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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盆栽当夫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喵力大仙

    花烈觉察他情绪的变化,试探道:“陛下,不知这第三道圣旨……”

    “是降书。”

    诶花烈神情一滞:“且慢,我是不是听错了陛下刚说”

    “没错,就是降书。”

    花烈此时的心情——五雷轰顶!皇桑,你这么怂,你的父神粑粑造吗

    只见天帝坦然道:“你不了解朕的这位兄长。他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位值得尊敬、且可怕的对手。即使是父神,也很难再赢他第二次。”

    话题突然变得沉重起来,花烈眉头紧锁,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老大不高兴。——仗还没开打,降书顺表就先备好了您还真是位称职的君主啊。

    天帝显然读懂了他的表情,将案上的簪花集合上,略带惋惜地说道:“可惜啊,这么美丽灵巧的聪明女人,竟是一个字都不肯留给朕,终究还是选择了背叛,枉费了朕的一番信任。”

    “没有效忠,何来背叛”花烈毫不客气地揭穿道。

    天帝却宽容地一笑:“大概因为,朕是个不值得效忠的主上吧。”

    “陛下!”

    花烈终于忍无可忍道:“末将军中若有人胆敢出此言论,立斩不饶!”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目光灼灼,似乎瞬间就变

    回那个三军统帅的花烈,一副忠魂傲骨,百战不怠。

    天帝倒是极少见他铁骨铮铮的热血模样,直愣愣地盯着看了半晌,才点头赞道:

    “忠诚不容亵渎,朕心甚慰。”

    “江山乃陛下之江山,臣不负君,望君莫负于天下!”

    花烈咬牙道。

    这么多年太平日子过去,天帝几乎都忘记了他严肃认真、肩挑重任的模样了。许久,天帝才缓缓道:

    “太子黎歌是父神期望最高的神子。受诸神爱戴如三界之尊,在昆仑时便是如此,三界之领袖,众神之表率。就连重黎也极敬重他,哪怕有父神的禁令,也仍然会豁出性命救他出来……喂!”

    花烈阴沉着脸,哪有心思听他的长篇大论冷不防,他伸手便将那第三道诏书拿到手里,展开——空无一字,麻蛋,被耍了。

    突然想骂脏话。

    “诶,你这个人!”

    天帝见被揭穿,有点丧地拧眉道:“圣旨都随便拿来看你有没有学过御前礼仪啊……嘛,朕头一次写这种诏书,总得多斟酌才好下笔嘛。”

    花烈简直气得发疯,他直接将空白的诏书摔到玉案上,怒道:“君受命于天,陛下乃父神钦定三界之主!他不过区区一介戴罪之臣!陛下何以惧怕至此!君言至此,将臣置于何地!万死矣!”

    显然,他这副瞪眼就要吃人的凶相跟‘万死矣’并不沾边。天帝静静地看着他,竟也不恼,语气淡淡地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天庭朕想听真心话。”

    “不要岔开话题!”

    “那就先回答朕这个问题。”天帝郑重道,表情十分认真。

    花烈无奈,刚要开口却见天帝又说道:“别提女人,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凡间那点事,朕想听真话。”

    “好吧。”

    花烈低头想了想,只得坦然道:“因为我讨厌那样的自己。整日无所事事,只能把智慧都浪费在撩妹和权臣间的勾心斗角上,毫无价值,但是又无力改变——我不想玩了,所以我退出。”

    天帝微笑,点点头,接受。

    此时花烈并有作任何掩饰,无比真实地把内心想法呈现在天帝面前。虽然不知道天帝此时到底想听到什么,但是直觉,坦诚才是赢得信任最有效的方法。虽然确实也是为了女人,但是同时,他对政治真是厌烦透顶。

    天帝缓缓站起身,伸手拔去冠上的玉簪,将头上的金冠取下,置于玉案正中,接着从后面走出来,站在花烈身边。

    不解其意,花烈一脸茫然。

    锦衣华服的天帝与他比肩而立,和他一起面向王座

    ,仿佛是故意走出“天帝“的光环,站在凡人视角仰望自己:

    “其实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花烈愣了愣,好像他们可以暂时忘记君臣有别,只是作为老朋友一样地聊天。

    “与兄长不同,我从小都只是个资质平平的孩子,从来没有人会觉得我将来能成为天帝。”天帝似乎陷入回忆之中,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开口说道:“你别看重黎总是很强势,好像我一直在受她欺负的样子,其实我们的感情非常好。”

