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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仙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梅涩

    “漂亮姐姐也很漂亮呀,我们出门,老远便瞧人盯着漂亮姐姐瞧,漂亮姐姐也爱笑,人也好,性子稳重,功法也好,嗯,总之什么都好。”阿华倒是维护我,虽然一直习惯了大家的冷漠与冷眼,可他的这些话,让我心头如饮了一口热茶,暖暖柔柔的。

    “冠玉哥哥,这不是我说的,是阿娘说的真话。”可伶委屈的模样,瞧着让人心疼。

    “无妨,你阿娘没有说错!”我倒是宽慰她的话,可我越说她却越怕。

    “漂亮姐姐!”阿华也许也怪我软脾气。

    阿夏做足老辈的样子,言辞之间皆是对我的惋惜:“阿语姐呀,阿语姐,你瞧瞧,这般小的孩子都看的通透,你却执迷不悟呀。”

    “这与这……有何干系,你怎会如此搅在一块谈。”真是对我有意见,处处都不对。

    阿夏倒是不客气:“对你这种恬淡的性子,什么都无所谓的性子,什么都可以谈。”

    “谬论!”

    我瞧满身湿透的衣裳,进屋准备换身干净的衣裳,阿华与川凤被阿夏帮我拦在屋门外,她到是不客气,跟我进了屋。

    “咦,什么是谬论,我这是与你相处良久得出的精论。”

    我走一步她便跟紧一步,怕是我听不到她的‘高谈阔论’一般。

    “好了,不与你鬼谈这些,每日只知拿我消遣。”我穿好外衣,整理好腰带,随手拂开挡在我身前的阿夏,她顺势抓过我手,摇晃。

    “阿姐,你这可伤我心了,我是掏心掏肺为你好的。”

    “嗯!”

    “你好敷衍!”

    我不多理会她,她却逮着我不放:“阿语姐,你这整日整日素净简雅,走出院门,不认识的与她说你是尊主,她都不信!”

    “是我穿戴有何不妥”我旋转一圈,发丝衣袂随身姿起舞,这素净的白衣胜雪,只有袖口有几朵银白的小梅花刺绣,不仔细看还难以捉到,发丝简单挽了个花,用梅花玉簪点缀,虽说大方欠妥些,但是得体的很。

    “妥倒是没有不妥,只是你可以在华丽些,霸气威严些!”

    “我难道没有威严可那一个个的怕我成何样,见我都恨不得绕道走或找个缝子钻进去。”

    “那倒是,还不说,有时你不言一语,不严而威,那肃杀之气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叫人心生畏惧。”

    “有吗我自认为我是个和善的女子。”

    “看来你对自己还是认识不深!”

    “如何这般说”

    “譬如说,你只瞧见一些对你畏惧害怕的,那你可瞧真切那另一些对你的心意了?”

    “此话,又是何意”

    “哎!所以我说你还不及宝宝一个小孩子看的通透。”

    此刻勾起我的心思了,她倒是吊我胃口不说了,前我一步打开房门,踏步出去。

    房门一开,一眼便见那俩不及我腿长的小人,背立在门前,笔直的小身板,像那院外杆子长又老直的梅花




第12章:回山
    第12章:回山

    川凤畏畏缩缩的过来用眼神询问我怎么办,我怎么会知晓怎么办,我也不知如何与他说了,这最会哄人的阿夏又刚走。

    哎,脑袋得有七个葫芦大。

    直至傍晚川凤随她阿娘离开,他都不曾出房门,我有些担心,多次的敲门他不理过后,便穿门而入,四周寻了下,才发现他衣衫不解侧爬在床边,睡得正酣畅,亏我还怕他独自生气,闷坏自己。

    轻巧走近才发现他眼眶微红,鼻翼到脸庞似有泪痕,蹲下身轻抚他微凉的脸庞,见他这般睡姿不安稳,便给他脱下鞋子,放平床上,盖好被褥,这才放心出来。

    到此刻我也没想好,怎么安抚他受伤的小心灵。

    这细雪绵绵,已几日不见月光,可这地面无光却亮堂如白月,这天象景色和那日相似无疑。也许真是老了,每每这样的时景,总会想起过去。

    “漂亮姐姐。”

    “嗯!”我回身便瞧阿华揉着睡眼向我走来。

    他在我身旁坐下,瞧我抬头望天,不解道:“漂亮姐姐在看什么”

    “看月光呀!”

    “可今日没有月。”也许是刚起,没些精神头,阿华又软趴在石桌上,偏头微虚着眼与我对话。

    瞧他不管不顾,也不怕这石桌的寒气入体,受寒、伤了身子,我起身取下羽衣,折叠好放在他脑袋下,这样也避些寒气:“确是,今日它不曾出来。”

    “谢谢漂亮姐姐!”他配合抬起胳膊与小脑袋,柔柔得说着谢语。

    突来的一句谢语让我愣在当场,回神过来,坐下身才平淡回了句:“客气!”

