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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成语绑票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梵说

    他这会儿是焦点中的焦点,这边一有异常举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在闫辛楠的疑惑,闫闯的懵逼中,余逸如同小学课本上井冈山会师插图一般,紧紧握住闫闯的双手,摇了又摇,语声慷慨,壮怀激烈:

    “阿闯同志,可算又见到你了。

    多谢你以身饲敌,深入敌后,辛苦打探来的珍贵情报。

    不仅摸清楚了这批行头的藏匿地点,还截留了胡元甲的手机,并给我出了假冒胡元甲报警扫黄的馊主……绝妙好计。

    此案的功劳,我不敢独占。

    这枚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阿闯你的一半。”

    说着话,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胡元甲的手机塞到闫闯手里。

    闫闯面色大变,跟被蜜蜂蜇了一样,就要甩开。

    开玩笑,他闫闯再怎么说也是个要脸的人,很多人都知道他跟胡元甲、许黑肠是有交集的,算不上朋友,但也是能喝的上酒的。

    虽然现如今看来这俩货做人做事是挺操蛋的,但并不代表着他闫闯可以偷人手机,并栽赃陷害引人窝里斗啊。

    他本来就拽兮兮闷哼哼的,大家都不爱跟他玩,要是惹上这名声,以后怕是想喝酒都找不到人了。

    “余逸!你特么胡……”

    “嗯!”

    闫闯刚要梗着脖子驳斥,旁边闫辛楠眼神一冷,鼻中冷哼道。

    闫闯瞬间便焉了。

    他也知道因为自己的疏忽,以及与这二位的交集,会给母亲带来多大的难题,可是这……

    靠,姓余的,你特么也太狠了吧!

    好处你全占,龌龊事都丢给我

    他完全可以想象,今天这事他要是应了,许黑肠、孙人杰、胡元甲醒悟过来,肯定恨死他。

    这他倒是不怕。

    关键是难听啊!

    鬼特么二五仔

    可这也没办法,余逸递过来的这碗掺了屎的饭,他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不仅接,还得说真香。

    不管儿子怎么纠结愁苦,闫辛楠对余逸是非常感激的。

    兰花许欣跟她闫辛楠是故旧,也确实是初中同校的校友,说同学也可以。

    许欣弟弟许黑肠的酒吧开在她锦巷的地盘上,胡元甲的二百多套行头就藏在许黑肠的酒吧下面。

    藏了一年多。

    牵扯到两宗已立案的强奸案,一宗轰动全国的大学生高坠案。

    后者可是人命案啊。

    她儿子闫闯还经常来许黑肠的酒吧里喝酒,许黑肠还给他单独留有包间。

    闫闯今晚还刚刚在这间包房里,跟胡元甲喝过酒,跟孙人杰照过面……

    你说闫闯跟他们关系其实并不太好,也不是很熟,谁特么信啊

    这些信息综合下来,真是追究起来,全都是裤裆里的黄泥,不是屎也是屎。

    连她自己琢磨琢磨,都觉得自己母子俩怎么这么像黑暗势力的保护伞啊!

    刚刚走过来时,一向光棍儿霸道的她,甚至也有些茫然无计。

    而余逸当众嚷嚷出来的事,不能说一定可以药到病除,但绝对算是对症下药的




章071 灵涡有望
    余逸心里唯一担心的,就是这样势必要舍掉一部分功劳下来。

    老刘那边肯定没问题。

    只是不知道自己这样擅自做主,马斌马洞主会不会不太高兴。

    他还是不够了解马斌。

    马斌当然不会不高兴。

    不仅如此,他比之前更高兴。

    他为人是豪放粗糙些,但又不傻。

    跟在场很多人一样,从闫闯的细微表情及下意识的反应上,就都看出来了,实际情况肯定不是余逸说的这样。

    再稍微琢磨下闫辛楠前后的反应,真相就**不离十了。

    更何况,简单经过,刘尔可是跟他交待过的。

    压根就没听她提到过这里边有闫闯这小崽子什么事。

    同样一件事,在不同人眼里,关注的点自然不同。

    余逸心心念念灵涡,想要赶紧立功,所以满眼看到的都是案子和功劳。

    马斌跟他不同。

    他只看中面子。

    他看着闫闯这个拽兮兮的小崽子那吃屎一样难受的表情,再看看他老妈闫辛楠惊喜交加感恩戴德的样子,就已经是爽透气了。

    不由狠狠搓着自己的头皮,拿眼打量着余逸,心里啧啧感慨:

    姥姥的,文化yin就是文化yin!

    连装个逼都装的这么情绪饱满,层次分明!

