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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江湖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沐沫声

    好久好久了……

    后来,有那么一天,母亲死了。兄长厌烦父亲老是逼着他去学他不喜欢的东西,最后,在父亲的那句“竖子!不好学,非我所生之子!”的一时怒话下,及冠之年的兄长愤怒之下,什么都没拿,一走了之了……

    年少的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看着气急败坏的父亲摔了杯子、看着兄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而阿姐,最疼爱自己的阿姐,那个温婉如水的姐姐,她也走了,临走时只是温柔地摸了一下素语的头……

    “阿姐”素语满头大汗,轻呼着这两个字,站在窗口的傅岩隐隐约约听到素语的轻呼,他轻轻地走到床边,拧干毛巾,轻轻的擦拭她的额头,看着她依旧苍白的小脸露出痛苦的神情,他却无能无力,无法让她不痛苦,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擦拭她的额头……

    如同轻羽般优美的睫毛轻轻的动了动,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张剑眉星目而又棱角分明的俊脸,两双眼睛相互碰撞。

    一双带着迷离与好奇,另一双带着温柔与惊喜。

    “你醒了,那就好,睡了一夜了。”温润的男声就像平地的一声闷响,素语捂着伤口慌忙坐起,从背部、手臂传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气,“怎么是你!”她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询问面前这个面带微笑的男子。

    下一秒,她又说道“我又欠了你的一个人情”,头却往另一边扭去。

    再见到他时,她的脑海已经一片空白了,不知如何应对。

    她就那么不愿见到他吗傅岩的心中忽然有些酸苦,他缓缓的起身,面色平静,走到不远处的桌子旁轻轻地坐下,一言不发。

    厢房中,陷入一片平静,平静得有点怪异。

    他很想问她“伤口还疼得很吗”这样的关心话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很想问他“你是怎么救下我的”但也不知如何出声。

    房门传来某种东西抓挠门板的响声,那声音挠人得很,傅岩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抓门板,他将门打开了一个缝。

    一个乌黑的小东西迅速钻进来,欢快的跑到床头处,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定定地望着她。

    “小宝,还好你没事……”素语忍着疼痛,弯着腰费力的将那只小黑狗抱入怀中,轻轻地抚摸它的毛发。

    她的面色极差,但是却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甜蜜笑容。

    那只小黑狗就如同她的亲人一样,露出粉红的小舌头轻轻的舔着她的手,如此的亲昵。

    傅岩面色平静地看着这一人一犬,但微微扬起了嘴角却泄露了他的心情。

    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响起了,傅岩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两个人,林父和唤石。

    林父双眼中带着一丝考究,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气宇轩昂的青年,心中正在猜想着他的身份……

    &




第294章 故人归来(七)
    厢房内,素语手臂上的伤已经好点了,她可以用颤抖的双手端起药碗喝药了,喝完了药,可是屋中的那个白衣的男子依旧没有动静,他还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看书。

    整个厢房都是那么的安静,只听得见沙沙的翻书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素语很尴尬。

    况且,昨天自己还说出那么难听的话,也就是那天之后,傅岩再也没有和自己讲过任何一句话了,她定定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可否认,男子认真看书时,真的很儒雅。素语又脸红了,她低下头喃喃说道“这算偷窥吗”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傅岩听见了,傅岩扬起嘴角,轻轻地放下书,朝身后床上低头抓衣袖的女子说道“能下床吗”

    “啊!”忽然听到他的声音,素语一下子抬起头来,正对着他那含着笑意的眸子。

    “百味斋后面有一处清幽的小地方,不知能不能邀请你过去看看”温和的语气,谦谦君子的模样,令人不忍拒绝,素语一愣一愣地看着他。

    “好……”她挣扎着下床,但身体太虚弱了,险些直直从床上摔倒下地,傅岩急急奔过来,扶出她的手臂,“失礼了!”

    他扶着她走出了屋子,素语抬头望着身旁的这个男子,这是她第二次同他那么靠近,两次,都是强有劲的手掌,手掌握住的地方都在微微发着热。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她看不懂他。

    已经是初冬了,树叶已经全部掉光了,光秃秃的枝丫咯吱咯吱的响,小湖的水还是满满的,四周是如此的寂静,不大不小的地方,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苍凉。

    素语心中疑惑了,这里并不是一个好地方,但他怎么会带自己来这儿呢

    如此荒凉的景色,就如同林素语的心情一般。

    两人在一处石头坐下,傅岩随手从腰间的拔出一支竹萧,神色平静地看向小湖,吹出了一曲不带荒凉、不带喜悦。

    就像是窗外轻轻飘飞的细雨,那么轻那么美。轻柔的曲调,像是平静地诉说美丽的故事,让人沉浸其中,享受到全身的安宁。素语在这放松身心的竹萧声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几日以来,为遇刺一事焦虑不安的心被这一首曲子神奇的安抚了。

    竹萧声一停,她缓缓的睁开了眼,声音温婉的询问静静擦拭竹萧的傅岩,“什么曲子”

