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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招待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深幻

    李千江突然指着老天师说道:“我们没用,他可未必。”

    本来在角落扒着饭的老天师还是在陆风痕的拉扯提醒下,才注意到他们这边提到了自己,顿时诧异又茫然地抬起头来看向这边。

    李健眉头一挑,不明白李千江为何会想到要用老天师。

    鬼君竹同样看着他,等着解释。

    李千江咧嘴一笑,却是对着老天师直接说道:“若是有将功折罪的机会,你肯定不会放过吧,鬼君的厉害你也见识过了,哪怕是离开了这里,你也别想耍什么花招。至于那个恶鬼,若是能够将它降服当然好,至不济能够抵挡住他也行,你应该能够做得到吧”

    本来看着已经麻木不仁的老天师顿时老脸激动地褶子都颤抖起来了,他看似没有在意,实际上一直在竖起耳朵旁听他们的对话,所以一下子就明白了李千江的意思,不过他似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好半晌才问着鬼君竹道:“这……真的可以么”

    对他而言,通过一夜半天的观察,他已经差不多弄明白了,这里真正能够做主的就是鬼君竹,李健也算半个,这还是在鬼君竹不知道什么原因似乎比较愿意尊重他的意见的情况下,所以哪怕李千江说得天花乱坠,没有鬼君竹的认同,他也不会放心。

    当然,就算鬼君竹认同了,有着之前的教训,他也没觉得这么“简单”他们就会放过自己,可是形势比人强,自己现在也只能够抓住一切机会,更何况难道说没有可以放过自己的条件,自己就可以不跟过去了图样图森破!

    这一切说到底,还得看鬼君竹的意愿。

    鬼君竹没有犹豫就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李千江的说法,对他而言,留他们两个在这里做惩罚,只是为了让梅矛心里舒服点而已,对他们两个怎么样他都无所谓,又没有什么需求,但看到梅矛也似乎是站在李千江他们这边的,他自然也就顺水推舟了,还特意补充道:“我会视你的表现,酌情考虑要不要放你走,至于接不接受,就看你自己的了。”

    “接受、我当然接受……”老天师连连说着,突然脸上喜色慢慢淡下去,看了身旁的陆风痕一眼。

    李千江知道他自己有些不好说出口,如今也是自己要用到它的时候,便干脆帮他开口道:“他能不能够离开,同样要看你的表现了,你应该明白鬼君的意思。”

    所谓“酌情”,自然是有着不同的处理方式,按照程度来划分,老天师理解这个,缓缓点了点头,陆风痕这时候也学乖了,只是在旁边默默看着不发一言。

    其实真要对付那恶鬼,鬼君竹随便就可以打发了,但李千江压根没想请动他,鬼君竹显然知道这个,却也根本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意思来,李千江甚至想想着,会不会要梅矛亲自去求他才行,但要梅矛去这样做又是强人所难,所以干脆退而求其次,选择这里目前看起来第二厉害的老天师就好了,从他那晚上对抗阴鬼的表现,最起码也是能够抗衡住那只恶鬼地才是。

    这件事情这么定下来,李千江还看着老天师笑道:“你慢慢吃,等你吃完我们再出发。哦对了,陆风痕你干脆就来当我们的司机吧。”

    陆风痕的那辆停在教学楼那一带的奥迪自然已经开回来了,有车对于他们出行当然有利,而李千江不担心老天师一个人跑,自然也不会担心两个人会跑,甚至说不定他们还会互相监督。

    陆风痕扒了口饭,默默地点了点头,像是个委屈的小媳妇,哪里还有半点儿之前那高富帅的影子,果然气质这东西,也不是单纯靠外在的啊。

    这时候鬼君竹却突然转向李健,提起了一件事情:“按照你们所说,这狮城的鬼差,现在算是空置着,甚至这几年接引新鬼的事情都停滞了,长此以往下去,就算这地界不大,但也多多少少会引起一些混乱。我看不如这样吧,




第十章、临时新职务(下)
    李千江他们离开的速度果然很快,两人两鬼坐着奥迪长驱而去,鬼君竹倒也没有真的要惩罚他的意思,或许是要等他回来再以功抵过

    回过头来看着李健,他又问道:“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李健鼓着腮帮子转着眼珠想了想,叹了口气道:“这个事情,我还有疑虑之处。”

