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彪悍贵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闻人敏
一旁的台阶上坐着一名宫女,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一手把瓜子,一边磕,一边嘲笑得看着兰香,四周地上全是瓜子壳。
她旁边站着一名身量不高的小太监,正翘着兰花指,口中咿咿呀呀得唱着戏词,颇像那么回事。
“我说老赵,咱们跟着这么个才人注定前途渺茫,你有没有找过人,换个地方”
乘着小太监歇口气的空挡,宫女立即插话道。
小太监望了眼不远处仍旧奋力挪动着的兰香,叹气“怎么没找,可咱们走了,别人不就得来。这破地方,谁愿意来现在宫里面谁不知道,咱这长乐宫不是冷宫,胜似冷宫。也就你、我无根无基又无钱,这样的破差事就摊到咱们头上了。”
“哎!”
宫女吐出一口瓜子壳,无奈得叹了口气,而后又神秘得向小太监招了招手,等小太监俯低了身子,才要是她死了,咱们是不是就解脱了”
小太监猛地张大眼睛“你疯了她好歹也算是个有品级的后妃。”
“有什么品级。一个才人罢了,连尚宫局的管事姑姑们都不如。而且你看看,自从那天以后,陛下从未踏足过长乐宫,一个不受宠的才人,有什么好怕的。你不想想,她一死,咱们差事就结束了,肯定重新分配。到时候肯定比这里好啊。你难道不想换地方吗”
小太监脸上显出纠结之色,竟觉得宫女说得挺有道理。
可还没等他纠结出个结果呢,十多天没有开过的长乐宫大门突然从外打开了,一队甲兵冲了进来,拖着小太监就往外走。
宫女连哼都没敢哼一声。
兰香回头看了眼,知道和她无关,又继续拖着大木桶往水缸去,眼见着就能到地方了。
“砰——”
大门重新合上,宫女手里没磕的瓜子洒了一地,迅速得跑到兰香身边惊叫道“才人,老赵被带走了”
“”
“才人,你不问问吗”
“我的药煎了吗”
她被皇帝踢得吐了血,用任舒给的银子请了太医看,又用那些银子托人买了药,这才有药可吃。
自从被贬为才人后,在长乐宫里,任何事都要她做,有的时候忙起来就忘了还在煎药,药好几次差点糊了,没办法她就把这项轻省的活计就交给了宫女。
可就这样轻松的活,宫女却做得十分不尽心。
“我现在就去。“
宫女被刚刚甲兵拖走小太监的事情吓了一大跳,暗暗怀疑是不是因为他偷懒被发现的缘故,难得认真得煎起了药。
第266章 交接
夏去秋来,田野里,老农们正兴高采烈地采摘丰收的果实,肥沃的水田上目光所及处几乎都是沉甸甸、金灿灿的稻穗。
路过的行人偶有驻足,但更多人无视了秋天丰收的美景,只专心埋头赶路,不想身后传来大呼“让开,快让开!”
紧跟着而来的就是马儿奔驰发出的哒哒声,行人们慌乱不已地避让到了两侧,有几个因为跑得急,直接摔在了地上,好在这一段时间秋高气爽,无风无雨,身上倒没有多狼狈。
快马毫不停留,飞驰而过,众人愤懑地朝着远去的马屁股啐了一口痰,不满地嘟囔了几声,继续赶路。
城门口守门兵老远就看见骑手掏出了一块令牌,直接就放行了,压根没做盘查。
快马沿着朱雀大街一直到了昭阳门口才停下。
骑手从马上跳下,一手拿着令牌,快速跑了进去。
“陛下,左相、吏部尚书求见。”
“宣。”
武德帝头也不抬地道。
“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何事”
武德帝扫了眼两人,又低下了头。
“陛下,臣刚刚收到越州的报信。唐大人扣押了东崖城知府,还限制了越洲知洲贾德昌的自由。臣斗胆问问陛下,唐大人如此行事,可是得了陛下授意”
“贾德昌吗”
武德帝抬起头,重复了一下名字,好一会才道“唐泽是朕派去越洲的,朕授了他便宜行事。他是内阁辅臣,又是都察院都御史,却也有权扣押知府,限制知洲自由,等他回来,卿们问一问。”
“陛下!贾德昌是越洲知洲,掌一洲政务,唐泽直接拘禁了他,那越洲事务谁来负责”
左相沉声道。
“拘禁方卿不是说限制吗”
“回陛下,唐大人不准越洲知洲擅自离开他规定的区域,也不能随意接见任何人,说是限制自有,这其实就是拘禁了。”
方伯庸解释道。
“朕知道了。等唐泽回来后听听他的说法再说。哦,对了,和靖之前到越洲赈灾,是吧”
方伯庸不明所以地回道“是。”
“小泉子,传朕口谕,让淮阳侯世子带一队京兵去和靖府上,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见!”
