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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诡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溦舞倾城
阴阳诡妃
作者:溦舞倾城
朱野此生唯一的梦想就是:吃、喝、睡,顺便拐个美男压压寨。她只需要做一枚精致的猪猪女孩就好,这个白日梦持续了二十多年,直到连上天都看不过去她的懒惰:一道闷雷将她送去西天,祝她早日实现梦想。朱野没想到的是,一睁眼外面已经变了天,精致的猪猪女孩做不成,而是成了·····一头实实在在的野猪!(很多人断定这只野猪定得了猪瘟,不然怎么这般特立独行。)喂喂喂,她是无数次祈祷活得像猪那样自由自在,但可不是随时被宰的蠢笨野猪啊!还有,这个小痞子道长,你干啥呢,人猪授受不亲,求别撩!(宋肆一脸无辜:贫道只想看看这...



穿成蠢猪
    这是一个美丽的夏日,调皮的太阳在漂浮的白云中间和人们玩着捉迷藏,土色弥漫的道路一侧的草地懒洋洋地向河边绵延,参天大树像站岗的卫兵,伸出枝干为聚在下面的牲畜们遮荫蔽日。

    碧水青山,蓝天明晃,白云悠悠,漫山遍野的茱萸已经红遍,白如霜,红如血,绿成一块块斑驳的青苔,在一座座巍峨的大山只见,一条条如血管般错综复杂的江河溪水灌溉着、养育着一个个栖息聚集群落,一个个因天时地利兴起的村落、族群。

    在模样状似驼峰的大山群之间有片辽阔的平原,这里聚集着许多的村庄,因为水泽、湖畔、洼地丰富,降水丰沛,于是这里慢慢有了人烟,继而也成为了很多人安享晚年的圣地。

    铺满落叶的院子一角,土坯围起来的猪圈用几根粗壮的木桩插上,猪圈里躺着一只又老又肥的母野猪,只见母野猪躺在树干旁,吭哧吭哧地喘着气,安然舒适地寐着,一排排毛发油亮、浓密而柔软的小野猪正在贪婪的吮吸着来自母猪的生命之泉。

    在猪圈旁边,几个小孩子在欢快地踢着蹴鞠,院外,几个老人安详地在大树下乘荫纳凉,或是仙风道骨模样抿着浓茶下着黑白棋。不远处,蓝晃晃的天空下,一片碧色的湖水随着风的吹拂缓缓悠悠地向前翻滚,雪白的浪和墨绿色的树形成质朴的远景。

    到处一派祥和之气,让人不忍打破。

    从低矮错落的幢幢民宅向前延伸,是几块光滑的巨石横七竖八地躺在湖边,天然雨花石砌成的台阶向湖水延伸而去,曲曲折折,直到被碧绿的湖水吞噬,像一张巨大的海口里吞吐的长舌。

    湖旁,几个妇人在光滑的石阶上边浣洗,边谈论着今年的收成,家里的男人和儿女,以及各种红白喜事。

    “朱大娘,听说你们家的野猪产仔了,小猪仔可多了,这下朱大的婚事应该就要着落了。”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妇女羡慕道,“乖乖,我可看见了,那只野猪不得了,一口气生了十几只,要是我家媳妇有半点野猪样也不至于三五年都下不了一颗蛋了。”

    被唤做朱大娘的妇人埋头在搓衣板上搓,胖胖的身躯上赘肉一颠一颠的,没洗多少件衣服,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粗糙而有力的手在脸上乱抹,闻言咧着豁嘴笑了起来:

    “十八只哩!”

    “十八只!”几个妇女不可置信地重复着,震惊之余不免心生嫉妒,之前一直沉默洗衣的年轻女人眼珠子骨碌转着,“朱婶子,十八只猪崽子养大了应该卖不少钱吧得有”她数着指头,终究还是没有算清多少钱,只知道朱家这下大发了。

    “十八只养大了费不少吃食吧朱大娘,朱哥有没有提过要卖掉啊”

    “没有没有,母猪刚生,怎么就卖掉,得养好长一段时间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打着自己的主意,朱大娘还沉浸在早上的怪事中,身旁的人见她神色呆滞,还以为是被这喜事冲昏了头脑,直到村里远远传来叫唤声才将她回来现实。

    “朱大娘!”

