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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先生,一往情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Alice慕灵
蔺先生,一往情深
作者:Alice慕灵
曾有记者举着话筒追问C市首富蔺先生:“您在商界成就无数,时至今日,若论最感欣慰的,是什么?”被众人簇拥,清俊尊贵的男子顿步,平日冷冽的眸难得微染温色,回答:“失而复得。”-人人都说她死了,蔺先生心里有一个名字,别人不能提。他走她走过的路,吃她喜欢吃的食物,人前风光无限,内心晦暗成疾。情天眉眼寂淡:有些爱死了,就永远不在了。他眼眸却尽是温然笑意:没关系,没关系。她的心再冷,他捂暖。世人只知商场中蔺先生杀伐决断手法冷酷,却从不知,他能将一个人宠到那样的地步。但后来人来人往的步行街头,商贾首富蔺先生仿若失魂之人,拦着过往行人一遍遍问——“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情天……”他的情天,他的晴天。·宠文·



第1章 漫天火海,我不会见你
    十二月末的夜,寒风很冷,民宿旅馆五楼紧闭门窗的客房,是地中海风格。

    靠坐床头面色素净苍白的女孩,衣着单薄,看着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现冰冷一句:“我不会见你”。

    五个字,就能让眼泪猝然砸落。

    眼泪氤氲的视线里,还有新的信息入来,她已经不再看,只是将自己深深埋进膝弯。

    不知哭了多久,哭到无力,握着手机仰躺在床里,望着顶上的琉璃灯。

    过于年轻的容颜与那空洞悲伤的眼神仿若格格不入,很久很久闭上眼,仍有如线湿意从眼角一路划过耳际。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遭的热感逼得人醒来,睁开眼却是满目仓皇。

    未拉尽帘子的窗外,映着通红火光。

    她下了床,赤脚跑去开门,踩到了早前不小心打落的玻璃杯碎屑,很快有鲜血从足底蔓延开来,尖锐的疼痛顾不上,握上门把,却发现,怎么推都推不开。

    夜里静得似乎只有火苗窜起燃烧的声响,她又慌忙跑去推窗,血迹跟着脚印洒了一路,从门口到窗边,却发现,窗子同样打不开。

    环视四周,大火蔓延,惊惧与绝望是心中最强烈的感觉,浓烟滚滚,甚至喉咙里都发不出呼救。

    大火,要将一切吞灭。

    如果那夜有人曾远远目睹,一定会深深记得,整栋楼被大火笼罩,那骇人的漫天火光——

    ……

    -

    美国,西雅图

    黑暗里,熟睡的身影蓦然惊醒,坐起身抱着被子喘息不止。

    明明是冬天,却大汗淋漓,汗湿的长发贴着肩背,额边发丝凌乱。

    大口喘息了好一会,才稍稍压下心脏的狂跳,却依然心有余悸,脑海中全是大火,身子发颤。

    啪——

    一阵微响,眼前突然一阵明亮,她呆滞地转头看向门的方向时,入来的人也看清了她的模样。

    “情天,又做噩梦了吗”

    声音温和的女人快步来到她床边,担心地打量她,刚才在门外听到的叫声令人心慌。

    女人又转身进了浴室,一会出来,手里多了一块干毛巾,给她擦汗。

    情天抬手接了,“我自己来。”

    声音有初醒的干涩,尚还带着微微沉重的呼吸。

    “



第2章 不能再等,请你嫁给我
    从西雅图回国内不是短途,而且这次正式回去,再怎么急有些东西还是要稍作准备,所以林简最终给情天订的航班,是在当天晚上。

    凌晨四点醒来之后,再入睡就一直睡不着,情天侧身躺着对着窗口的方向,眼睛里一片空茫,眼帘里的黑夜,逐渐翻成鱼肚白,晨曦隐隐映在她眼中。

    于是起了身,梳洗之后便到楼下花园走走。

    圣诞节刚过,未撤走的布置还残留着些节日的气氛,晴天却没有什么感觉。

    在西雅图两年,圣诞节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甚至,她一度在临近圣诞的日子会心情特别不好。

    正在楼下花园陪女儿琳达玩耍的汤悦看到情天下来,转头看她,看着她不发一语坐在不远处树荫下的摇椅里,轻轻闭上眼睛。

    明明才是二十二岁的年纪,却不像别的同龄女子那样活力明亮,有着特别淡然的气质。

    晨光洒在她脸上,面容沉静动人,汤悦一直觉得情天很好看,是沐家最好看的孩子,如果情天再开朗一些,那么一定是闪亮的焦点。

    突然被一双大掌捂住了双眼,吓得情天身子微微一僵。

    “猜猜我是谁”

