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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兮

    庆和伯夫人是不想林三少好的,看林三少也万分不顺眼,时常背地里做些小动作,这都是常有的

    事。

    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林三少头一个怀疑的便是她,也是有理由的。

    隆庆帝这回却笑了一声摇头:“恐怕这回不是这么简单。”

    他看了林三少一眼,不失讥讽的道:“能把信送到镇抚司衙门,准确的送到你手里,还能料准你会去保定,算好时机知道沈琛跟卫安的行踪,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你那个嫡母,还没这个本事,就算是她,她也是受了人利用。”

    林三少很快便反应过来:“臣虽然




九十八·惨痛
    隆庆帝处置夏松的消息传的极快,几乎是一上午的时间便已经传的人尽皆知。

    尤其是隆庆帝没给他留脸,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董思源的密折扔在了他脸上,而后又当众宣布董思源乃是萧家走狗,勾结上峰河北卫萧指挥使克扣军饷,欺压鱼肉百姓,罪不可恕,且还阴谋作乱,嫁祸栽赃平西侯,罪大恶极,其罪当诛。

    董思源已经死了,可是隆庆帝仍不解气,将还未定罪的萧家众人都从重从严定罪,并且决定萧家三代以内不得入仕。

    本朝以来,除了太祖下过这个命令,还没有哪个家族得过这样的惩罚。

    萧家也算是太祖以来的头一例了。

    内阁众人心里都有一杆秤,隆庆帝先是罢免夏松首辅一职,而后便是处置董思源,说董思源挑拨是非,栽赃嫁祸,便都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一向对夏松唯命是从的次辅大人也一言不发。

    夏首辅风光了半辈子,最后明着是被儿子占地连累,实则是被当今指责首鼠两端而萧条致仕,让人难掩慌张。

    京中的局势,是越发的看不懂了。

    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看不懂。

    至少郑王是看得懂的。

    他一进京,便先行进宫请安。

    隆庆帝虽然在盛怒之下,可是待他却仍旧是温和亲切的,嗔了他一句:“既然大病初愈,就该回去好好歇着,忙着来请什么安”

    可是说是这么说,对于郑王的这份恭谨和温顺,他显然是极为受用的,和颜悦色的让他坐了。

    郑王却不敢坐,拱着手弯着腰有些忐忑:“臣弟有罪,不敢领受.......”

    他大汗淋漓的看着隆庆帝,不安的问:“寿宁无知莽撞,犯下此等罪过......臣惶恐......”

    胆子这么小又老实,手里什么都没有,隆庆帝对他向来是放心的,见他此景更是觉得妥帖,便冷笑着挥了挥手:“莽撞是真的,可是说什么犯下罪过的话,就不必再提了。”

    他坐在了椅子后面示意郑王坐:“朕还没到老眼昏花不辨是非的地步,寿宁不过就是个孩子罢了。”

    沈琛纨绔爱出风头,寿宁是个女孩子,这两人都不过是被人利用了罢了。

    董思源和萧家想借着此举指鹿为马,把沈琛跟临江王府推出来替死,却不想想沈琛跟临江王府的关系。

    沈琛跟临江王府早生疏了。

    尤其是跟楚景行,两人几乎就是不对付到了极点。

    这些人想利用沈琛来脱身,还想着把事情搅乱,把临江王和郑王卫家也牵扯进来,无非就是想让他的江山不稳。

    可是他们却忽略了。

    沈琛跟卫安不过都是孩子,说到底,他们的价值不过取决于他们身后的人罢了。

    夏松临了居然也替这些人当起了梯子,想着浑水摸鱼救一救萧家,这却是他不能忍的。

    他叹了口气道:“夏松也老糊涂了,他以为朕不知道他的打算。”

    郑王便愈发的摸不着头脑了:“首辅竟也跟这件事有关”

    隆庆帝便瞥了他一眼,侧目而笑:“他就是个狡猾多变的老狐狸,他儿子娶得可就是萧家的姑娘,当初朕可还曾亲自题词的。”

    是啊,当年夏松的儿子跟萧家联姻,隆庆帝还曾亲自写下天作之合四字牌匾特意让人送去,给夏松挣够了颜面。

    也因为这件事,夏松后来卯足了劲儿,跟隆庆帝同心协力,将前朝的老臣和麻烦都收拾的七七八八。



九十九·决定
    郑王收了声不再说,隔了许久才叹气道:“五哥若是如此,便也如乱臣贼子无疑了,他是不会如此做的。”

    隆庆帝便紧跟着道:“朕如今便是想看一看他到底会不会如此,因此朝廷要派督军前往前线,不知你是否能去”

    郑王吓了一跳:“我去”

