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断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阳伯父点蚊香
第239章 瘸腿之因
对于吴叔的这句“你迟早会死在女人手里”的话,吴非并没有真正的放在心上,他现在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让吴叔带着他和陈秋玲混进省城里去。
“小七,还没吃饭吧,咱们先进城,让你婶子给你们做点饭吃。”吴叔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了粪车那里,真不知道他身上倒底发生了什么,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把原本生龙活虎的一个汉子,折磨的像一个老头,想到他的身体都成了这样,还要从事如此繁重的体力劳动,吴非心里很不是滋味。见他将粪车把手之间的绳带放到脖子上,双手把起了粪车,就要往城门口走,吴非赶紧抢上前,接过了他的粪车,往前推了一小段又停了下来,说道:“叔,我们俩没有良民证,进不去城里。”
“不用,我们倒粪的哪会天天把良民证带身上,你们跟着我吧,城门口的军爷不会拦的。”吴叔的话让吴非和陈秋玲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
往城门口缓缓而行的路上,从吴叔的嘴里,他们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他会轻松地说没事。原来省城城门口的鬼子伪军实行了轮岗,也就是说他送粪水出城时,城门口的是一批鬼子伪军,待到他忙完中午回城的时候,城门口的鬼子伪军又成了另一批人。而且很重要的一点,他们从来不会查拉粪的人,一来是嫌臭二来是嫌晦气。
果然,到了城门口,鬼子和伪军们都是捏着鼻子,招手让他们赶紧进去。
虽然是个空粪车,但在日头底下,又是打着赤膊,吴非还是汗流浃背的,这个样子像极了一个掏粪工,而且城门口还有一个伪军竟然还记得他,喊了一句:“小七,有段时间没看到你了,你小子可得好好帮吴叔分担点。”
从这人的说的话,就能听出,他是一个和吴叔小七都相熟的人,只不过吴非对他的印象不深了,本想问问吴叔,可看到城门口的鬼子伪军都盯着他和陈秋玲,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只点了点头,就在陈秋玲的帮忙下,把粪车推进了城里,倒是吴叔在笑嘻嘻地和那伪军说话:“小七今天不上工,领着他小媳妇来帮我这个糟老头子。郑家老三,放哨了来我家,我们几个小喝两盅。”
一听到郑家老三这几个字,吴非立刻就有了印象,他们家也住在那边居民区里,只不过他极少回家,所以才会有点陌生感。
吴非敢说,如果没有郑家老三的主动搭讪,他和陈秋玲绝不会如此顺利地混进城里,刚刚他发现有两个鬼子正要往他这来,像是要拦住他,可被郑家老三这一叫嚷,这两个鬼子便又停住了步子。
再次回到那片生他养他的居民区,吴非心里感慨万千,当时和萍姐、小四逃出去的时候,绝对没想到,自己会以八路军连长的身份返回来,虽然这个身份并不能宣扬出去,但是在吴非的内心里还是有着衣锦还乡的感觉吧。
吴叔家还是住在原来的位置,不过相比起以前来,总给吴非一种荒废凄凉的感觉。
把粪车停在屋前,吴非和陈秋玲还没进到屋子里面就听到了吴婶的哀声叹气:“老大的工钱又没要回来,家里又快没米了,这日子怎么过的下去呀。”
吴婶是背朝着门口在和吴叔说话,以至于她没有看到吴非的到来,直到吴非喊了一声“婶子”,她才
第240章 巧遇
听到说特务头子高英才和那个叫张春河的狗特务不仅打断了吴叔的腿,并且治都没治就又把他关进了监狱,气得吴非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的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来。
“这两个汉奸走狗迟早不得好死。”眼泪从吴婶的眼中滚落,她对自己丈夫所受的苦难非常的心疼,没提起还罢,一说起这些来,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不是迟早,是他们马上就要死!”吴非恨恨地说道,他已经作好决定,先替吴叔复仇,再寻找小乐。
“小七,你不可以做傻事,高英才他们有钱有势,咱们小老百姓是斗不过他们的,好在你叔只是瘸条腿,没有把命送在他们手上,也处是万幸了。”吴婶出言阻止着,她显得有些着急,生怕吴非会为了吴叔去找高英才他们复仇。她哪里能知道,现在的吴非,早已经不是昔日那个掏粪少年了,别说两个汉奸,就算是要去刺杀涞源的鬼子头目宫本,也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婶,我不会做傻事的,你放心吧,这次回来,是想找一个人。”吴非赶紧把话题岔开,如果再像刚刚表现的这么强势,恐怕她会不眠不睡地守着自己,不让自己出门。
“你是要找那个萍姐吗”吴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手上拎着个酒瓶,正吃力地在跨过门槛。