左相和方伯庸齐齐道“陛下!”
“和靖犯了何事他是从三品的吏部左侍郎,陛下不能随意兵围。”
武德帝闻言,直起身,漫不经心道“从三品吏部左侍郎罢了。朕之前不是还兵围了正二品的户部尚书府吗没什么不可以的。小泉子!”
小泉子应声,瞅了瞅左相难看的脸色,匆匆出去了。
“陛下!”
“没什么事,两位就退下吧。”
左相、方伯庸面面相觑,沉默退了出去。
“相爷,你有没有觉得陛下变得越来越强势了。尤其得了京郊大营的兵以后。”
“和靖有没有做不该做的”
“相爷,你是说他瞒着我们做了不该做的”
“没有武德帝授意,唐泽不会对知洲出手。你刚刚听到陛下说了吗他特意问了和靖是不是在越洲主持过赈灾,看来这事和赈灾还有关系。这样,你去和靖府里谈谈情况。”
方伯庸凝重道“淮阳侯世子很快就会封和府,我去了能行吗”
“无事。他是我外甥,这么点面子总会给我。你去了后,仔细问问和靖,在越洲做过什么,让他务必详尽道明。咱们知道的越多,对咱们越有利。”
方伯庸这才应了,匆匆出宫去了。
一缕秋阳照在左相头上,他抬起褶皱的手挡着,眯着眼透过缝隙看了看,慢慢走着。
成辕收到武德帝口谕后,当即点了一千兵卒围了和靖府。
方伯庸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
“成世子,和靖是吏部左侍郎,他手上还有好些事。可否容本官进去和他交接清楚此事相爷也是准了的。”
成辕面无表情,想到陛下的暗嘱,平声道“方大人请——”
果然可以,相爷不愧是相爷。
方伯庸客气地道了声谢,和成辕一块去了和靖书房——他现在正在书房。
“老爷,淮阳侯世子带兵围了府。吏部尚书大人眼下正和淮阳侯世子一块过来。”
一名腿脚快的下人冲进书房报信。
和靖一惊,让人退了出去,将不能被人发现的东西都塞进了暗格。
暗格刚刚关上,方伯庸和成辕就踏了进来。
三人互相见礼后,方伯庸便道“和靖,你在越洲可做了不该做的”
和靖挑眉,立时知道兵围一事根由在越洲,心当下提起,面上无异道“大人,下官从来都是按照您和相爷的吩咐做事,并没有做过多余之事。大人此话从何而起”
这话听着极别扭,可也没错。
方伯庸继续道“若真没做过,那便安心在府里待着,想来陛下不会胡乱惩罚,内阁也会秉公办理。这些时间,你手上在办的吏部诸事列个清单给本官。本官先让别人负责。”
和靖应下,磨了磨,立刻书写起来。
方伯庸一直审视着他,看来看去也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不一时,清单列好,和靖恭敬地交给方伯庸“大人,这是下官手头上还未完结之事,有劳大人和诸位同僚了,还请大人代下官给吏部各位臣工致歉。”
方伯庸扫了眼成辕,淡淡点了点头,拿着清单看了看,不痛不痒地问了几个问题。
这时,一名兵卒进来向成辕禀报,他就直接出去了。
方伯庸见机低声道“你老实告诉我,当真没有做过多余之事”
“当真没有!大人,您和相爷可千万救我一救,下官必是冤枉的,一切可都是按照您和相爷的吩咐做的。那些银子可是”
成辕回来,和靖适时住了口,惊疑不定地瞄着他,不知道刚刚可有听到。
方伯庸瞪了他一眼,收起清单“既然如此,那你放心在府中休息。这些事本官会处理地。”
朝着成辕拱了拱手,方伯庸大步流星地走了。
“和大人,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成辕极客气,和靖见状倒放心了不少,想来皇帝那应该没有确凿的东西。
第267章 再遇
京都热闹了,接下来的日子,和靖府成了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前一段时间,皇帝纳妃,结果没过半个月,堂堂左侍郎府就被兵包围了。
任府那次兵围,因为是在晚上,时间也短,除了上层人士等少数人知道外,普通人并不知道,而且也无人谈起,也就没成话题。
但左侍郎府可不同,大白天的那么多兵围着,除非是瞎子看不见,一时间各种传言层出不穷。
有说是为了保护的,有说是个陷阱,有说左侍郎府出了鬼怪各种各样,五花八门,众人听得开心,也听得满头雾水,压根不知道该信哪个。
等唐泽带着坐在笼车里的东崖城知府回京都的时候,京都沸腾了。
自上次鹏城知府被押解进京已经过去两年左右,老百姓终于又看到有官员被押送进京了!
