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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兮

    一说完这话,仙容县主便发现母亲的脸色都变了。

    长安长公主直勾勾的盯着女儿瞧了半响,直到把仙容县主看的浑身都不自在了,才眯了眯眼睛:“沈琛”

    她怎么就忘了沈琛!

    她顾不得再跟女儿说什么,低声嘱咐女儿先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府,自己让袁嬷嬷又把在外面的楚景行请了进来,开门见山的问:“林三少他.....似乎是王爷的人吧0”

    楚景行不置可否:“他怎么了”

    长安长公主皱了皱眉,把袁洪文想要娶季大家的事说了:“季大家近期回了京城,不仅沈琛对她趋之若鹜,连洪文也跟中了毒似地,非得要求娶她为妻,口口声声还说林三少也是如此......若是林三少是王爷的人,那这件事便值得玩味了。”

    楚景行立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沈琛和林三少故意撺掇洪文这么做”

    可是撺掇袁洪文娶一个妓女,这又能有什么好处

    “未必没有这个可能。”长安长公主觉得背后汗毛都立了起来,看着楚景行:“我之前一直在想究竟是谁泄漏了消息,让卫家知道了袁二跟我的事,还有白先生......现在看来,如果是林三少借着洪文.......”

    “他们这么做,一来能接近我们。二来.......”

    楚景行目光冷淡而讥诮,静静的接过了话头:“二来,还能搅黄萧家跟洪文的亲事,彻底让萧家跟我断了关系。”

    就是这个意思。

    沈琛跟林三少可真是计之深远,连这个也想到了。

    是想彻底断了他的手脚。

    临江王说他们都是手足,原来手足就是这样的。

    楚景行冷笑了一声看向长安长公主:“您劝好洪文便是了,其他的事,我来解决。”

    &




三十二·矛盾
    临江王是过来跟临江王妃商量第二天进宫辞行的事的,见了楚景行和仙容县主行礼,神情复杂的让她们夫妻俩起来,又问长安长公主的病情。

    因为之前得过母亲的叮嘱,仙容县主便小心的说了长安长公主生病的缘由,有些羞愧的立起来:“是我哥哥太不懂事,所以惹得母亲烦心了。”

    临江王妃也跟着叹了口气:“这孩子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怎么能这样任性”

    大家族的子弟,就没见过任性成这样的。

    真是被宠坏了。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仙容县主一眼,事实上,自己这个儿媳妇也同样不是那样让人满意,做的事也容易莽撞。

    看起来长安长公主是真不会教导孩子。

    临江王倒是没她那样的感慨,只是看了楚景行一眼,让仙容县主先回去休息:“时候也不早了,你既忙了一天,不如便回去休息,我这里有事叮嘱叮嘱他。”

    仙容县主连忙应是出门。

    临江王便对一直沉默的楚景行问:“劝好你岳母了”

    楚景行知道他是在问袁洪文的事,便道:“已经劝过了,也劝了洪文。接下来的事我也不便再多管,因此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顿了顿,又喊了一声父亲。

    他已经许久没有喊过临江王父亲了,现在却忽然情真意切的叫起父亲来,临江王和临江王妃都是一愣。

    尤其是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儿子跟丈夫一言不合又吵起来的临江王妃,简直欣喜得快要流下泪来,红了眼眶看着儿子,觉得无比心疼又欣慰。

    临江王很快便反应过来,轻轻的应了一声。

    楚景行便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认真而恳切的道:“我以后会努力成为更好的人,不会再做让您伤心的事了。”

    没头没脑的忽然说这样的话,临江王妃便嗔道:“说什么呢,也没人怪过你,只要改了便好了。”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她泪眼模糊的去看临江王,示意丈夫说几句安慰的话。

    都快要走了,难不成还非得让儿子心里留着芥蒂再走吗本来就已经收了儿子的世子印信,限制了他的权力了。

    关系再闹的更僵的话,两父子的父子情谊都要彻底断绝了。

    临江王有些意外,却又很快便冷静下来,面上神情有些复杂的咳嗽了一声:“你若是能这样想,便好了。”

    都是自己的儿子,他哪里有不希望儿子好的

    之前要收楚景行的印信,也是因为楚景行做的太过分了。

    可是鉴于楚景行之前做的事,他也并没有把楚景行的话当真,紧跟着便又道:“我要叮嘱你的也就是这些,后日我们便要启程了,有些话我已经跟你说了许多遍,也实在是没有心力继续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不看你怎么说,看你日后到底怎么做。”

    如果楚景行能悬崖勒马,那自然是再好不过,毕竟这个儿子总归是他的嫡长子,对他的意义不同,代表的东西也不同。

    可是如果他不能......

