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不一样[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奚染
谢临云连忙应了,而后听这少女自然又熟稔地说:“洞庭什么季节了”
她一怔,道:“还热着。”
“怪不得来洛阳穿得如此少。”少女道,“这里气候不比长江,中秋一过,你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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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云当然立刻辨认出了黄药师在自己手心里写的字。
顺着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后,她差点绷不住表情。
她只能趁灵鹫宫主这会儿没跟自己说话,把视线投向还在继续比试的演武场,假装自己正专心观看。
然而此时的第一轮已经完全打完,演武场上剩下的十六名弟子,正各自打坐休息,等待下一轮开始。
谢临云连转移话题,点评一下场上的情况都不行。
就在她想着这也太不是时候之际,她看到演武场离看台最远那一角,有个年少的丐帮弟子,看似正与其他人一样在休息,其实在剥瓜子吃,悠闲得不像话。
再仔细一看,发现这小子就是第一轮里,赢得特别轻松的那一个。
谢临云忙赶在灵鹫宫主找到继续攀谈的话题之前,开口问钱帮主:“坐东南角的那小子功夫有点意思,他叫什么”
钱帮主闻言,面上竟露出了一丝骄傲之色,道:“他是我的弟子,姓洪,天赋不错,就是性子顽皮了些,难为湖主瞧得上。”
谢临云立刻接茬,说不止自己,她记得第一轮的时候,段智兴也夸了这名弟子。
“是,我记得他。”段智兴十分捧场,“这位洪小兄弟的功夫,深得丐帮武学精髓,对力道和速度的把握,在这个年纪的人中,实属翘楚。”
对话进行到这,还是比较和谐正常的。
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就该是其他人跟着一起称赞一下这个姓洪的少年,用场面话把这两刻钟的休息时间打发过去。
可惜灵鹫宫主一听到大理太子开口,便坐不住了,当即唱反调道:“这小子看着也有十六七了吧那他的同年纪人里,应该包括谢湖主啊。”
“我怎么瞧不出他哪里比谢湖主厉害”
段智兴:“……”
谢临云也:“……”
场面顿时陷入了尴尬,最后还是看台上年纪最高的天机老人笑呵呵出来打了个圆场,说不论是这名洪姓弟子,还是谢临云,都是英雄出少年,叫他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瞧得羡慕极了。
他作为前兵器谱第一,说这种近乎自损的话,可谓谦虚至极,同时也给足了丐帮和谢临云面子。
钱帮主心领神会,立刻顺着话头,追忆了一下早些年的武林,拖过了这段休息时间。
紧接着,第二轮便开始了。
这一回谢临云聚精会神地看完了一整轮,对场上剩下的弟子武功高低差不多有了数。
“钱帮主这个徒弟真的不错。”她对黄药师说,“刚才他用了五招,其中有三招和丐帮本身的功夫不太一样,应该是他自己改的。”
“下面没人是他的对手。”黄药师也点头。
之后三、四、五轮结束,他果然是留在场上进行最后决战的人之一。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看上去比他大了快两旬的青年。
青年一身绫罗,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出身丐帮的弟子,可他用的功夫,又确确实实与其他人没有差别。
谢临云想起来,来时路上,黄药师曾大胆推测过,如今的丐帮肯定帮内势力交错,有很多人打算在新旧交替之际作一作文章,搅一搅风雨。
现在看来,这推测还真不假,哪怕她在看台上,也明显能感觉到,最终对阵的人选出来后,底下躁动不已、山雨欲来的气息。
恐怕有好戏看了,她想。
只可惜为了让这两名弟子用最好的状态进行决斗,丐帮把最后一场安排在了第三天。
也就是说,今天的大会,是时候散了。
为了表示对客人的尊敬,钱帮主安排了看台上的这些武林名人先行退场。
谢临云向来懒得在礼节上讲究得太细,听到说可以走了,第一个站起来开溜,连片衣角都没给其他人留,瞬间闪得没影了。
待回到丐帮安排的临时住处后,她立马揪着黄药师,要他给自己讲一下灵鹫宫主是怎么回事。
