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想打死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骗人
中年人犹豫片刻,看了眼门外,低声说道:听说全是被那东西吓死的。
他没明说,但凌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大晚上‘鬼’字一般是谈话的忌讳,晚上说鬼,人在听,鬼也在旁边听,谈话内容要是惹怒了身边旁听的野鬼,那么轻则被捉弄一番,严重点的就会发生些很诡异的意外。
咔擦。
天花上的灯泡扑闪,把中年人吓了一跳,他赶忙催促凌白出去。
谢谢施主。
得到信息,凌白也识趣的退出了门外。
卷闸门轻轻的拉下,闭合到只留一丝缝隙。
门内的灯光灭了,四周重新恢复一片死寂。
凌白走出街边,抬眼看向隔壁这栋楼。
这是一栋两层高的平房,二楼窗户上亮着微弱的白色灯光,偶尔能看到一道黑影从窗帘上走过。
有人还没睡就好办了。
凌白上前,用力的敲着厚重的铁门。
砰砰,砰砰,
富有节奏的敲击声回响在空旷的街道上,听上去显得既刺耳又诡异。
手掌触摸在铁门上,一种刺骨的寒意瞬间侵袭全身。
凌白闭上眼,默默的体会这种冷到骨子里的冰冷。
噔噔噔,噔噔噔,一阵高跟鞋走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
68. 指路灯
噔噔噔
声音由远及近。
隔着冰冷的铁门,凌白感觉到有人站在门后,冰冷的眼眸正死死的盯着他,有种如芒在背的刺痛感。
他慢慢抬起手,随后重重的往面前的铁门砸了过去。
嘭
铁门一阵晃动。
尖细的高跟鞋声响起,听着有些凌乱,像是从门前跑开了。
咯吱,铁门开了道单人能通过的小门。
一个圆滚的小脑袋探了出来。是个几岁的小男孩,夜色下,他的脸色显得茫然。
什么事?
你家大人呢
凌白越过他的头顶往里匆匆瞥了眼,背后冒气一阵寒意。正厅中间摆放着三张草席,席头各自放着一盏油灯。
草席裹尸,三张草席里的都是尸体。
妈妈睡了,爸爸奶奶姑姑都死了小男孩平静的回到。
我是云游的僧人,既然你家中有人过世,肯定是要操办法事的
我们安排好了,
多我一个也不算多啊。说着,凌白强行挤了进去。
小男孩不过八岁左右的年纪,身体都还没长开,根本阻挡不了肉身变态的凌白。
你会什么?小男孩也不恼,默默的关上了铁门,平静的看着他。
诵经,超度抓鬼
听到最后两个字,小男孩的肩膀不可抑制的轻微抖了下。
凌白自顾上前,正堂内非常空旷,显然是重新收拾整理了遍,专门腾出来做法事。
草席下的三具尸体都被遮盖住了头,一是为防备蚊虫叮咬,二是遮挡住死者的眼睛,取避免留恋世间的寓意;三是提防野猫等容易引起诈尸的生物靠近。这些事情做的面面俱到,应该是由专门的人士完成的。
那盏灯的油快没了,你去取些来添上。凌白指了指最左侧的草席,油灯的火焰摇曳不定,马上就要熄灭了。
好。
小男孩神色冷漠,转身走进内门,脸上浮现起一抹僵硬的笑容。
凌白暂时没管他,因为他看出来小男孩是人,活生生的人。
他看了眼面前的三张草席,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刚才撞见的三个死鬼的尸体。
他没有任何的忌讳,上前掀开最左侧的草席。
席头的灯发出惨淡浑浊的红光,飘忽忽的照在躺在草席上的尸体身上,反射出诡秘的幽蓝光辉!随之,有一股浓郁的植物油香,使得整个灵堂里弥漫着特殊的气息。
在民俗传统中,通常会在死者的棺材下面放着油灯,灯对应着死者脚的位置,直到出殡前不能熄灭,一般葬礼的总管会安排专人看管,随时给灯加油。
这盏灯是替死者照亮黄泉路的,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指路灯,如果灯熄灭,那道路就会一片漆黑,死者找不到方向就会顺着来时的气味再回来,这样对死者的家人是不好的,可能会让家人生一场大病。
