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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梅妃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那拉漠暄

    “本宫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废话,魏姐姐,有什么该说,你赶紧得说出来,这屋子里是人呆的地方吗”

    “本宫不是待得好好的吗,吴妹妹,若是有一日你也在这儿住久了,等你冷到手脚冻裂时候,你会发现有炭火你就会很知足了,你根本就不会计较十二监给你的是什么样的炭。”

    “本宫才不会沦落到你这般境地”,吴琳不满地皱眉,一脚踢开身边碍事的板凳:“今日来,本宫只想知道那件事的真相到底什么,其余的话,本宫没空听!”

    “这可不行”,几个月的摧残,魏茵娘的脸色蜡黄,脸颊都塌着,颧骨高高的,瞧着竟跟个骷髅一样,她一笑,有种女鬼的惊悚,“本宫在这儿几个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妹妹来了,若是不陪本宫闲聊几句,本宫可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魏茵娘!”吴琳忍不住低吼道:“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处境,你以为害了你那狐狸精一样的表妹,你还能活着从冷宫走出去吗你若肯一五一十说个清楚,本宫还能让人隔三差五地接济一下你,让你日子过得舒坦一些,你若是非要耍着本宫玩儿,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吴妹妹这般急躁可不好”,对于吴琳的威胁和利诱,魏茵娘根本不在乎,她撩撩垂到眼边的碎发,道:“本宫过的什么日子,你也瞧见了,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本宫真是度日如年,只可惜,本宫对自己下不去手,也不想连累魏家,若是妹妹愿意给本宫个痛快,本宫倒要感谢妹妹呢!”

    “你休要激本宫杀了你,为着你这过了气儿的婉仪,本宫却要落得个杀人的罪名,你当本宫傻吗”吴琳不耐烦地看看四周,“行了,不就是陪你说几句话吗,有什么想说的,你说,本宫洗耳恭听!”

    魏茵娘得意地笑了,坐在窗户边,指着窗外不远处一株梅树:“你瞧,这梅花快开了,你不知道,本宫的表妹啊,就是开在梅花盛开的时间,打小又带着梅花的傲气,不大亲近人,所以大家私下都说,没准儿她会和当年的梅妃一样能光耀门楣。本宫小时候其实挺喜欢她的,长得白净可人,又知书达理,识文断字,可是听多了她将来会光耀季魏两家,本宫这心里啊,就不舒服,你说,若是你有个这样的表妹,你能开心吗”

    “这本宫怎么知道,本宫又没有这样的姐妹”,见魏茵娘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吴琳跺跺脚:“你这人就是懦弱,不喜欢这样的人就别让她再出现在你面前不就好了,光不开心有什么用”

    “吴妹妹真不愧是一般人,只可惜姐姐那会儿啊,没有你这么好的胆识,就只顾怨天尤人了,当本宫来这冷宫呆了一天又一天时候,无数个夜里,本宫夜不能寐,都在想,当初她小时候本宫若是弄死她该多好。”魏婉仪看着那梅树,眼中渐渐泛起红色,吴琳瞧一眼,却在心中鄙视。

    “妹妹,你不知道,本宫之前一直视皇后为敌人,后来你们几个入宫,本宫一眼就看穿了你的伪装,无论你看起来多么天真,本宫都知道,你和本宫骨子里是一样的人,本宫以骄傲为掩饰,你以天真为掩饰,那会儿,本宫还笑你太假。”

    吴琳尴尬地笑笑,魏茵娘却哈哈笑起来:“瞧,被本宫说中了,觉得不舒服了吧。有一点儿,你倒是比本宫强的,那就是摸不清楚敌人有几分能耐时候,你总能忍得住。”

    “姐姐高看本宫了”,吴琳嘴角扬起,笑道:“姐姐不知道,本宫不是能忍,自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像姐姐这样想做螳螂的人太多了,本宫就爱做那黄雀,捕不着也没有多大损失。”

    “但愿你一直能这么聪明,别被打雀儿的人给逮了”,魏茵娘嘴角勾起一抹七分嘲讽三分同情的笑容,只可惜,当时的吴琳并没有看懂。

    此刻,坐在魏茵娘当时待的位置,那梅花已经吐出了些花苞,吴琳再想起当日魏茵娘的话,她突然明白了,那天魏茵娘其实已经明白宫里捕黄雀的人是谁的,只可惜自己自认为聪明,没有多问也没有多想。