    也是因为鬼君竹对他的态度似乎的确和别人不太一样,不是对待下属,而是真正对待合作对象,有几分尊重,所以李健也敢于说一些实话、心里话。

    “你尽可问来,我也会尽心为你解答。”鬼君竹其实一点也不奇怪他的犹豫,这对自己而言是件小事,但李健毕竟还是个阳间人,就不说这职务本身,单单是与地府、“阴间”牵扯太深这一点,就不得不慎重考虑,谁知道会引发什么祸患呢

    要说能够与父母再见,在他与地府合作之后,就注定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李健显然早就想通了这一点,所以他并不是真的那么急切。

    当然了,能够保持住冷静这一点,还是值得鬼君竹赞赏的。

    李千江他们离开之后,这里便只剩下李健和鬼君竹三个,梅矛现在大概已经适应了在分店那边的生活,吃饭都不会回来了,直接在那边解决,毕竟特意关店门跑回来又再跑过去太麻烦了点儿。

    没有梅矛在,胡子就霸占着电脑,吃饭也没停着,好歹算是扒完了饭,这时候正把碗拿过来,听到他们讨论的事情,也不由好奇的挤过来听。

    百里则显然还没有适应电视电脑这些“高新科技”的东西,而且不管她说话行事如何,她正经起来的仪态的确是有一股子那种传统的大家闺秀的范儿,就如现在吃饭的时候也是,端坐在那儿,每一口都细嚼慢咽,似乎要把米粒都嚼成了粉末才会吞下去,这也使得她吃饭的速度十分慢,而这还是她盛得不多的缘故。

    至于鬼君竹和李健他们的讨论,她似乎并没有在意。

    李健问道:“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不太明白,李千江说,鬼和人实际上应该是生活在两个次元空间、或者说维度中的,人死后,或许会穿破这个维度界限,也就成为了鬼,而实际上鬼与人,可以是并行存在的,那么所谓的地府,又在何处,又是以什么形式存在”

    鬼君竹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终是洒然笑道:“看来那小子和你说了不少东西啊……”

    李健倒也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知道自己的意图被看穿了,也干脆坦然道:“其实相比于做鬼差的疑惑,我对这方面的好奇更多……”说白了,他就是想借机多了解一些有关于地府的讯息,至于做不做鬼差,抱着“虱子多了不怕痒”的心态,一个职务两个职务又有什么根本区别呢

    鬼君竹摇头失笑,沉吟片刻才说道:“地府的由来,太过久远,莫说是你们,就算是我,甚至是那些老鬼君恐怕也说不上来。只是知道,虽然鬼可以在阳间逗留,但地府才是最适合我们的去处,因为那里是与阳间几乎相反的另一种阴阳平衡之地,正适应于鬼身。不过从环境来看,地府的真正位置,应当还是在地下,至于是阳间人无法深入之地,还是真正的异层空间,也说不清楚。”

    见李健若有所思,他又笑道:“其实我倒觉得,追究这些并没有什么意思,人与鬼并非是民间传说中的,不过是一种形态到另一种形态、一层空间到另一层空间,这至少是能够确定的。而以此来推定,鬼无非是人生的下一个阶段,只是有些人跳不到这个阶段而已。”

    “那为何,地府却要绝于阳间,而偏偏又要在阳间设置鬼差职务呢”

    鬼君竹少见的皱起眉头来,却不是沉思,而是似乎在斟酌着什么,最终叹息道:“算了,这事情告诉你也没什么。你应当知道,人与鬼最大的分别,就在于身上阴阳二气的均衡上,人的阳气重,哪怕是代表阴性的女子,也远不如鬼的阴气重,而阳间却正是阳盛阴衰之地,仅有部分‘孤阴残生’,所以阳间和地府,甚至连接壤都不行,还需要有一层阴阳交界来划开。若是彼此干系太多,不管是对于阳间还是对于地府,都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实际上,地府和阳间也并非是你想象中那样,完全隔绝联系,否则‘地府’之名怎么会传到阳间鬼差在阳间便是接引新鬼,你或可以将此当做是一国之邦,在外驻守官员,转接其国民回国,以防在此生不测,这样说你能理解么”