    “朱大娘!你家出事了!”

    一个中年汉子在几块晒衣石那里挥着手,扯着嗓子喊叫。

    “朱大娘,赶紧回去吧!”

    出事了朱大娘心里咯噔一声,不知怎么回事,她立马联想到早上的怪事。

    衣服没来得及收,朱大娘拖着一身肥肉,随着加快脚步那身肥肉也跟着晃动起来,好像滚滚波涛,一浪盖过一浪,烈日下,她全身汗淋淋的,活像刚被水鬼拖进鬼门关好不容易逃出来,神情焦急,好像后面有什么在追着她。

    院子里,之前的祥和早已烟消云散,仿佛台风过境,一片混乱,落叶纷飞,热风狂吹,篱笆,斑驳的土坯墙摇摇欲坠,小孩



鸡飞猪跳
    “这瘟猪不能随便打死吧,万一变成猪鬼讨命”有人提醒道。

    “哪来的猪鬼!依我看这猪肯定是被鬼上身了!”远处一个全身肥肉鼓鼓囊囊的妇人挽着袖子,手中拿着一块石头,脸上黢黑的皮肤被晒得干裂,看起来凶神恶煞,“朱大,你还看什么!还不把这瘟猪赶下来!”声音粗矿,哪里有一个妇道人家的样子。

    被唤做朱大的男子面露惧色,但鉴于妇人的威严,还是装腔作势地要爬树。

    那只小野猪嘴里发出警告的低吼声,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咬破他的脖子。

    形势很危急。

    朱野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要抓她,更不明白他们嘴里说的猪瘟是什么鬼。

    莫名其妙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不堪的画面:粉色近乎白色的视野,而自己正津津有味地吮吸着什么,甜的,很像牛奶。

    接着便是一阵刺耳的猪叫声,以及来自那些怪叫的主人的“拳打脚踢”——推搡、挤兑、踩压、撕咬。

    她才明白过来自己刚刚噙着的东西是什么,而喝下去的正是十几头猪纷纷争抢的生存资本。

    那圆滚滚的肚皮昭示着她的抢食罪行。难怪被群起而攻之!

    她变成了一头野猪!

    朱野不淡定了。

    她跳来窜去,在猪圈里狂奔,把前二十年缺少的跑马拉松的劲儿都鼓足了,发现四只猪蹄果然比两条腿跑得快,一路横冲直撞,一路鬼哭狼嚎,于是其它野猪纷纷跟着疯狂叫嚷起来,好像有野兽要把它们叼走一般,拱翻食槽,把那些焉菜叶子踩在地上,撞翻其它不明就里、呆滞麻木的小野猪,一路拉一路踢飞踩烂地上的猪屎,到处都是它们的杰作。

    她不明白这些野猪为什么要追着她,为什么要嘶声力竭地叫唤着,那只老母猪之前还安安静静地任她吮吸喝奶,怎么现在也加入这些蠢笨野猪的行列,狰狞地好像要把她撕碎!

    她试图停下来讲讲道理,但是到处都是飞溅的猪屎和焉菜叶子,以及猪叫。

    自己发出的声音也是尖利的猪叫声。

    她不敢置信,直到篱笆被撞坏,她冲出猪圈,以为获得自由,但是依旧被



绝路?
    太多人了,密密麻麻的脚步,随便一脚都能要了她的命!朱野第一次这么害怕,前半生的安逸大概都是为了等来这次的浩劫。

    她没法撞开尽长刺棘的篱笆,她没法突破人山人海,因为石头雨铺天盖地地砸来,还有那些怵人的木棍和铁制农具,而本该是她亲戚的十几头野猪此时已经安静地躺在猪圈里,仿佛习惯了囚禁的囚徒——对外面的生活丝毫无感。

