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不一样[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奚染
……
总而言之,在谢临云的首肯下,独孤求败就这么在洞庭湖住了下来。
不过他为了挑战洞庭湖主重新出山的事,江湖上本来也没几个人知道,现在住下,也称得上是悄无声息了。
君山岛上的年少侍从们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他是谢临云的客人,好好招待的同时,从不轻易打扰他,倒是正好方便他潜心练剑。
谢临云原本以为,他打着能随时与自己切磋的主意在这住下,之后应该会隔三差五就来找自己一次,结果并没有。
她是个懒得管别人怎么过日子练武的人,独孤求败不来,她好奇了几天后,就把这事暂时抛到了脑后,自顾自练枪去了。
 
11.洞庭11
对独孤求败半路杀出去拦吕凤先这件事,谢临云和无名反应不一。
谢临云自然是无所谓,反正她懒得动手;无名则痛惜不已,说这是杀鸡用牛刀,不值得!
“不然还是让我去吧。”他继续求谢临云。
谢临云:“晚了。”
无名:“”
“你仔细看,那吕凤先第一招已经动了。”谢临云说,“他刚上岸时,不是现在这个持戟姿势。”
无名定神一看,便明白了过来。
他被谢临云提点了一句就能懂,和谢临云一道烤鱼的那两个小丫头却是云里雾里。其中一个更是大着胆子眨了下眼睛问道:“可我瞧他好像还没出招呀……”
“是啊,看着像是还在做准备。”另一个也如此附和。
谢临云语气清淡:“不做完准备,他不会变持戟的手势。”
无名跟着补充:“你们瞧他还没出招,其实也不能说错,因为他是第一招起势之际,发现独孤先生一身剑气浑然天成,没有丝毫破绽。”
不懂武功的小丫头自然看不出独孤求败的剑气,她们考虑问题,往往比较简单粗暴。
听完谢临云和无名的解释,之前附和的那个忍不住好奇道:“那他要怎么办就这么一直站着不动吗”
无名嘿了一声:“如果是个脑袋没那么愣的人,这会儿肯定已经知道自己必输无疑,弯腰谢罪离开了。”
他停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里促狭的意味已是再明显不过:“但吕凤先就不一定了,他这人脑袋不太灵光,非要让人开个瓢,才能清醒。”
谢临云:“你竟有这般看不上他”
无名也不否认:“我为何要看得上他百晓生初作兵器谱时,将他排在第五,他觉得受到了侮辱,我还觉得抬高了他呢。”
“这回重排,把当年排第六的那个提到了他前面。”无名又道,“这还公平些。”
谢临云被他说得有点好奇:“当年的第六是谁”
无名:“也是个愣小子,用刀的。”
他话音刚落,还在转着木棒烤鱼的小丫头忽然叫了一声,道:“是神刀堂主白天羽,对不对!”
谢临云:“”怎么忽然这么激动
无名却是一点都不惊讶:“那小子生得俊,半年前刚好还来过一回洞庭,她们印象深刻,也情有可原。”
说到这,他又扭头去看谢临云,道:“这么一说还真是巧,当时他也是误入洞庭,碰上了上官金虹,与其打了一架。”
谢临云:“第六打第二,他应该输得挺惨吧”
无名却摇了头:“还没分出胜负,上官金虹就主动叫停了,因为姓白的小子疯疯癫癫,完全不怕死,可上官金虹若真要杀他,也不容易。”
“他们无冤无仇,上官金虹没必要冒着自己被狠咬一口的风险惹这么个小疯子,还不如停在和气未伤的阶段,主动表明身份,再把人打发走。”
谢临云:“你觉得他比吕凤先强”
无名:“他俩都天不怕地不怕,区别在于吕凤先坚信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而白天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却还是可以豁得出去。”
随着他的讲述,临着湖水的岸边,自认天下第一的吕凤先也终于彻底起势,攻向独孤求败!