    临江王妃觉得丈夫在这个时候还要说这样不近人情**的话有些过分了,连忙描补:“你父亲说你也是为了你好,快谢过他。”

    楚景行低声道谢,临江王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让他走了,而后才道:“你也太过小心,我不过跟他多说几句话,你便要急着打断,这样子如何教导他”

    临江王妃有些委屈:“孩子都知道错了,您总疾言厉色的,任谁都听不进去您的教导。我知道您的意思,也知道您的担忧都是



三十三·锋芒
    到那时候,事情就更加难以控制了。

    付出的代价也会惨烈的多。

    林三少的想法跟临江王的异曲同工,他难得的开了金口,对着沈琛摇了摇头:“你想的未免也太简单了,就算是这回压制住了他,以后呢总有防不住的时候,一旦到了防不住的时候,你们的性命就都不要了”

    现在楚景行可不仅仅只是针对沈琛了。

    其实在林三少看来,一直以来楚景行口口声声厌恶的是沈琛,觉得沈琛抢走了他的父爱,可是说到底,他不过就是在争权罢了。

    甚至相比较起沈琛,他更厌恶的应该还是楚景吾,因为楚景吾才是真的有资格跟他抢那个位子的人。

    沈琛嗯了一声,并没有反对他的话:“我也知道这些道理,只不过不知道以后他会怎么样罢了。”

    他说的是楚景行以后的下场。

    可是在林三少看来:“这些便更不是你该担心的事了,选择了什么路,就该要为此付出应当付出的代价,他难不成还小吗能做的不能做的如果都分不清,那趁早止损还是好的,至少现在或许他还能不丢掉性命。”

    毕竟临江王是他的父亲,总会给他留一线生机。

    沈琛于是不再担心这些,转而跟林三少问起刘必平那边的动向:“你也跟着宝慧这么久了,那边到底有没有动静”

    放了这么长的线了,可是他还没有看到什么大鱼。

    刘必平那边竟然还是静悄悄的。

    说起这个,林三少的表情严肃了许多:“刘必平那里,看不到一丝动向。”他顿了顿,才紧跟着又道:“七小姐说,他应当会派人去西安,我也并没有收到消息。他根本就还是跟从前一样。”

    这人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

    甚至,圣上已经下了旨意让他重新查福建兵器走私一案,给福建施加了这么重的压力,他竟然也还能沉得住气,明知道他是督办此案的以后,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这样的反应实在太奇怪了。

    沈琛也跟着蹙了眉:“照你这么说,他是知道我们在查他,所以才表面上做给我们看的”

    林三少便冷静的笑了:“这很难理解吗想一想楚景行跟长安长公主府的关系,再想想长安长公主她之前给卫安消息的时候,说的是什么她说,是刘必平的父亲刘云在云南的时候协同诬陷了明家......”

    这样一来,长安长公主或许早就跟刘必平有了联系。

    而如果这个假设成真的话,那么就凭长安长公主跟楚景行的联系,她会不知道林三少跟临江王府关系匪浅

    在已经跟沈琛和楚景吾为敌的情况下,谁能保证楚景行没有泄漏这一点

    毕竟林三少的关系跟楚景吾和沈琛比跟他要亲近的多,跟他并没有利益关联,是可以作为被放弃的棋子的。

    可是如果这个假设真的成真的话......

    沈琛皱起眉头,正要说话,外头汉帛便喊起来:“寿宁郡主来啦!”

     

    ; 屋子里两个人俱都一愣,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便又移开了目光。

    卫安一进门便看见他们两个神情似乎有异,还以为是刘必平那边有了什么消息:“你们脸色这样不好看,难道那边的消息不是好的”

    林三少摇了摇头:“也算不上不好,不过刘必平那里没有动静。朝廷派下去的钦差也没查出什么。”

    刘必平是福建的土霸王,糊弄糊弄一两个钦差也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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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惊骇
    上元未至,藩王们便一个接着一个的终于离了京城。

