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逢对手,温先生请赐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银丹草
黎昕秀气的眉拧紧,杏眸盯着他,脏话脱口而出,“你有病吧,干嘛占我便宜。”
“刘冰已经到了,说你们十一点的飞机,现在……”他抬起胳膊看了眼腕表,声音寡淡,“九点五十。”
差点忘了!
黎昕懊恼地伸手攥了下长发,艰难起身。
已经走到门外的男人,又探头进来,清朗的声音带着讥讽,“连点肉都没有,占你便宜这话,不知道你怎么说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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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这个睡衣……也太省料子了……
“老板,车上的这个包裹我要不要带上去”
周铎将红色法拉利停在地下停车场,手指敲击着方向盘,看向副驾驶。
副驾驶座位上安静地躺着个四方盒子,被层层袋子紧紧包裹。
“带上来吧。”
“好,一会儿您给我开一下门。”
周铎应声,将包裹拿在手里。这么大一个盒子,竟轻得出奇。
是不是空的啊
他凑在耳边轻轻晃动,听见里面有“哗啦哗啦”的细碎响动,这才抱在怀里,往电梯间走去。
一同等电梯的黑衣男人将门禁卡放在扫描仪上刷了下,周铎瞟了眼显示屏,对着男人笑笑,“您住18楼”
男人“嗯”了声,对他扬扬下巴,音色低沉醇厚,“17楼”
“这儿的楼我可买不起。”周铎摆摆手,朗声笑道,“我老板家住17楼。”
“温世尧”
“你们认识”
“听说过。”
电梯停下,周铎对他欠欠身子,率先下了电梯。
男人没有急着按关门键,而是双手交握放在身后,两脚平行地站着,倨傲的嘴角向下抿紧,眼睛隐在墨镜后,不知在看什么。
给人的感觉很紧绷,极不舒服。
周铎有些尴尬地冲他招招手,直到电梯门闭合,才穿过入室花园,进到客厅。
温世尧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见他进来,将笔记本阖上,接过他手里的包裹。
拿在手里的时候也顿了下,真的完全没有重量。
灰眸闪过一丝疑虑,骨节分明的长指已经将袋子扯开,掀开盒盖,勾出件……睡衣
只是,这个睡衣……也太省料子了……
黑色透视蕾丝的深v领口设计和柔软垂顺的透明网纱裙摆……
周铎深吸了口气,尺度很大嘛!
“转过去!”
清朗的声音压低,带着股压迫感,周铎明显看见
第50章 只有懦弱的人,才会显露自己的痛苦求得别人的安慰。
三天后
米兰大教堂前的广场上,国王维多利奥埃玛努埃尔二世的骑马铜像百年如一日地矗立在阳光下,象征着王权的狮子侧卧在雕像的基座上。
远处的大教堂雄伟壮丽,外墙上巴洛克风格的雕塑精美繁复,哥特风格的塔尖独特神秘。
最后一组街拍结束。
摄影师轻轻拥了黎昕一下,连声说道“bravo、bravo”。
黎昕微笑脸……反正也听不懂。
因为临时调换日期,拍摄时间紧张。从下飞机开始算起,连续48小时的工作,让整个团队的人都处于濒临崩溃的状态,一结束便嚷嚷着回酒店补觉。
黎昕和几个在旁边等着合影的粉丝拍完照,便和大部队脱离,携着厉虹前往维托里奥埃玛努埃莱二世长廊。
作为明星,在国外,最大的好处就是,认识自己的人少,即便认出了,也很少会上前打扰,不用像欠了高利贷似的,时刻被人追着堵着合照签名。
米兰的冬天温和多雨。
细雨过后,青空高远。
阳光下的城市温润自在,四处都是繁复古老的建筑,远处有长长的黄色电车驶过。
教堂中心广场上有打扮夸张的街头艺人在唱着cartoons的《doodah》,轻快的舞步配以搞怪的嗓音,引了不少路人围观。
厉虹打电话的功夫,她凑上前,站在人群外围。
这首1999年的老歌,仿佛将她的记忆也带回遥远的孩提时代。
十一岁生日的时候,爸爸带她买了人生第一个随身听,又挑了几张磁带,里面就有这首歌。
她喜欢得不得了,小心翼翼地连膜都不舍得撕下来。
每天上下学的时候,坐在爸爸破旧的自行车后座上,耳朵里塞着耳机,轻晃着腿,穿过车水马龙,穿过弄堂小巷,满是烟火气的生活,慢得好像能听见时光在耳边流走。
那时总不满足,觉得生活太过清苦,没有妈妈在身边,爸爸整天醉醺醺,迂腐又古板。
歌手于人群中发现靓丽的东方面孔,唱跳着将她围在中间。