这是时隔这么久,吴非头一次再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他心猛地一跳,因为他从吴叔的话里面听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吴叔极有可能知道萍姐的下落。
“叔,你知道她在哪是不是”吴非的声音都在颤抖,如果说除去小乐外这个世界上还有别一个女人会让他这样激动,那就只有江萍一个人了,连陈秋玲都要排在她之后。
“我不知道她在哪!”吴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出的话也是冰冰冷,见吴非无法理解他的态度,吴叔索性接着扔出了一句更冰冷的话:“你最好是当她这个人已经死了。”
吴非真的无法理解吴叔怎么会是这样冰冷的一个态度,而且还出言诅咒于她,这绝不是因为大年初一那天的事情让他耿耿于怀,吴叔不是那种人,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其中肯定有着吴非所不知道的原因,而且是非常出人意料的原因。
他现在可以肯定,吴叔百分百知道萍姐的下落,可若想让他说出萍姐的下落来,那就不会是磨磨嘴皮的事情。
吴叔似乎是许久没沾过酒,作为一个嗜酒如命的人,能忍受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吴非清楚,不是他想戒,而是家庭的压力迫使他不得不做出这个改变。让特务当着鬼子的面扔进了监狱,那他这个保长就自然当到了头,这个家也就少了最大头的一份收入,而且从今天吴叔拖着病残的身体亲自去运金汁来看,他粪头的位置似忽也是没保得住,没了经济来源的支撑,难怪刚到家门口的时候,会有一种破败荒凉的感觉。这个家已然是很穷了,而在自己到来之后,依然倾其所有的来招待,这份情谊真的是太难得了。
吴叔喝的是很尽兴,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高兴了,一瓶酒吴非只喝了一小杯,其它的全进了他的肚子,和吴婶一起将他架回屋休息后,便拉着陈秋玲一起,把二人所有的钱,一共十一块钱大洋全都给了吴婶。
吴婶也没有推辞,如果不收下这些钱,今晚这一餐过后,明天全家都得挨饿了。
陈秋玲在帮着吴
第241章 缺失的记忆
江琳总感觉到自己缺少了一段记忆,但那段记忆是从哪开始到哪结束,她却怎么都记不起来。可是很奇怪,自己二十四年的人生履历是满满当当的,并没有缺少某个时间段,但是江琳总是有种错觉,自己的某段记忆是被谁刻意更改了一样,包括现在所用的这个名字都像是别人的一样。
让她有这种错觉的是两个多月前的一天,自己刚刚从日军省城警备司令部的门口出来,和送自己出来的小野少佐拥抱告别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对面街上有个瘸腿的老百姓朝她淬了一口痰。
江琳心生奇怪,自己到省城以后,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没欺负过老百姓,甚至是连和中国人打交道的机会都很少,怎么会有一个人唾弃自己呢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唾弃她的人,很是面熟,江琳可以肯定,这个人自己见过,并且绝对和他打个交道。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倒底在哪见过这个人,这个人又倒底是谁。
江琳就是从那一天犯上了头疼的毛病,经常会在睡梦中想起一些不属于自己记忆的片段来,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刻意留心起来那个瘸腿的中国人。她很想再找到那天的那个瘸腿的人,可没料到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江琳却是再也没有看到过他,而随着头疼的逐渐减少,晚上也不再作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后,她也就慢慢地把这事给淡忘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正当江琳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个瘸腿的男人时,某天的晚上,她肚子不舒服,起身如厕的时候,发现那个前些天一直苦苦寻找的瘸腿男人,居然正在收着金汁。
她也顾不得深更半夜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独自面对一个陌生人的危险,走到了瘸腿男人有面前,询问他是不是认识自己。
江琳肯定不会忘记,当她问出那句话的时候,瘸腿男人吃惊的眼神,还有他在听说自己的名字叫江琳,在伪政府工作后,瘸腿男人的眼神从惊讶变成了憎恨,还有他那临走前丢下的那句近乎于诅咒的话:“江萍,怪我和小七、小四都瞎了眼!”
