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想打死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骗人
王八蛋。丁萌打了个寒颤,正好看到凌白的远去的背影,当下愤愤的怕打了下水面。一股粘腻的触感从手心传到脑海中,她本能的把手移开,低头看去,却是一只被溺死的公鸡。
啊凌白我恨死你了
她惊声尖叫,随后盯着冰冷湿漉的外衣迅速爬上岸,飞快的回到家里。
凌白连打了两个很不应该的喷嚏。
他穿着应用奖励的四季通用僧袍,本是不惧严寒,却忽然打了两个喷嚏。毫无疑问,这是来自丁萌深深的怨念在提醒他‘善恶有报,出门要小心。’
对此,凌白唯有无奈的笑笑。
凌冽的寒风在耳畔刮过,他沿着荒无人际的荒山狂奔,四周的野坟都像是在为他欢呼喝彩。
秘境开启,武僧竞选任务开始。
手机一阵震动。
他看了眼消息提示,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场景突变。
凌白感觉像是坐了趟足有二十几环的高空过山车,强忍住想要作呕的**,眼前逐渐恢复清明。
树林中,透着寂静,抬头仰望,阳光正透过树叶间的林荫照射下来,像繁星在空中闪烁,有些刺眼,却十分晶莹美丽,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
我已经在秘境内了?凌白坐在地上,抬头看向空中。树杈间隙照射下来的光影,若隐若现的左右悠扬地晃着,一只躲在灌木后的灰色野兔,用胆怯的眼神看向他,乌溜溜的小眼睛转了转,矫健的后肢有力的向后划动,激起半片尘土,转瞬间消失不见。
四周是婉蜒无尽的翠绿的原始森林,密密的塔松象撑天的巨伞,重重叠叠的枝桠,只漏下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
看来是秘境无疑了,只是,我接下来该往哪儿走呢?凌白不慌不忙的起身,冷静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在周围徘徊了半个多小时,确定没有不可预知的危险后,他开始沿着幽深的林子往前走。
前方,依稀出现两个高大的身影。他们身形粗壮,身上的肌肉结实有力,穿着精悍的猎人皮甲,背负长弓,手持猎刀,腰上挂着几只黑色的捕兽夹。
猎人?凌白看了眼,忙追赶上前,问道:请问两位知道附近哪有寺庙吗?
两名猎人回头,眼中均是闪过一道诧异之色。
凌白看了眼身上和他们格格不入的黄色针织衫,忙脱了下来,露出里面湛黄的僧袍,笑道:我是从小地方过来的僧人,听闻烂陀寺大名,特来投靠,只是在山间迷了路,还请两位指点下放向。
原来是去烂陀寺的和尚。其中一个大汉爽朗的笑道:往前一直走四五里路,你就能看到烂陀寺的庙宇了。他指了指凌白后方。
敢问此处的地界是?凌白又问。
虔州。猎人像是看白痴般的看了他一眼,拉着另一个大汉快速离开了。
什么年份啊
除了啾啾的鸟鸣声再无声音回应。
凌白摇头苦笑,转身向着他猎人指点的方向前行。
不多时,他穿过丛林,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佛音袅袅,震人发聩。
近前,气魄恢宏的庙宇盖得古色古香,庄严肃穆。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朱红色的墙,巍峨的门楼庄严肃穆。门上烂陀寺三个赤金大字,赫然醒目。
朱红色墙壁上栩栩如生的佛陀彩像,让凌白如坐云端,遨游于仙境,心中震撼无比。
这就是烂陀寺?和我现在的烂陀寺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他低声喃喃,久久才将心绪平静。
寺院前,几株挺拔苍翠的菩提树配合着悠扬的钟声摇曳生姿;门口是两个身穿灰色僧袍的沙弥,他们静站在门口,像是两尊不动的石雕。
两位师兄好。凌白上前,躬身行了一礼。
参加武僧竞选?其中一人扫了他一眼,微微挑眉。
是。
进去吧。那名僧人重新站定。
一进大门,正前方有一座大殿。殿门前人头涌动,均是坐于空地上,双手合十,静静的注视着前方。
殿宇门口,一名神态威严的老和尚静坐黄色蒲团上,手里拿着一串紫色念珠,淡淡说道:贫僧虚云,恭候诸位大驾。此次烂陀寺重开,为顺应时局,应运而出。能入烂陀寺为武僧,需经考验方成。
敢问虚云禅师,当如何才能通过考验?下首,一年方二八的俊逸和尚温言问道。
入烂陀寺秘境,生还者当为烂陀寺武僧。老和尚面无表情的抬手,手中佛珠凌空飞出,一扇齐人高的金黄色大门立于身前,绽放出无上佛光。秘境十分危险,但只是为了验证你等的肉身强度,若无信心,可自行退去。
38. 秘境中
凌白看了眼空地上形形色色的僧人,总算明白烂陀寺的武僧逼格是多高了。
立于老和尚身前的那扇黄金大门,这是寻常人能鼓捣出来的东西?
