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高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谢其零
“大姐,我觉得师兄看上你了,昨晚他一直盯你看,还笑哪。”
高兆昨天只顾和庆王爷行酒令,哪里注意别的,她吃惊,能让大弟看出来,吴长亮表现的有多明显
可是为何心里有种甜蜜哪。
高兴荣看到大姐脸上一丝红韵散开,吃惊道:“大姐,你不会也看上他了吧爹可不会同意,爹说了,大姐得嫁到眼皮底下才放心,师兄是京里人,早晚要回京,别说爹爹不放心,我也不放心,万一受欺负,不好打上门,太远了。”
高兆有点尴尬但也感动,她从小就给弟弟说,大姐要是在婆家受欺负了,你们得二话不说,先打上门再说,别说古代了,就是现代娘家兄弟,都是出嫁女的后盾。
“那师兄要是咱武成县的,你就会愿意”
高兴荣挠挠头,“我得想一想,爹说小娘子不能自己挑女婿,得父兄做主,因为小娘子看不清楚,虽然我不是兄长,可我是长子,以前觉得师兄太呆了,可昨天那个七的倍数游戏,师兄没有错一个,爹说算学好的人就不笨,看来还是我最笨。”
呵,都不知父亲给大弟说这方面。
“大姐,昨天晚上,你的茶都是师兄给添的,
335 去求他
还有半个月要过年,准备返回,庆王爷说到做到,带了几匹马回去,不知他怎么想的,就四匹,说没银子了,多了买不起。
王荆州乐坏了,这样他就可以和西贝妹妹共骑一匹,叔祖父太好了。
高兆眼睛一转,无所谓,和大弟骑一匹,正好,看他能如何。
回去时挑没住过的地方住下,历练嘛,要多看看。所以就没住松山口,过了松山口住在一个叫黄山堡的地方。
一天都在赶路,高兆和贾西贝也就马上跑了半个时辰,水平不够,太耽误时间。之后就坐在车里,直到天黑了住下。
古代有很多叫堡和铺的地方,相当于现代的镇,接近城乡,以集市为多,慢慢形成了以商业为主的比县城小点的县辖区。
客栈提供来往客商,只有一条街繁华点,有饭铺商铺客栈,来往人不多了,大多数客商赶回家过年。
一大早,吃了早饭,准备上路,马车在客栈门口等候,高兆和贾西贝准备上车,听到有吵嚷声,扭头看过去。
几个男子在一个米铺门口,大喊大叫,一个妇人拿着个木棍怒目相视。
就听那几人嚷嚷说在这铺子里买了米,吃坏了人。
高兆看可能是年跟前闹事要保护费之类的,这类事太多,最后不过是铺子拿钱买个平安。
她刚要上车,就听那妇人厉声说道:“你们天天来闹事,给了银子还不走,无非是想让我家铺子关门。我知道那人要带着新妇回来,见不得我这弃妇在眼跟前,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高兆放下抬起的腿,看过去,贾西贝听了妇人的话,跟着高兆看过去。
庆王爷看她们不走了,不吱声,想看看这俩个要干嘛。
高兆拉着贾西贝走回客栈,问掌柜的外面怎么回事。
掌柜的摇摇头,叹气道:“可怜呀,旁边的米铺东家的女婿张俊上京赶考,中了,人没回来就休妻,留下个闺女祖父祖母带着,这个被休的苗氏舍不得闺女,回娘家在哥嫂在铺子里帮忙,听说过年那人要带新妇回来,这不,张家找人闹事,想让苗家铺子关门,怎么说都是他张家的弃妇,让新妇看到了不好不说,街上人也议论。”
高兆冷笑道:“既然休妻,就不是他张家人,他管的着吗”
“张家原本是让苗氏出家,带发修行也可以,可是那苗氏硬气,硬是不同意,又舍不得女儿,好歹守在黄山堡能知道女儿过的如何,不然她一个商贾之女,总能嫁的出去,苗氏人能干,张家当初都要饿死了,靠着当了米铺的亲家才能供出个读书郎。”
要不说悔教夫婿觅封侯,古代现代这样的例子不要太多。
“客官,那张俊在京里做官,县令里正啥的都给张家面子,也有人看不过眼,劝说几句,没用,这次张俊本人要回来了,苗家这铺子铁定开不下去。”
高兆明白他的话,就是同情归同情,别多管,民与官,没法。
贾西贝愤愤不平:“为了前程抛弃结发妻子就是人渣,还要逼死人吗”
高兆深呼吸,最见不得这样事情,可是又能如何
就算苗氏坚强,她舍下女儿另嫁他乡,不然女儿她是要不回来,除非张家放弃。
堵心。
高兆拉着气哼哼的贾西贝出了客栈,俩人想帮也不知还怎么帮,帮得了一时,等她们走了哪让苗氏处境更难解不了这个局。
“让祖父回京让那个姓张的把苗氏接回来当原配,不就可以守着女儿了”
“我要是苗氏我就不干,这样的男人看了就恶心,住一个屋子里,没准让人害了都不知,宁肯带着女儿去要饭!”