    在冷宫的日子多的是时间,魏茵娘既然能花几个月时间想明白,她吴琳必然也能醒悟过来,吴琳坐在窗边瞧着院子里的那株梅花,仔细思考自入宫后发生的一桩桩事情。

    这天,下雪了,一片片雪花从天空中飘落下来,落在屋檐上、水池中、地面上,落入一个人的手里,吴琳愣住了,她从不知道冷宫里竟然住的还有其他人。

    那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女人,头发披散着,油乎乎的,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补丁,裙子都有些短了,露出黑乎乎皱巴巴的脚脖,双脚没有穿鞋,就这么赤着脚踩在雪地里。

    这是什么人

    这疯女人见到雪很开心,在地上跑来跑去,如同一个孩童,还掬起一捧雪在嘴边吹着玩儿,方落下的雪还很松软,猛地一吹,除了化为水的,其他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静梅深夜到冷宫
    “言家的女儿到这儿也得听杂家的!”老太监愣了一下,瞧她目光如火,下意识重复了句。

    “不是这一句,前一句。”

    “该不是真疯了吧”被她眼神骇得心里毛毛的,老太监不愿意再理会她,走到门口对着宫女道:“给杂家看仔细些,瞧瞧是不是真疯了,疯了咱可就少一个干活儿的了。”

    老太监离开,走了十几步,还能听见屋里传来吴琳哭哭笑笑的声音,他嘬一口烟枪,摇摇头:“真疯了这是第几个了”

    吴琳此刻脑海中只有老太监的那句话“就算吴家有几个人在宫里头,还能有皇上的人多啊”,她忍不住大笑起来,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这捕雀人是谁了,就是皇上本人!

    吴琳笑着笑着眼泪就不自觉流淌下来,她抱头痛哭,她本以为自己是冤枉的,只要能证实冯皇后是假孕,她就可以出去了,她还可以做宝林,还有机会算计其他女人,谋划皇后之位,谁知道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吴家在宫里安插的人手是有限的,冯家还不去吴家,又能安插多少人手,皇后假装怀孕一事怎么可能瞒得住皇上,皇上他真不愧是君王,竟然能将计就计,引后宫的女人们出手,真是可笑,皇上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当自己的妻妾,他将入宫的贵女们看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棋子!

    吴琳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再回想冯皇后的一举一动,觉得甚为可悲,她好歹没有将心给丢出去,皇后娘娘可是将一片芳心尽数托付给了皇上啊,她笑得直不起腰来:“冯燕啊冯燕,你真是个蠢货,你以为自己做的事儿能瞒过皇上吗,我在这儿等着你过来和我作伴儿!”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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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琳以为自己会和当初的魏婉仪一样,呆在冷宫里没有理会,心念俱灰的她染上了风寒,高烧不起,老太监不知道是怕刚入冷宫不久的人死在这儿还是担心吴琳真能复宠,将事情禀报给了皇后,谁知道根本没有人理会高烧不起的吴琳。

    这日夜里,老太监坐在生了炭盆的屋子里,正在喝着小酒,破旧的桌子上摆放了一小碟茴香豆、一小碟花生米,他悠哉悠哉地抿着,旁边那两个粗壮的宫女挨着炭盆烤着火坐着女红。

    “你说这人的命啊,真是没话说”,老太监往嘴里扔了粒花生米:“好好的做娘娘多好啊,每天锦衣玉食的,还有一堆人围着伺候,非得不自量力地去算计别人,杂家自六岁入宫,到现在已经在宫里度过四十个年头了,就没有见过这么蠢的。”

    “公公”,圆脸的宫女笑道:“先帝时候那些娘娘们斗得可比现在厉害多了。”

    “她们这些做主子的啊,就是好日子过惯了,咱们这些过穷日子的想的就是有些吃食,能穿些好料子,这日子啊,就够美的了,可是人家和咱们不一样啊,人家出生就带着金汤匙,富贵日子享受多了,就想要更多。”个子稍微高些的宫女儿笑笑。

    “杂家这些年是越来越不明白这些做娘娘的了,你说咱宫里这个,好好的不挺好吗,非得算计皇后娘娘还有梅婉仪,这一个有权,一个有宠的,是她能算计过的吗这下好喽,听说吴将军前些日子告老还乡喽,天可怜见的,这奋斗大半辈子,被这一个闺女给毁了,讨债的鬼哦。”

