狱吏,现在跑了,你喊破了喉咙都没用。”
王昫被他的尖叫折磨得耳朵疼,只能出言阻止。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葛钧离得任舒远远得,躲在门边的角落里。
“想让你知道做错了事要付出代价。既然你被打了都不知悔改,就让你进牢里待一待。放心,等下甄有嘉就过来了,可能一会就放你出去了。明天晚上咱们再续。只让你待这也不合适,不然带你去重刑犯牢房走一走。”
任舒像是自言自语。
“不,我不要去,不去!不去!不去”
葛钧再次惊叫起来。
“我撤告,现在就撤告,你们没错,错的是我!都是我的错!放了我,快放了我!”
“你不是看上了我的皮货铺子吗不要了”
“不要不要不要,高林再找我说铺子的事,我就和他绝交!你放了我,放了我!”
葛钧是在床上被抓来的,只穿了中衣,牢房里四处漏风,他懂得瑟瑟发抖,再加上害怕,感觉病情有加重的趋势。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既是看上了我的铺子,一而再得算计着。我听说南阳王府里也有几家春风楼不错,想要一间,你意下如何”
。
第208章 紧绷(第三更)
葛钧猛地瞪大眼睛“春风楼是我爷爷名下的产业,我做不了主啊!”
春风楼可是他们家最主要的产业之一,他爷爷会给才怪!
王昫也瞪大了眼睛,春风楼他知道,京都有名的欢场,是男子寻花问柳之地,传言背后有权贵撑腰,没人敢惹,没想到竟是南阳王,也就是他外祖父的产业。他这个外孙竟都不知道。
葛钧作为小辈,家里的产业还轮不到他插手,按理应该是不知道的,可架不住他是个钻钱眼里的人,又有高林这个狐朋狗友,春风楼这么赚钱,两个二世祖就仗着身份胡闹过,阴差阳错之下便知道了。
刚知道那会,葛钧走路都是带风的,春风楼可不止开在京都啊,大启境内可是开了许多家,那就是一个个小金库那。将来若是分家,他作为南阳王子孙,怎么得都能分到一笔不菲的银子。
“无妨。今天回去后,和家里人说说,加强下府里的防卫。明天挽上我会再去找你的。”
任舒安抚般地道,听得王昫抽了嘴角。
“我真的做不了主啊!”
葛钧要疯了,他觉得加强守卫什么的可能屁用都没有,可给出一间春风楼他是真的做不了主。
甄有嘉接到狱吏的报信,郁闷地从温暖的床上下来,进了阴风阵阵的牢房,看到憔悴不堪一个劲说着胡话的葛钧,眉心一阵剧跳。
他就说嘛,任二能这么安分地待在牢里,简直做梦!
他让狱吏开了牢门,带走了一直哭求的葛钧,亲自送回了南阳王府。
王晞发现葛钧不见了,立刻起来带着下人们找遍了整个院子也没找到,只能去禀报了世子夫妻。
世子夫妻两个忙起来,带着全府下人一块走,可翻遍了除了南阳王夫妻住的正院外的所有脚落都没发现人。
世子妃怒了,质问王晞“人怎么会不见呢晚膳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你把我儿子藏哪去了!”
王晞也迷糊着呢,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他去向啊。
大晚上的,世子又不敢去打扰父母,只能再次让人搜了一边仍旧一无所获。
直到门房来报,甄有嘉半夜上门,还带了葛钧回来,众人这才停了寻找,世子三人到了前厅,看着浑浑噩噩的儿子,世子沉声道“甄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我儿子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们是怎么把人带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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