    “《秋雨》,胡乱吹的。”傅岩轻轻地道出曲子的名字,这首曲子,确实是他互夸吹的,也是胡乱取的名字。

    不过,身旁林素语似乎格外喜欢这首曲子,在他吹曲子之时,陶醉其中。

    “很美的曲子,真的很动听。”

    “是吗”傅岩转身朝她一笑,那笑容很真挚,那面庞很迷人。

    “你这样子笑,很好看。”素语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刚一说完,她便后悔了,脸也不争气地红起来了。

    男子在听到这句话时,笑脸果真阴沉下来了。

    傅岩黑着脸站起,倚靠大树,深邃的眼睛望向平静的湖面,他轻启唇口,“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女子抬头望向他,眼里满是不解。

    “你是我见过的最独特的女子,记着,你欠我一条命。”缓缓道来的话,带有另一种深意,他看见她低下了头,久久不语。

    素语不愿探究那句话的深意,她害



第296章 良缘来了
    林府中,素语穿上了厚厚的外衣,也就只有重伤一场,方知春之凉。手捧一卷书,细细的品读。她回林府已经两日了,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好完了,每每想起那场刺杀,她仍心有余悸。她放下了书,伏在桌头,脑海中想起了那个男子,那个百味斋里的男子,她完全沉浸在无边的思索中。

    小宝趴在地上,用小小的爪子不停地挠毛线团,屋外下着雪,它失去了到外头玩耍的兴致,所以就跑到主人的屋子里,可是主人不理它,只给丢给它一个毛线团,这让它十分不满!

    “二姑娘,一个自称唤石的人,让我将这瓶药膏拿给你,”徐伯大步走进屋子,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了素语,“他还说了,涂了它,二姑娘的伤口就不见疤了。”素语从徐伯手中接过了药膏,晶莹剔透的白色小瓶子,如此的精致,里面的药膏,价值千金啊!

    素语的心绪有点烦乱。

    徐伯安静地退下,素语刚刚收好药瓶,侍女小月匆匆走进来,朝她说道“三姑娘,老爷让您前往大厅,有客人来了!”

    素语有点错愕,大冬天的,怎么会有人来拜访林府呢而且,还非要她在场,除非……

    当她赶到大厅时,果真瞧见了风尘仆仆的丁长平,以及另外一个人,一个披着狐皮大衣的女子,背向着素语,两个人都在抖落身上的雪花,当高挑的女子听见素语的脚步声时,缓缓的转过身子来,素语看见的是一张笑靥如花、眉如柳叶、目似明珠的佳人,高挑的美人轻声呼唤着素语的名字,似在呢喃,素语在瞧见她时,激动不已,直接上前抱住了她。

    “良缘姐姐!”

    “姐姐在呢,”

    许良缘,应国许老将军的独女,凡是见过她的人,无一不称赞她生得美貌,英姿过人,胆识过人。

    十岁时,她随父狩猎,误入丛林,手刃凶狼。

    十五岁时,她所写的《国策》,令诸位文臣汗颜。

    许良缘,真真是应国的一个传奇。

    她曾有一个指腹为婚的夫婿,却在她写出《国策》的第二天,意外坠马身亡,那个男子与她青梅竹马。许良缘曾为他写过悼词,京都的闺中女子但凡读过那篇悼词,无一不捂帕泪流三日。

    双十年华时,她与许老将军手下的年轻副将相恋,两人的爱情故事曾一度成为美谈,但那个副将却在下聘礼的第二天,离奇失踪,京中有人传言:副将定是被许良缘的爱慕者杀害了,连尸体都销毁了。无人知道那个传言是真是假,只知道,常穿红衣的许良缘,自副将死后,不曾碰过红色衣裳,而且,不再出现在京中仕女们的诗会、花会……

    连续五年,京中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传来,她的父亲母亲也不曾为她再寻一门亲事……

    “你们年轻人聊吧!我去让管家为你们备好饭菜,哈哈,林府好久没有那么热闹了!”林三老爷大笑着,“长平啊,今晚可要陪林伯父多喝几杯啊!”林三老爷摸着胡须朝身旁的年轻男子说到,素语能听得出叔父很高兴。

    “伯父,肯定要多喝几杯!”他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子,语气愉快地说“是该热闹了,这两姐妹许久未见了!”丁长平瞧着两个依旧紧紧拥抱的女子,也由衷地替她们开心。

    林父走了出去,他的脚步比往常轻快了不少,侍女小月紧跟其后。

    “多谢父亲!”素语很感激叔父,让她能轻松地同如长兄如长姐的两人待在一起。

    自从青城一别,她与丁长平许久未见了,而良缘姐姐更是多好不曾见过面了,林素语与许良缘分开之后,林素语瞧了瞧许良缘,这么些年,良缘的相貌居然没有丝毫的变化。

    丁长平都有些沧桑了,倒是良缘姐姐一如既往,容貌不变。

    “素语,良缘刚刚赶到桐城,舟车劳顿



第297章 青玉瓷
    “林三伯父,”丁长平带着一丝疑惑上前走了一步,“您真的要让出家主的位置吗”