站在老和尚面前,他隐隐能感觉到一种刺痛皮肤的不适感。
先前那名年轻和尚率先起身,朝老和尚行了一礼,镇定自若的走进了佛门当中。
余下诸僧交头接耳,很快,也有僧人入内。
凌白观察了片刻,等到僧人走的七七八八后,这才不慌不忙的踏步而入。
老和尚静坐蒲团上,紧闭着眸子,像是化成了一尊泥塑。
凌白穿着别致的针织衫,和其余诸僧相比,显得有些另类。进了金色佛门后,数十名僧人神色戒备的站在原地,一时间踌躇不前。
虚云禅师的秘境集妖魔数百众,凶险无比。想要安然退出,除了需要深厚的佛法修为,对肉身的要求也颇高。不过,我们在场的诸位师兄都已经筑基,肉身强度相差不大,考验的意义在何处呢?有个肥头大耳的圆润僧高声说道。
那比拼的就是佛法修为了。能够度化妖魔的,自然能入烂陀寺的达摩院。一瘦小僧抢先回答。
度化?凌白摇了摇头,这些僧人谈论起佛法倒是头头是道,就是不知道他们鼓吹的‘度化’到底是什么。是像唐三藏般的喋喋不休?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各自组合,分四人为一队,彼此既能讨论佛法,秘境内也能有个照应。圆润僧挺着肥大的肚子,笑眯眯说道。
善。瘦小僧附议。
随后他们两人手勾手站成一队,很快又有两名僧人加入了他们。
其余诸僧见状,也各自组合,很快隐没在四面八方的密林内。
林中只剩凌白和那名俊逸的年轻僧人。
师兄,你怎么不走?年轻僧人三两步走到凌白面前,笑问道。
走或不走,都是一样的。凌白淡淡说道。
哦?僧人眼前一亮,如何一样?
结果一样。
师兄已预知到此行的结果?
嗯,我可能会有事,可能会没事。凌白微笑道。
年轻僧人微微蹙眉,不染尘俗的平凡脸庞却出奇的给人不同寻常的出尘感。良久,他才憋出一句话,你很有趣,不如我们两个同行?
好啊。凌白也看出此人和其他僧人的不同,点头答应。
两人并肩而行,亦步亦趋。
师兄戒腊多少?年轻僧人踩在松软的草地上,晨露片刻间便把他的布鞋打湿。他宛若未闻,看向凌白的侧脸,夸赞道:师兄长的真好看,倒不像个僧人。
戒腊不到七天。凌白如实回道。至于,僧人后面说的话,他直接默认了。
如此短暂?真是非同凡响。年轻僧人摇摇头,贫僧净月,戒腊十八载。他自我介绍到。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像是镇上闲来无事扯卵蛋的老汉。
前方林木散去,偶有炊烟袅袅升起,不时能听见黄狗的吠叫声和顽童的嬉笑打闹声。
净月笑眯眯的指着前面,说道:不曾想虚云禅师的秘境中还有人烟,当真是有趣。
嗯,正好有些饿了。凌白舔了舔嘴唇,目视着前方,淡淡回道。
两人向前,低矮的土墙泥房子隐现,三三两两,每家的烟囱上都升腾起白色的炊烟,浓郁的肉香充斥在空气中,令人口舌生津。
人肉?净月紧皱着眉头,抽动了下鼻子。
吃过?凌白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有幸吃过一回。净月淡淡说道。
你们是谁?
跟前,两个蹲在地上玩泥巴的顽童抬头,好奇的看向他们。
阿弥陀佛,贫僧净月,从烂陀寺而来,欲往烂陀寺而去。净月双手合十,躬身行礼,笑问道:两位小施主,你们饿吗?
嘿嘿,是有些饿了。其中一个顽童用沾满泥巴的手摸了摸肚子,傻笑道。
另一人则是歪着头,脸色有些凝重,问道:你从烂陀寺来,为何还要去烂陀寺?如果你不走,不是还在烂陀寺吗?
