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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先生,一往情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Alice慕灵

    沐箐箐对他笑得灿烂:“说你酒量了得,无所畏惧。”

    沐少堂很满意自己得到的夸奖,转头去招呼长辈还能陪聊几句。

    说来也奇怪,沐少堂明明年纪轻轻,从少时也一直是恣意随性的二世祖模样,看似惹不得,但偏偏,这样的他又跟各种年纪的人都能合得来。

    他能跟同龄人在户外玩真人狙击游戏,在夜间出入酒吧与同伴狂欢,也可以像上了年纪的人一样一个人在海边河边钓鱼,静静一待就是半天。他身上混合着年轻人的躁动不安分,同时又有意料之外的沉稳一面。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发现,但这是情天这么多年看过来,了解到的他。

    他比她小三岁,此刻穿着正式的西服身材健硕,多了几分沉稳,倒好像他是哥哥,她才是妹妹。

    他会给身为姐夫的蔺君尚挡酒,有人想要情天喝一点他更是二话不说先代劳,情天想起几年前那一个凌晨的夜,她从沐宅攀大铁门偷跑出去,是他在外面接应,用一辆借来的电动车在雨夜把她载到安全的地方,目送她前往机场。

    这些年,他是弟弟,很多时候对她却像哥哥般照顾。

    有人问为什么沐胜远夫妇做了那么多恶,她却能原谅他们的儿子。

    因为人都是有心的,这么多年,这个弟弟对她的好与暖,一直在心里,是她生命中同样珍贵的东西。

    蔺君尚招呼长辈,又有商场上的朋友过来道喜,平日在人前都是疏淡的模样,今日人逢喜事兴致难得,担心妻子累着,不久就低声




988.喝多的他,跟小孩一样
    从宴厅出来,往洗手间去的走廊,有服务生端着菜经过,也有端着换下的空盘子往外走。

    咣当

    前面一阵清脆响,情天抬眼看去,前方走廊拐角处,地面散落摔碎的瓷碟碎片。

    服务生正对跟前的人鞠躬说抱歉,而站在服务生跟前背对情天的女子,却脸色不好地责问服务员的冒失莽撞。

    是刚才说有事离开的方冉,并未发现情天从后而来。

    “小姐对不起,是我没有注意,抱歉”

    服务生是个年轻小伙子,态度诚恳一叠声说着抱歉,眼中望着地上碎落的餐盘,都是刚从婚宴上换下来的,脸色也发白,毕竟因为自己工作过失弄坏了东西,势必得自己赔偿,不知又要扣多少钱。

    情天走近,以为方冉责问两句也就过去了,但随之,站在身后的她目睹方冉将走廊地面上碎落的瓷片踢了出去。

    入眼这一幕,情天怔住脚步,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感觉隐隐涌现。

    服务生不敢多说一句,不敢阻止,而方冉穿着精致的高跟鞋,也不顾自己鞋面或许会因此划花或者染上油腻脏污。

    从方冉的举动里,情天莫名感受到那人好像经历着一种发泄与畅快。

    直到,服务生发现了身后走来的她。

    酒店那么大,不是人人都见过情天,但刚好今晚服务于婚宴会场的这名服务生,还是认得情天是新娘子,也是他们的老板娘。

    服务员恭敬跟情天致意,同时更担心今晚犯的错被老板娘看到会受到重罚。

    方冉顺着服务生的目光回头,显然意外情天会出现在身后。

    情天微微勾唇从旁经过,只说了一句:“赶紧清理干净,别伤了宾客。”

    再不远处就是洗手间,情天推门进去,方冉没再理会眼前服务生,想了想,也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灯光明亮,洗手池前,情天手掌揉开洗手液,双手交搓仔细洗着,目光望着手掌逐渐丰富的泡沫,脑海里晃过一些曾经没有多想的片段。