    林三老爷无奈地笑了笑,“看来,你和许老头子已经收到消息了,”

    “长平刚刚踏进桐城,便听到了这个消息,但愿这不是真的。”说这几句话时,丁长平始终凝望着林原清,希望能从他的脸上得知一些事情,可是他的神色太平静了。

    林三老爷瞧着丁长平紧张地模样,他倒是很平静,“呵呵,不必担忧,老夫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威胁,”

    “可是,您怎么会突然想舍弃那个位置呢”

    “它本来就不属于我,”林父缓缓地站起,走到紧闭的窗户旁,神情恍惚,出神地看着那扇窗户,“这些都是旧事了,不提也罢了”

    “伯父,那今后有什么打算”

    林三老爷转过身子微微一笑,“寻一方清净,养花养鸟,”他说起这句话时,眼睛里流露的向往是怎么伪装都伪装不了的,“大病初愈后,身子骨大不如前,只愿闲居做逍遥人啊!”

    丁长平凝望着面前这位老人,有那么一刹那,他也想舍弃一切,同这位老人藏身深山中……但是,不行啊!他还有无数的兄弟,而且,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母亲和小妹,那种念头,只能想想……

    窗外是皑皑白雪,雪花飘落,一地的白色,是哭泣的羽毛。

    雪是苍白的、是寒冷的、也是孤独的,世人贪恋屋中的温暖,不肯停留在苍茫的白色里。

    同样的白色,是青城外的白色。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身旁是一个披着斗笠和裹着黑色大衣的男子,他回望青城好好的城楼时,眼中露出的寒光冷意,比彻夜不停的大雪,还要骇人。

    傅岩正坐在马车里头,马车里还有着暖炉与热茶,马车里的装饰很普通却很温暖,傅岩拾起窗帘,入目的尽是苍白,骏马“踏踏、踏踏”的马蹄声萦绕耳中,仿佛是在提醒他,之前在青城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苍白的梦!

    那个女子,不过是一场美梦……

    他放下窗帘,悠悠的叹了一声,唤石裹着厚重的大衣,戴着粗糙的草帽,也听得清那一声叹气,悠长悠长。

    素语静静地倚靠在窗口,她的双眼一直凝望着窗外的雪景,夹带着湿气的寒风吹来,她禁不住搂紧身子,连打了两个喷嚏,许良缘慌忙把她扯走,把窗户合上,她瞧着身旁这位鼻子通红的女子,一阵数落。

    “大冬天的,都不懂爱惜自己,要是病着了怎么办”许良缘边数落她,边递给她一杯热水,“真是的,那么大的一个人还那么乱来!”

    素语放下热水,忽然从背后搂抱住良缘,这让良缘十分惊愕,“姐,姐,姐”素语什么都不想说了,这一刻她只想紧紧地抱着良缘,她贪恋那种姐姐的温暖,良缘紧绷的身子在那一声声“姐”中,松弛下来了,她慢慢地解开环绕腰间的双手,转过身子来,轻轻地抚摸素语的青丝。

    “你的素言阿姐临走时,曾托我好好照顾你,可是良缘姐姐没有做到,唉!”良缘叹气,不知是为素语,还是为她自己。

    “良缘姐姐,还是不知道兄长和阿姐的下落吗”

    “不知道啊,你的兄长云游四海,而素言曾来过书信,只说已为人妻,并不曾告诉过她的住处,塞外何其大……”

    素语唯一的希望破灭了,本以为良缘姐姐会给她带来好消息的,她总想知道那两位亲人的消息,但总是无法知悉。她沮丧地垂下了头,良缘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用手掌捂住她那冰冷的双手,试图给她温暖。

    “二姑娘!”侍女小月匆匆进屋子,嘹亮的嗓门,惊醒了屋中的两位女子,“许小姐好!”小月连忙向良缘行礼,随即匆匆拉着素语的手腕往外走,“宫中来人了,老爷让奴婢速带姑娘去大厅!”良缘也跟着出去了。

    昨日之人,已成今日黄花。林原清深深地叹息,“素语啊,到我屋子里一趟!”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素语紧跟在林父的身后,她极少进父亲的屋子,屋子的布置很简单,却给人一种整洁、平静的舒适感。

    林原清进了里屋,弯下腰从床底拉出一个大箱子,然后从腰间掏出钥匙,把大木箱打开了,随即略带疲惫地捧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匣子,素语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父亲将两个匣子放在了她的面前。

    “父亲,这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匣子,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匣子都没有上锁。

    林父微微一笑,慈爱地看着素语,“青玉瓷,我们林家的祖传宝物,”素语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但又立即平复了心情,她转而疑惑地看向林原清,“三叔父,让四叔取代您的位置,是您的意思吗”林三老爷摸了摸胡子,目光投向了窗外,窗外搭有一个护花的矮木架,积雪压着它,破旧的架子就如同迟暮之年的虚弱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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