    原本以为不过是回京给隆庆帝贺寿而已,可是却被足足困在京城两三年,过够了提心吊胆的日子,如今一出京城,皆忍不住松了口气。

    晋王尤其被吓破了胆,一路上沿路官员的设宴接待都没敢应,出了京城便直奔封地,生怕在半路上就惹上什么事而要重新被召回京城去。

    虽然这两三年也的确没受什么虐待,可是说实在的,整天胆战心惊的日子,谁愿意过啊。

    可有些时候有些事偏偏就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他才走到一半不到,船靠在码头上,下人们去补充吃食用品,便收到了快马加鞭送来的一份邸报。

    上头清清楚楚的写着-----晋王府的楚景迁勾结晋王妃的娘家亲戚王供奉,伺机谋害四皇子未果,栽赃晋王世子楚景迁,现已被锦衣卫收监。

    消息收到的时候,晋王正跟自己最爱的表妹侧妃小酌,为了避免麻烦,沿途官员的拜访和邀约他通通都拒了,干脆便听侧妃唱小曲儿解闷。

    可是平素听着如同仙乐的小曲儿,他这回却一句都听不进去了,扫了一眼邸报之后便脸色大变,神情阴沉的让人去请自己的长史。

    晋王府的长史从前是在京城翰林院的,算起来跟夏松的儿子还是同期的进士,只是人家一路扶摇直上,借着父亲的势力安安稳稳也做到了知府,等着老爹下了任,便能再补上去,他却因为牵扯进了当年广东的案子,而被罢了官。

    后来才在晋王府做了个幕僚,当了晋王府长史。

    晋王向来很信任他,草拟奏折等事都是交由他来做的。

    因为这个人虽然在官场混不下去,可是一手字却铁画银钩甚是漂亮好看,且辞藻华丽,写的折子很对隆庆帝的胃口。

    晋王很倚重他,等他一来,便把邸报拍在他面前,面色难看又带着慌张的道:“我们才出京城多久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

    邸报上清楚的写着,说是这事儿完全是楚楚景盟一手策划并且嫁祸给了哥哥,为的就是要取而代之......

    可是哪里有那么简单》

    晋王冷笑了一声:“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就是故意要找麻烦清除拦路石的。”

    薛长史认真而严肃的看了一眼,便转头去问晋王:“咱们最近收到的信上也半点风声都没有露出来......”

    可不是。

    晋王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邸报上说的清清楚楚,所谓谋害四皇子,就是指的那一次四皇子忽然发病,犯了羊癫疯的事。

    既然如此,既然锦衣卫早已经查了那么久,为什么到现在才查出是晋王府

    为什么又要等到他离开京城以后,才把两个孩子都抓了起来,且抓一个放一个!

    这哪里是谋害了四皇子

    分明就是隆庆帝想要收拾他们晋王府罢了。

    晋王又气又怕,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薛长史也知道他本来就胆子小,等他自己平复过来了,才看着他的脸色给他分析:“早先四皇子犯病,咱们府上并没有扯上关系,可是一出京城便被记挂上了......”

    他说着说着,脸色同样禁不住有些难看:“就算是小少爷并没有做,如今也是做了。”

    他叹了口气看着晋王:“王爷您明白臣的意思吗”

    晋王的嘴唇已经干燥的有些破皮了,原本大好的江景如今看在眼里也只觉得乏味,他心里焦躁的厉害:“我知道,原本就巴不得逮着我们的把柄给他儿子们开



三十五·波涛
    晋王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让王妃留在这里充当是本王,本王连夜便走!”

    他几乎是在说出这个主意的同时就肯定了薛长史的建议-----现在看来,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候,稍微一个不小心,他就很可能跟明家一样死翘翘了。

    他本分了这么一辈子,就算是当初兄弟们为了争位打的头破血流,他都没有过多的有什么想法。

    当然是因为他胆小,可是更多的是因为他惜命。

    他最惜命了,从小连破了一处小小的伤口也要担惊受怕半天,年少的时候因为肺热咳血,他时常都担心自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随时便要死了,担惊受怕了许久。

    他是绝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的。

    薛长史冷酷的点了点头:“虽然这是把王妃置于险境了,可是这也是实在没法子的事了,咱们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王爷.......”

    他似乎是怕晋王不答应,想了想还道:“而且事情也未必就糟糕到我们想的这个地步了,要不然这样,您还是先走一步。到时候若是圣上真的没有旁的意思,只是下旨申饬或是说如何处置小少爷,您便说王妃的病寻到了名医好了,在路上等着王妃跟您会和。若是真的有旨意宣您进京.....或是这里真的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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