从那晚过后,江萍这个名字,还有小七小四这两个称呼就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驱之不散。而本来已经消失的噩梦又重新回来了,她又开始会在梦中惊醒,记忆中的某些片段也能偶尔串联起来,不过还是不能形成完整的回忆,也就没办法让她清晰地记起自己怀疑缺失的那段记忆。
不过有一点江琳是可以肯定的了,那就是自己百分百是缺失了一段记忆,而自己为什么会拥有现在的记忆,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之一。
第三次见瘸腿的男人是在两天之前,她难得的放松一天,自己独自一人去街上逛逛,没想到竟然发现了他,站在一家卖酒的铺子前面来回地徘徊着,一副想要买酒却又没钱的样子,之所以不停地来回徘徊,很像是吸允着空气中的酒香。
江琳没有贸贸然去打扰他,而是在远处看着他,直到他离开之后,才去到了那间让他不停徘徊的酒铺里。她不需要去追踪那个瘸腿男人,一个如此嗜酒的人,她就不信酒铺里的人会不认识他。果然,只花了点小钱,她就从酒铺伙计嘴里得知了这个瘸腿男人的全部信息。
江琳花钱雇这个酒铺伙计带着她去到了瘸腿男人所居住的那片居民区,这一去就把她给吓了一跳,自己似乎是对这儿异常的熟悉,更为奇怪的是,自己居然直接走到了这间屋子前面,让酒铺伙计帮着一打听,知晓这儿正在出租,便出钱让他带着自己去见了房东。
看了屋子以后,她就更加奇怪了,这个地方就像是天生为自己准备的一样,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的。急忙交了房钱,江琳又从房东那里察觉到了异样,自己明明没有
第242章 锄奸(上)
萍姐的话在吴非这里简直就是天方夜谈,他怎么都想不通,一个人的记忆能被偷走,这太超出他的认知了,倒是陈秋玲表现的很淡定,搀扶着萍姐上楼去休息后,便和吴非出了屋子,往吴叔家走去。
“秋玲妹妹,人的记忆真的能被偷走吗”吴非疑惑地看向了陈秋玲,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不能!”陈秋玲回答的很肯定。
“那萍姐为什么一口咬定她被人偷走了一段记忆呢”吴非回头望了望那幢自己既熟悉又怀念的屋子,没等陈秋玲回答他,又接着说了一句:“而且看她的样子,真的是有一段记忆没有了。”
“这个怎么和你解释呢。”陈秋玲停住脚步想了一小会,才继续开口说道:“在医学里,有一种病症叫失忆症,它是由于脑部受到创伤而产生的病症,它的主要特点是丧失以往的记忆,包括意识、身份和生存环境的认知,我想你的萍姐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你是说她的脑子受过严重的创伤,然后才变成这样”吴非追问道。
“也不一定是脑袋受过创伤,心理的伤害同样会产生这样的症状,有时甚至比脑袋受伤还要严重。”陈秋玲继续解释道,见吴非还是觉的迷惘,她也懒的再解释,安慰地说道:“能诱发她失忆的因素很多,我们想要找到这个因素太难太难,不过从她刚刚的表现来看,她极有可能重拾这段逝去的记忆。”
“但愿吧。”吴非愁眉不展地说道,和陈秋玲继续往前走了一小段以后,他突然又像想起了一件事情,拉住了陈秋玲的手臂说道:“秋玲妹妹,萍姐先前说她叫江琳,可是她名字分明叫作江萍,而且我发现,她好像有着另一段完全不同的记,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呀”
“这个很好理解,我打个比方你就明白了,假设我失去了以往的记忆,而第一眼看到的是你,然后从你那里得到的所有关于我的信息,就会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以前的记忆。更甚至还有一种方法,在昏迷的时候,若有人刻意地在耳边不停地灌输着一些事情,那这些事情也会覆盖原有的记忆,当然这得是确认了昏迷的那个人肯定会失去原有的记忆,才能够成功地用另一事情覆盖。”
陈秋玲的解释让吴非完全理解不了,不过他知道,陈秋玲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一定存在的。