    ……你认真的吗

     




第一一零章 死心吧你
    “墨九玄,别玩了。”

    重黎直起身子,对还沉迷于把炉火拢得更旺的墨九玄说道:“去把孩子们都叫回来吧,外头这么冷,没必要还守在那里吃沙子。”

    “啊那怎么行”

    “无妨。”

    重黎淡然一笑,望着窗外说道:“九曲黄泉阵,原只是临时开启冥界入口的阵法。但眼前这阵,显然心法口诀被篡改了,直接将风雷刀谷变成了冥界新的入口,而且一半时怕是难以恢复原状了。既是死国之地,我自然不会再死一次。”

    重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白凝雪和莜真交换下眼神——如今花烈不在,她说这些东西哪里有人懂啊。

    墨九玄虽然也不十分明白,但主子发话当然要听,于是乖乖“哦”了一声,丢了烧火棍便朝外走。

    独幽站在门口,不时望望窗外。

    重黎这时突然对她说道:“我叫孩子们进来,不会让你为难吧”

    白凝雪等人听了这话,皆是一愣,全都齐齐地望向重黎,又看看独幽。独幽的一双银眸中闪现一丝惊讶,随即有些窘迫地垂下眼睛,略一迟疑:

    “……没关系的。”

    也不知这两人打什么哑谜,只见独幽退后一步,打开门,目送墨九玄顶着狂风艰难地走出门去。

    花烈不见了,太子黎歌也是一样。

    众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甚至都不知要从何问起。眼下的情形,似乎大家都被困在这里,而独幽神情一直怪怪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花烈在的时候还好,他这刚一走,白凝雪和莜真心里便像失了主心骨一样,搞不清状况,也不知要如何应对,只能求助地看向重黎。

    “没事的,不用担心。”

    重黎发觉众人心中的焦虑,微笑地安慰道:“兄长不会伤害我们的,他只是希望我们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独幽飞快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垂下眼睛。

    连迟钝的漪兰君也发现似乎情形不太对劲。重黎的伤势严重,状况已经令人十分担心。他有心想问问独幽,却又实在不好当着重黎再跟她搭话。纠结半天,终究还是只能抱着重黎渐渐冰冷的身体,心里五味杂陈不是个滋味。

    重黎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他温暖的手拉过来,穿过厚厚的棉被和铠甲,放到唯一温度尚存的小腹上,轻声在他耳畔说道:

    “这次,由你来取名字吧。”

    漪兰君愣了一下,猛然想起独幽提起她有身孕的事来,心里骤然一酸,几乎垂下泪来:“……好,容我想想。”

    炉子里青蓝色的冷光映着她苍白的脸

    ,明明没有温度却仍是挂着甜蜜的笑意,纵然是满腹经纶的漪兰君,此时脑中空白一片,心乱如麻没个头绪。

    “师姐。……怎么办啊”

    连一旁的莜真看了也觉心酸,扯扯白凝雪的衣袖,希望他能拿个主意。

    要命的伤感情绪几乎令所有人窒息。眼前这对苦命鸳鸯一个将死,一个只剩半条命,连花烈都没主意,他又能怎么办

    白凝雪上前一步,半跪在那两人面前。然而此时连身边的燃烧的炉火都是冰冷的,他除了抱住棉被中瑟瑟发抖的她,竟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重黎却笑着推他:“你放心,妥妥还要喊你声干娘的。”

    “你现在可是大人物了,说话一定要算数的。”

    白凝雪强忍着眼泪,有些哽咽道:“一定要好好的,……无论大的小的全得给我好好儿的!”

    “哎呀,你看你,妆都花了!干嘛啊这是。”

    重黎赶忙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抹去他长睫上就要掉下来的泪珠,笑劝道:“我是要生娃又不是要出殡!有什么好哭的啊!眼泪你且先存着,留到上坟烧纸的时候再哭行不行”

    “死丫头!休再胡说!呸呸呸。”

    白凝雪瞪眼,站起身来,转过脸去抹抹腮边的泪水。小妞还是那个小妞,说起话来跟以前一样生冷不忌,他心里一阵欢喜一阵难过。

    正在说话间,只见九小只跟墨九玄风尘仆仆地推门进来,正瞧见白凝雪站在一边偷偷掉眼泪,而重黎裹在雪白的被子里——

    “阿娘!”

    “阿娘!!”

