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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江湖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沐沫声

    “当然!慧仰师父今日来替姐姐看病,她说她知道一种药,可以治好姐姐多年的顽疾,只要在过些日子,找回了那味药,姐姐就可以同寻常人一般,健健康康的!”

    “真为你姐姐高兴啊,不禁是为她的身子,还是因为她有你这么个好妹妹!同你聊了那么多,你就不能出来见我一面吗怎么说,我也是历尽千辛万苦,才来到这儿的,你就让我见一面吧!怎么说,我们都认识三天了!”

    吕进继续诱导道,他真的很想看看阿影的模样,头顶一下子就安静了起来,吕进有些着急地站了起来,提着灯笼往上照了照,口中喊道:“你不会真的走了吧我不过是想看你一眼而已,没必要生气吧”灯笼里头的灯芯,随着夜风不断地摇曳,仿佛下一秒便会灭掉,吕进小心翼翼地护着灯芯。

    铃铛般清脆入耳的声音带上了忧伤,“等我有勇气了,我自会出来见你……”

    她的话,似乎含着太多的无奈,太多的苦衷,吕进察觉到,她有一颗易碎的心,她很容易受伤,很怕会失去。

    “可以啊!反正你想什么时候站在我的面前,就什么时候,我不会再逼你了!”

    吕进轻松地对她说,他不愿给这个姑娘太大的压力,既然她还不愿相见,那么等等又何妨呢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那么,再见了,明晚再来吧,到时,我会跟你说一个故事,一个很长的故事……”

    风将她的声音吹到吕进这里,吕进满面笑意地点了点头,“好,明晚,我会早点来的,那么,晚安!”他朝着墙头不停地挥手道别,虽然不知道她藏身在哪儿但她都朝每一个方向挥手了,只希望她能看到。

    又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回家。

    绵山的泉口旁,慧仰照例喂了清月一颗丹药,随即替她把了把脉,脉象平和了许多,脸上的黑气已尽数散去。

    再过几日,清月便会醒过来了,慧仰锤了锤自己酸痛的腿,看着慢慢康复的苏清月,有些忧虑,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你醒过来之后,能不能接受得了这个事实……”

    元气大伤,法术无力施展,她和普通的入门弟子一样了,这么些年的修为,尽数散去了,她能受得了吗

    这一日的清晨,阳光依旧暖和,曾应闲来无事,便拉上庆丰和花生,前去探望探望吕进。

    吕府也很好找,路上询问了几个路人,便顺利地到了吕府,红色的牌匾,黑色的大字,龙飞凤舞,曾应瞄了一眼,随即笃定地说道:“那两个大字,肯定是吕进写的!道士我会看相,也会看字识人!”见到庆丰和花生迷茫的样子,曾应便正经地解释了起来,“你们看啊,这两个字,笔迹随意洒脱,说明这个人,自由惯了,再细看那些断笔处,两个字的大小不一,说明啊,这个写字之人,生性好动,所以呢!肯定是吕进写的!总而言之呢,太丑了!”

    不止庆丰听得一愣一愣的,门口的两个看门人也是听得津津有味,除了花生,摸着脑袋傻傻的,啥都听不懂,曾应沾沾自喜,拍了拍衣服,同门口的仆人说:“去通报你们的文林郎,说是他的几个朋友来访!”底气十足。

    看门人,立即跑进去通报了,此时的吕进正在睡梦中,听到聒噪的通报声,从蚊帐里头扔出了一个枕头,狠狠地砸向了那个仆人。

    “文林郎息怒啊,那三人说是你的朋友,就在门口等着呢”吕进不以为然,翻了翻身子,打着呵欠慢慢问道:“三个人都长什么样”

    “嗯,”仆人回想着这三人的相貌,继续说道:“一个道士,一




第38章 影子爱人(七)
    待在汴京的日子,清闲而自在。慕华终日足不出户,在冬日里,他的身子尤其惧寒,屋中烧了三个炉火,他还时常抱着手炉,华衣锦服的他,怀中抱着花纹绚丽的手炉,在加上他的脸又略有些苍白,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养病中的少年。