    果然畜生就是畜生。朱野想。

    她做了最错误的决定:冲进看似最安全的屋子里。

    这无异于走进了死胡同,自己把路堵死了。

    鱼贯而入的人,很快将她围堵,密不透风。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围剿、屠杀。

    呜呼哀哉。朱野已经看到了结局,她还在试图解释,可除了恐怖的猪叫声外什么也没有,屋子里的东西被她撞得东倒西歪,一地狼藉,她看起来确实疯了。

    此时嘴里发出哼哼的威胁声,头微微低垂,四肢做狂奔状,眼神看起来十分恐怖,周围的人搞不清状况,不敢上前去,朱野觉得自己还有生机,还有的救,可还未做好准备,一块从天而降的大石块将她砸了个正当。

    顿时猪脑一片血肉模糊,她只看到整个视野被猩红色取代。

    “一头瘟猪都搞不定!”身上尽是鼓鼓囊囊的赘肉、满脸狰狞的妇人哼道,“白吃那么多饭了!”

    “还是朱大娘厉害,一砸一个准!”有人竖起大拇指。

    “这瘟猪该不会被砸死了吧猪鬼不会再夜晚跑出来祸害人吧”有人担心道。

    “瘟猪不动了,看起来应该差不多半死了。”

    有人靠近了,木棍戳着她圆滚滚的肚皮,看她眼皮子慢慢合起来,本来有些害怕的倒是勇猛起来了,将她整个拎了起来,狠狠丢在角落里。

    疼痛已经变得多余。

    她只觉天旋地转,耳边嘈杂的声音也如同风中的扬尘,慢慢被留白取代。

    时下



赶尸人
    他看起来不大,二十上下,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道袍,却没有戴道帽,只是随随便便将头发冠在头顶,手上拿着拂尘和一串念珠,拂尘的白毛脏兮兮的,近乎黄黑色,而念珠则看起来粗制滥造,珠子大小不一,看起来应该是他自己雕磨的。

    也不知道这道士是真假,丝毫没有仙风道骨样,看起来就像是小混混偷穿了算命大师的衣服,身上斜挎着灰麻布封起来的布包,布包里鼓鼓囊囊,应该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看起来不像是付得起银两的样子。

    老板说了,一定要看好这个道士,恐他吃霸王餐偷偷逃跑。毕竟正午到现在,就要了一壶酒和一小碟花生米,好几个时辰过去都没有要结账的意思,那壶妃子笑可是店里最名贵的酒呢!

    良久,他突然感到周身仿佛浸在河水中一般湿漉漉的,伸手一接,掌心顷刻间便被雨水积成一个小洼,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淅淅沥沥的夜雨已如涨潮一般,漫漶了目力所及的一切,于是有形的化作无形,清晰的变得叵测,明亮的没入黑暗,黑暗的更加黑暗。

    “道长,雨太大了,快进来吧,等下雨水就漫进来了。”店小二为难地看着他,因为他杵在门口,害得门口都被斜射进来的雨水弄得湿透了。

    “贫道等人呢,边儿去。”他挥着手,引颈四处张望,仿佛真的在等人一般。

    店小二生怕他趁雨夜冲出去赖账,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道长,你看,这雨太大了,今儿你等的人恐怕是等不到了,要不进去先坐着雨太大淋湿了就不好了”

    这道士长得也是贼眉鼠眼邋里邋遢样,八字胡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假的,眼珠子骨碌转,指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呢。他可不能让他得逞!

    店小二一边“劝”一边拉着道士的衣角,没想到道士倒翻脸起来:

    “住手!”他一边扯过自己的衣角,“拉拉扯扯的,本道爷的衣服被你扯坏了,你赔得起吗你!”

    小道士一脸心疼,小心翼翼地抹平与店小二拉扯间皱起的衣角。这道服可是他最得体的一件衣裳了!

    瞧他他心疼样,店小二不禁翻了个白眼。说得跟什么金缕玉衣似的。那道服看起来极旧,虽没有打补丁,但是看起来并不合身,肯定是从哪里偷来的,还好意思穿出来丢人现眼。

    “你不是怕我赖账才拉我回去,道爷我像是付不起妃子笑的人吗”小道士八字胡一颤一颤地,居高临下地指着店小二,“找你们老板出来,本道爷要好好说说”

    话未落,只听见哗啦啦的雨声中突现杂音,窸窸窣窣,还有踩踏在积水里的的咚咚声。好像是鱼跃落水,但是那声音又特别规律整齐,仿佛有人经过严格计算规整般。

    “我等的人来了。”男人扬眉,挥着手一边朝黑暗中吆喝起来,“在这儿!”