    身后的人故意压低了声音,情天当然知道,握着那双手拉下来,转身:“别闹。”

    一转头,身后站着的男子清俊帅气,脸上带着清亮的笑,眼眸映着晨曦暖意。

    变戏法一样,他从身后拿出一大束玫瑰,“想我了吗”

    情天接过来时微微笑,他便环上了她的腰,低语:“今天没事,跟我去一个地方。”

    汤悦早在情天被捂着眼睛的时候便带着琳达离开了园子,此刻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情天抬头看他,“今天怕是不行。”

    她不习惯如此亲密的拥抱,不动声色微微退开了身。

    “为什么”

    男子微微蹙眉,望着她。

    “国内家里有事,我订了晚上的航班回去。”

    “……那么急”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国内家人,但从没有想过这么突然就要回去。

    不知道为何,男子突然隐隐升起些少有的不安,认真望着她:“要不要我陪你回



第3章 以前见过的,都不算最好的
    “尊敬的各位乘客,我们即将降落于鹭城机场,为了您的安全,请——”

    空姐动人温和的声音从广播里娓娓传来,夜行航班,头等舱内,一袭商务精英装扮的许途抬手看了下腕表,时间是晚上九点过五分。

    转头看向身边,倚着靠背侧向舷窗闭目养神的男人,侧脸在黯淡的光线下依然轮廓清晰,五官立体清俊,也唯有在睡着阖眼的时候,才会少了几分醒时让人胆颤的冷锐,然而,好看的薄唇即便轻抿依然像线,给人一种迫人的压力。

    许途嘴巴微张,在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出声去唤,却听到阖目的男人低淡的两字:“到了”

    “是,先生,再过一会就要落地了。”

    如果不是这声音已经极为熟悉,许途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

    因为,容颜清俊的男子,跟方才姿势神态别无二致,依然低眉阖目,仿似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庆幸于不用自己开口将老板唤醒,许途心中微微吁了口气,忙回道。

    靠坐舷窗的男人肩膀微动,稍微调整了坐姿,这才缓缓睁开眸。

    那时候美丽的空姐正好从前走来,面带最好看的微笑扫视乘客坐席,就这么不期地对上了那一双眸子。

    那是怎样的一双眸,暗幽深黑,仿佛只要深看一眼,就能将人的心都吸进去。

    空姐脚步怔住了,失了礼貌,视线无法转移,直到被她望着的那一双眸中透出冷意,让如此温和的舱内,她的背后徒升一阵冷。

    身为空乘,往来多少航班,她见过多少乘客,其中不乏商贾贵胄,也不是没有长相俊美的男子,然而这是第一次,空姐仓皇收回目光,暗暗深呼吸调整微乱心跳的同时,心内感叹一句:原来以前见过的,都不算最好的。

    男人当然不知,刚才自己被人在心中怎样惊叹了一番,只是漠然转首,望向窗外。

    十二月末,几千米高空之外,天幕只有一片深沉的黑,飞机缓缓下降,垂眸便可见一片黑暗中多了点点光亮闪耀,像是散落在漆黑沙滩上的熠熠宝石,或零落,或连绵成珍珠串成的线。

    那是从高空俯瞰,鹭城



第4章 是他忘了,今天这日子
    “肚子还疼吗”

    没有理会好友的调侃,情天接过她递来的水,自顾喝了一口。

    “好些了……今天是不是有些倒霉,飞机迫降,我还闹了肚子。”

    喻雁皱眉,空下的一只手拉起行李箱。

    两人就这么一手杯子一手拉着行李,在逐渐安静下来的通道里不紧不慢地往出口去。

    晚上九点二十分,机场门外停着一辆崭新的大巴士,从车窗可见上面已经坐了些人,车门边有机场的工作人员候着,看到两名年轻女子上前,礼貌道:“非常抱歉,上车前还请出示一下相关机票证件。”

    在喻雁还往包里去掏的时候,情天已经将手里的机票证件递了过去,工作人员低头核对,再抬眼——

    谁说证件照就一定是一个女孩子最丑的照片

    他此刻面前的这一位,照片与本人都一样很漂亮,如果真的说有什么不同……那么或许就是,证件照片里,照不出这年轻女子好看眉眼中清净淡然的光。

    今夜,原定从美国西雅图前往c市的国际航班因故在鹭城迫降,由此产生的延误由航空公司负责,整个航班的乘客都被集中安排送往附近的一座酒店入住,等待搭乘明日一早再前往c市的航班。