    不能出门的日子,蒋梅儿与他待的时间最多,她的公子时常发怔,定定地停在窗户旁,刹那间以为他在欣赏窗户外头的梅花,那认真的模样,让人都忘记了他目不能视。

    屋子静悄悄的,慕华忽然干咳了几声,好像是受外头的风影响,蒋梅儿立即给他盖上了披风,心疼道:“公子,别待在窗户旁了,风大,着凉了便不好了,”

    “无妨,在待一会儿吧,窗外的梅花,来得那么好,”他的声音里头夹着咳嗽声,也带着某种怀念,他看不见,却知道窗外的梅花开得盛,可见他比别人敏锐、细心,屋中又陷入了安静,蒋梅儿站在他的身后,一直看着他,目光从未离开过,她的目光里头有心疼,有关怀,有担忧。

    屋子静得太久了,久得都让蒋梅儿以为自己在打坐,慕华淡淡地问了一句,“梅儿,你可有爹娘和兄弟姐妹”

    这是第一次,慕华主动问及她的事,她有点受宠若惊,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有,不过那时候,家里头穷,他们怕养不起我,便把我交给了秫心师太……”

    “你还记得他们吗”

    “不记得了,当时很小,连他们的脸都忘得一干二净,”蒋梅儿的语气很平淡,仿佛毫不在意,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头泛起的酸涩与苦味,哪个人家的姑娘,不愿意父母相伴到出嫁,做一个懵懂无知的闺中女子。

    慕华转过身子,黑白分明,晶莹透亮的眼珠,一动不动,静静地面向她,抬起瘦弱苍白的手腕,“手炉冷了,替我换一个吧,”

    蒋梅儿立即收了心神,忧伤散去,在屋中寻了另一手炉,放到他的掌中,慕华朝她微微一笑,不禁让她看呆了,他是在安慰她吗继续转动轮椅,停在窗边,慕华低沉地嗓音,响了起来,“我也有父亲母亲,”

    他渐渐将思绪拉到了幼时,“不过,不记得父亲的模样了。我的母亲生得极美,却不受父亲待见,吃得穿的,一样不缺,就是父亲极少踏进我们的院子……”

    外头的冷风,将他的声音吹进屋子里,也将他的故事吹到了蒋梅儿的耳中,这是她第一次,听公子说他的故事,一切是如此的令人好奇,但又令人心疼。

    “没有父亲的日子里,母亲陪我画画,陪我念书,她很温柔又聪慧,其他院子里的夫人都不愿和她往来,而她也不愿和她们打交道……”

    慕华说了一下,又停了一下,似乎在回想着母亲的音容面貌,蒋梅儿静静地听着,脑袋里也浮现着这么一位女子,美丽聪慧,性子淡淡的,将所有的爱意都给了自己的儿子。

    “我也有许多兄弟,但与我亲近的只有四弟,他长得很可爱,是父亲填房夫人的儿子,每当有好玩好吃的东西时,他总是先拿给我,也因为两个小孩子的缘故,那位夫人和母亲的关系也变得很好,后来……”

    慕华突然停住了,不再往下说了,那些对他而言,全都是过往了。

    “梅儿,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蒋梅儿有些担忧地看着慕华,但随后还是出去了,但她不肯走远,她倚靠在长廊的柱子上,慕华的窗户一直是开着的,她能透过那个窗户,静静地陪着他。

    风吹瓦片沙沙响,吹吹落梅花如雪落,公子的面容有些模糊了,如雪般纯白的梅花,芳香四溢,蒋梅儿想着,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的公子,已经很好了,但,他何时才会对自己敞开心扉,当成最亲近之人呢

    低头,长廊外面的空地上,有一枯草,冒出点点绿意,天气正在慢慢变暖,埋藏在冬日里的新生命,准备破土而出,多希望她与她的公子,能有个好结果。

    前两日,吕老爷出远门办点事,特意吩咐了下人们一定要看好吕进,可是吕老爷前脚刚走,吕进就和下人们打成了一片,他让下人们,将他半夜出门之事,装作看不见,这样一来,吕进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他可以随意的出去。

