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逢对手,温先生请赐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银丹草
邵士诚倒不恼,将一只手撑在她头旁,另一只手拎起她落在胸前的发丝在指间缠绕,压低声音道,“我有情报,警察阿姨没兴趣”
温月让他闹的无语,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扯回,没好气地
第238章 秘密
黎昕站了会儿便有些烦。
这些人果然是看人下菜碟,有严令姜带着,她已经快被夸上天了。感觉自己就是扯二尺破烂布条披着,她们大概也会睁着眼问,这是不是某家大牌春款
谁都不傻,以往严令姜绝口不提的孙媳妇,现在带在这样的场合露面不说,还向重要合作伙伴举荐,这架势,就差举着喇叭宣扬,她就是未来接手均安基金的人。
接手均安基金什么概念
作为温氏挂钩政府关系,提升企业形象的脸面项目,黎昕以后在温氏可能都会有股份的,也就是说,她在温家,即便没有决策权也有话语权。
众人推测,可能与昨晚爆出的怀孕一事有关。
母凭子贵嘛,见过太多了。
大家给面子捧着就行,哪天败落了,大不了再将她抛下。
这个圈子,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刚刚看她还不屑一顾的某实业地产千金,现在正挽着她的手臂,热情地询问她的私人护理师是谁,为什么可以把皮肤保养的这么好
黎昕伸手摸摸这两天有些干燥起皮的脸颊,看着她不停拨动的红唇,恍惚觉得自己今日是不是光环护体
还是自己隐藏在妖艳贱货皮囊下,真善美的本质突然被大家看透
所以说,以往她这温太太的头衔,到底是多没存在感
她本就困乏不已,又不想看那些明明不屑一顾却又趋炎附势的嘴脸,还是回去罢了。
这样想着,黎昕便借口不太舒服退出人群。
“昕昕,叫管家送你回去。”
严令姜追出来叮嘱道,大概是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头一回这样亲切唤她。
“不用了,奶奶,家里司机跟过来了。”
黎昕随口搪塞了句,并未将温世尧会来接她的事说出去。
刚一转身就看见端着托盘的服务生将一杯白水端到眼前。
说了半天确实有些渴,她笑笑,伸手接过后,服务生礼貌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杯子还没凑到嘴边,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温月却拦住服务生的去路,顺便将黎昕手中的杯子拍掉。
“砰”的一声,杯子溅落到脚边,在尚算安静的厅内,吸引了大部分人诧异的目光。
这是……姑嫂开战
温月也来不及解释,揪着欲逃跑的服务生的衣领,将他拖到黎昕面前,扬声道,“说,水里加了什么”
这句话一出口,众人哗然,看着地面散落的碎片,小声讨论起来。。
时隔多年,被下药支配的厌恶再度袭来,黎昕眸光一凛,黑瞳死死盯着服务生。
身后的严令姜也是突然变了脸色,向前一步到她神情护着,厉声问,“怎么回事”
“就,就是温水……”
服务生瞄了她一眼,在碰到她的目光后迅速躲开,磕磕巴巴解释,“我……刚刚在水房……直,直接端过来的,他们提……提前准备好的……”
“不说是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温月掏出包里的警官证在他眼前晃了下,眯眼假笑了下,“没事儿,你不说也罢,一会儿进了刑警队,有的是方法让你说。”
说罢,她弯腰用纸巾沾了地上的水渍,扔到密封袋里,准备拿回去化验。
一听说要进刑警队,再看她这架势,服务生顿时恐惧起来,脸色“唰”的就白了。
完了完了,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突然有些后悔,不知道拿钱换自由到底值不值得
僵持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怕有心人传出去影响太差,白老夫人不得不亲自出面解决。
保镖在人群中辟开条口子,她走入中央,沉着的目光紧紧盯着服务生,看的服务生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头埋的越发深了。