    旅店内的人翘首观望,不知道这大雨天神秘兮兮的来了谁,店小二则瞪着铜铃大的眼珠子盯着漆黑的远方,只见熹微幽暗的雨中,一个面相极丑的老头子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手里拿着一根挂着铃铛的棍子,叮铃铃的鬼魅声和雨声混在一起,老人脸上淌着雨水,身上也全湿透了,身材矮小,灰白头发披散着,高空闪电突然响彻寰宇,惨白的光洒下,他终于看起来跟在诡异老人身后伫立的黑色是什么。



张傀子
    面相凶煞丑陋的老人哆嗦着嘴唇,脱了身上的蓑衣和斗笠,抖落着雨水,虽然有遮雨的蓑衣但仍然浑身湿漉漉的,瑟瑟发抖,看来被冻得不少:

    “你小子,要是有那个心现在早混出什么样子了,”知道他不可能走这条路,他不再聊这个话题,“跟店家商量了吗”

    道士一边迎他进门,一边偷瞄着依次排列在屋檐下的十几个黑衣“人”,他不安地捏了捏手中的竹节,看来是有心事,但是脸上仍然一副嬉皮笑脸的痞样:

    “道爷我是谁呀,他能不同意嘛,我跟你说”

    话未落,只见店小二随同着店老板从里屋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帮打小报告的客人。

    “这位道长,”店老板看到两人走进来,脸都黑了,“老先生,你们看,小店房间都满了,今晚恐怕要怠慢你们了。”他露出有一副无奈的样子。

    道士鄙夷地瞟了他一眼:

    “老板,睁着眼睛说瞎话要遭雷劈的。”恰巧这时一声震慑寰宇的雷声从天而降,众人都被吓得脸色苍白,透过窗纸看去只能看到影影倬倬的阴影,冷冷地伫立着不动,仿佛荒原里的坟冢,众人背后一阵发凉,头皮发麻,怎么感觉那十几具死尸在盯着他们

    老板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湿冷沉闷的气氛让他想要逃跑:

    “这位道长,小店是真的客满了,你们打哪来打哪去吧,妃子笑就当徐某为结识道长赠送的吧,夜深露寒,你们看”

    明里暗里都在撵他们走,老板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但是道士是不可能妥协的,还想说什么,身边许久沉默的老人已经开了口,声音沙哑粗糙:

    “徐老板,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启阳城明早才开城门,况且雨太大,我们也赶不及了,外面的人你放心,只要有个躲雨站脚的地方就可以,我张傀子将来必涌泉相报留宿之恩。”

    “老鬼你”道士不解,这老头子明明占上风,怎么还低声下气的,外面可是站着十几个帮手呢!

    “张”店老板嗫嗫着,突然脑海间闪过一个名字,顿时瞪着眼睛,再看看老人佝偻身躯,乱发里隐约可见的丑陋沟壑,这时明白碰上了什么人,手心一阵冷汗袭来,他干干地吞着口水,表情难以言喻。

    “老板老板你怎么了”店小二推着仿佛魔怔了的店老板。

    店老板如梦初醒,脸上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为难地看着老人和道士,看样子这两尊佛是不可能离开的了,同时他也怕十年前的传说再次出现。

    十年前,洪涝、旱灾、蝗虫肆虐,老百姓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各方势力混战,征伐,死的人不计其数,尸体堆成山,饥饿至极的人甚至在晚上偷偷出门偷尸煮炖食之,后来都害了病,死的更多,而尸山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接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活着的人经常在晚上听到各钟窸窸窣窣的声音,规律的脚步声,咀嚼声,人们怕得只能躲在房中不敢出门,白天必然看见被啃食得七零八落的尸体堆着,人们都怀疑是哪里




她不想死
    传言他脸上的沟壑坑洼是被尸变的鬼撕咬的,也不知真假,如若眼前之人是他,拒绝留宿肯定招致麻烦,但如若同意,恐怕身后的旅客会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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