    这一夜,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冬日的绵绵雨,可是刺骨的寒啊,小雨滴落在他的头发上,脸上,肩膀上,冷冷的,吕进哆嗦着,一边挡雨一边快跑,入了小巷,才慢慢地擦拭雨水,外头的厚衣服,沾满了雨滴,雨滴没有渗入身体,只是衣服忽然有些沉重而已。

    哈气,蹲在院子门口,等待着阿影的到来,他似乎来得有点早了,到底是为什么呢只因为昨夜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吗

    她要同他讲一个故事,是什么样的故事呢,关于身后这个暖暖的院子,关于她的姐姐,还是关于她自己呢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你来了,这么早不是说当官的,无论白天黑夜,都是很忙的吗”

    声音同样是从头顶上传来,吕进听了她的话,身子忽然不哆嗦了,他笑着说道:“你也不瞧瞧,我是什么样的官,从九品的文林郎,芝麻大的官,无事可做,闲职在身,”

    “咯咯咯,那你就是那些伯伯婶婶说的,吃闲饭的人咯”

    “差不多,但也不完全是,就像当初我被打,就是



第39章 谁是谁的劫
    冬日准备过去了,天边的乌云不再聚集,正在一点一点地散开,露出似白不够白,像蓝有些淡的天空一角。

    没有了冰冷,也就没有了雪花,站在春分的日子里,你是否会想起冬日是否对那些不愉快的过往,纠结于心,不愿忘怀。

    昨夜的雨,应该是冬日的最后一场雨,仿佛将所有的寒,一并奉还,让所有的人记住冬日的寒冷。

    湿热的白巾,敷在额头,病榻之上的他,面色苍白,也许只有生病的时候,吕进才会安安静静地待在屋子里头,一身伤痛的他还未完全好,昨夜又湿了衣裳,寒气入体,天未亮时,便高烧不止。

    喉咙疼得厉害,时而发烫时而发冷,吕进迷迷糊糊的,一直昏睡着……

    百草丰茂,花香四溢,云雾绕山间,山间的泉水叮咚叮咚响,耳边传来风的声音,泉水的声音,还有鸟儿的啼叫声,温暖如春,人间有四季,这儿暖如春。

    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缓缓地睁开眼,只见自己身坐百花丛中,姹紫嫣红,蝴蝶与蜜蜂,飞来飞去,诧异过后,抬眼望向前方,她是在一山间,前头还有一屋子,屋顶上头,是袅袅炊烟。

    苏清月慢慢地起身,瞧见身上的衣着,已然不是自己的衣裳,奇怪得很,仿佛那日与师姐的一战,是个梦!

    她碰了碰胳膊,那里却始终有个伤口,痛得很,一切都不是梦境,真真实实地发生了,而她,又为何出现在这里呢

    光着脚丫,缓缓地向前走,一个人影,映入了她的眼帘,正要上前去询问,忽然见到一条吐着红舌的青蛇,正钻过百草百花,直直地往那个人影而去!

    苏清月心下一慌,那蛇要去咬人了,她立即抬起手掌,想要用法术弹开那条青蛇,然而,法术施展不开,倒是一阵眩晕,使她倒下了。

    前头的那个人影,兴许是听到了动静,赶了过来,扶起了她,那条青蛇,跐溜一下逃掉了。

    苏清月已经没有心思,看来者是男是女了。

    她盯着她的双手看,满是震惊,她全身的功力,都无法使了,好像全都散去了一般,“这,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怎么会这样子!法术都施展不了……”

    慧仰叹息道:“清月,你是我带回来养伤的,你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你的功力尽失,后面慢慢修炼回来便是了,”

    功力尽失吗听到了这句话,清月心里头有说不出的难受,痛苦,“你是慧仰师叔,我曾在画像中见过你,”清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所有的情绪都被掩藏了。

    慧仰赞许地看着她,“不错,小师侄,我是你那秫心师父的师妹,本以为你听了功力尽失的消息,会很难接受,没想到,你那么快就看开了,”

    清月淡淡地说道:“失去的东西,我会让它回来的!”慧仰注意道,她的手,紧紧地握着,眼神里头的虽有不甘,但更多的是坚定!

