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高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谢其零
今天师兄捎来的诗句是:郎骑
474 掉馅饼
大年初二,江氏没有回娘家,因为未来女婿要来。
高兆更是期盼,一个多月没见师兄了,书信来往是俩人感情日渐深厚,没想到话不多的师兄骨子里有种……,怎么说呢,高兆觉得师兄是现代里形容一种男士,表面很斯文,内里很闷骚,另类的“道貌岸然”
这个估计要等到成亲后才能验证了。
吃完早饭,在全家人的等候中,吴长亮到了,首先给高成继拜年,拿出家里准备的礼物,然后是他自己准备的,每个人都有份。
巧云接过未来大姐夫的礼物,是几本书和字帖,还有一小盒小小娘子带着头花。她心里记住,将来她的未婚夫也得这么送礼才行。
高兆的礼物拿在手里不打开看,她怕是一个稀奇古怪的礼物让家里人笑话。
午饭是在前院吃的,摆了两桌,男一桌女一桌,吴长亮仍旧话很少,就连高成继都在想,话多的孙女和他在一起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
虽然恋恋不舍,吴长亮还是在高成继说:“回去吧,别太晚了,你爹娘该操心。”话中,告辞了。
等他走后,高文林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他要把那个三条夫人带过来。”
高翠扑哧一声笑了,高成继看了儿子一眼,那眼神就是:难怪孙女那样,原来是随了你。
高兆去送师兄,看着他上了马车,给他挥挥手,洋溢着脸上的笑容,看着马车远去,回想师兄上车前的那句话:师妹放心,岳父去京里考试,我会安排好的。
哎呀!有细节帝在,就是有这个好处,你都没有提一句他都能放在心上,并且亲自着手安排。
回到后院儿,家里人都在正屋,都在看师兄给的礼物哪。
“兆儿,快打开看看你的是什么”高翠实在心里痒痒,想知道薰生给侄女送了什么。
反正这里没有权,高兆很大方的打开了她的礼物盒,拿出来一瞅,三条夫人和她的孩子们,只不过是木头雕的,黑白颜色没法调出来,就调了个形状。
高翠首先拿起来闻闻,“这个没有香味儿啊。”
“这一套要用沉香木雕那得多浪费,师兄不成败家子了嘛。”
“大过年的又胡说。”
高兆忙陪笑道:“是我错。”
高文林的礼物是一支笔,江氏和高翠的都是一串佛珠,高兴荣是一条马鞭,高阳荣是一本书籍。
高文林挺好奇给父亲的是什么,可是父亲没有打开看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高成继在屋里正对着他的礼物发笑呢,未来孙女婿送他的是玉雕的佛手,底座是墨绿色,拖着一个玉白色的佛手。
佛手的寓意是福寿,孙女婿能想到送这个,真是有心了。
高成继把佛手摆到书架上,回到炕上坐下,摸了摸坐着的老虎皮,这个也是去年送女婿送的。
他一直算不透的孙女的命格,再参看孙女婿的,也就明白了。
孙女和孙女婿的八字排在一起,四柱相合相生,五行相生,命理中,男为阳,女为阴,而孙女婿阳气不足,孙女给他补全了。他二人的八字互为喜用,互相相旺,又互相旺对方的子女星,俩人命局组合后互旺对方富贵福寿之气,把个人之前的霉运冲没了不说,又转化为福禄寿喜。
别说百难一遇,就是千难也碰不到有这两个打字会凑到一起的,难怪公主家会不计较门第主动求娶。
475 没想起
高文林带着三个雄赳赳气昂的舅兄跟着女婿走了,奔赴考场。
高兆和家人站在大门口看着马车远去,春风吹,盼鼓雷,保佑父亲中进士。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这句话说的太对了,高兆现在觉得自己可以出口成章,押韵不会,打油诗还是可以来几句的。
“都进去吧,这会儿的天气还是有点凉,小心受凉了。”高翠牵着巧云说道。
高家四个女壮士转回院,回到屋里围着畅想。
高翠说道:“我看你爹这次一定会中,到时去京里的那个算账的地方去上任,哎呦!那我们不得全部去京里这新宅子收拾好了还没搬进去哪又得搬家”
高家买了隔壁宅子打通修整之后,原本定在年前搬进去,可高成继算了一卦后,说二月十六入宅,也就是高文林考完的那一天。
高翠两眼冒光的看着江氏和高兆,好像她们点个头就是真的了。
高兆说道:“到那一天再说,反正咱家有祖父在,什么都不用发愁,条条大道通京城,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怎么发现兆儿最近你说话变斯文了呢,一套一套的,原来是一套一套的胡说八道,现在是一套一套的顺口溜。”
“大姑,学海无涯学无止境,没看我最近天天看书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如果女子能参加科考,别的不敢说,考个女秀才还是可以的。”
高翠一撇嘴道:“你就吹吧,我看你还要上天了。”
“给我一对翅膀我绝对能上天,真的!要不咱试试”
“我说兆儿,你可别翻精,我看武成县是装不下你了,你可要千万老实呆到出嫁吧,让大姑睡个安稳觉。”
“嘻嘻!知我者大姑也!”