    李健点了点头,理解倒是能理解,但随之而来的疑惑却也更多了,只是看了看鬼君竹的脸色,李健总觉得他似乎不是很耐烦解释这些东西,又或者有些东西他自己其实都处在疑惑之中,自己继续问下去,万一他也答不上来,又不好信口胡诌,岂不是要伺机发怒

    想到这里,强烈的求生欲让李健立刻明智地转移了话题,笑问道:“那么鬼差接引新鬼,都是怎么做的,难道还是把鬼招过来然后开一个‘门’把他们一一送进去”

    鬼君竹笑着摇摇头,说道:“也是也不是,‘门’是有的,自然也是从此送入地府,但若每次都一个一个开门送去,那多麻烦”

    “所以……”

    “所以,地府才有那种专门寄养魂体的信物,一方面可以将新鬼收入其中,另一方面则是可以凭此敲开‘鬼门关’,同时却还可以作为鬼差的凭证。”

    “额……”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名词,李健已经做好了再次毁三观的心理准备。

    鬼君竹奇怪的看着他,“你那是什么表情”

    “额不是,这个鬼门关,是我理解的那个鬼门关吗”

    “那不然呢”鬼君竹道:“你以为为何鬼门关的传说会这么盛行,不正是因为这与鬼差最为接近,而鬼差在阳间时有出现,多少有些或真或假的消息流传在阳间。地府鉴于此,堵不如疏,便也跟着自己散播出来各种消息,搅成浑水,甚至连那无耻的佛教来认领地府,并以此衍生出各种传说,我等也由得他们。”

    “额……”李健再次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算了,给佛祖拜个早年吧。

    “鬼差之职,位卑而权重,故而要求极高,更很少擅自更改。随时更迭的,反倒是这种小地方的临时鬼差,在编外,只有接引新鬼这最基础的职责,其他权力便没有了。”

    “也就是说,正式的鬼差是固定的,还有别的权力可是鬼,不能在阳间长久逗留吧”

    “那是指的孤魂野鬼,但那些经由地府鉴定的正式鬼差们,都是从游魂中选拔出来,他们有自己的肉身,除非是神形俱灭,否则即便是肉身腐化,有的依然可以另行寻找合适的肉身寄托,找不到的那也只能继续以游魂之态继续存在,只是存在的时间肯定要短许多了。至于其他的权力,你现在知道了也无用,以后你或许慢慢就会知道了。”

    李健点了点头,“那我要做的,也是临时的编外鬼差吧”

    “这是自然,狮城此地,也只需要一个临时鬼差足矣。”

    “然后呢,难道我们还得要跑到外面去拉客”李健脑洞大开,想象了一下去外面招揽“鬼客”的场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鬼君竹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怎么会怎么想,但还是解释道:“既为鬼差,那你所在之地对于那些新鬼,便如沙漠之中的绿洲,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来找,只会担心他们找不到。那些找不到的,便可能成为孤魂野鬼了。当然鬼差的行动并非固定一处,所以你在路上碰上了的话,不管是新鬼还是在外流落的孤魂野鬼,尽管带走便是。”

    李健有些了然了,鬼君



第十一章、王生的故事(上)
    秋日天色暗得较快,当然也有自己拖拖拉拉的缘故,反正王生几乎是前脚才刚一出门,后脚外面就已经看不到太阳,夜幕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笼罩下来,这座城市正在陷入灯火的暖阳中。

    出了院子之后,王生立马拉紧了自己的高檐帽,沿着回程走过小路之后,又很快地穿过这条幽深但也很短的小巷,来到了停在外面的尼桑前。

    实际上很多明星在电视上是一回事,放到了现实中,却未必人人都能认得出来,这固然有化妆、光线等原因,但很多时候还是因为在大部分人眼中,明星距离他们是比较远的,或许你在现实中碰到一个觉得“诶,这人怎么这么像那个谁谁谁”,但也只是觉得像,明星脸嘛,这年头早就已经不稀奇了,而实际上人家就是本人,却因为脑补而没让你认出来。