她思量片刻,收回目光,转身对严令姜说道,“令姜,这是在我白公馆出的错,闹成这样,我深感抱歉。报警不能解决实际问题,今天这事儿我事后一定查清,不日将会给昕昕一个说法,你看这样可好”
严令姜眉心浅蹙了下,“这……”
白老夫人显然是想将事件压下,至于后续怎么处理,就要看今天这事儿的幕后指使是谁,有没有能力让人闭嘴。
她虽不满意这样的行径,但商场上你来我往的,大家互相牵制共谋发展,没有谁高谁一等,白老夫人将白公馆拖了出来,她自然不愿驳了白公馆的面子。
“老夫人,我个人无所谓的,毕竟没有受到实质伤害。”
黎昕扬声开口,“只是今夜来的都是重要宾客,万一其他酒水也被人动了手脚……”
她的话说到此便停住,后面省略的部分,引导舆论的意思相当明显。
果不其然,话一出口,众人顿时变了脸色。
——“我刚刚就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
——“我也是,你喝多少我喝了两杯呢。”
——“不知道糕点有没有问题”
——“这事儿不能拖,拖下去证据都毁了怎么办”
——“对,可以查监控,是谁做的一目了然。”
——“是啊,今晚这事必须有个说法。”
讨伐声逐渐变大,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一来,白老夫人面上便有些挂不住,只能一再安抚,强调自己会查清楚,一定会给众人一个交代。
出了大厅,室外的路灯已经点亮。
黎昕将外套搭在肩头,站在门廊下的圆柱旁,身后跟着白公馆的保镖。
大厅内的混乱还在继续,温月性子急躁,连夜赶回队里找人化验白水成分,严令姜担心黎昕再受针对
第239章 林山,你要我死?
“目的不是书”
杨毅清掏出烟盒抖了下,自己点了根,随后递到他眼前,“那就是书里有什么”
温世尧看了他一眼,目光不置可否,抽出根烟,在指间轻轻捻着。
远处的海面上空,云层低伏,遮蔽了光色,夕阳彻底隐匿了踪迹,夜幕如期而至。
清寒的细风刮过,骨节分明的手指冻的通红。
近来的事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他做事向来剖析毫厘,擘肌分理,然而这件事想探知源头,却始终踪迹难寻。
加之最近又诸事缠身,实在有些分心乏力。
杨毅清见他始终不言语,又因气候寒冷冻的受不了,使劲儿抖了抖肩膀,有些催促道,“到底怎样,你倒是说话呀”
温世尧浅浅吸了口气,侧眸看他,“我问你,一个人怎么能同时躲过小区和家里的所有监控,进入我家中”
“你那个小区天眼覆盖率那么高,家里又有各项保险装置,躲过怎么可能”
杨毅清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个烟圈,“应该有黑客吧,控制了总设备,这样就可以趁你们不在大大方方进入,又不用怕遇到人引起怀疑。”
“黑客能查出来吗”
“可能性很低,既然是黑客,肯定会把自己的踪迹抹去。”
杨毅清嘶了口气,“不过,我实在想不通,如果是对手公司做的,都进了你家了,为什么不从你公司的机密文件下手”
“与公事无关,稍后和你说。”
温世尧淡淡说了声,转身走向郑明轩,“让杨总的助理送你去医院查一下。”
“老板,我没事,就是鼻子撞了下,流了点鼻血。”
郑明轩起身,鼻孔塞着两团白色面巾纸,看起来有些滑稽,“我等拖车到了再走。”
“不用等,去医院吧,费用报销。”
温世尧说过后,便抬步向杨毅清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毅清,你跟我回家,帮我解密个东西。”
“管不管饭啊”
杨毅清调笑了句,小跑着走向驾驶席。
低垂的夜幕下,骚蓝色兰博基尼乘风呼啸而去。
反方向的不远处,黑色商务车内,林山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后座,“先生,看来是有人抢先咱们一步。”
“无妨。”
后座车窗打开条缝隙,莫正谦沉静地盯着窗外光色。
渐渐深浓的夜色中,冷峻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绪。
“下一步再怎么做”
林山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为难,“温总似乎已经发觉些端倪,最近做事越发谨慎。上次在瑞典,咱们跟着他的人,全被方先生送去了移民监狱,在b市,温氏根基又太稳,咱们很难动他。”