    那一回盛辰旗下楼盘工地出事,那夜接到许途电话说死者家属在工地上威胁闹事,她与蔺君尚一起赶过去。

    事情最终有惊无险是大幸,闹事的人被带往警局,蔺君尚回到她身边,一起往工地外走。

    工地那样的地方,宽阔开放,原材料堆积,容易有流浪狗栖身。

    当时夜色重,众人逐渐散去,一只流浪小狗出来寻食,模样憨厚看着没有攻击性,一路嗅着气息没注意,靠近到方冉身边。

    一般女子害怕狗的话会选择避而远之绕着走,如果不怕径直经过就好,但那时刚好,情天无意一瞥,目睹小狗被穿着高跟长靴的方冉直接抬脚踢到脑门上,踹了出去。

    小狗脸上有血,那惊恐凄厉的一阵叫唤听着可怜,害怕地逃走了。

    刚才,看到方冉对待做错事的服务员,脚踢碎瓷片的举动,莫名让情天把之前那件事联系了起来。

    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情天尚且不知该如何形容才贴切,只是感觉不太舒服。

    正想着,洗手间门开,身后有高跟鞋的声音,从洗手池前的大镜子里,看到进来的人正是方冉。

    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方冉跟情天打招呼,然后进了独立的洗手间,情天冲洗干净泡沫抽了纸巾擦干,推门走了出去。

    不久,方冉从洗手间出来,翻着小包似乎找着什么,却始终找不到。

    ……

    重回宴厅,情天往另一处走,同桌的林简向添看到情天过来,都面露笑意。

    身为蔺君尚私人医生的赵国利也在席中,看到情天再次道喜,情天微微点头,靠近他说了句什么,赵国利点头,起身跟她一起走了出去。

     



989.恶作剧,来则接之
    情天没有急着去翻看,而是去给床里躺着的蔺君尚脱了西装领带,蹲在床边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

    脸颊上温热湿润的触感让那人缓缓睁开眼,其实若说醉,他还不至于到很醉的地步,只是婚礼前一直忙着处理手头的公事,加上对于整个婚礼花费的心思,他最近其实很累。

    今夜敬他的酒都是恭喜与祝福,婚礼顺利,礼成,他心里一件大事放下,心情好,喝了酒更放松下来,现在这状态只是放任自己趁醉意休息而已。

    深黑的眸中是妻子清致的小脸,她在给他擦脸,蔺君尚微微扬起唇角,呢喃般唤了声“情天”就又闭上眼睛,享受妻子专属的照顾。

    情天望着那人目光放温和,有些无奈但也没法责怪,给他擦了脸再拧了毛巾给他擦手,继而一粒粒解开衬衫扣子,又给他解皮带。

    长裤褪下搁放一旁,情天手撑在那人身侧,靠近轻声说:“好好睡一觉吧。”

    近期的婚礼,他一直尽量不让她插手,除非需要询问她关于一些细节的事情,她比他轻松很多。

    蔺君尚抬手一把将人扯进怀里,身边薄被一裹,两人都圈在其中。

    “陪我——”

    喝了酒那人鼻息有点重,清冽的白酒不难闻,只是靠得那样近,呼吸交换在彼此方寸间,情天觉得自己也被熏得有点迷糊了。

    但她身上旗袍没换,妆没卸,是肯定不能好好睡下的,只能静静躺在那人身边,等到感觉他确实睡沉了,她才悄然从他怀里离开,下床去换衣卸妆。

    进浴室的时候,情天从与旗袍配套的小手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端着水盆进去。

    换下衣服站在梳洗台前,情天卸了妆用温水洗净脸,一边擦脸一边点开手机。

    早前听到似乎有信息的提示音,打开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点进信息里,上面是一张照片,手指习惯性一点,放大。

    照片光线昏暗,情天仔细看,上面是一个头发被扯乱的洋娃娃,斜斜躺在桌角,眼睛跟鼻子流着像是血一样的红色,身上漂亮的小洋装已经看不出原样,脏污同样沾满粘稠的红色,原本看着可爱的娃娃此刻入眼如此诡异。

    情天握着手机的手僵了僵,退出了信息界面,眨了眨眼深呼吸,目光停留在那一串号码上。

    她认得,这是她前两天才送给林简小女儿琳达的那只洋娃娃,因为小丫头太喜欢,今天早上随父母来满庭芳的时候还一路抱着来的。

    这只娃娃是不是她送琳达的那只,又是谁给她发的有何用意,为什么有这样的恶作剧,情天直接拨了那号码过去。

    那一头显示的却是用户已关机,而无论是信息还是电话,都没有显示号码归属地。

    转头看了眼身后的门扇,外面卧房中蔺君尚已经沉睡过去,情天又拨了另外的号码。

    “太太”

    还身在盛世公馆婚宴厅内的许途,对于情天这时候突然打电话来有些意外。

    “林简一家还在吗”

    听到情天的询问,那一头,许途握着手机环视,回道:“林律师在,还在跟添叔喝酒,不过他夫人跟女儿在您与先生离开不久后也跟着回去了。是

    有什么事吗,需要我让林律师来——”