    不过小心无大错,王生的警惕心还是很高的,尤其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大明星,有妇之夫,在外“包养”,还有孩子……

    这里面任意两条拿出来拼凑都是劲爆消息,更不用说还全都占了——也就“包养”有待商榷,王生虽然已经不像那些小年轻,还要靠着流量来赚钱了,但他的个人形象一直维持得还可以,这要是一朝人设崩了,哪怕是现在对于所谓的明星艺德已经没有太多期待的网民,恐怕也得炸了锅。

    至于那些八卦无良媒体,有事可搞有哄可起,他们会前仆后继一拥而上,绝对比报道政府政策还要积极。

    不过现在毕竟是在夜色中,村子里的光线,也不如城市里那么明亮,所以王生在做好了大致的伪装之后,其实心理上的警惕心已经降低了许多。

    对他而言,不会有人认出来就已经足够了。

    不过在上车前,他心血来潮的又在路灯下借着灯光,把那支手表拿出来反复的摩挲、查看着,黄灿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而且很出得了手,这表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宽大的表身还很合衬王生的气质,最主要的还是这是自己儿子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王生实在止不住的开心。

    他不想去深究这背后的含义,有时候想太多、期望越多,反而越容易失望,只要享受此刻的满足就够了。

    但是黑夜往往是滋生罪恶的时间,黑暗往往是诞生犯罪的地点,而此时王生所在把这两个都占全了,他更是露了这外财,等于是在最不恰当的时间地点里做了最不恰当的事情。

    他根本预料不到黑暗的浪潮已经向自己席卷过来,直到那只罪恶的手终于伸了出来,在王生未及反应的时候,一把将他手中的腕表夺了过去。

    一个瘦小的身形像是掠了虎须的狐狸,飞快的抹过了王生身边,而他此时还在愣神,奇怪怎么自己眼前的表好像不见了

    不过王生很快就反应过来,抬头看着已经奔出了几步远的瘦小身影,从背影上看到像是个学生,但王生很清楚,从自己小时候开始,这村子附近就经常有这样的穷弱单身汉游荡,专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这也不独独是狮城,但凡一些小城市都有这样的现象,就算是大城市也不会少。

    王生这辆车挂的是外地牌照,毕竟他已经很少出现在狮城了,连户籍都已经迁走了,大概也是因此,被这种人盯上了。

    只是王生哪里容得他在自己面前放肆,他可不是那种摆摆pose也能够去演什么拳击手的所谓小鲜肉,他不仅是经常健身,还因为没少拍军旅题材的电视剧的缘故,多少有跟着练过几手,加上身板本来就比较硬挺,这时候横跨几步上去,因为步伐够大竟然在二十多步之后就追上了对方。

    他一把搭上了对方的肩膀,打算给他来一个过肩摔,没想到这抢劫犯就势一个转身过来,手上竟然持着一把短刀,直接划过了王生的腹部。

    得亏王生反应灵敏,对方的动作也慢了些,这才让他好险避了过去,但也被他划破了腹部的衣裳,露出了里面的肌肉来。

    王生倒退了两步,对方也完全转过身来,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举着手中的短刀威吓着王生,但看他的表情,他倒似乎比王生更害怕些。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借着路灯光,王生看清楚了对方的面孔,这显然是一个生手,不然的话多少会拿块布绑着自己的脸颊,当然也可能是临时起意,又没想到王生会这么快赶上,所以脸上压根没有什么遮掩,果然如王生所料,他的年纪虽然不大,但从须发、眼神等方面来看,都不像是一个学生的样子,估计也是早早辍学,整日间啃老游荡,这样的人有一千个理由、一千种生活,但最终却走上了同样一条路。

    “别紧张、别紧张,放下刀,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你要钱是不是我可以给你钱,但你要把那个表还给我……”王生伸出手虚按着,想要安抚对方,甚至用上了许久不曾说过的方言。

    王生知道面对这种二愣子,是最麻烦的,因为他根本什么都不懂,或者是一知半解,没有足够敬畏的东西,更不会顾忌什么;如果他手上没有刀,要制服他对王生而言自然是轻而易举,但拿了刀就不一样了,王生也有些投鼠忌器,他毕竟还没有到那种能够空手夺白刃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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