三具尸体都还没入棺,但也点燃了指路灯,说明帮做法事的人的确实有两把刷子。至少坑蒙拐骗是够了。
浑浊的红光印在尸体脸上,让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看起来有些狰狞。
这具尸体是那个老太太。
凌白仔细端详她的脸庞,并不像鬼魂状态中的那样是残缺不全的。除了表情僵硬以外,表面上没有任何的伤口。
呼,
灯光一阵摇曳。
老太太的眼睛陡然睁了开来,直勾勾的瞪着凌白,神色间满是怨毒。
凌白楞了楞,伸手按在了她的眼眶上。
闭上,别闹。
他的语气略带着丝责怪,像是在呵斥不听话的小朋友。
你在干嘛?不知什么时候,小男孩站在了门口,他手里拿着植物油,幽幽开口。
凌白抬起手,老太太的眼睛已经被强行闭合,他微笑着看向面无表情的小男孩,说道:你家长辈刚才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就和她玩了会小游戏。
油。小男孩伸出手,把油瓶递了过来。
凌白接过,倒在明灭不定的油灯里,火光顿时安静下来。
好了,带我去见见你麻麻吧,我们该洽谈下薪水的事情了。凌白伸手想揉小男孩的脑袋,却被他提前感知躲了过去。
麻麻睡了。
叫醒她啊,做法事这种事情耽误不得。
她睡的很死,明天来吧。小男孩的脸色有些难看。
你这么可爱我都不忍心打你了,乖,上去叫麻麻下来。凌白根本不信他的鬼话,在门口听到的高跟鞋的声音还犹若在耳。三具尸体中,有两具是女性,一个是老太太,另一个是穿拖鞋的年轻女人。
那么,穿高跟鞋的人是谁?
好。小男孩脸色变幻了阵,也不开灯,默默的走进黑暗中。
奇怪的人。凌白眼眸直视黑暗,可惜没有金光从眼睛里闪过。
他在老太太的尸体旁坐了下来,细细思索。
首先,小男孩是人无疑。据他所说,死的人分别是他奶奶,爸爸和姑姑三个人,楼上麻麻在睡觉。这是个疑点,家里连续死三个人,差点就要全家死光了,竟然还睡的着觉?心还真够大的。
其次,小男孩的性格很古怪,对陌生人完全没有该有的警惕,整体的表现也很淡然冷漠。面对尸体,也没有小孩该有的恐惧。如果非要说因为死的都是至亲之人所以不害怕,也勉强说的过去。
而据隔壁的中年人所说,死的三人都是被鬼吓死的。
这种说法的确有很大的可能,毕竟应用给出的任务就是【鬼物】,这让他可以不费脑的知道,压根就没有什么毒杀凶杀这样的变态事情。
等了十多分钟,整栋楼静悄悄的,除了摇曳的指路灯,周边静的连丝声响都听不到。
他的母亲睡的真这么死?
凌白又等了两分钟,终于按捺不住,从地上爬起。
吱呀,
推开灵堂内侧的小门,他直接走进了黑暗中。
原地站了片刻,等眼睛适应黑暗后,凌白看着面前的楼梯,抬步走了上去。
整栋楼只有两层,走了两道楼梯就到了二楼。
过道的左边有两个房间,右边两个房间。
整个过道显得狭长且幽深,右侧过道尽头的房门打开了一道缝隙,透出暗黄的灯光。
70. 毒打师兄上线
许子平匆忙回到家。
老母亲正在厨房忙活中午的午饭,许秋阳蹲在一边择菜。
秋阳,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人再嫁吧,结过婚要求就别那么高,我看菜市场的张屠夫就不错,收入稳定,是个过日子的人。老母亲边洗着锅,嘴里边念叨着。
我不想嫁了,你能别成天念叨吗?许秋阳噘着嘴,把手中蔬菜甩在地上,愤然离开。
许子平见状,对母亲说道:姐不想嫁你就随她吧,不就是家里多张嘴吃饭的事么,不碍事。
许子平跟了上去。
许秋阳房间,
许秋阳坐在粉色公主床上,兀自生着闷气。
秋阳,干嘛生那么大的气啊?许子平推门而入,直接把许秋阳扑倒。
别呢,妈在家。
没事,她在做饭呢。
黑色的蕾丝内裤整个套在头上,许子平抓过真空袋,看着脸色逐渐变得酱紫的许秋阳,脸上浮现一抹病态的潮红。
窗外,许母和老母亲瞠目结舌的站在门外,半响说不出话。
看到这里,凌白心沉了下来,整件事情的概括已经清晰的在他脑海中成型。
接着,是许母和老母亲的争吵。
老母亲袒护许子平和许秋阳,让许母睁只眼闭只眼。
子平这么做和你脱不了关系,你要是能让他满足他会找别人吗?
