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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兮

    死吗

    死是不能死的,从普慈庵走了一圈出来,她已经知道生活不易的道理,普慈庵那样苦的环境她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死,现在就更不可能想死了。

    可是嫁吗

    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

    却扬言说跟自己有私情的男人,嫁过去又能有什么好

    她闭起眼睛,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懊丧又颓废的哭了。

    说起来她不过就是想要一个沈琛而已,为什么就不能满足她若是卫安死了,这一切是不是就都不同了

    若是卫安死了,那沈琛还有什么选择还能矫情什么

    她想到这里又猛地睁开眼睛-----卫安!沈琛!

    她出




一百八十七·钟爱
    日暮,太阳西斜,远处的喇叭花随着太阳渐渐落下而枯萎凋零,连附着的树干都显得毫无生机。

    已经该是春天了,可是这一切好像都还值隆冬,丝毫没有春天的温暖。

    永和公主拢了拢衣襟,看着面前带着浅笑,眼里却殊无笑意的少年,一时心里堵得想哭,她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便真的落泪了。

    眼前的这个人,她纠缠了好几年,她曾经以为这便该是她的良人,就该是她的。可是她最后还是没有能抓得紧他。

    而他也把她当成陌路人,甚至比陌路人还不如的敌人。

    为什么走到这一步呢

    她在心里问自己,也想问问沈琛。

    面前的男人看着她哭,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因为不为她动心,所以她的喜怒哀乐都影响不了他,他不会有半点同理心。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她的心好像也渐渐的冷下来了,在寒风里立了许久终于出声:“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了。”

    沈琛负着手立在她面前不远处,周身都似乎有寒气笼罩,面上半分多余的情绪都没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永和公主便咬了咬唇,想将手底下这些碍事的宫娥和太监们使唤得离得更远一些。

    可是沈琛却伸手止住了,他看着永和公主,并没有半分的动摇,径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公主有话,还是直说罢。”

    他不知道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还是对她真的太绝情了,永和公主翘了翘嘴角,有些讥讽的问:“真的事无不可对人言吗你要把关中侯一事的详情,说给这么多人听吗”

    沈琛便诧异挑眉:“关中侯的事情关中侯有什么事情”

    都到现在了,沈琛还是连一句实话都不肯对她说,对着她永远带着一副生人勿进的面具,她便这么惹沈琛嫌弃。

    永和公主心里觉得悲哀,可是想要生气都不知道该如何气,半响才忍着怒气抬头看向他问他:“关中侯到底为什么会拿着我的贴身的玉佩给父皇,你真的不知道吗!”

    说起这等宫闱秘闻,永和公主身边那个最亲近的嬷嬷早就已经对下头的人使了个眼色,纷纷退的离得远远的,能够看得见沈琛和永和公主的举止动作,却又听不见她们说话。

    这种事,知道的多一些,危险就多不知多少,久在深宫里浸淫的人,是再清楚不过的,趋利避害的本能也早就练出来了。

    沈琛没有在意她们,他看了看永和公主,镇定的理了理自己腰间的玉佩,一掀袍子冷静的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是我,又怎么样”

    又怎么样......

    眼前的这个人分明还是当年初见的模样,鼻子眼睛都是那样好看,眼睛里也仍旧带着光,可是脸上的笑却半点都没有到眼底,对着她冷漠得可怕。

    永和公主忽然便歇斯底里的哭起来:“为什么!又怎么样你说又怎么样啊!关中侯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他的前任妻子是怎么死的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气急了,说的话便半点条理也没有,只顾着歇斯底里的宣泄情绪。

    好一



一百八十八·震慑
    什么叫做天生是为了娶卫安而来的他的人生竟然只为了一个卫安,这种话怎么能从沈琛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

    永和公主觉得可笑,可是她偏偏笑不出来,她看着沈琛提起卫安时,眼里那抹光,忽然就死心了。

    她得不到,永远也得不到这个男人提起卫安时那温柔的眼光了。

    就算是卫安死了,沈琛恐怕也真的只会跟他说的那样,毫不犹豫的杀了她,而不可能再回头看她一眼,更不可能委曲求全的来娶她。

    她揪着自己的衣襟,觉得自己喘不上气,好一会儿才坐了下来,嗤笑了一声:“所以你就这样对待我,明知道关中侯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要做这个局,还要把我送给关中侯,就是为了把我打发的远远的,从此不再碍你们的眼”

    沈琛觉得纠缠这个没什么意思了,他皱了皱眉头说:“祸福无门,惟人自招。公主说差了,您跟关中侯分明是两情相悦,这乃是一桩良缘。”