    圆脸宫女捂着嘴笑起来:“可不是吗,我娘当初生我时候就说,闺女都是生下来讨债的。这吴家送进来个女儿本来指望着做皇妃能爬更高呢,谁曾想全族人都搭进去了。”

    “可不是嘛”,另一个宫女笑笑:“都说宫里好,进了这地儿才知道,宫里也就比别处多些富贵,这富贵说不准儿还得拿命去换,哎,公公,您说,这位主儿能挺过去吗”

    “挺不过去也是她的命数!”老太监大口喝了口酒:“依着杂家的意思,这病着走至少还能有个体面,没准儿皇上看人去了,还能给追封个封号葬皇陵里,这要是和前头那个吞金的一样,吴家还得再倒霉一遭呢!”

    两个宫女叹息一声,随机转了话题。

    “公公,听说前头去了那个可是如今正得宠的梅婉仪的表姐,公公见过梅婉仪没有是不是真如传说的那样,是个妖媚惑人的狐狸精”

    “杂家整日呆在这儿,哪儿有那福气见着梅婉仪”,老太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口气:“不过杂家倒是见过先帝时候那位美艳的蓉妃娘娘,那眉毛、那眼睛、那身段......啧啧,杂家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总之就跟那戏文里说的妖精似的,想来这梅婉仪娘娘和那蓉妃也差不离。”

    “你意思是本宫和妖精一样”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如同黄鹂歌唱一样婉转动听,老太监和两个宫女却不约而同愣住了,这大冷的天儿,哪儿会来人呢。

    老太监刚觉得有些微醺的酒意立即醒了,他忙不迭去开门,就连摇摇晃晃走不稳摔一跤也顾不得疼。

    门开了,只见门口站着几个人,为首的女人披着一身白狐皮做的披风,帽子下是一张巴掌大的脸,眉如柳、唇如花、眼睛亮的如同明珠,浅浅上了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屋内的几人,这女子身后站着两个丫鬟,皆对着老太监怒目相视。

    “见着咱们婉仪娘娘还不行礼”绯儿的一句话如同冬日里的炸雷震在几个人心上,老太监腿一软,膝盖一弯,人就跪在了地上,全身直抖,两个宫女忙扔下手里的活计,跟着跪地。

    “免了”,季静梅走进屋子,绯儿忙替她除了身上的披风,抖掉一路上落下的积雪。

    纯白不夹杂一丝杂毛的白狐披风一取下,季静梅周身的衣服就显露出来,只见她穿着一件浅紫色绣鸾凤的薄袄,袄子领口和袖口均裹了毛茸茸的边儿,瞧着竟似狐皮,她下着一袭深紫色绣祥云暗纹的十八褶裙,行动间,裙子明暗不一,隐隐透着浅金色。

    再看她脚下,随着衣裙的摆动,可以看到枣子大的明珠缀在鞋面上,两位宫女只看了一眼,就忙移开眼不敢再瞧。

    四周看看没有什么可以坐下的地方,季静梅皱起了眉。

    “不知娘娘来此贱地是为何事”,老太监迟疑了半晌,还是大着胆子问了。

    “本宫有事儿要见一见吴庶人”,季静梅眼睛扫过桌上的酒菜,又瞧一眼屋里的炭盆,笑了:“本也就是一时间心血来潮,没曾想还能听见一两句议论本宫的话,本宫若真是戏文里的妖精,你说本宫是不是得杀了你,再吃了你的心啊肝啊”

    老太监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奴才......奴才胡言乱语,奴才有罪,求娘娘扰了奴才的死罪。”

    “你是有罪!”季静梅笑容一收,“都说冷宫清贫,本宫瞧你这有酒有菜的,炭盆里烧的还是银丝炭,这是你暗中克扣下的吴庶人的份例吧,皇上心慈,特意准了吴庶人按御女的份例走,你这刁奴倒是胆子大



第一百五十六章 吴琳终说出兵符
    “你啊你”,季静梅同情地看着她:“你竟然以为皇后是假怀孕你把太医们当傻子了吗,是不是真有孕都查不出,太医们岂不是早就掉脑袋了“”

    “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季静梅笑笑:“皇上的确什么都知道,这宫里面诸多算计,不管是冯皇后还是你,亦或是言婵娟,不过是自以为聪明罢了,皇上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做,真正推波助澜的,另有人。”

    “你知道是谁”吴琳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却因为高烧身子无力又跌倒在床上,疼得她眉头紧锁,强忍着没有呼痛,她再次开口,声音带着坚定:“是你,对不对,是你在背后推动了这一切!”