“everybody sing this song doodah dood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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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想洗白的话,直接找我,随时
现在回想,黎昕已经想不起那天究竟抱着他哭了多久。
好像,这半生所有的委屈,都在那个下午,在他怀里,随着眼泪悄然消弭。
只是——
“哭够了起开。”
温世尧动了动身子,低头轻语,薄唇若有似无地蹭着她的耳畔,嗓音通透,看起来情深不悔,听起来大煞风景。
“动不了。”黎昕将脸掩在他肩头,哭过后的声音坠了丝沙哑,绵绵的带着些鼻音,无辜又动听,“脚麻了,妆花了,现在让我起开,不是毁我星途吗”
“难道一直这样站着”
“你可以抱我啊,公主抱。”
“嗬,”温世尧灰眸动了动,看了眼旁边拍照的厉虹,嗤笑一声,“黎昕,你还真是会抓住一切机会炒冷饭。”
“那怎么办呢”黎昕伸出胳膊绕过他的脖颈,带着些湿气的小脸往他颈窝里钻,“你把我搞得那么臭,我总要找机会洗白白。”
挑高的尾音,带着丝刻意的魅惑。
话音落下,她就觉得身子猛地腾空,反应过来时,已经稳稳横在他臂间。
围观的人群中,不时响起揶揄的口哨声。
男人眸色深沉,发烫的掌心移到她后背,热度隔着不算厚的毛衣传递到皮肤,“你不用找机会,想洗白的话,直接找我,随时。”
一语双关的话,让她引以为傲的理智缓慢瓦解,瞬间有种江山即将失守的感觉。
这男人呐,总是让人……一半清醒、一半沉醉。
伦敦时间21:00
从打工的中餐馆出来时,竟下起了雨夹雪,绵绵密密地透着寒意。
沈辛蔚拢紧身上的披肩,急匆匆跑向地铁站。刷过卡之后,瞟了一眼余额,只剩下不到三十磅。
淡粉的唇缓缓呼出口气,她侧侧身子,挤进车厢。
英国交通费真的好贵,随随便便坐个地铁就要刷掉十几镑,马上又是月底,还要交房租。
她倚着扶手杆,心里默默合计,看来最近还要再累一些,多打一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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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分房睡?
恍惚间,地铁开过了站。
待沈辛蔚反应过来时,已经过了足足三站,这一站接近终点,车上人已经很少。
慌忙拎起袋子下车,往出口走。
伦敦的夜晚很繁华,几乎可以满足人类对生活的所有想象。
当然,只是针对闹市区而言。
因为房租问题,她住得有些偏远,此时将近十点,四周一片安静。为了省些钱,加上三站地其实没有多远,她决定还是步行回去。
迎着雨雪往回走,薄薄的针织衫不多时便被打湿,寒气侵入皮肤,她不由得双手环抱手臂,打了个喷嚏。
看了眼袋子里的羊毛披肩,这样的材质沾了水特别容易掉色变形,想想还是算了。
低着头快步往回赶,路过一处灌木丛时,被倒在路边的醉汉绊倒,整个人扑到地上,袋子甩在他身边。醉汉骂骂咧咧地起身,将袋子抓在手里,作势要扔回她身上。
沈辛蔚瑟缩了下,重击却没有如预期般落下。
披肩正被冻得慌的醉汉裹在身上,他高兴地咕哝两句,缩回灌木后的纸板上,咂咂嘴准备继续睡觉。
黑眸闪过一丝犹豫,她本想拔腿就走,可是那披肩……
深吸了口气,她选择在原地等待,几分钟后,醉汉重新入睡,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上前扯着披肩一把薅下来,转过头没命地往自己住的公寓跑。
身后的醉汉骂骂咧咧追赶几步便停下。
直到进了门,她还惊魂未定,倚着门大口喘气,细嫩的脸颊缓缓开始泛红,眸子里的恐惧动荡不已。
同住的几个女孩子正坐在一起打牌,见她进门,其中一个淡淡地扬了下头,说道,“辛蔚,我刚刚把你泡面吃了,今天晚上太冷,我懒得出去买。”
她连眼皮也未抬起,“哦”了一声,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
英国本就湿冷,她还住着向北的小屋,这个天气,连喘口气都会哈出白色雾气。
“不是生气了吧”另一个小声问。
“随她,”吃面的女孩子将手中的牌甩在桌面,“怪人一个,平时也这么个德行。”
“我听说,她家可有钱了,是做国际贸易的……”
第53章 你并不在乎我是否出轨,反而更在意是否会影响你的名声?
