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归元剑

这一刹那，冥冥之中像是有了什么改变，但一切似乎又与刚才无关，但却是让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长剑的剑锋就这样没入到了战甲之中，不及一个眨眼的功夫，整个剑尖已是没入了一半。
要死了吗？
胸口突然传来的凉意，刺激的方晨心底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来，可已经完全处于空灵状态中的他，却是根本没有去思考这个问题。





混沌归元剑 第1025章 还不算完
或者说，这个问题只是在他脑海中那么闪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下一刻，由剑龙凝聚而成的长剑整个剑尖都已经没入了战甲，锋芒已经刺破了方晨胸口的肌肤时，他的眸中突然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紧接着，只见他借着撞到身前光寒的力道顺势向后仰去，两只手臂伸展开来，速度并不怎么快，甚至能够让人看的清清楚楚。
但不知为何，在方晨这明明不算快的动作前，那柄纯粹有不可一世凝聚而成的剑龙，竟是分明比他的动作还慢了一点！
两只手臂一只向左一只向右，缓慢而富含韵味的划出一道弧度，而右手明显只是虚握着的归元剑，更是轻描淡写的随着动作扬起。
“叮。”
就如同是轻轻撞上了一般，归元剑的剑锋撞在由剑龙凝成的长剑上，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声响，就像是缓缓搭在了上面。
但就是这样的一击，竟是直接就改变了这柄长剑的轨迹，原本直直刺进方晨胸口的长剑，被他这么一挑，竟是生生改成了向下划去。
这还不算完！
由剑龙凝成的长剑在归元剑的挑带之下，竟是在方晨的胸口到腹部划出一道轨迹，包裹在他胸前的战甲赫然出现了一道明显的切痕，甚至就连他里面的那身衣衫都是露出了一角，这战甲，分明是被这一剑毁坏了！
可对此，方晨就如同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般，归元剑将他手臂的动作延伸到了完美，剑尖就如同是粘附在了他身前的长剑上一般，一挥一挑间，竟是生生让这柄由剑龙凝成的长剑调了个方向。
“刺啦……”
原本锋芒直指方晨的长剑，竟是在顷刻之间变成了背对他，随着前赴后继的光寒袭来，方晨动作不停，归元剑粘附着牵引着这柄长剑，将袭到了身前的光寒一一拦下，而后偏转轨迹。
这明明只是一个刹那发生的事情，可却给人一种非常漫长的感觉，尽管在这个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变慢了无数倍，可方晨此举也仅仅只是影响到了身前袭来的攻击，至于身后的……
眼看身后袭来的无数光寒就要撞到方晨的身上，可随着他身子的扭转站直，面前几乎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光寒，竟是在归元剑的牵引下擦着他的身体就是朝着他的背后冲去。
“叮！叮！叮……”
刹那间，在方晨站直身体的同时，一切瞬间恢复原本的模样，就如同是冻结的时空突然融化了一般，道道光寒再次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如同无数窜动的流光，不等撞向方晨，便是响起了一阵密集的碰撞声！
方晨的身后，无数袭来的光寒仍是直直朝着他的后心袭去，但他身前的那些光寒，却像是受到了眸中指引，看似没有什么改变，可等几近触碰到方晨的时候，却是略微改变了一点点的轨迹，等越过他的时候，就是瞬间与后面袭来的光寒撞到了一起。
无数的光寒，就像是闪着凛冽光芒的蝗虫群一般，明明是一同袭向了方晨，可呈现出来的却是极为诡异的纷纷绕开了方晨，如同自我毁灭般在他的身后一一碰撞，泯灭……
与此同时，方晨身上的战甲自他胸前突然开裂，一左一右分开在这无数光寒碰撞中掀起的风暴，不断的摇曳着，如同一件披在身上的外套，随时都会离他而去一般。
可方晨却像是根本看不到这一切似的，甚至连因为光寒袭来的锋芒而崩开不断翻飞着的头发都像是没有感觉到，猛然间抬头看向大厅中央空荡荡的某一处，双眸之中陡然迸发出一道精芒！
虽然面无表情，可随着这一道精芒的迸射，一股肃杀之意从方晨的身上升起，紧接着无视了身前不断涌来的光寒，他身体突然前倾，归元剑出现在身前，脚下骤然发力，只见一道刺眼的剑芒亮起，下一刻，便是逆行在了这无数的袭来的光寒之中！
光寒直直朝着大厅中央的某一处冲去，速度之快竟是让人看不出任何的动作，但不知为何，对冲而来的光芒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冲击似的。