    隆庆帝便嗯了一声看向他:“你跟老五关系虽然不亲近,可是素来也没得罪他的地方。由你过去,跟他也更好说的上话。”

    这事儿一时半刻也决定不了,隆庆帝只是略说了几句,便打发他下去休息。

    郑王回王府略微换洗过,便去了定北侯府。

    京城最近事多,定北侯府的门房都比往日谨慎了许多,老远见了人便先回去通报,不一时三老爷和二老爷便亲自迎了出来。

    郑王跟他们互相见了礼,才去拜见了卫老太太,而后才见到了卫安。

    看见卫安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叹了口气问起了保定府的事。

    卫安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便道:“就是我跟您信里说的那样,这次楚景行是冲着舅舅跟我来的。”

    “真是丧心病狂。”郑王坐在一边喝了口茶润喉,便忍不住道:“他这是疯了吗!这个时候,他还在打自己人的主意,自己内讧惹来这么多事!”

    三老爷跟二老爷对视了一眼,也都跟着点头。

    他们是卫家的人,卫老太太既然决定了都投奔临江王,他们自然也没得选,可是他们总希望能更加有保障些。

    临江王世子如此行径,实在是让他们心里不安。

    郑王冷笑了一声,显然是已经对楚景行不满至极:“他竟然连这么丧心病狂的法子都想的出来,先是设计镇南王,然后放出线索引沈琛跟你过去,恐怕是指望把你们两个一网打尽,送萧家一个顺水人情,再除掉障碍。后来见董思源动不了你们,便干脆又想着引林三少过去,到时候栽赃你们一个勾结不轨的罪名。这也得亏是你们反应机制沈琛跟林三少又各自有讨好卖乖的本事,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为了个人情绪不顾大局得失,这样的人,留着始终是心腹大患。”

    郑王为人素来温和,实在少有这么疾言厉色的大发脾气的时候,尤其还口口声声留着是后患的话,显然是动了杀心。

    卫老太太便等他冷静一些了才道:“正是这么说,虽然这一次侥幸躲过了,可是好运气不是每次都有。何况只有千日做贼,就没有千日防贼的,这样的人,留着的确是个祸害。”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郑王一眼:“我记得,当初临江王临走之际,是说过,收了他的世子印信的。”

    听出了卫老太太的话外之意,三老爷便道:“其实就算是当初并没有这种想法跟警告的意思,现在楚景行所为,若是被王爷得知,也总该要付出代价。”

    可不是,自认为萧家是绝佳盟友,可是却把萧家给坑了。

    而自以为能靠着夏首辅力挽狂澜,可

    是却被沈琛话赶话的引着隆庆帝怀疑起了董思源送密折的途径,顺藤摸瓜的查到了兵部侍郎,又查到了夏松头上。

    现在夏松也一道被他坑的惨了。

    犯下这等过错,临江王若是都能原谅他的话,可就实在是太心慈手软了。

    郑王挑了挑眉冷笑:“那便让他付出代价!”

    这样的疯狗,要是不给他压下去,迟早是要



一百章·报丧
    郑王背着手站定了,见银杏树下有石凳石桌,便招呼卫安坐下,认真的问她:“你想好了没有”

    这不是件小事。

    对于卫安来说,或许是脱身的计策,并不能算什么。

    可是事实上凭郑王对隆庆帝的了解来说,既然这件事发生了,便不会白白发生。

    何况沈琛跟他如今都是隆庆帝着意要拉拢的人。

    他见卫安似乎仍旧没有反应过来,便叹息了一声道:“你还不明白吗上头或许会为了更加方便拉拢我跟沈琛,或许是很乐意这门亲事的。”

    至于永和公主,跟这个比起来,又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卫安便反应过来父亲的意思,郑王原来是在担心她跟沈琛的事,她略微思索了一瞬便道:“当时的情况之下,这个说法是最合适最能说服人的说法,我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而现在若是圣上想利用这一点做文章......”

    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郑王嗯了一声,紧跟着很是焦虑:“女孩子婚嫁乃是大事,绝不能轻易下决定。沈琛为人虽然不错,可是到底如今前程未卜。”

    他看了卫安一眼,并不避讳的道:“而林三少是锦衣卫指挥使,同样经历坎坷,并不能算得良配。”

    为人父母者,总希望子女能过的平安喜乐。

    可惜这两位显然都不能满足这个条件。

    若是当作朋友自然是好的,可是若是作为夫婿来说,都显得太过冒险了。

    郑王见卫安没有说话,便轻轻的敲了敲桌子,等卫安朝自己看过来了,才轻声道:“安安,你要早做决断了。”