没有再继续纠缠在萍姐失忆的事情上,吴非叮咛了她一句,不要和吴叔说起萍姐的事情,因为他看出来了,吴叔现在骊萍姐有着极大的怨恨。
晚饭比中饭更为丰盛一些,这当然是那十多个银圆的功劳,敌占区里虽然通用的是金圆劵,但实际上不管是老百姓还是商人,更钟爱的是银圆这种硬通货。以省城的消费水平,一个大洋可以让一家四五口吃饱一个礼拜。
席中,吴叔又拿出了一瓶和中午一模一样的酒,并且告诉了吴非,这两瓶酒是不知名的人送的,还是以前他常买酒的那家铺子的伙计送来的。
吴非登时明白了,这酒是萍姐送的,她先前所说的那个熟悉的瘸腿大叔就是指的吴叔。他没有点破这一点,还开着玩笑说,可能是酒铺掌柜让送来的,毕竟吴叔也是他们的老主顾了。
晚上就有点尴尬了,吴叔家的孩子们都回来了,只能腾出一间房让他们两个睡。这托了吴婶的福
第243章 锄奸(中)
离开了快一年,省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街道还是那些街道,宵禁依然还在宵禁,只不过好似看不到巡逻的鬼子和伪军,或许是因为这一长段时间,省城再没有出过反抗和刺杀事件的缘故吧,饭桌上听吴叔吴婶说,自从萍姐带他们逃走之后,省城就平静了下来,没再出过一起鬼子或汉奸被杀的案子,这应该就是城里放松了警戒的原因吧。
虽然看不到明面上的敌人,但吴非却是没放松警惕,他比谁都要清楚,在这看似风平浪静的黑夜里,说不准就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就有着几双眼睛在注视着外边的一切。好在吴婶说的那家杂货铺离居民区不远,吴非知道它在哪,而且还对那个掌柜的有点印象,所以没费太大的功夫就找到了地方。
这家铺子和大多数城里的商铺一样,前头是店面,后面则是住家。吴非直接摸到了后面,翻过不算高的围墙,进到了院子里。后院的地方不大,左边是他翻进来的墙,右边像是一间杂物间或是仓库,正对面才是人住的,之所以会笃定正面的才是住人的,是因为这两间屋门口都挂着布帘,这是省城人的习惯,住人的屋子门前通常都会有这样一道布帘。
吴非先是去到了靠右边的那间屋子,正要用手上的那柄断刀去挑动门栓,鼻子里却忽然闻到了一股较浓烈的香味,这应该是女子身上才有的味道,不过他现在闻到的香味和陈秋玲或萍姐身上的味道一比,那简直就是俗不可奈,反正吴非是不喜欢这种有些许刺鼻的香气,他喜欢闻的是那种淡淡的少女体香,脑子一有这个念头,他便猛然记起当初小乐给自己衣物的时候,也曾经发觉过一种淡淡的香味,和萍姐琮有陈秋玲身上的体香一般的好闻。
唉,自己真是傻到家了呀。吴非心里轻轻地叹息,无缘无故地自己又恼怒起自己来。
面前的这间屋子明显是女子的闺房,吴非转身去到了左边的屋子,很快就将门给撬开,才一进门便听到了一个男人的轻微鼾声,去到床前借着稀微的光亮一看,正是那个杂货铺的掌柜。
对于这个人,吴非其实没有太多的憎恨,可白天听到吴婶说初一那天去抓萍姐的时候,似乎是他领着鬼子和汉奸去的,而且是直接去的小四家,他便肯定了萍姐的下落就是这人出卖的,极有可能是采购年货的时候,被这人给记住了,然后特务们拿画像去找的时候,便被他给举报了。
吴非猜的已经是**不离十,只是他不知道其实人家并没有举报,只不过是因为年饭酒桌上喝多了酒,和人争执才把这事给捅了出来,恰好和他发生争执的是高英才手下一个叫张春河的特务,这才惹出了一场祸事,使得小四和他敢母亲都在大年初一这一天惨遭不测。
床上躺的除去那个掌柜外,还有着一个中年妇人,不用说那肯定就是他的老婆,吴非不是个凶残的人,他不打算因为这个害得小四家破人亡的人,而牵怒于他的家人,不慌不忙地将事先准备好的毛巾系在脸上后,便敲醒了那个还在打着鼾不知道死到临头的掌柜。
这货被敲醒后,看到床前站着一个蒙着面的人,吓得从庆上弹了起来,张口就要大喊,却被吴非一把捏着了喉管,手中的刀也扬在了他眼前,低沉着声音恐吓:“你敢叫一声,我就死光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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