一接触到方晨所化身的剑光，原本直直撞来就变成了擦肩而过，与紧随而来的光寒撞到了一起，风暴不断涌起平息，而这些呈绞杀之状的光寒也在快速的泯灭着。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方晨所化身的剑光明明是飞速向前，可不知道为何，那光寒碰撞掀起的风暴却总是在他的后背不远处升起落下，不远不近不多不少，只听见一道奇怪的嗡嗡声，不断响起不轻不重。
但若是此时有人仔细去听的话，一定能够听得出来，那是剑锋快速交错的声音，只不过因为太急而又连贯，所以才会让人误以为是空气的共振声。
这近乎永痕的一幕，随着方晨接近大厅中央的一处，渐渐有了变化，似乎是光寒冲来的速度越来越快，又像是冥冥之中发生了什么改变。
但不知为何，一股别扭的感觉从方晨有了动作时，开始不断的变浓，但又随着方晨手臂的缓慢挥舞，这股别扭之意竟是硬生生的又变得合理了起来。
此时没有旁观者，如若不然，这一幕定然会让他头晕目眩，甚至是直接引得经脉逆转吐血身亡。
就像此时的方晨感觉整个时空都像是在他的动作下变得破碎了一般，一切如同梦境中的那般光怪陆离，如同有什么东西不断泯灭，但在泯灭的瞬间又重新复原。
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袭上心头，但不等引动周身，便是被方晨强行压下，然后顺着胸前那不断溅出鲜血的伤口排除，一切行云流水自然而然。
这明明是一副极为惨烈的景象，但不知为何，随着方晨胸口溅出的鲜血化作了一道红线不断飞舞，竟是让人生出一股由内而外的舒爽感。
但就在此时，看似没有变化但实际上却是一直都在变化的光寒，像是突然收到了什么指示一般，竟是同时一闪化作一片刺眼的光芒，紧接着大厅一暗一空然后猛然再次一亮，一道波光流转的屏障便是挡在了方晨的面前。




混沌归元剑 第1026章 剑柄
被挡去路，方晨却是选择视而不见，甚至连脸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但不知为何，他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直都没有停。
速度极快，几乎只是眨眼之间就已经冲到了那光影流转的屏障前，下一刻，不等撞到那屏障上面，一直沉静如水的方晨突然爆喝一声，“给我破！”
与此同时，他周身玄气忽然一震一收，手中归元剑划出一道玄妙的弧度，下一刻，他的身影便是撞在了那屏障之上。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景象发生，甚至连丝毫的声音都没有传出，就在方晨撞在那屏障上的瞬间，他的身影竟是就那么突然消失不见了！
原地，只留下了那光影流转的屏障，静静的竖立在那里，像是隔绝了两方世界，虽未有过任何的异常，但方晨却是分明消失在了其中。
下一刻，屏障忽然碎去，漫天的光寒犹如星河倾泻，但伴随着无数的光寒落下，其中却是冉冉有着一道凛冽的光芒升起，隐隐之中映出一柄剑的模样来，不等让人看得清楚，这光芒竟是一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另一边，方晨只感觉像是挤进了极为粘稠的空气里一般，一股强烈的挤压感遍布全身，但不知为何，一直平静如水的他却是在这个时候，唇角突然扬起了一抹笑容。
周围仍是之前那个空旷的大厅，仿佛一切都没有丝毫的改变，但此时却是安静一片，根本没有刚才那种激烈与紧张，宛如两方天地。
像是进入了一个看不见的通道一般，粘稠的压力感让方晨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而就在他刚刚摆脱了这种异感的同时，一股别样的意味袭上心头。
双眼微眯，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方晨就是快速左右一瞥，紧接着身子朝着一旁一歪，右手归元剑刚刚抬起，脸色却是忽然一变，而这个时候，眼角余光中出现的那道光寒已是袭到了背后。
果然如此！
方晨目光如电，不等看清楚这道光寒手中归元剑已是伴随着他的转身轰然刺出。
虽然这一击没有之前那般让人觉得玄妙无比，但其威力也仍然不可小时，可谁知，就在方晨已经准好了一切准备，甚至都要迎接那猛烈的撞击时，竟是看到归元剑的剑尖忽的便穿透进了那光寒之中。
这……
方晨脸色再次一变，只不过这一次，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便是突然听到‘叮’的一声，来势极快的光寒便是尽数消失，只剩下了一个黑黝黝的东西，因为前冲的惯性撞到了归元剑的剑尖上，因为力道尚未完全退去，而短暂的停留在了空中。
但下一刻，随着冲击的微弱力道通过剑身传到了方晨的手臂上时，那黑黝黝的东西终于是在引力的作用下掉落了下去。
方晨眸光一凝，心中有过略微的犹豫，但最终还是快速上前一步，在那黑黝黝的东西掉落在地的前一刻，将它抓在了手中。