    他跟闫辛楠认识时间可是不短了。

    这老娘们仗着身手不俗,仗着锦巷建制高翠平一档,一贯就是更年期的模样,尤其对他马斌,更是各种横眉冷对,各种怼来怼去。

    何曾见过她现在这样一脸久旱逢甘霖如同刚被滋润过一样的小模样

    眼前这情形像什么

    像是在施舍。

    对,就是施舍。

    拿着吧,这碗粥,我们吃撑了,实在吃不下了,赏给你先吊着命。

    碗里边虽然掺了些小孩子淘气丢的垃圾,吃了可能会拉肚子,不舒服,但你还是得感恩戴德的接过去,并且喝得美滋滋香喷喷的。

    饭虽然是余逸喂的。

    但那也是他马斌的人。

    闫辛楠承余逸的情,对余逸感激服软,那就是对我马斌服软,对我翠平街道服软。

    这一刻,马大洞主忽然觉得,原来装逼露脸也是一种大学问。

    他以前那种赚两块钱就恨不得赶紧满街嚷嚷的方式,实在是太不上道了。

    怪不得从来就没有这么舒爽过。

    这是一种更高级别的满足和愉悦。

    姥姥的,小余这个逼装的,值满分啊。

    不待余逸主动找他解释,便乐呵呵的主动凑了过去。

    一把揽住余逸的肩膀,强行介入他和闫辛楠母子的对话中,怒刷了一波存在感。

    感受着闫辛楠异于往日的温声细语、和颜悦色,感觉比连摸三把天胡牌还爽。

    姥姥的,不是一般的长脸!

    另一边,吕庆抬了抬金丝眼镜。

    望向余逸的眼神中,满是意外和欣赏。

    这世间,从不乏勇进者,唯稀缺知退者。

    先前在翠平竞争岗位那一次,他只感觉这小子一身符道本事很邪性。

    做人做事很玄学。

    不是个容易吃亏的主。

    加上又是甘小芸的救命恩人。

    这才遂了甘小芸的意,同意让她先跟他做事。

    没想到今天一见,甚感惊喜。

    余逸掀起这件大案的功劳,以及其中展现的能力,倒还是其次。

    关键是他这能进知退的作风,哪像是个不到二十的毛头小子,简直就像是个混迹多年的老油条。

    政治上太成熟了。

    “不错不错,我家小芸不愧是玩玄学的,还真是慧眼识英才啊。”

    有余逸居中斡旋,马斌、闫辛楠一番简单沟通,这件事的整个基调算是定了下来。

    完全没另一位当事人闫闯什么事。

    ——除了帮余逸背锅吸引仇恨。

    区居委会领导下来,余逸暂时没资格旁观。

    他便去找徐驰聊天去了。

    闲聊中,他惊讶的发现,徐叔居然不认识刘尔。

    非但如此,整个翠平居委会他也只听说过福利姐,还是因为她特行场所管理者的身份。

    这跟他想象中的情况出入可是有点大。

    正想再继续旁敲侧击一番时,那边的事情搞完



章072 寒姨归来
    麻溜溜翻身下床。

    冲进卫生间冲了个澡。

    剃须刀刮了胡茬子。

    吹风机二档,温风徐干,简单捯饬好发型。

    搭了身亮色系的衣服,蹬上郑叔给买的新球鞋。

    看起来整洁又精神。

    公交车没坐到骊景花园,余逸提前一站下车,进了家花店。

    “老板,一束康乃馨,加一点满天星。”

    “送母亲啊”

    余逸笑了笑,没说不是。

    在余逸心里,他有两个母亲。

    第一个是亲生母亲。

    不过很奇怪。

    这些年来,余逸对自己亲生母亲的印象一直很浅很淡。

    不仅是因为母亲去世的早。

    更是因为母子相处的大部分回忆,似乎就跟他母亲的性子一样寡淡。

    对他不好也不差。

    不亲近也不疏远。

    不放纵也不苛责。

    以至于余逸懂事后每每细想起来,母亲对他并不太像常规意义上的母子,倒像是在尽忠职守打一份工,努力扮演好他母亲这个角色。

    一切似乎都是在按照某种标准进行的。

    不多也不少。

    就是刚刚好。

    母亲车祸那天,他刚读小学一年级。

    他清楚记得,天没下雨,但阴沉的可怕。

    空气非常的闷燥。

    当时,父亲也一起进了重症监护室。

    他背着书包,钉子一样矗立在医院的过道里。

    很久都没有挪动过一步。

    这是他小小的人生第一次成为焦点,面对周围各色的眼神、议论和叹息,有些茫然,有些腿软,也有些窘迫。

    旁边,叔叔跟瘫软了一样,抱着脑袋,缩在靠椅里。

    婶婶揽着他的脑袋,呜咽着,眼泪珠子哗啦哗啦的往下流。

    婶婶一哭,不懂事的堂弟和堂妹也吓得哇哇大哭。

    很糟乱。

    很烦心。

    但他没哭。

    他梗着脖子,僵着身子,就那么一动不动,钉子一样站着,石像一样杵着。

    他从被学校接过来,就一直矗在那个位置。

    医院的大蚊子拼命咬他的脸,他都没去拍一下。

    他有些病态的想要获取些疼痛,但其实,什么疼都感觉不到。

    婶婶担心他,想拉他去叔叔旁边坐着,却怎么都扯不动。

    他那一刻犟的像头驴。

    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犟什么。

    他也不知道他在跟谁犟。

    后来郑叔和寒姨风尘仆仆的赶来了。

    寒姨没有说话,揉了揉他的脑袋,蹲下来,直接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拥着他的后脑勺。

    脸颊贴着他的额头。

    轻柔,舒缓的蹭着。

    抱的很紧,很紧。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开始哭了,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呜呜咽咽的像只受伤了小兽……

    那天傍晚,母亲走了。

    从那之后,郑叔便经常过来看他。

    寒姨工作忙,来得少,但几乎每星期都会给他写信。

    寒姨的字很漂亮,很有力,字里行间,有股不输男儿的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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