    “虽然你的刚刚醒,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件事,秫心师姐让你暂且留在汴京,先养好身子,没有我的许可,没有她的命令,你不可回眉山,所以,你便安心地在这儿住下,什么都不要想,慢慢恢复身子要紧,”

    “为何不让我回去”

    “不知道,也许她是想处理好一些事情,”慧仰终究是不愿将实情说出来,她选择了隐瞒,选择了遵从她秫心师太的话,终是不愿让她受到伤害啊,处理一些事情

    是处理大师姐之事吗

    大师姐的发狂,一定是修炼了某种邪术,清月胡乱地想着,心中还是有淡淡地失落,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失落。

    慧仰知道她的心思,继续开解道:“这儿仙气凝聚,有利于你的恢复身体还有修炼……”

    “谢谢师叔,”

    慧仰欣慰地看着苏清月,她的品行极好,性子清冷一些,但比其他的女子要坚毅多了。

    普通的修炼人,听说自己多年的修为全部散失时,难免不会怨天怨地,愤懑不平,若换了其他的女子,定是哭泣不止,可她,却极为平淡,接受了这个事实。

    慧仰忽然有些不理解她师姐的做法了,为何要舍去半生功力去救李滟秋,而不是先救苏清月,很明显这个小徒弟比她的大弟子好太多了,要不是苏清月真的被她救活了,她的师姐可就毁了一个好弟子啊!

    唉,但又能怎样呢她不能指责她的师姐,唯有好好照顾好清月吧,替她的师姐,偿还。

    千里之外的眉山,可就没有那么风平浪静了。

    秫心师太舍去了半生的修为,救了她的大弟子李滟秋,当头发花白,皱纹凸显的秫心师太出现在李滟秋的面前时,李滟秋扑通地跪倒在师父的面前,愧疚,惶恐不安,面对着前面的这位老人连连磕了无数的头。

    “师父,师父,弟子错了,弟子对不住您!师父,弟子不求您的原谅,您要打要罚,弟子毫无怨言!但求您,不要将弟子赶出去啊,”

    李滟秋磕得额头都出血了,可是面前的人,没有任何的便是,她想着,自己肯定要被赶出眉山了,她悲切地叫喊了一声“师父



第40章 回忆会有恨吗?
    每当夜晚来临时,你在做什么在黑夜里思索,还是在挂念某个人,又或是在回忆,回忆过往。

    都说过往如云烟,过了便散了,但你真的忘记过往吗也许,你不知道,痛苦的过往,会慢慢沉淀,然后,当你想起它时,它会带给你,无尽的伤痛。

    “娘亲,娘亲,四弟,”慕华躺在床上,屋子里头烧着三个炉火,可是依然不能使他暖起来,他感觉浑身冰冷,仿佛掉进了寒冷的冰窟窿里头,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他做梦了,梦见的是他从前的种种。

    年幼的他,一直在娘亲的庇护中慢慢成长,娘亲很美,真的很美,无论他的心情有多低落,只要母亲对他笑一笑,并对他说:“宜哥,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宜哥是他的小名,只有母亲才会这样子唤他。

    自出生起,身子骨就极差,很小的时候,他就从侍女们的悄悄话中,听到了“短命”这个词,他知道这个词是在说他,八岁之前,他双腿可以走路,眼睛也明亮得很,因着身体虚弱,他不能像其他的兄长一般,学骑马学射箭,唯一拿得动的,乐意拿的,只有笔。

    “真没有想到,我的宜哥,可以将鱼儿画得这般好!”

    当他将第一幅画,摆在娘亲的面前时,娘亲惊讶地看着这幅画,随即就说了这么一句话,那句话,让他终身难忘。

    展纸、握笔、下笔、描摹,成型后便上色,小小的他能将所见到的东西,栩栩如生地勾勒出来,他的画功,便是从那时候慢慢增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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