贾德昌被唐泽安排在了马车里,倒不用遭受百姓们嫌弃、鄙薄的谩骂,但心情却没好到哪里去。
他有种预感,这次怕是要栽了。
任舒站在一处高阁的屋顶上,就是一个旁观者,俯视着下方的人生百态。
替嫁一事后,任府的主子们彻底无视了她,就连之前有负疚之心的周沁也只是每日让莺歌关注下她的吃食,其他的便也不再管,往日里也只找大儿媳妇聊一聊。
对于任府众人的心思,她不在意,也不关心,大多数时候就在京都城内游荡,就如同今天一般寻个高阁的屋顶坐一坐,看一看,欣赏下人世间的一切。
没有了兰香,新绿却没有兰香往日的待遇,任舒去哪再没人知道。
看着底下那队伍终于到了尽头,任舒百无聊赖地收回视线,转眼间,余光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忙站了起来,扭回头。
那身影已经飘然远去。
任舒紧跟而上,到了南城一个一进的院子才停下。
她抬起头,望着熟悉的门楣,熟悉的台阶,脸上渐渐升起笑容。
“我说呢,总觉得有人跟着,没想到是你啊,小丫头。”
一个身影落在墙头上,倚着门头,抱着双臂,笑呵呵地看着她。
任舒含笑道“师父,许久没见。你怎还在京都”
“进来说话。”
谢昱说完就跳下了墙,也没给她开门,意思相当明显了。
任舒再次笑了,轻轻一跃,立时飞过了墙。
落到地面,她抬眼环视了一圈,左边是一堆稻草堆,还有零星的一点木柴,右边是一口水井,水井边放了木桶,两者之间放着把木椅,木椅旁放着张低矮的小凳子。
“你怎么找到我的”
谢昱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糕点,另一手拿着一张小圆桌,放在了椅子边“坐,吃。也不知道你们小姑娘喜欢吃什么。不过就算知道了,贵的我也买不起。家里就只有这个,你想吃就吃,不勉强啊。”
话音一落,谢昱就见任舒拿了一块放在了嘴里,吃得香甜,立时抽了抽嘴角。
“刚刚在街上看到了你,就跟过来了。师父,你一直都在京都吗”
“哪能啊。我最近才过来的。我的大本营可不在这,不过在这躲两天。”
谢昱随手拿过一根圆木,抓着斧子就开始劈柴。
“我说,小丫头。你到底为什么叫我师父难不成真是我师父代我收的弟子”
任舒一手撑着脑袋,笑嘻嘻地回道“师父这么想也行。”
“还真是啊。可不对啊,在白洋城的时候,你可是一眼就认出我的,就凭我师父给你描画”
“师父,咱们武艺是同一家,你又比我大,我叫你声师父,你也不亏,何必追根究底呢”
谢昱一愣,笑哈哈道“你说得极有道理。我有你这个出色的弟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何可说的。”
“师父,你躲何人”
听得这话,谢昱神秘兮兮道“不可说。你可是千金小姐,若知道了,可不好。”
“师父可是劫富济贫,又被人追杀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