    “不用。”情天阻止,“我就是问一问到现在还有谁留下,那等会最后离去的宾客,就劳你安排让人顾一下。”

    “太太您放心休息,我会把这边宾客都安排照顾好。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情天想了想:“你帮我查一组手机号码,三十分钟后给我回复。”

    挂了通话,情天去洗澡。

    心里放着事,洗头发洗澡花的时间比平时要短,情天出来握着干毛巾擦头发,目光望着还没动静的手机。

    &



990.新婚夜浪费,比错失大生意还亏
    婚礼翌日

    上午,蔺君尚醒来,手臂横搭着的地方一片空荡,枕边已经没有情天的身影。

    转了向仰躺,抬手揉了揉额角,倒不算难受,只是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太久。

    掀被下床,浴室里同样没人,洗了个澡人清醒不少,梳洗台前抬首望着镜中自己,想起什么,拿过一旁毛巾擦干,换了衣服就下楼去。

    “先生——”

    何琴看到人下来,恭敬道。

    “太太呢”

    男子初醒嗓音还略微沙哑,第一句问的就是妻子去处。

    “太太跟喻小姐在厨房,说是要做早点。”

    何琴话语声落时,那人已经从身边经过,往外朝厨房去了。

    厨房里,情天在熬粥,喻雁坐在一旁方桌前,慢慢剥着坚果,边吃边聊。

    “什么,昨晚新婚夜你们就是各自睡了一觉”

    好友这语气这用词,那种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理直气壮毫不害羞。

    没有男朋友的人,一副老成得什么都很懂的模样。

    情天搅拌着锅里的粥:“回来的时候他就喝多了,再说大家最近都累,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睡觉是正经大事。”

    喻雁摇头,觉得情天这意识不行,“新婚夜什么都没发生的或许只有你们两了吧蔺夫人还一心等着抱孙子呢。”

    感觉眼前有暗影,正剥着香脆巴坦木的喻雁抬头,看到蔺君尚正走进来,嚼着的一口差点在嗓子眼呛着。

    当时情天背对门口,手中勺子搅拌着锅里的粥,并未注意。

    “那样的情况,你要我怎——”

    莫名感觉身后有人靠近,说着话的情天转身,尾音消失了,与那人一双幽黑的眸子对上。

    蔺君尚唇角勾起弧度,深邃眸中蕴着笑意,话语低沉:“在做什么”

    情天转回身面对那只紫砂锅,刚才跟喻雁瞎聊的话题若是被他听到了真是窘。

    “熬、熬粥。”

    “已经十点半,你还没吃早饭”

    蔺君尚听出妻子话语中的窘意,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我们吃过了的,情天是特意给您熬的,说您昨夜喝多了容易伤胃。”

    喻雁帮好友解释。

    蔺君尚神色温和,“是吗”

    转了方向,他跟喻雁聊起来:“听说你明天就回西雅图,难得回国,应该多留些日子。”

    情天身边难得有个亲近的朋友,愿意多说说话,能多陪陪她才好。

    喻雁笑说美国那边还有事情,这次请假请不了太长时间。

    蔺君尚点头:“那边我们估计很少去,这里毕竟是故乡,还是欢迎你有时间多回来。”

    情天听那两人说话莫名有几分好笑,一个拘谨,一个似打官腔。

    喻雁识趣,把桌面上一小碟巴坦木端出去,说:“厨房有点闷,我先出去透透气。”

    瞬时把空间留给了夫妻两。

    喻雁的身影才消失在门外,情天的腰就被人环上,那人从后拥着她,瘦削的下颌轻轻搁在她肩上,环抱着极为满足。

    男子身上刚沐浴过的清新混合着雪松木调香,带给她熟悉的安心沉稳。

     

    ;“昨晚的事,我要先表态认错。”

    “什么”

    情天茫然问。

    蔺君尚握着她的肩让她转身与自己相对,“昨夜我可能真的喝多了,没顾虑到——”

    情天抬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往下说,脸色微红,“我们瞎聊的,你跟着闹什么。”

    “我觉得说得没错,”蔺君尚握住她捂在他唇上的手,亲了亲指尖,捧着她的脸:“新婚夜,就这样被浪费了,比错失大生意还亏。”

    那叹息的语气让情天又无奈又想笑,刚要说什么,他突然捧着她的脸仔细看。

    拇指抚过她眼下淡淡的青沉,他蹙眉:“昨晚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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