    他对着她的时候是没有情绪的,更别提什么同理心,所以他并不觉得这门亲事有什么不对,只觉得能减少一桩麻烦。

    永和公主再一次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觉得羞耻又恼怒,她按捺住所有的情绪才忍住了冲动,只是静静的说:“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这么对一个喜欢你的人,你会不得好死。”

    沈琛并不生气,他挑了挑眉,哦了一声,仿佛永和公主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好不好,笑了笑才说:“公主费心了,我过的好不好,卫安过的好不好,从来都不在别人怎么说,只在我们自己。哪怕是死了,我也愿意同她死在一起。”

    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裳,直截了当的道:“公主即将远嫁,我还是劝公主一声,天长路远,公主还是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她年少时用尽心力喜欢的人,最终也只送她这四个字和一场好梦。

    永和公主跌坐在石凳上,久久不能回神。

    沈琛没有承认,可是却也没有否认,话水说的滴水不漏,可是却也表明了这件事是真的跟他有关系,永和公主知道沈琛真的是能为了卫安杀人的。

    她说不清心里是失望多一些还是绝望多一些,只觉得人生瞬间看不到希望了-----隆庆帝已经因为关中侯的事情彻底厌恶了她,连见也不愿意再见她,她以后也就是个不得宠的公主,若是见不到皇帝,不能上奏折,那她就什么都不是。

    她会被关的死死的,再也不可能对付卫安。

    沈琛为了卫安,能做到如此地步。

    她还争什么呢

    又拿什么去争

    沈琛没有管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如果永和公主真的还是死性不改,再一次朝卫安伸手,那他也不会再留情面。

    当然,现在他原本也没有给永和公主留什么余地。

    诚然如同永和公主所说,他一开始就知道关中侯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自私自利,连儿子老子也可以不顾,除了自己,其他人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上一个妻子就是被他的不负责任给气死的。

    嫁给这样的人对于女孩子来说,是个灭顶之灾。

    可是问题是,永和公主原本也不是个好人,她心里的执念太重了而且杀气太重,他已经给了她很多次机会,可她从来没有改的意思,一直变本加厉。

     



一百八十九·威胁
    沈琛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件事虽然是他促成的,是他一力促成,可是以后要是关中侯操作的不当,这中途被人发现了什么,他是不会承认的。

    关中侯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却带着笑打着哈哈:“是是是,侯爷您放心,您说的是......”

    至于沈琛到底说了什么,他其实是不怎么在意的,反正到时候真的出了事,难不成沈琛还想独善其身,置身事外吗

    他可不是什么好轻易打发的人,这条贼船,沈琛既然上了,哪里容易下的去的

    可是他的茶却没能倒进沈琛的杯子里,沈琛面无表情的将杯子一推,让关中侯的茶水倾注在了桌上,才缓缓抬头看着他,微微笑了笑便道:“侯爷,我刚才说的话不知你听清楚了没有我帮你这件事,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是要你看着永和公主,她若是再伸手在我在意的人身上,或是你把她给折磨死了,那.....”

    他稍稍停顿,确定这回关中侯是真的在听了,才慢慢的道:“我说过了,侯爷最好也当一回事,若是真的这两种可能真的出现,那侯爷可别怪我,你们在关中有多少族人,我就能让你的多少族人死光。我知道侯爷或许也不大在意儿子或是族人,可是侯爷总该顾念顾念自己吧你这么在意性命,总不希望最后还要落得一个罗源那样的下场,是不是”

    关中侯就忍不住抖了一抖。

    罗源最后被判了腰斩,那一天刚好是他进京的日子,一进京就碰上这样的事,在菜市口看见这一幕,只觉得整个人的脊背都凉了。

    现在沈琛提起罗源,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侯爷怎么平白无故的,提起这样的事......”

    一直没出声的楚景吾就在旁边笑了一声,带着些威胁也带着些警告的说:“什么事都还是说清楚的好,否则要是生出了什么误会,这可就不好了。”

    关中侯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迟疑了一会儿,才看着沈琛道:“侯爷给了我这个大馅饼,又不让我把这个大馅饼给啃光.......”

