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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权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法大小蒋




第一百零一章:一辈子的好兄弟
    “纪凌……你若是跟我开这种玩笑,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朱仪后退两步,似是不相信地摇了摇头,“我说的是我父亲……朱勇,成国公朱勇!”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纪凌长叹一声,闭上了双眼,“成国公奉命率领四万兵马前去救援殿后的队伍,结果却在鹞儿岭遇伏……我当时也在里面……”

    “不可能!”朱仪用力挥了挥手,可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就算……就算我父亲遇伏,他手上还有四万兵马……四万兵马啊!而且……二十多万大军都归我父亲调遣,他怎么会……怎么会……就算是别人都死光了,我父亲也不可能死啊!”

    “但问题是那二十多万大军不归你父亲管!甚至就连那四万多兵马也不归你父亲管!皇上御驾亲征,一切事情都由他和那个死太监王振说了算……成国公当初……就是因为一个叫刘僧的王八蛋监军一意孤行,才会中的埋伏!”

    “啊……我不信!我不信……”朱仪冲到纪凌身前,像疯了一样捶打着纪凌的胸膛,“你为什么不管既然当时你在旁边看着,为什么不救我爹为什么你自己活着回来了,我爹却死了……”

    朱仪一边打一边哭,尔后便直接跪倒在地上,将双手插入发丝间,吼着嗓子大声哀嚎起来。

    “我是王八蛋!我不该活着!我也该死在那里!”纪凌听朱仪这样说,不由得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我现在去死好不好我回土木堡去死好不好他们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来,你当我心里好受啊”

    “纪凌……”朱仪抱住纪凌的大腿,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满脸鼻涕,“我父亲死了!我没有父亲了!当初我为什么没有去为什么我没有去土木堡啊……”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纪凌见朱仪如此,也没有阻止,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反正我的眼泪早都流干了……”

    朱仪就这样一直哭着,直到嗓子都有些哑了,这才站起身来,看着纪凌道,“那个叫刘僧的监军呢死太监王振呢老子这条命不要了!老子要跟他们拼了!”

    “都死了!”纪凌舒一口气,冷冷说道,“刘僧也死在了鹞儿岭,被刀砍伤后,直接被瓦剌人的战马踏成了肉酱……王振死在我和樊忠的手里,也没能留下全尸,不过……樊将军也死了……”

    “好!死得好!”朱仪握紧拳头,哑着嗓子道,“可恨刘僧和王振这两个王八蛋没有死在我的手里!”

    “没有用,这两个王八蛋的贱命,哪抵得上我大明十数万将士的性命”纪凌咬紧牙关,脸上也现出些戾气,“若是有机会,真该将他们千刀万剐!”

    “皇上呢”朱仪此时紧紧盯着纪凌,眼神说不出的阴森可怕,“他带着二十多万大军出关,如今却是损兵折将,成了我大明百年之辱……”

    “我不知道……”纪凌摇了摇头,似是有意制止朱仪的话语,“当时太乱了,我也没顾得去救……樊将军就是因为这个死的……”

    朱仪撇了撇嘴,也没再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咱们为什么会输瓦剌只有几万人,可咱们……”

    “朱仪,一场战争的胜败,岂是某个人或者某件事情就能完全决定的不要再想这些了……”

    “可我父亲的



第一百零二章:瓦剌来信儿了!
    朱仪离开后,纪凌身上仿佛是脱了力一般,直接瘫倒在地上不动了,他不知道朱仪要花多长时间去迈过心中的那道坎,如果这就是他成长的代价,那未免也太重了些。

    徐语杉方才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因此便走了进来,蹲在纪凌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难受了,我知道……你们都很不容易……”

    “语杉……”纪凌抬起头来,握住了徐语杉的手,“今日……我实在高兴不起来了,要不你先回家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嗯,好。”徐语杉很理解地点了点头,尔后轻抚着纪凌的脸庞道,“你若是实在想不开,便多找我说说话……”

    “嗯,谢谢你……”纪凌感激地看了徐语杉一眼,尔后扶着她站起身来,“委屈你啦!”