净月没有回答另一个顽童的问题,而是看着先前摸肚子的那个说道:贫僧也有些饿了。
那去我家吃饭吧。两名顽童手牵着手,健步如飞的朝着旁边的土墙房走去。
请吧,师兄。净月笑眯眯的看着凌白。
凌白点点头,率先跟了上去。
土墙房内,陈设简单,仅有桌椅。木桌上放着两大盆热气腾腾的肉汤,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两名顽童已经上桌,一人拿着一根已经煮烂的手臂,津津有味的啃着。
凌白皱了皱眉,他已经看出两人手上拿着的都是人类的手臂,两只汤盆上还各自漂浮着一颗狰狞的人头,乌黑的头发像是粉丝般满满当当的挤在肉汤里,看着让人非常想要打一顿做饭的人。
能不能先把头发给递了再煮?厨艺也太粗糙了。
好吃吗?净月进来后,视线直接落在了两个顽童身上,微笑着问道。
好好吃两人含糊不清的回到。
为什么要吃人?你们可是人啊。净月又问。
人为什么不能吃人?饿了就应该吃,至于吃什么,不重要。一人放下被啃的精光的手臂,疑惑的问道。
贫僧也饿了。净月答。
那你也来吃啊。顽童指了指汤盆里的头发煮人头。
贫僧喜欢吃生肉。净月指了指顽童,贫僧想吃你。
废那么多话干什么?我早就看的想吐了。凌白冷哼了声,直接上前,一脚将木桌踹翻。滚烫的汤盆打翻在地,两颗糜烂的人头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掉落下三只眼珠子。
眼珠转了转,直勾勾的瞪视着凌白。
凌白一脚将他们踩爆,几步上前,揪住面色惨白的一名顽童,一拳轰在他的脑门上。
稚嫩的头颅转了两圈,无力的耷拉下来。
他看向身后的净月和尚,笑道:现在可以吃了。
39. 秘境下
恐怕还不行哦。净月和尚微眯着眼睛笑道。
嗯?凌白有些诧异的看向面前的顽童。
他本是耷拉着的头转了转,机械般的抬起,伸出满是泥垢的手放进嘴里,吧唧吧唧的舔着,嘴角浮现出一抹极为诡异的笑容。
笑个屁啊。凌白无名火起,手掌直接按住他的小脑袋,狠狠的往上拽起,对准他隆起的小腹就是一拳。
顽童哇的吐出一口酸水,嘲弄似的看着凌白,森然笑道:我请你们吃肉,你们竟然还想杀我。佛门弟子不是自诩要普渡众生吗?这就是你们普渡众生的方式?
是啊,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凌白另一只手攥住他的脚踝,用力向外侧拉扯,想试着把他生生扯断。筑基过后,除了**强度上升之外,他的力量也水涨船高,一拳之力能碎百斤巨石。当然,他也没真正试过,只是本能的觉得有这样的力量。现在正好有个活靶子给他当试验品,他用尽全身力气,奋力向外撕扯。
绕是力可断石,想象中的血肉迸溅的场面也没有发生。
顽童的身体像是橡皮泥般被扯的如同拉面般,身形拔高了一米,看起来如同干瘪下去的纸人。
嘻嘻,真舒服。顽童舒爽的呻吟出声,脸上的表情也满是戏谑。
该换我们了。另一名顽童放下手中的骨头,手中的指甲疯狂生长,片刻间便长成了几十公分长,类似短剑般的样子。他厉啸一声,挥动手臂,向着凌白胸前划去。
嗤,
刺耳的摩擦声让人胃中一片翻腾,噪音就如同阴屁,猝不及防就能让人感到浑身不舒畅。
好痛啊。凌白眼皮一跳,顽童的指甲给他造成的痛感比前几天的吴兰要深。他的骨节捏的噼啪作响,手掌没有任何花俏甚至显得有些粗暴的向前拽去,把顽童的手臂横拉到近前,用力一拧。
咔擦。
清脆的骨碎声伴随着顽童的哀嚎响起。
凌白得势不饶人,悍然把他整个身体举起,重重的甩了出去。
嘭。
顽童娇小的身体砸在泥墙上,撞击出几道深壑的缝隙。
我要吃了你。另一名顽童见状,脸色变得极为阴沉。身体一阵颤动,肌肤迅速干瘪下去,全身多处鼓起淡黄色的水泡。瞬息间,他的躯干扩张,脖子伸长,像只蜈蚣般从身体两侧伸出无数只细嫩的手臂,嘴里也长出两根细长的獠牙,滴着猩黄的口水,嘶吼着向凌白咬去。
妖怪?凌白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奇异的事情。和背上趴着的女鬼相比,妖怪显然要恶心很多。想到这里,他感觉好久没见到背上披头散发不说话的家伙了,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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