    见到重黎死而复生,九个人顾不得别的,满脸兴奋地一下子全奔过来,欢喜地围着她叫个不住。被他们这一闹,原本浓重的悲伤气氛瞬间一扫而光,却而代之的是失而复得重逢时的喜悦。

    虽然都已经长成大人了,九个人仍如以往一样在母亲绕在膝前撒娇,任由重黎揉捏他们已经变得强壮的臂膀,逐个亲吻他们的脸颊。然而当最后一个轮到小贝时,他却别别扭扭地转过头去,古铜色的皮肤上竟泛起不易觉察的红晕。

    “干嘛”

    重黎不满道:“个个都有份嘛!怎么,长大了阿娘就不能亲你了么”

    说着,不由分说地一把揪过赑屃的耳朵。赑屃心知她身上伤势沉重,丝毫不敢挣扎,顺从地被她一把扯到近前,扎扎实实地在刀削般冷峻的面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平时最严肃最不苟言笑的人露出被恶整的吃瘪表情,强烈的反差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阿娘!”

    赑屃脸涨得通红,刷地站起身来退了几步,不动声色地

    避开她手能够到的范围。

    “你这没良心的小崽子!”

    重黎笑骂一声,却见骏猊拦下她的手,顺势捂在自己火热的胸膛上,笑劝道:“阿娘就饶了大哥吧!”

    指尖传来的温暖,令重黎心里一阵感动。虽然性格迥异,他们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母亲的眷恋。

    这时,年纪最小的椒图脱了外衣,搓搓手,一言不发地钻进重黎的被子里,紧紧地抱着她,将滚烫的脸颊贴着她冻僵的脖子。重黎只觉全身都被她暖了起来,无论是心里还是四肢百骸都像是又活过来一次。

    重黎半倚在漪兰君怀里,身边围绕着九个孩子,



第一一一章 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重黎!”

    漪兰君大惊!在他看来,这是眼下唯一能让她活命的办法。退一万步说,如果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还可以再去求冥王!总之只要能让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别跟我扯什么‘相濡以沫’还有‘相忘于江湖’,也别以为只有你读过书。”

    重黎抢先说道。她冷冷地看着他甚至想把那蛊再从火堆里捞出来的着急模样,不紧不慢地说道:

    “人不能为了活着就毫无底线,更何况是神仙!”

    “是,你说得都对!”

    然而那火焰看似没有温度,却迅速将蛊化成灰烬。

    漪兰君的沮丧瞬间变成了愤怒:

    “可我就是想让你能活着!我不希望你只是为了不想伤害我就放弃活下去的可能!……底线我管它什么底线!你不要跟我讲大道理!我就只是个小人物,天下太不太平跟我没有关系!”

    “啊,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重黎有些意外,却表现得十分冷静,扁扁嘴。

    “讲道理的前提是要有命在!人都没了还要道理做什么!”

    难以想象,平时那么好脾气的漪兰君、说起话来永远和风细雨的谦谦君子,竟然也有被逼得面红耳赤、寸步不让跟人吵架的时候。

    噫,连这么老实的人都跳起来吼人了

    他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已经涨得通红,胸口气喘难平,连双唇都在微微发抖,一双墨绿色的眼眸竟是堆了满满的怒气。面对一棵发怒的盆栽,重黎认真地想:我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吵架从没输过的重黎此时安静如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待激动的情绪渐渐有所缓和,末了他才缓缓说了一句:

    “……哪怕是死了,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他的声音很轻柔,满满的温柔和不舍,听得人心都要化了。

    青蓝色的火光映照着她坚定而决绝的表情,玄色的铠甲在冷光中闪耀着星空一般的光彩,而当那深红眼眸中映出爱人的影像时,感觉包裹在心里的铠甲竟然开始一点点地瓦解。

    “别这样。”

    重黎拧眉,痛苦地闭上眼:“……我会舍不得你的。”

    曾经以为自己的信念已经坚如磐石,勇敢的心无畏生死,然而当她面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满头银丝的憔悴的男人,一瞬间竟然就动摇了:真的好想丢掉一切责任和使命,就任性一回,跟他一起消失在天涯海角——

    但是,不行。

    强行收回渐渐走远的思绪,再次睁开双眼时,她已经将所有的柔软统统藏在刚强背后:“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应该相信我

    ,等我回来。”

    她的目光真诚,饱含着自信和温柔,同时也充满了不容质疑的说服力,态度温和却让人无法拒绝,然而——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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