    而情天与喻雁,她们是最后上车的两位。

    点好人数,当大巴士的车门缓缓合上,人来人往的机场门口,从里才刚刚走出几人——

    -

    “蔺董。”

    晚上九点二十五分,许途与老板从机场迈出。

    在外候着的各色车辆中,一辆明显高大奢华的黑色座驾旁站着的年轻男子,立即小跑着上来,对着一袭黑色风衣,仿若包裹了夜色的颀长身影恭敬道。

    “车子就停在那边。”

    为首面容冷峻的男子未发一语,大步朝外走去,许途紧跟在后对那年轻男子吩咐:“车钥匙给我,你与他们将行李先送到酒店。”

    他们身后紧跟着出来的,是两名同样作商务精英打扮的男子,推着行李车,其实行李并不多。

    到了车旁,身形挺拔的男子止步,许途已经跟上来,递上手里的烟与打火机。

    交代了余力来接机,许途当然记得让他带上他们老板要抽的烟。

     



第5章 平价海鲜餐馆,与他格格不入
    鹭城,十二月末,夜风起的时候,吹来的是海的味道。

    如果说在机场时感觉还不明显,那么此刻走在中山路的步行街头,呼吸的时候,空气都带着微微一丝凉凉的咸。

    这是一座有名的海滨城市,每天有无数外地游客慕名而来,不管白天或是夜晚,这里都可以看到最美的海景。

    寒冬深夜的步行街头,行人游客已经少了很多,被灯光光晕笼罩着的各色店铺,从店名到装修风格,大多都是文艺而浪漫,在夜间尤显诗意温暖。

    许途就这样跟在老板身后,看着那颀长挺拔的身影在前边缓步前行,似乎那些林立的店铺灯光都映在老板的眸中,又似乎,什么都入不了老板的眼。

    打从在步行街入口下车,走了一段,蔺君尚便将风衣脱下,左手腕上搭着,右手指间腾起烟雾渺渺,步伐潇洒,走路生风。

    不多时,一支烟方尽,步行街的十字岔口处,他长腿停步,驻足钟楼下,又从烟盒抖了一支烟,含在唇边拢手点火。

    有拎着精致纸袋结伴走来的年轻女子谈笑间看过来,撞见那一张清冷俊逸的容颜时便红了脸,羞了颜,不敢看,却又忍不住频频往他偷看。

    许途微微皱眉,从机场出来,老板手里的烟就没有断过,却什么都说不得,也不敢说。

    看到老板又往前迈步,他紧跟上去,但始终保持着前后的距离,话不敢多。

    拐进步行街的一条岔路,一家餐馆出现在眼前。

    鹭城是海滨城市,这家餐馆与附近别家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招牌普通而大众,主打的是当地菜色与海鲜。

    走在跟前的男子墨色西裤,双腿修长,上身一件浅灰套头v领羊毛衫,儒雅质感,搭着风衣外套的左手腕上隐隐显露价格不菲的精致腕表,就这样大步走进了店里,那一幕让跟在身后的许途看着,不得不觉得,格格不入。

    是的,格格不入。

    向来只出入高档场所,出行有豪华座驾接送,面孔几乎只常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的出色男人,跟眼前这平价的海鲜餐



第6章 三年,不可能轻易忘
    没多久,老板娘与两个伙计一人端着个盘子上来,用最恭敬的姿势,在圆桌上放下的,是三道当地再平常不过的平价食物。

    “酱油水炒海螺,烤生蚝,还有一道炒秋葵,齐了。”

    带着本地口音的老板娘报上菜名,眉眼依然带笑。

    相比邻座那一桌子的各色海鲜,这三道在当地再平价不过的食物,摆在圆桌上显得尤为节俭。

    可是许途就这样看着自家老板面色不变地执起了筷,夹了一筷子嫩绿的秋葵一口吃下。

    仿佛,往日他吃过的鲍鱼山珍,与他面前的嫩绿蔬菜没有任何区别。

    邻桌吃饭的客人在谈笑,隐隐喧哗,更显得这桌的沉默。

    许途一个眼色,老板娘跟伙计都退下了。

    烤生蚝没有动,酱油水炒海螺也没有动,筷子只落在嫩绿的秋葵上,许途看着老板又吃了两口,虽然神色淡漠但动作极为优雅。

    放下筷子的时候他拿起边上一瓶啤酒,许途立马从桌边取了只干净的杯子放到老板跟前,却听到他低淡的一个字:“坐。”

    这几乎是自下飞机后,老板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只一个字。

    许途在老板身边小心翼翼地坐下,看着老板已经给另一个杯子里也倒了啤酒,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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