黄药师:“还能是怎么回事,她喜欢女人啊,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你看到神针山庄的薛老夫人了吗”他又说,“她见到灵鹫宫主,差点直接拂袖下台,那是有原因的。”
“啊”谢临云惊了,“薛老夫人年纪挺大了吧……”
黄药师说你想什么呢,是薛老夫人的小儿媳妇,一年前差点被灵鹫宫主带离神针山庄。
谢临云:“……”
黄药师继续:“不过最后关头,薛老夫人的小儿媳妇被诊出有孕,便改了主意,不愿离开,留在了神针山庄。”
谢临云:“那灵鹫宫主也挺通情理啊,对方不愿,她就没有再勉强。”
黄药师说那是因为带一个怀孕的女人从江南去到天山,委实麻烦,更不要说之后还要生产,还要养孩子,对灵鹫宫主来说,不太值当。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最要紧的是,那时她又见到了江南丁家庄的小女儿丁白云。”
丁白云号称白云仙子,美貌之名远播江湖,在江南地区名声尤甚。
灵鹫宫主见到了她,当即把神针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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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云最后真的让出了院子,她趁这对未婚夫妻吵架的当口,果断进了屋。
屋子里,黄药师正收拾茶具,准备煮茶。
他看到她进来,表情十分兴味,问:“人走了”
谢临云:“没有,杵外头吵架呢。”
“他二人皆对你有意,你待如何打算”黄药师又问。
“我能怎么打算”她没好气道,“我对他们都没兴趣!”
黄药师见她好似真的十分烦扰,难得说了句中听的话,道:“既如此,今晚不妨出去吃。”
谢临云果然高兴了一瞬,但下一瞬又垮了脸:“虽然丐帮总坛伙食很不行,但我觉得洛阳城内的酒楼味道也不怎样。”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给你做。”他放下茶盏,“找间酒楼,借个厨房。”
“那借丐帮的不就好了,还省事呢。”谢临云疑惑。
“那你不得继续听大理太子与灵鹫宫主为追求你起争执”他笑着问,“吃饭是大事,败不得半点兴。”
谢临云立刻:“有道理,出去出去,这就出去。”
两人遂从另一条路离开了丐帮总坛,去到洛阳城内最热闹的街市。
在此之前,谢临云为了尝一尝豫州风味,已经把这一带的酒楼都吃了个遍,虽然味道都不怎样,但在她敏锐的味觉下,这些不怎么样,还是颇有些分别的。
她回想了一下,对黄药师道:“青石街尾那家杏雨楼,食材比较新鲜,咱们去那吧。”
黄药师没有意见,点了点头,道:“走吧。”
他二人都没想到,会在杏雨楼内遇到丐帮弟子。
还是今日大会,被所有请来的客人一致看好的那洪姓少年。
对方坐在角落里,姿势极其随性,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七八碟菜,叫人瞧得眼花缭乱。
谢临云和黄药师在他边上那张桌边坐下,也丝毫没有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吃得极香,尤其是啃烧鸡的时候,是直接扯了半只鸡拿在手上啃的,全程头都不抬一下,仿佛除了手上的烧鸡,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
谢临云只偏头瞧了片刻,竟也被勾出了些食欲。
她想了想,从荷包里摸出一个金锭,递给黄药师,让他赶紧去借厨房,她饿了。
黄药师接了金锭,起身去找了掌柜。
他虽年纪小,说话做事却十分成熟,再加上举手投足间都是出身世家的气息,叫杏雨楼的掌柜完全不敢得罪,当即同意了他的要求,派了个小二带他去了酒楼后厨。
不过借到了厨房,要做好一道菜也是需要时间的。谢临云在酒楼大堂里等得百无聊赖,便继续看那个姓洪的少年吃东西。
可能是她看得太直接,吃完手里那半只烧鸡后,少年竟没有伸手去拿剩下半只,而是懒洋洋地转头看了过来。
他们今日见过面了,她认识他,他当然也能认出她。
“哇,洞庭湖主。”他说,“你也出来吃饭啊”
谢临云:“是,想换换口味。”
她难得客气了一句,因为觉得在一个丐帮弟子面前说丐帮提供的饭菜难吃不太合适。
结果他作为很大可能将来要当丐帮帮主的人,闻言竟一拍桌,道:“是该换换是该换换,总坛的饭菜太难吃了!”