做足了防护措施，甚至连战甲的防御力都催动到了极致的方晨，在抓住了那黑黝黝的东西，却是发现这东西根本就没有威胁后，还不等松上一口气，便是看清楚了这东西的面貌。
“剑柄？！”
心中有些疑惑，可等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剑柄后，方晨发现，这东西就像是一柄碎去了剑身，只剩下了……不！这就是一柄剑身尽数散去，只剩下了的剑柄！
表面上看起来这剑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甚至但从质地上来看，方晨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柄纯粹由木头雕刻而成的，就如同是小孩子的玩具一般。
可就刚才的情况还历历在目，方晨哪里敢将它当做一个小孩子的玩具？当即便是小心翼翼的来回翻看着，想要找出其中的秘密。
刚才这剑柄袭来之时，速度之快竟是化作了一道光寒，幸好验证了心中猜想的方晨没有丝毫的大意，饶是在通过了某个隐秘的通道时，也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所以才在这剑柄袭来的时候没有忽略掉心头浮起的微弱异感。
可刚才的那股异感与之前比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也正是因为如此，方晨才会这般不敢掉以轻心，可谁知，那险些让他置身于险地的，竟然只是一个由木头雕刻的剑柄！
虽然心中不是滋味，可方晨却没有否认这剑柄之前的威力，只不过此时这剑柄落入了他的手中，却是没有表现出来丝毫的异常，就如同真的只是木头雕刻的玩具。
可已经吃了不少亏的方晨，又如何会这么认为？当即，他便是仔细的研究了起来，可一番折腾之后，却是发现这剑柄就像是已经消耗完毕，真的就只是一个木头雕刻的玩具。
无论是用玄气还是剑意，方晨都已经试过了，但这剑柄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在他催动剑意的时候，这剑柄极为微弱的颤动了一下，微弱的似乎像是方晨的错觉，那一瞬间，像是引起了什么共鸣一般。
可这股异常来的快去的快，还不等方晨捕捉就是消失不见了，所以方晨也有些拿不准这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他在紧张之下尤其是先入为主而产生的幻觉。
微微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方晨仔细回想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无论那究竟是不是幻觉，似乎都是在他动用了剑意时才出现的，所以他准备再次用剑意来试试。
“吟。”
一道微弱的剑鸣声响起，方晨散开剑意将手中的剑柄包裹，这一次，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剑柄上，只要有任何的一丝异动，他都能够在第一时间捕捉！
决不允许刚才的情况再次发生！
就在方晨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中的剑柄上，目不转睛的想要捕捉可能会发生的异常时，却是突然察觉到身后不远处的虚空传来了一丝波动。
在这样的环境下，任何的异常都足以让方晨神经紧张的理由了，更何况还是虚空传来的异动了！




混沌归元剑 第1027章 为何执剑
“你为何执剑？”
不等方晨连忙收起一切转身，身后便是传来了一道问话声，语气淡漠至极却又给人一种平静的疑问。
不知为何，在听到这句问话的瞬间，方晨提起的心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似乎是还未谋面，就已经肯定了来人对他没有威胁。
虽然这种感觉很奇怪，甚至连方晨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如何来的，但他确实平静了下来，紧接着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剑柄握紧遮严，转过身来直面开口之人。
一袭素白长衣映入眸中，衣摆微微飘动，似乎是被刚才虚空中的波动所引起的，此人身材修长却又匀称，一双手臂负在身后，长发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垂于胸前和背后，明明是温润如玉的面容，此时却是染上了一股淡漠之意。
如果非要说此时能够从这个人脸上看出什么的话，那就只有平静，平静，如水一般的平静。
单从外表来看，此人不过中年模样，但眼尖的方晨却是注意到了这人垂在胸前的长发中，隐隐带着几分灰白，而眉宇之中那份晦涩的沧桑感更是证明了这个人的年纪绝非如看起来那般。