男人往嘴里送牛排的动作顿了下,手放回桌子上,眸子微抬,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怎么了”
黎昕也想知道自己哪根弦搭错了,从回房间换衣服开始,一直到现在,她都处于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
一紧张,就容易说错话做错事。
自觉有些尴尬,轻咳了声,捡起叉子,挑起块青菜塞进嘴里,嘟囔着说了句,“这面包太油,吃了长肉。”
“这道菜热量本来就高。”
温世尧放下手里的刀叉,举起毛巾,姿态优雅地擦擦唇角,说的一本正经,“这沙拉是68%的脂肪含量,面包用蒜蓉和橄榄油炒过,你觉得吃这一盘菜又减肥又能填肚子,实际上,你吃的每一口都是油。”
黎昕咀嚼的动作停下,“刚刚吃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男人呷了口红酒,回得不卑不亢,“关我什么事。”
她将手搭在桌子上,食指敲打着实木桌面,发出规律的“哒哒”声,清亮的声音压低,带着丝试探,“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常识。”
“常识你一个吃肉的男人知道,我一个常年减肥的不知道”
“说明你笨。”
“这是自制沙拉,比例大概只有主厨才知道,你却能说得这么精确”黎昕顿了下,叉起块面包举到半空,灯光下,浸过油的面包闪着诱人的金黄色泽,“还有面包,别家的凯撒沙拉一般倾向于用橄榄油烤制,但是你却知道这家是炒制……”
温世尧将酒杯放回餐桌,双手环臂,眸子里起了兴味,“我就不能吃过”
黎昕将面包粒连着叉子扔进他面前的酒杯里,动作有些粗鲁,“温月以前说过,你从不吃沙拉这种粘乎乎的东西。”
都说,女人捉奸时的智商仅次于福尔摩斯……
“所以,结论是”
她滟红的唇微微张开,顾盼的眸子惹上水意,一眨一眨地看着他,“不知道亲爱的,你看没看过安娜卡列尼娜”
“所以你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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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你这么不解风情,还想睡我?
腰际是男人稍嫌沉重的手臂。
她翻了个身,眼睛盯着纯白的天花板。
男人的头就抵在她右侧的颊面,粗硬的发梢抵着她细嫩的皮肤,有丝丝痒麻。
徐缓的呼吸喷薄到颈间,与她的交相缠绕,他身上的白色浴袍有些松散,露出小半个紧实的胸膛,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缭缭窜入鼻腔。
她屏着呼吸,微微侧目,看见他黑发散落眉间,紧阖的眼睑下,是深浓的黑眼圈,似乎很久没休息好。
枕头下的手机“呜呜”震动起来,黎昕慌忙伸手摸索着掏出,按下电源键,将声音关闭。
回过身时,身旁的男人已经将手搭在额头,蹙眉凝着她。
“早啊。”
她胡乱扯出个笑,也不知此刻自己是何种姿容,毕竟几天没休息好,面色泛黄是必然。
“手机不能放在枕头下,不知道吗”
温世尧坐起,将手机从她手里抽出,放到自己旁边的床头柜上,语气森严,活脱脱的像是在训不懂事的小朋友,“就你这种生活习惯,头能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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