    卫安还没有想过这么长远的事。

    经过了彭采臣之后,她总以为婚嫁这东西她大约这一世是不想碰了。可是显然这又绝不可能,她若是不嫁,尘世的唾沫都能把她的家人淹死。

    何况紧跟着便会带来各种各样的难缠的问题。

    而如何挑选夫婿,显然又是问题。

    卫安咳嗽了一声,见郑王很是关心的皱着眉头,莫名又觉得有些安心。

    上一世她无依无靠,才会掉进彭采臣的陷阱。

    可是现在不同了,她有父亲有亲人,自己也不是从前的自己,不管是嫁谁,过的如何,都不会重蹈以前的覆辙。

    这样一想,心里便好受多了,她定了定神便道:“这件事应当还有选择的余地,圣上如今也未必就有精神顾及我,不是说议储风波如今愈演愈烈了吗”

    的确是愈演愈烈了。

    说起这件事,郑王神情便更显得郑重:“说起这个,我会让卫五小心些,他是兵部左侍郎,如今右侍郎出事,他便是更是要众多事一手抓了,很容易便要被人盯上。”

    “您是说,有人会撺掇他上书参与此事”卫安也站起来:“是不是......”

    她一句话还未说完,蓝禾便神色匆匆的奔了进来,一脸犹豫又茫然的模样,好半响才气喘吁吁的握住了卫安的手,声音起伏得厉害:“姑娘,出事了......”

    她顿了顿,半天才敢说出那句话:“老王妃.......老王妃没了......”

    郑王立即便站了起来。

    这么多年以来,要不是老王妃处处照拂,卫安不会是如今这个模样,他是真的极为尊重老王妃。

    虽然出了长宁郡主的事,可是长宁是长宁,她一直是很分得清的。

    现在听说老王妃去了,他一时便有些不敢置信:“之前不是说,老王妃的身体已经见好转了吗”

    是啊,昨天孔供奉过来的时候还曾经提到过,说是老王妃最近在吃人参养荣丸,情绪平复加上子女孝顺,如



一百零二·不甘
    有人为了她这么机关算尽,就是为了能在长宁郡主犯下那么大的过错之后还能保住她的性命,甚至是保住她的荣华富贵。

    让她能在苏州那边继续当她的世家大族的贵夫人,她到底有什么想不通的不甘的,要这样的兴风作浪

    卫安想不通,却没想过要去问卫玉珑,她头脑清晰,冷静的问巧杏:“不管她,护送她回来的那几个人呢”

    巧杏有些愣,不知道卫安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哆哆嗦嗦的道:“都,都在老太太院子的厢房里头,被人看起来了,王爷不让人接近他们。”

    “我要见他们。”卫安言简意赅:“你们去通知一下王爷,还有卫玉珑那里,从现在开始,便不用再管她了,也不必给她送水送饭,她既这样孝顺,千里迢迢还要回来看望外祖母,那便成全成全她的孝心。”

    卫安很少生气,可是一旦发起怒来,没几个人能受得住她的阴冷。

    巧杏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颤,一声都不敢吭,急忙应是,便出去了。

    不一时便带回了消息,镇南王请卫安自便。

    卫安便没有片刻耽误的到了东跨院的厢房。

    海棠花已经开了,如同一朵朵红云聚在一起,花瓣随着风飘得到处都是,如今也暂时没人有心思清理,卫安更没有心思看,急匆匆的进了门,便冷眼瞥了一眼得了消息已经站成了一溜目光警惕朝自己看过来的人。

    卫安上一世没什么事做,识人这一项本事自问不敢说有多厉害,至少也没有看走眼的时候,只一眼便能看出来这些人不管年纪轻还是老,至少没有那种眼神特别坚定的。

    她挑了挑眉,先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走上主位坐了,在人群里看了一遍,便伸手指出了一个年纪最小的,大约跟卫玉珑差不多年纪的丫头,沉声问:“之前伺候姑娘的奶娘和下人们呢”

    丫头被她伸手一指便吓了一跳,等看见卫安的眼神的时候更是不由自主便缩了缩脖子,本能的摇头:“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卫安笑了,冷眼旁观众人的表情,笑着笑着,忽而啪嗒一声将手里正把玩的花瓶猛地砸在了地上。

    先前说话还和风细雨的,现在却忽然像是露出了狰狞的獠牙,完全换了个人似地,这巨大的转变和声响将众人都惊了一下,不由自主便通通的愣住了。

    卫安没有管他们的表情,径直看向蓝禾,冷漠的下了吩咐:“昨天老王妃身边一直最爱的玉扳指丢了,那是先皇后所赐,珍贵无比,老王妃向来随身佩戴,可现在却丢了。我怀疑是这个丫头私自都拿了,你们通知通知田管家,让他让顺天府的王推官说一声,说咱们家出了家贼,要劳烦他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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