只是快速瞟了一眼，方晨的心中便已是有了决定，当即抬手一拱，不失礼数道：“敢问前辈是？”
闻言，男子原本就落在方晨身上的目光仍是沉静一片，并没有泛起丝毫的涟漪，既没有表现出对方晨没有回答他的话而产生的不快，也同样没有别的什么情绪，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而方晨也同样这般安静的看着不远处的男子，只不过不同的是，方晨的目光中带有一丝打量之意，而男子则是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想要开出一些来。
这目光既没有先前在花田中遇到的那个男子般犀利，似乎是一眼就可以将人看穿，也同样没有如下棋的男子那般，淡漠却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相反虽然说不出来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此时却是给了方晨一种别样的真实感。
没错！就是真实感！
在这里出现先后出现的三人，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之间肯定有着某种联系，但不知为何，越是打量眼前的这个人，方晨就越是觉得这个人与那两个人不同。
似乎是之前的那两个人身上带着一股别样的疏离感，就如同是仰望高高在上的人物一般，虽未发生任何事情，但却在第一时间就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感觉，而眼前的这个人却是让方晨越打量也就越觉得真实，仿佛就如看到的一般，就站在他的面前。
这种感觉何等的离奇，可却是让方晨心中的不安渐渐落了下去，丝毫没有突然看见有人出现的那种突兀，仿佛隐隐之中还有着一股别样的熟悉。
察觉到这一点后，方晨微微皱起眉头，可不等他想明白，对面的那个男子却又是开口了，“吾名子阙。”
说完之后，男子微微一顿，继而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你为何执剑？”
又是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题，只不过随着子阙的目光变得深邃，方晨却是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笑意，可紧接着等仔细望去的时候，却是又看不到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名为子阙的男人为何会对这个问题这般感兴趣，但一别之前两个男子身上的压迫感，眼前这个名为子阙的男人身上却是并没有这种感觉，相反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亲近感。
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遇到正常人的感觉？
对于这种感觉，方晨心中有些犹疑，但紧接着却是觉得，可能就真的是因为突然遇到了一个正常人，就像平常时候遇到了一个散修，因为身后同样没有势力，在加上性格平淡，所以自然而然的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想到这，方晨略微沉吟片刻，然后开口道：“执剑，为了能够守护想要守护之人，也同样为了能够杀了想杀之人。”
曾几何时，云飞扬也曾问过方晨这个问题，但当时的回答多少是有些迷茫的，在加上那个时候的仇恨，方晨虽然还记得，但已经不是他真正执剑的原因了。
虽说这一世多多少少会有别的情感在里面，但说到底，方晨觉得他执剑的根本原因，似乎从未有过根本的变化，包括对于素微澜的愧疚，其实归根结底，也只是守护的一种，所以一切都是如此。
“那你可知什么是守护？什么人又是该杀的？”子阙仍是一脸的淡漠，没有因为方晨的话而露出明显的情绪，甚至就连语气也和之前一样。
虽然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子阙为何会对这个问题如此感兴趣，但方晨还是轻笑着回答道：“保护就是守护，该死之人便是该杀之人。”
说完之后，方晨静静的看着子阙，而子阙也同样静静的看着方晨，无形的沉默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良久之后，子阙却是突然笑了。
虽然他的笑容很轻，甚至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这一次，方晨还是清楚的捕捉到了。
“你并没有回答我。”