    那这跟没给有什么区别

    太贪得无厌的人是很惹人厌恶的,楚景吾忍无可忍的将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惊得关中侯差点儿就跳起来,才冷着脸道:“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侯爷,你已经得到的够多了。永和公主下降,你的日子会比从前好过多少,咱们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而你要付出的代价,之前我们一直也没瞒着你。这么说吧,你若是不遵守约定,我就有法子让你再也过不了痛快日子,你明白了”

    关中侯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看着楚景吾半天,咽了口水皱着眉头,很久才嗫嚅着说了一声知道了。

    楚景吾便挑了挑眉,见沈琛没话再说了,径直对他道:“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侯爷,送你四个字吧,好自为之。”

    关中侯忙不迭的应是,急急忙忙的出了门才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窝囊。

    怎么就看着楚景吾和沈琛的眼神

    就害怕呢

    他明明还想了一些条件的,比如说跟沈琛再要点银子,可是现在全泡汤了,还被威胁了一通。

    回头一看,他正好对上了楚景吾的眼睛,冷不丁打了个冷颤,急忙扯出一抹笑意,看着窗户关上了,才搓了搓手,不敢再停留,径直出了门。

    沈琛和楚景吾说的也没错,有了永和公主,



一百九十一·情话
    卫老太太说起这件事来便又笑了笑:“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总觉得有些恍如隔世了。”

    这一路走来,长宁郡主的事,老王妃的事,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真的是很不容易,她看了一眼沈琛,心里又有些感叹。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她现在立即便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卫安有了归宿,卫家在隆庆帝那里再不是眼中钉,不是需要防备的人,日子好过了许多,明敬现在也是个小孩子,隆庆帝见过他以后,大概便戒心全消了,很大方的给了许多赏赐,昭示他的仁慈。

    她活了这一辈子,为的无非也就是这些。

    花嬷嬷在旁边替她倒了杯茶,听见她这么说便附和的笑起来:“别说是老太太您,就连我们底下的人瞧着,也都替郡主跟侯爷开心呢。”

    屋子里已经点上灯了,卫老太太嗯了一声,看着跳跃的烛火对花嬷嬷道:“当初明家......我留下了许多东西,以为这一辈子都用不上了,可是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天。我原本是因为老五心灰意冷了的,想着,等死了,把这些东西都交给大儿媳妇,哪怕是散了呢,也绝不给那个忘恩负义的,可是现在.....有了安安和阿敬,不知怎的,觉得心也软了许多,家里的这些孩子.....看着也都好了。”

    人在逆境的时候,哪里那么容易看得见别人的好处,心里怀着怨忿,看人都是带着恶意的,小心翼翼的防备着,如履薄冰的走每一步,真心实意那种东西,太奢求了。

    可是一旦到顺境的时候,又很容易就能发现别人的好处了。

    花嬷嬷很是明白:“您哪,现在便好好享福罢!我看不管是郡主还是表少爷,都是顶好顶孝顺的,您为了他们,也该保重自己的身体,别想这些了......”

    卫老太太没说话,却还是提醒花嬷嬷隔天把卫瑞给叫进来。

    沈琛却正和卫安在花厅里说话。

    天已经很暗了,虽然是大家都知道即将订亲的男女,可是这么晚了单独呆在一起也容易落人口舌。

    花厅宽阔,又有卫玠跟卫琨和明敬他们在偏厅里说话,就没什么能挑的出毛病的地方了。

    沈琛见蓝禾和玉清都不在,有些诧异:“怎么蓝禾和玉清都不在”

    她们一般都是一定跟在卫安身边的,跟纹绣和素萍差不多,今天却没见到这两人。

    卫安顿了顿便道:“我让她们出去办些事了,谭喜那边.....说是有了消息。”

    沈琛便会意,听卫安提起这件事,就道:“雪松那里,也查到了一些消息,只是我今天刚从宫里出来,并没有时间听他们禀报清楚,明天我会让汉帛过来一趟。”

    卫安嗯了一声,见沈琛欲言又止,便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她脸色好像不大好看的样子,沈琛就有些担心的问她:“你身子不舒服吗看上去面色不是很好。”

    谢良成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卫安原本便很担心,所以这回她对还是不断给她惹麻烦的永和公主极为讨厌,出手也格外的重。

    她喝了口茶就摇头:“只是昨天没有睡好......”她见沈琛也好像不大高兴,便问他:“你呢你那边的事情顺利吗关中侯是个小人,虽然跟他谈了这笔交易,可是却也不能掉以轻心,他随时都可能被别人利诱便出卖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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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二·吐血
    卫安却没让他紧张很久,她看了看有些紧张,眼神却仍旧坚定望着自己的沈琛,不由莞尔:“好啊。”

    虽然仍旧害怕重蹈覆辙,虽然知道婚姻于女子是极为重要的选择,若是一个不慎便容易满盘皆输,可是因为这个人是沈琛,是陪着她经历这么多,愿意什么事都把她放在首位,愿意为了她放弃生命的沈琛,这些害怕输的紧张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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