    “那月上是否也有仙”

    我们这半腰山的仙都这般多,何况那高高的浩瀚星辰:“那九重天最不缺的便是仙!”

    “漂亮姐姐可去过那九重天”说起九重天,他倒来了兴致,双手撑起小脑袋,眼睛咕噜咕噜转,一看便有小心思。

    “没,我们各仙山,没得上边的召应不得入九重天的。”

    “哦!”这孩子,一听我没到过九重天,一味的失落。

    “阿娘说过他见过九重天的上神。”

    “是吗,那你曾见过”阿商还有过这福分,说起我还有些羡慕她,九重天对于我们这些下界的小仙来说,不可望也不可及。

    关于上界的惩罚戒律,风流趣事倒是听说不少,但听说也是半道而来,也不知其几分真假。毕生之愿便有一,是能去上界走走,见识见识规矩多得还能活的潇洒自在的仙神们,只是这般无缘的命数,想来是有些难的。

    “没有,阿娘说是怀上我时见得,阿爹也不曾见着。”

    “原来如此!”

    说完他又蔫趴桌上,只是一双眼睛只盯着我,怕是对刚才的事还介怀于心。

    “你可还在生我气”我小声询问,他不回我,我又解释道:“其实我没有想你走的意思,只是想着你阿娘会惦记你,再则,你回家了,也还会来我处玩的,对吗”

    “嗯!”听了这话他才缓了缓脸色,眼睛弯成月牙。

    “那你可不气了”

    “我没有气,只是有些伤心,可现在不伤心了,我就知道漂亮姐姐不会不喜欢我的。”

    “这你又清楚了”

    “我就是知道!”

    “我们还是进屋去吧,这外边寒气着实太沁人。”

    “好!”我接过他递来的羽衣,披上身,引着他进了屋。

    不管窗外雪夜多冷多凉,只要心里有温暖便是晴天,每每寒冬我都是这般安慰自己的。

    刚入冬时,我还欣喜,终于又能见着整日秃秃的树枝,盛开朵朵喜人梅花了,可这润雪连日,寒气覆天的,身子真的懒惰得不想动弹半分,我又祈望春风细雨、阳光明媚的时节快些到来。

    可真的来临了,我又花心的期盼寒冬腊梅到来,如此临此思彼,临彼思此,来回错念。但说到底我还是最稀罕这寒冬腊梅,不为别的,只因它开在我心尖。

    说这时节,身子懒散疲乏不想挪动,偏偏事事又出在此,这几日聚在一起商议囚魔山战后之事,发现有些不死心的魔头,暗中蕴藏、伺机而动,下界也有不少凡人无故失踪,大家都猜测应是魔族所为。

    虽说这话有些绝对,可不得不防,提醒大家要提防的同时还得有十足的准备,那几个多心的长老提议,推荐有能之人出山暗查,必要时不可手软。

    这事怎么说都不会落在我身上,可她们言语间字字是对我的埋怨,有些气我的做事,言语间少不了对我的针对,我也不气恼、不见意,这事说道底是我惹出的,我便自动请缨出山细查一番。

    虽说他们是有些气恼我,可我好脾气的提出我要出山时,他们个个吓趴在地,说着不敢,说着不可,说到底在他们心底还是维护我的,可最终还是拗不过我。

    也许阿商也听说了我要出山的事,这不、终于露面了,阿华见她阿娘死劲扑进她怀里诉说着念想,边说眼睛边不争气的落着小豆豆,要不是阿商知晓他在我这儿的情况,不然还以为他在我这儿受了多大委屈。

    川凤今日格外安静,一言不发坐在旁边,也不知是因为我要出山了,还是阿商来了,不管怎样以后见不到阿华,都不是她乐意的。

    阿商从进我院开始便给我道



第13章:入世
    第13章:入世

    她家那口子对我更是没说话,简单礼数后,只知立于一旁,冷淡的性子,对于他家川凤哭泣也只是瞧了眼。

    欢颜心疼的抱过川凤询问道:“宝贝这事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欢颜爱护自家孩子之余,眼光却不忘快速的闪过我面。

    这事我也不好说,我解释,她也许未必信,不解释她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只能自己在心里添堵,所以是非曲直,只能川凤说怎样便是怎样,我不反驳。

    “没有谁欺负我,阿娘,冠玉哥哥随她阿娘离开雨落仙山了。”说着说着路上刚稳定的情绪又上来,声音一抽一抽,眼泪说掉就掉。

    “去那儿了”

    “回紫枫山了!”

    听她川凤如此说,她不意思的瞧我一眼,讪笑道:“哎呀,你这孩子,这事让你伤心这样,阿娘阿爹受伤也不见你这般流泪伤心。”欢颜掏出手绢为川凤擦着眼泪,柔声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哭肿眼睛便不好看了。”她说的话好似有法术,川凤听后渐渐平稳下来。

    见此,我也不便多留:“告辞!”