看着子阙微微摇头的样子，不知为何方晨的脑海中却是突然浮起了云飞扬的身影，上一世，在他提出要离开剑宗外出历练的时候，云飞扬也曾问过他，“为何要变强？”
那个时候，方晨想了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说什么为了将剑宗发扬光大，比如说什么惩恶扬善等等，他自以为掩饰了一切，而云飞扬也确实放他下山了。
但现在回想起当时云飞扬在听到他的回答，微微摇头的模样，方晨知道，他的谎言在出口的瞬间就已经被云飞扬识破了，但云飞扬不忍说破，因为他知道留不住，也劝不了。
如若不是这般，云飞扬又如何会因为在暗中保护他而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时光，以至于凭他的资质和心性，直到最后都没有能够踏入飞升之列？
但愧疚归愧疚，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勾起了方晨的回忆，可他却不是云飞扬，更与方晨之间没有半点关系！
压下了涌起的情绪后，方晨轻笑道：“不需要知道，唯心而亦。”




混沌归元剑 第1028章 过关的奖励
“唯心而亦……”
听到方晨的回答，子阙嘴边低喃着，目光也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虽然很是微弱，但已经不再是之前那般的淡漠了。
隐隐之中似乎是多了那么一丝好奇？
“那个剑柄你留着吧，权当是你过关的奖励。”
短暂的沉默之后，子阙收回了落在方晨身上的目光，神色也再次变得如之前那般淡漠，然后转过身去抬手一挥，再次开口道：“等你的同伴也通关了，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同伴？”
方晨微微一怔，紧接着便是看到子阙挥过的手一落下，他面前的虚空荡起一片涟漪，画面几经闪烁之后凝实，里面显现出来的身影，赫然正是先他一步离开的莫安晏！
先是一惊，但紧接着方晨便是轻笑着摇了摇头，先前他还以为是莫安晏偷袭他，紧接着确定了不是后料想或许他已经离开了，可谁曾想，他竟然也遇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情况。
只不过，他莫安晏可当不起同伴这两个字，或许是因为子阙知道他们一同前来，一时误会罢了，但方晨却是没有解释，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看着画面中莫安晏所处的境地和他之前极为相近，只不过那此时莫安晏面对的却是纯粹的凌霄一剑剑法，而非如方晨所经历的那般诡异。
此时的莫安晏身上衣衫处处都有血迹，透过清晰的画面也足以看清楚莫安晏此时极为吃力，一手持剑微微弓着身子，一副全神戒备的模样，快速起伏着的胸口更是证明了这一战的艰难。
尤其是莫安晏所处的那片空间，此时几乎已经布满了光点，可见之前的对拼有多强烈，不过想来也是，同样的招式双方实力若是相差无几的话，那最后的结局就要看双方的耐力，而眼前明显就是极为焦灼的一战。
不过在看清楚莫安晏此时所处的境地后，方晨的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笑意，如此密集的光点，恐怕就连莫安晏自己也不知道那些是他留下的吧？若是一旦出了纰漏，那这后果……
想起刚才所面对的情况，方晨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他的双眸却是突然一眯，刚才一进入这里就碰到了剑柄的袭击，以及眼前的这个子阙，倒是让他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低头看了一眼胸前，当看到身上的战甲一如之前那般带着一股肃重之意，更重要的是别说什么损坏了，就连一丝伤痕都没有，方晨唇角扬起的笑意不禁更浓。
确定了这一点后，方晨甚至都没有去查探，就已经确定了他根本就没有恢复，一如之前在桃花林中的情况一般。
果不其然，鼓荡了一下，体内的玄气，方晨看向子阙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怪不得从桃花林出来后就接连遇到了一系列的变故，原来是为了让他没有思考的时间，只能凭借表象进行选择，原来如此！
“这里，应该也是幻境吧？”
抬头看向此时正一脸专注看着面前画面的子阙，方晨眸中闪过几分防备，语气带着几分探究。
闻言，子阙扭头看了方晨一眼，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目光却是有意无意的扫了一下归元剑，然后回过头去继续看向画面时，开口道：“这里没有幻境。”
虽然子阙的神色没有变化，一切看起来都极为自然，但他目光落在归元剑的那个刹那，还是被方晨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