谢临云:“……”什么原来你们丐帮弟子自己都嫌弃吗
“其实这杏雨楼也就一般。”他继续道,“不过好歹东西新鲜,还能入口。”
这个评价一出口,谢临云立刻明白,这是个会吃的!
于是她也兴奋起来:“没错,不过这里的鱼也不够新鲜。”
“算比较好的了。”少年道,“对面那间碧泉庄,那鱼估计都是死透了才开膛破肚下锅的,腥味重得我一口都吃不下去。”
谢临云深有同感,因为她前几天刚去过一次碧泉庄。
谢临云道:“是,真的太腥了,我跟你说,吃鱼,那还是得去洞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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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在杏雨楼大显的这番身手,不仅叫谢临云一扫先前莫名其妙多了两个追求者的烦扰,也叫两日后就要与人进行最后大比的洪七彻底折服了。
吃饱喝足,洪七拍着滚圆的肚皮感叹:“我感觉我以前在江南白待了,那么多酒楼,没一间比得上这顿的!”
黄药师:“你在江南待过”
他点头:“小时候在江南,后来遇到我师父,就加入丐帮,跟他来了洛阳。”
“你师父何时当上的帮主”黄药师忽然问。
“当了七八年了吧。”洪七答完,又觉得奇怪,“你问这个做什么”
此时黄药师刚好吃完自己那碗面,他搁下筷子,沉吟片刻才道:“你师父武功远不及你。”
“他当初能当上帮主,应该是丐帮内部势力争斗,互不相让的结果。捧他坐上帮主之位的人,存的应该是让他当一个听话傀儡的心思。”
洪七听到这里,面上的笑意渐渐敛了。
而黄药师继续道:“但你师父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性子,他这趟请了这么多江湖人来见证丐帮大会,就是为了让你能名正言顺坐上少帮主之位,将来继承丐帮。”
洪七:“你怎么……”
他想问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黄药师没有回答,只道:“在这种关头上,你不该给旁人暗害于你的机会。”
洪七:“”不是,你说说明白
“我在后头下厨时,听到了一个厨子和一个小二悄声对话,厨子问吃了吗,小二说,没有,还换了一桌。”黄药师说到这,目光陡然锐利起来,“你觉得他们说的是谁”
对话进行到此处,洪七和谢临云都反应过来了。
两人一齐转头,看向洪七之前那张桌。
他点了十个菜,最后两个上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到谢临云和黄药师那一桌了,又因黄药师炒的寒豆芽已经上桌,尝过了味道,他便再也没回去碰自己点的那两道菜。
而如果没有黄药师做的菜,那剩余两道,都是他平时最喜欢吃的,他就算前面吃饱了,也一定会尝个四五口的那种。
洪七想到这里,不由得睁大了眼。
谢临云则果断倾身拿起了隔壁桌上完全没动过的那两盘菜,从头上取下一根纯银的发簪,对着两盘菜各自试了一试。
银簪好好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皱了皱眉:“不是毒。”
黄药师说当然不可能是毒,毒太容易落下把柄了。
“现在这个时间,天下数得上名号的高手几乎都在洛阳,若是帮主之徒中毒而亡,丐帮能掩住不查吗”
这么说着,他从谢临云手里拿走这两盘菜,低头仔细嗅了一嗅。
不消片刻,他就有了答案:“这里面加了能致人腹泻的东西,但分量不多,估计是与之前那些叠加起来,才能达到他们想要的效果。”
洪七已然惊呆了,他捂着肚子,好一会儿后才喃喃道:“如果是腹泻,那就算是我师父,也只会觉得是我自己管不住嘴又去乱吃东西,绝不会怀疑到别处去。”
谢临云:“……看来你不止一次这样了”
他终于面露窘色,显然是坐实了谢临云这句猜测。
谢临云叹了一口气,道:“吃是大事,但因吃误事,终究不好,我朋友说得对,在这个关头上,你万不能给旁人暗害于你的机会。”
洪七挠了挠脑袋,又郑重颔首道:“嗯,我知道了。”
此时离最后的大比还有一天两夜,洪七回了丐帮,未必不会再碰上别的手段。
所以回去路上,谢临云琢磨了一下,决定把今晚在杏雨楼发生的事告诉钱帮主以及受邀前来参加丐帮大会的其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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