“这事不急。”
莫正谦对于自己的屡屡失手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反而问了另外的问题,“知道我在找什么吗”
林山愣了下,瞳孔轻晃,摇摇头,“不知道。”
莫正谦弯唇笑笑,不再言语,只是下意识捏着自己还未痊愈的左手小臂。
这是他近来的惯性动作,暗含一丝防备意味。
见多了他一言不发没有下文的模样,林山毫不在意地回过身,沉默地盯着不远处忙碌的车祸现场。
大修厂的拖车已经赶到,正将撞得变形的车子拖上后斗。
郑明轩在一旁站着,联系路政部门,想调取监控。
“阿山。”
沉默半晌,直到前方拖车离开,莫正谦才开口唤他。
许久没听他这样称呼过自己,林山有几分诧异,“怎么了,先生”
“你跟我几年了”
“差不多十年了,先生。”
“我待你如何”
“如手如足。”
“如手如足,”莫正谦重复着他的话,嘲弄地勾勾唇,“与向先生比呢”
他的问题突然刁钻,林山脸色一变,方唇猛地缩了下,沉吟片刻后,低声问,“先生怎么会这么问”
“刚刚是向子阳的人,你应该知道。”
是极为笃定的陈述句,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
林山咽了下口水,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下,却没说话。
莫正谦几不可闻的叹口气,低沉醇厚的声音有一丝低哑,“林山,我们缘分到此,你走吧。”
闻言,林山唇角抖了下,急促说道,“先生,我……”
“我一向不喜欢把话说尽,点到为止。”
莫正谦伸手将车窗升到顶,转头,精厉的目光对准车内后视镜,“今天的事,瑞典的事,还有刘安洲的事,远远不止这些,你说我待你如手如足,你却要让我死。”
一件事中,如果巧合太多,必然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那天夜里去星海湾夜寻旧物,只有林山一人在场。
东西没寻到,向子阳却好像掌握了什么线索,知道往温家方向调查,结合之前自己暗中调查刘安洲的事件暴露,除了林山反水,不会有第二个解释。
只有他二人知道的事,说是向子阳自己找人查到,未免牵强了些。
况且,林山是特种部队侦察兵出身,以他的能力,有人跟着,不可能觉察不到。
向子阳这人虽做事张扬手段歹毒,实则暴虎冯河,大概林山也没料到,他拿到情报后会把事情做得如此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制造事故,将东西从温世尧手中抢走。
至于瑞典的事,林山确实找了人跟踪温世尧,却也并未刻意隐藏踪迹,因此被方孟醒一网捞尽。
要说目的——
在刘长松麾下,他的地位严重影响到向子阳,他想除掉自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计划搅乱收购失利已经足够惹得刘长松不满,向子阳再把自己暗地里吞钱的事推过来,他连明早的太阳都见不到。
这做事的手法,简直同他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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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戒指
意识到自己身上凉,温世尧薄唇碰了下黎昕的额头,便松开置于她腰间的手。
“收拾收拾,叫上杨……杨先生一起过来吃饭。”
黎昕帮他将外套扯下,抬手搭在衣架上,对随后进门的杨毅清笑笑,自己又找了件针织开衫套上,挽起袖口,随口说了句,向厨房走去。
她与杨毅清只见过有限的几面,说过的话一只手能数出来,称呼上还是客套些的好。
她的话很平常,像是再普通不过的妻子对待归家的丈夫。
温世尧却愣了下,看着渐渐走远的纤细身形,亮白的灯光将裸色毛衣衬得温暖干净,连脚下的影子都柔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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