江氏就看着她们姑侄贫嘴,心里想着大姑姐刚说的话,老爷要是高中了,那么会去京里吗哎呦!想想就激动!想想又发愁!
算了,这事她想也没用,就像女儿说的,到了那一步再说那一步的话。就好比女儿的婚事,几年前发愁没个人选,那会谁能想到能嫁到京里去还是公主府!
宗祠已经修好,但还没祭祀,江氏高翠每天在个人屋里跪拜菩萨,高兆巧云跟着母亲一起每日一拜。
高兴荣哥俩在前院也会每天向菩萨请求保佑爹爹高中,年龄小没往京里方向去想,高兴荣问弟弟中了能否当个县令。
高阳荣对哥哥的智商很促急,不是因为他是小的,都想拍哥哥脑袋一下。
“当县令去别的地方当县令那还不如就在武成县当主簿哪。咱这一大家子都在武成县,爹自己去上任还是拖家带口”
高兴荣摸摸脑袋说:“就在武成县当县令呀。”
高阳荣真想说声笨,“那挤掉张县令只有张县令高升了,或者朝廷把他调往别出去,空出县令位置,再说,就算空出来,不见得是爹去当,这个得是朝廷安排,所以我还是喜欢爹就在武成县,咱一家人在一起,要是去外地上任,没几年就换地方,没法拖家带口,那么爹太可怜了。”
“可是为什么爹在武城县当主簿当了十几年”
“这个我也就不知道了,钱运郢他”爹当县尉不是也当了十几年吗,那肯定是县令以上的官要到处跑,其他的就不用了吧。”
高阳荣点下头,这个问题对哥俩说有点高难度,也不是他们可以操心的
476 红玫瑰
第二天,高家全家一大早在高成继的带领下去了祠堂,完成了庄严的祭祖仪式。
就是江氏带着两个女儿在祠堂外,高翠是不会在这种场合下露面,关于女子不能进祠堂,高兆只敢心里吐槽,不敢多说一句。
这以后,高家就有了宗主、宗子、还有了宗规,高成继立了家法。
整个仪式办完之后,高家四位男壮士脸上是激动,平日里无惊无喜的高成继,眼睛里有着神采,紧闭嘴角微微上扬。
吃饭是在新房子里摆的桌,所有的饭菜从头到尾全是江氏带着两个女儿一手做的,没让别人碰。
除了高翠没到,同样是两桌,男一桌女一桌,菜品都是按照规格做的。
这些一板一眼的所有弄完后,高家搬家入伙了。高成继带着两个孙子住在新房子的前院,内宅的正院是高文林夫妻住,高兆和巧云各有一个院子,高翠还是跟着巧云在一个院里,后罩房是下人们在住,夫妻俩的就住在老宅子的后罩房,高文林打算夏天的时候把老宅子整个重新翻修一下。
三月初一,高家发了帖子,在新宅子里请了亲朋好友,相当于暖宅。
热热闹闹的,恭喜声,欢声笑语,然后高家收了一堆贺礼。
热闹完了,高兆在自己的院子里使劲跳跃。
太棒了,终于有自己的空间了,想翻跟头就翻跟头,呃,这个太不文雅。
那就是想跳就跳,想爬树就爬树,院里有棵树,这个院子比妹妹住的院子要小,按理说应该她住那里,可是高兆就看中这棵树。
高兆对巧云说道:“你要是学爬树那么你就住这个院子。”
巧云只好同意和大姐换院子。
院子里有木人桩,高兆想是否要做个大沙袋,想想算了,还是等以后在师兄的院子里装个大沙袋吧,在这里就不要吓爹娘了。
三月初三贾西贝生日,她带着玉青瓦来了,玉青瓦又带了一位,个小力气大的郭娘子,也就是她未来的嫂子。
等介绍了之后,高兆就呵呵呵呵的笑,因为郭娘子叫郭芙蓉。
贾西贝奇怪高兆笑什么,郭芙蓉红了脸,以为自己哪里表现的不对,十分紧张。
高兆急忙解释道:“以前西贝不是给了我一个头花,好像就是芙蓉花,当时我还说做的真好看,跟真花似的,郭妹妹长得就跟芙蓉花一样好看,西贝忘记了我还说过芙蓉花是那种猛一看不打眼,但是越看越好看的花,就是那种娟秀,你看郭妹妹就是如此,长得耐看,越看越好看。”说完使劲点头,用力证明自己说的对。
她这么一解释,贾西贝和玉青瓦都盯着郭芙蓉看,搞的她脸更红了。
玉青瓦仔细看了会,笑道:“兆姑母说的对,我觉得也是,刚开始我还给我哥说傻子长得不漂亮,后来我就觉得嫂子长得挺好看的,这就是大姑母说的越看越好看,我哥哥也喜欢我嫂子。”
郭芙蓉羞的脸要滴出红水来了,贾西贝笑嘻嘻的问高兆:“那么我呢我就是那牡丹了吧,猛一看好看,使劲看还是好看,左看右看都好看,对吧”