庆王爷看了高兆一
336 审案子
庆王爷:这么快就把我给卖了
苗氏也不去分辨高兆的话,直接跪在庆王爷面前磕头,“大人,妇人求你救救妇人,救救我兄弟一家。”
苗姓汉子和个年轻妇人一同跪下磕头,喊大人救命。
庆王爷无语望天,大人,青天大人吗那我就当一回这青天大老爷。
这时两个衙役跑过来,“怎么回事谁闹事”
看到那几个地痞躺地上,一个地痞抬头喊道:“就是这帮人,抓他们回衙门。”
一个衙役把手里铁索一抖搂,另一个拿着钢叉对准站着的庆王爷这帮人。
庆王爷拍拍胸脯道:“抓我来呀!嘿!老子还没遇到过敢抓我的,新鲜!”
一瞅庆王爷就像个有钱的二混子,来这的大都是商贾,衙役根本不怕,再有钱也是商贾,进了官衙一样尿裤子。
没等衙役冲过来抓人,护卫上了,然后衙役倒地。
庆王爷走过去,对着衙役挨个拍头,“咋不抓了”
起身问道:“谁负责黄山堡呀还有附近有哪个卫所叫管事的来一趟,我这个大人要见见,这欺负人不行,还是欺负个妇道人家。”
敢这样说的那就不是商贾了,老远围着的人都暗自打量这帮人,这才注意了前前后后,好身手的随从,大马车好几辆,还有几匹马。
“站门口太冷,先回客栈。”
庆王爷带头返回客栈,掌柜的慌得进去,招呼伙计倒茶。
人回去大堂里坐着,庆王爷对姚师傅说道:“肯定那些老爷得坐轿子来,我可没时间等着,你去把管事的提溜过来。”
姚师傅领命出去,掌柜的心突突,敢说把卫所的人提溜过来,这帮人什么来头
他亲自奉茶,弓着腰旁边伺候,心里想昨天住在这有没有疏忽的地方,可别给自己惹麻烦。
庆王爷扭头对贾先生说道:“表哥,这事你看怎么办我可没处理过这种事,让我说把那人赶回来,原来他啥样继续啥样,闺女让苗氏带走。”
高兆赶紧伸大拇指点赞,谄笑道:“陈伯父说的好,就该这么着,刚才陈伯父太棒了,那真是顶天立地、义薄云天真男子!我对陈伯父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庆王爷一哆嗦,“哎呦,我像被雷劈了似的,一阵麻酥。”
高兆翻白眼,不是应该说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吗这个庆王爷就是与众不同。
贾先生考虑的较多,处理事情得前后查清楚不说,也得处理个明白,开口说道:“事情不能听一面之词,那个张家父母不还是在这儿吗还有里正,再叫几个街坊过来。”
说完又安排来福家的去外面打听一下。
等了一会,跑进来两个人,气喘吁吁,进来就跪下磕头,“小的是里正,不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
庆王爷严厉道:“废话少说,那个苗家米铺怎么回事听说那些地痞来闹了几回了,别给我说你不知道!”
里正愁眉苦脸道:“大人,小的没法子管,那个张大人的家事,不属于小的管,小的也惹不起。”
“呦!我倒是想知道那个什么张大人是多大的大人,你倒是给我说说”
“张大人如今在京里庆王府任职,那可是庆王爷的人,京里人都不敢惹,小的更惹不起。”
高兆扑哧乐了,庆王爷先是目瞪口呆,继而跳起。
“庆王爷的人就敢如此胡作非为他算老几啊!庆王爷都不敢胡作非为,他算老几”
里正吓得直往后缩,这要是让卫所的人听见了,能不能活着看明天的太阳呀,这人是疯子,庆王爷他都敢乱说,那可是皇上的皇叔,听说出门都得让人抬着,一步都不下地走。
门口马蹄声,一人推门进来,抱拳道:“梁百户见过大人。”
“把相关人等都带进来。”
庆王爷说完又问贾先生:“表哥,是这么说吧”
贾先生点点头,庆王爷咳咳两声,说道:“等人都来了,再一一回话。”
苗氏姐弟一直在门口,心里只突突,不知这帮人是干什么的,但也期盼能给他们做主。
不一会看见以前的公婆带着女儿过来,苗氏扑上去,“连珠!”