老母亲的话让许母哑口无言。
婆媳和母子,婆婆袒护的永远是儿子居多,这也是婆媳之间产生矛盾的根本原因。
凌白默然无语,这一家人的心理都是扭曲的,简直是匪夷所思。
最后一个场景浮现。
许母静坐在梳妆台前,小心的搽脂抹粉,让脸上每一寸位置都保持到最完美的状态。
她换上了一身艳红的小礼裙,是那种v领连体的长裙,搭配红色的网状裤袜和红色亮光高跟鞋,看上去异常漂亮诱惑。
最后看了眼镜中的自己,许母优雅的起身,把挂在墙上的婚纱照取了下来,轻轻摩挲着蓝天碧海背景下的许子平。
诶。
幽幽一声叹息,许母的眼神变的冰冷无比。
她平躺在床上,有如高山叠嶂,身体的曲线完美凸显。红色的网状袜将她修长浑圆的双腿看上去更加诱人,她动作轻柔的把网状袜慢慢褪下,只剩一边挂在左脚。
接着是红色的蕾丝内裤。
许子平和许秋阳干的龌龊事在她眼前一一浮现。
许母用修长的手指捏着红色蕾丝放在脸上,细细的闻嗅着,是淡淡的香味。
眼前的香艳场景让站在墙角的凌白气血上涌,但体内的沸腾的血液很快冰冷。许母如同复制了许子平许秋阳玩性窒息时的场景,她拿出真空袋套在头上,慢慢缩紧。
白皙的面恐贴在透明的真空袋上,她是神色逐渐变得狰狞。
半分钟后,许母的脸色开始潮红,身体轻微的抽搐。
两分钟后,她的脸色已经酱紫,狭长的双眼瞪的浑圆,两只眼球高高凸起,死死的瞪视着前方。
凌白遍体生寒,由始至终,许母的双手都紧紧的锁住真空袋的口子,直到死亡。
眼前一晃。
面前的许华翘着二郎腿,如纸人般苍白的脸颊上满是促狭之意。
小和尚,你确定还要超度我吗?
凌白眉头紧锁,刚才的场景是许华,准确的说,是许母想要他看到的。这个貌美的少妇怨气惊人,比他见过的任何鬼魅都要强大。
后面的景象虽然没有显现,但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许子平许秋阳还有老太太都是被她吓死的。
阿弥陀佛,施主的境遇贫僧很是同情,如果我说,我只是不小心闯进来了,现在可以掉头就走吗?凌白双手合十,笑眯眯问道。
可是,你看到了我的**,看到了太多事情,我怎么放心让你走呢。许华优雅的起身,只是娇小的身体完全撑不起她的气场,走起路的样子显得很是滑稽。
在贫僧眼中,不过都是红粉骷髅而已。我说了,这是误会,我先走了。凌白转身就走。
凌白走的很安详,背后没有惨白干枯的手掌搭在肩上,转身没有狰狞的人头吓他,更没有飘来飘去的鬼影。
总之,很安详。
他走到楼梯口,一个面色苍白两颊涂抹着腮红的红衣男孩站在下层楼梯,直勾勾的看着他。
麻烦,借过。凌白心里一跳,要是换做穿越前他肯定要被吓的尿裤子,这种无声的恐怖简直让人头皮发麻。还好,他总算还是适应的。
许华被凌白一把推开,脸上写满了惊愕。
这个人莫不是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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