    “一点也不委屈。”徐语杉踮起脚来,在纪凌脸颊处轻吻了一记,“我先走了,有事找我,没事儿了……也要来找我。”

    徐语杉说罢,便冲纪凌粲然一笑,尔后转身离开了,而纪凌则向上薅了一把头发,直接坐到座位上发起呆来。

    当然,不仅仅是纪凌和朱仪,随着大军在土木堡战败的消息传了回来,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片悲伤乃至恐慌的氛围。

    而吏部尚书王直、兵部左侍郎于谦等大臣连发泄情绪都来不及,便趁着天色未晚匆匆赶到了皇宫。

    此时朱祁镇的弟弟、监国朱祁钰就坐在大殿上,看着下面乱糟糟的大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来回回地转个不停,吵闹无休。

    吏部尚书王直多年来掌管人事大权,在朝中素有威望,所以此时好多大臣都围在他的身边,向其询问建议。

    可王直此时头都大了,哪里还想得出什么办法于是便求助般地看向一旁的于谦道,“于侍郎,您给拿个主意呗!”

    其实于谦方才一直在思考策略,奈何就没有几个人问他,所以此时他见王直主动开口询问,便赶忙清了清嗓子道,“依在下所见,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几个从战场上回来的官员,向他们询问一下土木堡的具体情况,毕竟我们只知道打了败仗,却不清楚来龙去脉,甚至到现在连战损几何也没有弄明白。”

    “问题是现在根本不知道有哪些人从战场上回来了……”王直无奈地摊了摊手,“内阁的陈循陈大人在统计殉国名单,目前已知……绝大部分都已经殉难了。”

    王直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跟着叹起气来,谁知就在这时,吏部郎中李贤突然走进了大殿,“王大人,我……我还活着!”

    王直一看到李贤,不由得一阵惊喜,“李郎中!你竟然还活着快给我们说说土木堡的情况!另外你回来的路上,还看到了哪些大臣”

    “唉,我回来的路上,只看到了礼部的杨侍郎,和都察院的王文王大人,其他的……一概没见到啊!”李贤重重叹了一口气,尔后摇着头说道,“至于土木堡的情况……”

    此时几乎所有大臣都凑到了李贤身前,于是李贤便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北征的具体经过,只不过为了掩盖掉朱祁镇的责任,李贤便把那些缺德事儿一股脑地都推到了王振头上。

    当李贤讲到兵部尚书邝野不断劝谏,结果却被王振大声呵斥、甚至被罚在草丛里跪了一夜时,众大臣无不愤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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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猛人于谦
    瓦剌那边确实来信儿了,而且还专门派了一个使者过来,此人便是先前投靠瓦剌的太监喜宁。

    当然,喜宁不可能在这大殿之上宣称自己已经投靠了伟大的瓦剌首领也先,所以他的态度还是极为恭敬的,“奴才喜宁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起来吧!”孙太后舒了口气,也由人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哀家问你,皇帝现在何处皇帝……现在没有事儿吧”

    喜宁看得出众人眼中的急切,因此他便将双手一叠,故意慢悠悠地说道,“回太后的话,皇上如今就在瓦剌军营之中,尚且安好。”

    “那皇帝有没有受伤”孙太后听到喜宁说朱祁镇还活着,顿时松了口气,“皇帝在瓦剌的军营中……没有受委屈吧”

    喜宁很享受现在这种被关注的感觉,因此他在说话的时候故意仰着头不去看任何人,“回太后,皇上安然无恙,太师也先将皇上照顾得很周到。”

    “哦,那就好了。”孙太后倒是实在,喜宁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甚至还下意识地抚了抚胸口,“那瓦剌人说过什么时候把皇帝送回来吗”

    喜宁听到孙太后这样问,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但他还是竭力正色道,“太师也先说了,他会把皇上送回来的,只不过……需要朝廷赏点儿东西。”

    周围的大臣听喜宁这样一说,不由得纷纷变了脸色:这哪是要赏赐啊这分明就是威胁嘛!