    “是本宫做的又如何,皇上没有功夫搭理这些事,本宫替他动手有何不可你们各怀鬼心,皇上其实早就知道”,季静梅的声音透着一丝惋惜:“你说说,都进宫了,想给自己谋取些恩宠本宫和皇上都可以理解,若是想要的太多,皇上是不会允许的,你瞧,吴琳,本宫猜你现在一准儿不敢照镜子,好好的一个美人儿,竟成了这番样子。”

    “我要你管!”吴琳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责我,你若是不为着权势金钱和家族,你当时为什么要从荆州回来”

    “本宫为什么回来不关你的事儿,至于你说的为家族,本宫也不否认”,季静梅偏头看了看这屋子里空空荡荡,笑了:“本宫还记得你的承影宫,多的是珠宝,再瞧瞧现在,家徒四壁,本宫也记得吴家的宅子那可是一步一景,可如今,吴府已经成了闹鬼的废宅子,就是不知道吴家老宅是不是能保得住”

    “你威胁我”

    “你有什么可让本宫威胁的,本宫不过是提点你,本宫收到消息,吴将军被罢免官职,你们吴家人举家返乡,听说不少人对你们吴家不满,你说,路上会不会做什么手脚呢”

    吴琳先是眼中闪过惊慌,继而又淡定了:“我们吴家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你是说吴家的那一万精兵”

    吴琳吃惊之下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瞧着跟受惊的猫一样,看着惊恐而可怜:“你......你”,她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你怎么会知道”

    “你说呢”季静梅的手移到吴琳脖颈处,“这脖子可真细啊,你说,用力拧一下会不会断”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杀你多没有意思”,季静梅呵呵笑着将手移开:“皇上要的可不是你的命,你的命一文不值。”

    “你.......”吴琳被她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你想怎么样”

    “将你吴家的一万精兵交出来,本宫可以向你保证,你吴家人定能安然无恙到祖宅,如何”见吴琳眼中带着浓烈的怀疑,季静梅把玩着自己衣服上坠着的小手手指指腹大小的明珠:“吴琳啊吴琳,你若真是聪明人,就该知道,皇上厌恶世家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世家迟早是保不住的,吴家以一万精兵保全一族人性命,这笔买卖合算着呢。”

    “这是吴家人世代训练出的强兵,一直掌握在吴家家主手里,我就是想交出这些兵,我也没有办法。”

    “坊间一直有传言,说是吴家的兵符很有意思,一般人找不到藏在哪儿,吴琳,你别给我耍花招,本宫出面和你详谈,吴家还是很有可能保得住的,若是皇上亲自出手,你们吴家二百三十人将不留一个,交出这一万精兵,回到老宅那儿,靠着这些年积攒的财富,吴家还可以过着富足的乡绅生活,你觉得呢”季静梅眼中不自觉带出了几丝杀意,吴琳虽然不曾上过战场,却也是见过战场归来的士兵的,季静梅身上竟然有那些刀口舔血的人一样的杀气,这.......

    吴琳不敢再往下想,这意味着什么,只是从这一个眼神,她已然明白,她错得太离谱了,她不该将这个女人摆在以色诱人的地位,摆在和其他女人一样的位置,她简直就是魔鬼!

    吴琳从眼睛到骨头里都开始渗出对季静梅的恐惧,她紧咬着下唇,力气大到她唇部开始出血了她都不曾察觉,似乎在做一个有关亿万百姓生死的难题,她终于松口了:“兵符.......兵符藏在吴家宅子我进宫前的闺阁中,那里有个暗格”,她从脖子里取下一枚铜钱,看着有些年份了,“这是其中一把钥匙,另一把钥匙,在承影宫我住的屋子妆奁里,里面有一个鎏金簪子。”

    绯儿接过铜钱,仔细看了看,道:“娘娘,是前朝的嘉佑通宝。”

    季静梅颔首,看也不看那铜钱,只是想了想,道:“是你幼时经常带着的那个卧兔鎏金簪”

    吴琳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气力,她点头的动作轻得几乎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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