他的银戟英武非常,再兼白衣冷面,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历史上那位“温侯”的风采。
可惜站在他对面的人是独孤求败。
独孤求败说完自己的名姓,便再也没动过。
哪怕吕凤先的银戟即将扫至他面门,他也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派悠然地握着他的紫薇软剑。
谢临云看到这,就已经没了兴致。
她转过头,看了一下身前火堆上,已经快烤熟的鱼,伸手使其翻了个面,道:“不错,一会儿就能吃了。”
烤鱼的丫头本来还有点担心不常在岛上走动的独孤先生,但看她如此镇定,便也放下了心,继续往鱼身上洒调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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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洞庭12
谢临云确实生得美。
皎色玉容,秀颈皓质,纤秾合度,如霁月春星,惊鸿玉树。
当初浪翻云的爱妻纪惜惜尚未病逝的时候,还曾开过玩笑,说邪异门师徒三人,别的不提,光是容貌一项,就汇聚了天下半数灵气,叫旁的门派羡慕都不知要从哪个羡慕起。
当时谢临云仔细想了想,又认真照了照镜子,感想是纪姨果然还是见她师父太少。
她觉得如果纪惜惜像她一样,天天对着厉若海那张完美到令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甚至也叫人生不出嫉妒的脸,那势必不会觉得她这个丫头片子生得有多好。
在谢临云看来,她顶多是长得还算不错,没给师门拖太多后腿。
所以此时此刻,上门挑战的吕凤先忽然给她来了这么一句,还一派迷恋地盯着她不肯移开目光,她第一反应并不是觉得被冒犯,而是无名说得果然是实话,这小子脑袋有点问题。
脑袋有问题的吕凤先等不到她的回答,挣扎着从船上爬了起来,晃着肩膀弯腰,一派打算给她见礼的架势。
谢临云:“……”
在她迟疑到底该怎么把这脑袋不好的家伙请出洞庭的时候,半空中,忽然传来一阵清越的雕鸣声。
一声比一声近。
吕凤先想着一礼未必,虽听到了,却没有抬头去看。
他想洞庭湖这么大,有几只叫得格外响的雕,没什么可稀奇的。
可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头顶刮过一阵猛烈的风。
他抬起眼,只见一只几乎与人一般大小的黑雕正展翅悬于自己正上方。
吕凤先:“!!”
他下意识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想确认是不是自己眼花。
然而痛觉尚未传来,眼前的黑雕便一爪拍上他后颈,勾着他的衣服,再度腾飞起来了!
因与独孤求败一战败得太彻底,他此刻内息尚未稳定下来,这么骤然离地,竟是连气劲都忘了要运。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黑雕已经带着他往上飞了几十丈了。
不管是神姿高彻如月射寒江的美人,还是剑法绝伦令他只能望洋兴叹的对手,都在他视野中迅速远去,叫他再看不真切。
吕凤先不禁惊声尖叫起来。
可一声还没叫完,黑雕就再度加速,把他带到了更高的地方。
这下别说是人了,就连岛和湖都成了小小一块。
吕凤先再撑不住,直接头一歪晕了过去。
谢临云几人在地上,不知天上究竟是何景象,只看到黑雕带着吕凤先越飞越高,成为一个小点后,才慢慢往湖外方向去。
两个烤鱼的丫头看得目瞪口呆,眨巴着眼睛问谢临云:“它是要把那个银戟温侯扔出去吗”
谢临云:“……应该是吧。”
丫头:“太好了!方才我听他说想追求湖主,真的想上去撕了他的嘴!”
另一个丫头疯狂点头附和:“没错!就他那蠢样,还敢肖想咱们湖主,简直痴人说梦!”
谢临云倒是没有很生气,她只是觉得吕凤先这人真的奇奇怪怪的。
现在黑雕帮她解决了如何把人打发走的难题,她正好乐得轻松。
“吃鱼吃鱼。”她说,“烤了好久呢,凉了就不好吃了。”
一行人遂围着火堆开始吃烤鱼。
吃到一半的时候,无名余光瞥到吕凤先停在岸边的那艘船,忽然道:“哎,湖主,吕凤先的银戟还在船上呢,怎么处置啊”
谢临云扭头一看,发现还真是。
她想了想,说估计那小子被黑雕吓了一通后也没胆子回来取了,那就收起来吧。
“那我一会儿收起来。”无名点头,“跟子母龙凤环放一起吧。”
“你看着放吧。”她不以为意,“反正我又用不上。”
两件曾一同名列兵器谱前五的兵刃,在她眼里,竟根本不值一提。
无名听在耳里,真是心情万般复杂,更复杂的是,在她手底下养了一段时间的鱼,他居然已经慢慢开始习惯她这不同常人的标准,觉得她似乎也没说错了。
我真是膨胀了,无名一边吐鱼骨头一边想。
没过多久,雕就空手,哦不是,空爪回来了。
它像平时那样,乖巧地收起翅膀,踱到谢临云边上,蹭了蹭她的手臂,像是在同她邀功。
谢临云不禁被它逗乐,伸手取了一块鱼腹部的肉来喂它,无名本想说这雕大爷嘴挑的很怕是不吃熟食,去不想雕再高兴不过地啄了吃了,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无名:“……”你可真能装!