    可孙太后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喜宁话语中的含义,反而欣喜地点点头道,“好说,好说!不知瓦剌人想要什么赏赐”

    喜宁没想到“谈判”会如此顺利,因此便清咳两声道,“白银十万两,绸缎两千匹。”

    我勒个去!这是狮子大开口啊!众大臣听喜宁这样一说,不由得纷纷议论了起来。

    其实刚才有些大臣听说朱祁镇还活着,心里就不大得劲,因为对于现在的朝廷来说,朱祁镇死了比活着好。

    因为朱祁镇死了,大不了就再重新立一个皇帝,可现在他还活着,就等于有把柄捏在了瓦剌人手里,这不是现在就被人威胁了

    孙太后听到喜宁开出了“价码”,便看了看众大臣道,“户部尚书何在”

    “回太后,户部尚书王佐王大人殉国了。”李贤在一旁小声答道。

    “那……户部侍郎何在”

    “回太后,户部右侍郎陈循陈大人正在统计殉国名单。”王直上前两步,高声说道。

    “哦,这样啊。”孙太后蹙了蹙眉头,尔后看了王直一眼道,“王尚书,你能不能跟户部打个招呼,让他们先支点银子出来……”

    于谦听孙太后这样一说,立刻暗中朝王直摇了摇头,而王直则会意地道,“回太后,万事都得先走程序,遑论臣并非户部官员,就算臣任职户部,想要支十万两银子出来也不是一件随便的事情。”

    “可现在……现在这是大事儿啊!”孙太后听王直这样说,不由得有些着急了,“这不是得让瓦剌人把皇帝给送回来嘛!”

    “太后,瓦剌无信,就算是咱们把银子送了回去,他们也不一定会把皇上送回来。”

    “那你也得先把银子给送过去啊!”孙太后愤愤地一摊手,“你不把银子送过去,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把皇帝送回来”

     



第一百零四章:婆媳
    今晚孙太后的宫殿内没有点多少香烛,显得一片昏暗,因此当钱皇后走进来时,便感觉因长时间痛哭而酸涩的眼睛更加难受了。

    孙太后看见钱皇后由人搀着进来了,连忙起身相迎道,“怎么回事是把腿给磕着了”

    “没,多谢母后挂念。”钱皇后摇了摇头,可一看见孙太后,眼泪便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今天我在西厢房的佛像前面儿跪的时间长了,腿有点发麻。”

    “哎呦,可别哭了,哀家看着也心疼……”孙太后说着,便和钱皇后相互搀扶着坐到了座位上,“你看这眼睛哭的,都肿成桃子了……”

    “来人啊,拿两条热毛巾过来,再煮个鸡蛋把皮剥了……”孙太后用手绢为钱皇后擦去脸蛋上的泪水,尔后叹着气说道,“你自己也得注意,回头把身子搞坏了,皇帝看着也心疼不是”

    钱皇后听到孙太后这样说,连忙吸了吸鼻子,努力把泪水给止住了,然后啜泣这说道,“是臣妾不对,让母后担心了。”

    “不用想哀家,先心疼你自己个儿吧!”孙太后说着,便接过宫女递来的热毛巾,亲自拿着敷在了钱皇后的眼睛上,事实上对于自己这个儿媳妇儿,孙太后还是很疼爱的,毕竟她与自己的儿子朱祁镇感情甚笃,对自己向来也恭敬孝顺。

    “多谢母后。”钱皇后也不敢真让孙太后伺候,便赶忙自己接过了热毛巾,然后用手扶在了眼睛上,“臣妾刚才从后宫里筹措了些珠宝,母后看看够吗”