“娘
337 是白痴
“你胡说!是你自己贪吃,吃坏了肚子,我没了孙子还没找你算账。”
庆王爷猛敲茶杯,没人说话,只有一片哭声,那个老妇慌得捂着孙女嘴。
“里正,那个姓张的,张家当年如何怎么娶得苗氏后来怎么休妻你要如实说来,要是有一句谎话就送到矿上挖石头!”
里正吓得双腿发软,扑通跪下,把情况如实说了,又说了张老汉来找他,让他务必在年前把苗家赶出黄山堡。
庆王爷气的一顿敲茶杯,高兆都怕他把茶杯敲碎了。
“无耻!人渣!你就不怕报应”
贾先生开口了,问那苗氏,“有七出,也有三不休,前贫贱后富贵,不能休,如果你想回张家,那份休书可以作废,你依然是原配。”
贾西贝小声问道:“祖父啥意思都这样了,还让她回去”
高兆拽下她,“一会给你说。”
苗氏用手背擦了下泪,坚定说道:“妇人不愿再回张家,妇人只想带走女儿,免得将来张家为了富贵,再害了我女儿。”
庆王爷一拍桌子,“好,我做主,你就带走女儿,不想离开黄山堡,你就留下,放心,没人敢欺负你。”
苗氏砰砰磕头,听的人都感到脑门疼。
张老汉气急,站起来说道:“我儿子可是庆王爷的人!你们谁敢抢我孙女”
庆王爷一愣,又哈哈大笑,“庆王爷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你,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我睡觉他就不敢睁眼!什么玩意那个庆王爷就不是东西!府里竟然有这么个人渣!等我见了庆王爷,非得啪啪给他几个嘴巴!”
对面的人全部傻眼,还有人敢对庆王爷这样听说皇上见了他都客气。
后面的人都要笑蒙,自己给自己嘴巴
那个百户更蒙了,这是谁呀还有,让我审案他旁听,可我就没开口,才是那旁听的。
“苗家的人听着,以后有人敢因为这事欺负你们,你们就去找粱百户,让他做主。”
苗家兄妹跪下磕头头,又给粱百户磕头。
庆王爷又对粱百户说道:“粱百户,你带着苗氏去县衙把户籍改了,孩子归苗氏,改姓苗,有这么个爹丢人,不如跟舅姓,苗氏,没意见吧,或者你说姓啥就姓啥,赶紧的,我没功夫,还有,那个姓张的回来要是不愿意,你让他找庆王爷,说是庆王爷都怕的那个人审的案,有本事抓我!”
苗氏又磕一头跟着粱百户走了。
庆王爷对那个女娃招招手道:“过来。”
老妇紧紧抱着不松手,来福家的上去把女娃拉开领到庆王爷跟前,庆王爷看着一脸惊吓的女娃,他把脸抹了下,一副笑眯眯。
“别怕,以后跟着你娘好好过日子,这是大人我给的,拿着当嫁妆。”
庆王爷拿了张银票,来福家的接过给了女娃,苗家汉子上前磕头后紧紧拉着外甥女。
这时门口又有动静,门开了,一人进来,看了看庆王爷,问道:“何人敢私设公堂审案”
“你是谁”
旁边一衙役大声道:“本县县太爷!还不跪下!”
张老汉扑上来哭诉:“县令大人,这人抢我孙女,把他们抓起来,等我儿子回来给我报仇!”
“喝喝!”庆王爷站起走过来走到俩人跟前,来回打量几眼,突然跳起拍了那县太爷头几下,帽子都给打歪了。
“我让你做主!我让你做主!”
一旁跟着的衙役傻了,没遇到敢打县令大人的,没反应过来,那县令以为是抢匪,一手扶着帽子,一手指着他们喊道:“去找粱百户,这里有抢匪!”
哦,俩人没遇上,要是见了粱百户也不会这幅德性。
庆王爷使个眼色,旁边一护卫走到县令大人面前,拿出一牌子给他看了下,又退回去。
那县令一看是京卫指挥使司的手牌,扑通一下跪下了,磕头道:“卑职见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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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 怪不得
等粱百户带着苗氏回来,县令跟着一起,庆王爷站起身说道:“都办完了吧”
粱百户抱拳道:“大人,都按着苗氏的意思办妥。”
“以后这苗氏母女在黄山堡的安危有你负责,要是让小人上门找麻烦,你也去搬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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