高兆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摆动,还摇头,笑眯眯道:“错,错也,你是桃花,人面桃花相映红。”
贾西贝接着说道:“桃花依旧笑春风,兆姑母行啊,会背诗了。”
玉青瓦在旁边急着问道:“那我呢我是什么花”
“小丸子肯定是玉兰花了,那还用说,香喷喷的玉兰花。”
玉青瓦眉开眼笑道:“对对,我就喜欢玉兰花。”
贾西贝斜眼看着高兆,“那大姑母是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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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7 台下功
贾西贝没有去贾家,从京里来直接到的高家,午饭在江氏屋里吃的,高翠还专门去买了排骨,做了烧排骨。
饭后,贾西贝说要赶着回京,她说没给家里人讲来这里,是说去小丸子家的,而小丸子又把她未来嫂子郭芙蓉带上了,所以她们要当天赶回去。
“瞧你们,这么老远过来,也不给家里人说,长辈不得着急呀,赶紧回去,我去给你们装点吃的,路上车里吃,也不早说,这会做肉丸子来不及了。”
高翠慌忙出去装吃的,贾西贝走过去跟高兆似的搂着她说:“不用忙乎了,刚都吃饱饱的,姑祖母,等下次过来,我多住几天,天天吃烧排骨。“
高翠喜眉乐眼:“好好,姑祖母天天给你做。”
玉青瓦在后面说:“还有我。”
“放心,忘不了还有小丸子。”
腼腆的郭芙蓉给江氏她们打了招呼,高兆送她们到大门口。
贾西贝一路观察高家新宅子,说道:“现在你家大了吧,现在单独一个院子,下回我来约上钱妹妹几个在你院里玩,到时天也暖和了,对了,安个秋千多好,可以荡秋千。”
“秋千这种危险的游戏,我娘是不会同意装的,我说我院里不装给妹妹院里装一个,我娘也不同意,反正是怕我去玩到时候再给摔下来。”
贾西贝想起去年高兆脸上的疤,嘻嘻笑几声,也不再说玩的事儿。
出去后她们都先上了车,贾西贝在最后,她走到高兆跟前说道:“初三我表叔没来,那是因为吴家祖宅来了人,表叔走不开。”
这事儿高兆已经知道了,师兄书信里给他说了。
“多谢西贝告诉我。“
“嘻嘻,兆姑母有没有伤心呀,不过表叔会给你说清楚的,你不是有代秋吗表叔肯定会给你写信的,所以我才没问用不用我给表叔捎信。”
高兆推她上车,说道:“赶紧走,把你捎给王家去。”
贾西贝上了车,挥挥手,走了。
高兆回去后先去了正院,进屋听见大姑说师兄哪。
“薰生过生也没过来,这两个月在京里忙什么,是不是在收拾婚房哎呀!有可能,我看薰生做事一板一眼的,自己的婚房那肯定要自己盯着收拾好了,我就看这样的好,女婿像岳父,我兄弟就是这样的性子,你看咱家里里外外的不都是文林盯着收拾娟娘,你说会不会是文林教给薰生我看年前他们翁婿成天在一起读书,备不住文林就教薰生这么做。”
高兆进屋就听到大姑说到这,她脑补父亲耷拉着眉毛拉着师兄的手,语重心长的一句一句的教导他如何做一个好女婿的情景。
越想越乐,扑哧笑出声。
对于高兆时不时的发笑,家里人已经习惯,高翠还问了一句:“西贝又跟你说什么好笑的事儿了”
“没有,这次来时间太短,顾不上。”高兆拖鞋爬上炕,靠在床头,其实她想靠着母亲,但怕累着母亲。
江氏吃了一年多的药,身体好了很多,脸色也红润,但最近又是祭祖又是参加,特别是祭祖,一切都要她亲手做,所以江氏又累着了,脸色有时显出疲惫。
“兆儿,薰生没说最近忙啥上回送你爹回来,又急匆匆走了,都没顾得上进屋。”江氏问道。
“师兄老家来人了,好像是他一个堂叔。”
高翠好奇问道:“只知道薰生外祖母和舅父,他父族人都不在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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