无名想了想,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努力一点,在这洞庭湖里,他的地位怕是还要排在这畜生后面去了。无名对谢临云又道:“算了,那银戟还是别收
13.洞庭13
谢临云越是待在洞庭不出来,好事的江湖人们就越是好奇她到底长什么样。
不过他们也只敢好奇好奇,有吕凤先这个前车之鉴,对现在的洞庭,他们是彻底不敢不打招呼就去闯了。
春去夏来,谢临云又盯上了湖里的蟹,要无名琢磨一下,怎么在秋天之前把它们养肥一点。
无名:“……好的。”
事实上,就算谢临云不特地交待这么一句,他现在也是操持了整个洞庭的养殖了,水里游的只是一方面,还有那些散养在湖中小岛上的鸡鸭,都是他在负责如何合理饲养。
除此之外,他还安排那些闲着没事干又无处可去的少年少女种了一批蔬果。
洞庭湖这么大,君山岛上却加起来不过百来个人,百来个人全部吃饱,一季还能剩大半。
无名没拿这种小事去烦谢临云,自己做主,把可以贮藏的瓜果贮藏起来,剩下那些放不了的,他则又双叒叕去拜托了百晓生,让百晓生帮忙找些每天都需要用大量蔬果的酒楼,让他们跟洞庭长期合作。
百晓生作为一个排出了兵器谱的有名望武林人士,十分崩溃:“……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去办这个!”
无名眼皮都不抬一下:“怎么你不愿意吗不愿意你去跟湖主说,别跟我这儿逞威风。”
百晓生:“……”对不起我错了,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他哪里知道,无名这个主意根本没通报给谢临云。
等谢临云知道的时候,洞庭已经在稳定给岳阳城内的各大酒楼供应瓜果蔬菜和鸡鸭鱼肉了。
无名把每一笔生意都记了账,说本来以为这里面没啥太大的利润,没想到那些酒楼给的价格意外的高,所以光是靠这个,他们就赚了不少钱。
谢临云翻了翻他呈上来的账本,发现的确如他所说。
她有点在意:“虽然你们种出来的东西是比外头好,但不至于价格高出这么大一截吧”
“这个其实多亏了湖主。”无名挠着脑袋,一边观察她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地解释,“外头不是盛传您冰肌玉骨,月貌花容嘛。”
“然后”谢临云挑眉。
“然后那些酒楼就拿这个作了点文章,说什么洞庭水土养人,把从咱们这买过去的那些取了名字,做成菜后定高价卖。”
谢临云:“……”
无名吃不准她有没有生气,有些紧张:“如果湖主介意的话……”
“算了,我对这些无所谓,谈个合适的价格就行。”她摆手,“反正就算没有那些酒楼,洞庭湖外对我的议论也已经够多了。现在能从中收取一点进账,也算不错。”
无名闻言,立刻结束了这个话题,捧起边上那一摞拜帖,道:“这些全是最近十日内收到的,您看一眼呢”
谢临云皱眉:“怎么完全不见少”
不怪她不想瞧见这些东西,实在是过去两个月里,她每次翻看,看到的都是些再无聊不过的内容,就连格式都差不多——
开头问洞庭湖主好,然后开始盛赞她的武功和容貌,最后表示,能不能上门拜访,见她一面,以一全仰慕之心
对此,谢临云只有一个反应:不见,滚。
若非如此,无名也不会从每收到一封就立刻拿去给她看变成现在这样,每隔十天才把手头收到的抱过去给她扫一眼。
不过这回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无名道:“您一天不在江湖中正式露面,那些人便一天不会打消对您的好奇啊,照我看,您不如应了丐帮的邀约,权当出门踏个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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