    “额,尊主,大驾光临,进院坐坐。”说是与我说话,她却白了一眼她那口子,这谢湘子就是这般温温和和的性子,不善言辞、不苟言笑,可对欢颜那是顶好的,欢颜一是看上他俊俏的皮囊,再则便是他对她一人的好。不管欢颜再娇气再任性,他对她只有宠溺。

    “不必了,我还有事,便不叨扰了。”

    “是我招待不周,请尊主见谅。”欢颜兢战,身子愈发俯低,见她如此,那些仙娥仙侍趴着的身子更是要与地相融。

    我不解,阿夏说我有时不笑,肃杀之气溢漏,可我脸上始终挂着亲和的微笑,怎么他们也怕成这般模样,何解

    “哪里,我有事,你是知晓的,都起身吧,无需多礼,告辞!”

    “恭送尊主!”

    我这人,看是风轻云淡,什么都不在乎,可心里把它嚼了个碎。

    回来路上我想了很多,他们怕我这样,多数怪我。阿爹阿娘、阿姐阿夏从未与我认真说过,我这性子这般让人讨厌,可他们也从未对我有何不满。

    在家都当我是最小的个一般,呵护照顾关心,连小我许多的阿夏,都像我阿姐般照顾我,我一直都接受的心安理得,从未深究我凭何得他们如此厚爱,难道仅因为我们是有血缘的一家人,可若如此道,我却未作为一家人的他们做过什么。

    难怪欢颜说我性子深沉,从未认真与人真诚交心。

    就连最亲近的人,有时我也不愿与她们说我的心事,告知她们我的行踪与去处,直至今日,三百年前我出山,他们不知,出山经历些什么,我也不曾说,回山后,我心里对谁都有了隔阂,可他们对我的爱不减半分,见我性情大变都担心不已。

    我除了对他们愧疚,没有想过补偿。

    这次有事不得不出山门,可我前一刻还自私的未想过与她们道别。也不知该说我独来独往惯了还是做人太粗心。

    停在许久不来的门院,我有些徘徊踌躇,虽说一家人离得挺近,可每每时候总是对不上,阿夏爱去紫枫山,爱去梨玄山寻她师傅,阿姐阿爹阿娘喜爱四处游历,很少着家,多数我来都会扑个空,今日看着萧条的门庭,照旧。阿爹阿娘不在,这些仙娥仙侍也偷个空闲,这时,应闭门在里院围火唠嗑。

    阿姐新婚不久,应忙着回亲,也不在院邸,我只能徒劳而返,回院简单收拾,便一人下了山。

    不出山,不知人间已乱,以前熙攘祥和的山村,此刻死一般的寂静,树枝孤影,无限萧条。

    皑皑白雪覆盖,朦胧一片,寒风凛冽,呼呼声犹如哀曲,直往人心头转去,阴风阵阵,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人气。

    寻了处干净的茅草屋子,简单收拾下,坐下歇息。

    脱下身上的羽衣,一路风尘,不知不觉间,已堆满了雪花,顺手抖了抖,雪花依势落下地,不一会儿,便化成了雪水。

    天色渐渐暗下来,窗外雪越下越烈,伸手出去,不消一会儿,便将手铺了个满,握在手心初时软绵绵,不消一会儿,受不得手掌的温热,又都化成了水。

    不远处,来时的脚印也覆在雪底。这里安静得不见其他活物,那些害人的东西应该也是不会再来了。

    以前下凡听过一句话,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定是阿华在身旁的时日久了,此下四处无活物在身旁叨扰,我竟好生无趣,移了性子。

    抬手在窗台旁抓了一手雪,捏成人型,挽手拈花,随手幻了个活物,也好让她解了我这聊聊无趣的漫漫长夜。

    雪便是雪,幻化的女子也这般白洁的灵气,透明的皮肉下,瞧不见经脉血络,简朴的白纱围身,白发飘飘洒落落地,活脱脱一个娇美人。

    虽说我手艺差了些,比不上雨落仙山允有的美誉,但放在人间那也是乱人心神的女子。

    “谢主子赐命。”

    她得此身灵,欢喜无比,便伏地真诚唤了声主子,可这‘主子’叫的我好生不喜。

    我知人间凡人便喜欢掳人为奴,她在凡间落根,多多少少听过,潜移默化有了些秉性。

    “不必多礼,唤我秋语便好,坐。”我幻出茶具,予她和我各倒一杯,可又想,让她食水类之物,不是让她伤了固体本元,便拿回放在自个跟前,指了指对边的木椅。

    “谢秋语。”她倒是不客气,撩裙坐下。

    要是让古板老化的万长川长老知晓,得说她无礼,没有尊卑之见,可我倒是喜欢她什么都不懂,自在真实、不扭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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