    钱皇后语罢,身后的婢女便端着好几个镶金带银的木盒摆到了桌子上,打开之后,里面全都是零零散散的珠宝首饰。

    原来钱皇后知道了瓦剌派使者前来索要钱财的消息后,便立刻将自己这几年来存下的值钱玩意儿全都收拢到了一起。

    不过钱皇后生性简朴,平日里也不肯多要朱祁镇的赏赐,因此也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所以她便发动后宫的其他妃嫔一起为朱祁镇凑钱赎身。

    其他妃嫔虽然伤心于朱祁镇的不测,但一来她们没有那么多钱,二来她们与朱祁镇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深厚,本来存点东西就是为了以后做打算,现在又怎么舍得全都拿出来因此几乎每个人都显得非常抠唆。

    钱皇后脾气好,平日里连和别人大声说话都是很少的事情,因此她见其他妃嫔如此,也没有办法,只得不停哭诉,同时给她们讲一些虚无缥缈的大道理,甚至到最后都快要跪下了。

    其他妃嫔如何不明白朱祁镇对于自己的重要性,如果朱祁镇回不来了,自己这个妃嫔不就成了摆设

    但她们心中更明白,朱祁镇不可能成为自己永远的倚靠,可手底下存的钱却是实实在在的,因此到最后实在看不得钱皇后的可怜模样,这才拿出了一点东西,不过还是把最值钱的都私自留了下来。

    钱皇后不奢望她们能像自己一样,因此看到她们肯出一把力,也不由得感激涕零,最终满后宫的乱转,这才好不容易凑齐了几盒子珠宝首饰来。

    孙太后看着眼前这金灿灿、明晃晃的几盒子东西,再瞥一眼钱皇后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珠宝首饰,便明白她已经是尽了全力,因此不由得抚着她的脸道,“哀家的乖儿媳妇儿,可是苦了你啦!”

    “母后!”钱皇后此时看着业已生出白发的孙太后,再想起深陷危难的朱祁镇,竟是忍不住情绪,直接失声痛哭起来。

    “我的儿!”孙太后见钱皇后如此,又哪里忍得住心中悲戚因此直接一把搂过钱皇后



第一百零五章:殉国名单
    八月的天儿(附注:农历),夜有些长,可那些大臣根本顾不得黑,便早早地让家仆驾着马车往皇宫赶去。

    落了锁的宫门还是像往常一样的时间开启,可大臣们却是等得不耐烦了,等到大门被打开了,全都一股脑地涌了进去。

    “王大人,我今儿早上听说……后宫让人给那个叫喜宁的瓦剌使者送钱了而且还送了不少”于谦蹙着眉头看向王直,“你知道这事儿吗”

    “知道了。”王直叹了口气,尔后看了于谦一眼道,“这都是小事儿,你不让太后往朝堂上掺和,还能管得住她私自给瓦剌送钱”

    “这倒也是。”于谦将手往袖子里一缩,尔后哈口热气道,“不过户部得盯紧了,一个子儿也不能给瓦剌送!这个口子一开,以后就收不住了!”

    “明白,不过今儿朝堂上可别提这事儿……”王直抬手一抹眼睛,目光悠悠注视着前方的奉天殿道,“内阁的陈大人已经把土木堡的殉国名单都统计出来了,人很多……”

    于谦听王直这样一念叨,便也不再言语了,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尔后抬手一指前方道,“走吧,一切等上了朝再说!”

    进得朝堂,监国朱祁钰已经打着哈欠坐在龙椅上等着了,他这点就是好,比较守时负责,虽然从来不发表什么意见。

    众大臣也没有集体向监国朱祁钰行礼,只是陆陆续续地向他行了个礼,尔后便埋头聚在一起讨论事情了。

    朱祁钰明白自己就是个摆设,因此也没打算过多询问,只是坐在那里等他们的结果,因为自己的唯一作用,就是等他们决定好了,然后由自己点头批准,自己仿佛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金英手中的那方大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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