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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马西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初·十三

    萧冉把这个想法一说后,没想到安达尔却急了,嚷嚷着说道“我就做这马官,就在这军中养马,我哪里也不去……”说的急了些,他便咳了起来。

    萧冉给他拍拍后背,心说都说人家是蛮夷,我倒是觉得他们比那些人有情有义多了。

    金銮宝殿里,萧冉说的“那些人”又在臣仪。臣仪的内容是萧冉又上的一份奏折。

    那奏折上说,他要带兵收复幽州。按说这事没什么可议的,你愿意去你去就是了,你手里兵多将广,还有四座官仓可以支配,整个王朝没人比你更合适去收复幽州了。

    可要是真的这样还用臣仪了吗?诸位肯定猜到了,萧冉是有条件的,而且这个条件又揭了某位的逆鳞。

    萧冉说,并州军连连作战,已是疲惫不堪。所以,这收复幽州一事,就要有劳城外那些整日吃饱饭便无所事事的勤王之师了。这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朝廷,萧冉在打那些人马的主意。

    大殿里争论不休,皇帝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实则在打鼓不已。这王朝的兵都给了你,是不是自家这皇位……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是看着那些在痛骂萧冉的大臣,觉得今日这里虽是吵了些,但吵的好,吵的痛快。若不是自己是九五之尊,有失体统,该也跳着脚骂那位不知廉耻的人一声“直娘贼”。

    就在他们顿足大骂的时候,撞钟声突然响了起来。大殿中顿时安静了,这时候,他们都被这钟声惊醒了。

    他们刚才跳脚骂的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传了出去,这官声必然受损。

    就在这些朝臣有些尴尬的时候,皇帝说话了,“今日所仪,就不要记了。”

    可令人震惊的是,坐在大殿角落里的那位史官头也没抬,依然在奋笔疾书。众大臣急了,纷纷看向宝座上那位……

    宝座上那位面色不改,轻轻说了声“拖下去”。几名侍卫立即扑过去把史官拉了起来,拖到了外面。可让那些朝臣更为惊奇的是,原先史官旁跪坐着的那名年轻人接着来到矮桌前,捡起那支掉在地上的狼毫接着书写起来……

    皇帝轻轻摇了摇头,心说真是拿你们没办法,一家子说不上有多少代人都是做这个,被砍了脑袋的又不知有多少,这倔脾气就是不改。为此,不知从哪一朝开始,他们来上朝时竟然是两到三人一起来,为的就是被砍了一个接着就有人顶上。

    没办法啊没办法,一顶世袭的史官官帽被你们戴到这份上,怕只是这金銮王朝才有的事情吧!

    其实,在那位自动添位做了史官的年轻人心里,这顶官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留史于后人,真正的史。

    臣仪时,众官皆怒于萧冉,唯杨尚书一言不发,怒视众臣……那日史官是这样记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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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做人要厚道
    【】(iishu),

    大臣们都骂萧冉,是因为他们知道皇帝也想骂萧冉,他们骂的越狠皇帝就越高兴。管皇帝要兵,还是数州的兵马,皇帝能高兴吗?那肯定的骂啊!不骂就对不起皇帝,不骂就对不起自己的乌纱帽。

    可他们忘了,萧冉说的是收复幽州。

    自打永安之围解了,皇帝就想起了那座被他放弃的州城。可这刚刚战事平息,他不相信那些表现拙劣的勤王之师能收回幽州。即使是萧冉这么说,他也不相信。所以,他也想骂萧冉,认为他是在趁机打劫。打劫王朝的军队,打劫他的江山。

    骂过后,他们才想起来,萧冉救了大家,而且是为了王朝去收复幽州。不管他以后有什么野心,至少眼前的理由不是找骂。

    大殿中只有一位大臣没有骂萧冉,那就是史官记在史册上的杨尚书。看到大殿中已是鸦雀无声,杨尚书出班奏道“启禀圣上,萧冉该骂。”

    众人顿时都看向他,心说你是疯了吗?皇上已是难做了,你还要往这件事上扯。

    “萧冉无知,胆敢妄言收复幽州,岂不是拿着王朝万千将士的性命当做儿戏吗?只此一条,他就该骂。”

    杨尚书说完后,各位朝臣都定定地看着他,心说刚才骂的时候你不出声,这会你倒是来劲了。

    杨尚书手指着北方,面色苍然的说道“幽州,近万将士,一城百姓,在北狄铁骑的马蹄下,惨遭蹂躏。我听说幽州将军战死时犹自面朝南边,虽死而不跪-----”

    说到此时,杨尚书已是泣不成声。那些朝臣沉默了,他们此时才记起来,那位幽州将军就是杨尚书的长子。

    幽州被围时,杨尚书曾接到过报急文书。可他那时一门心思的在调派人马保卫永安城,再加上皇帝已是放弃幽州,他也是力不从心,无法救援幽州,最后便接到了儿子战死的消息。

    那一夜,杨尚书爬上城墙,面对北方苍然泪下------

    失幽州之痛胜过失子之痛。杨尚书觉得自己这个兵部尚书该是悬梁自尽的时候了。可他知道,若是他死了,局面更无法收拾。自此以后,他便如行尸走肉一般,直到萧冉带兵在函关取胜的消息传来,他才看到了一线希望。

    收复幽州,非萧冉不可。那些朝臣痛骂萧冉,无非是看到萧冉仅仅只有十八岁,便做出这么多他们一辈子也做不出的事情。

    嫉妒,因嫉生恨,你等那是为朝廷着想,为皇帝着想,你等就是为了自己的富贵,为了自家世世代代的富贵,才嫉妒英才,唯恐别人爬到你们的头上,拿走你们的富贵。

    杨尚书走了。他止住哭声后,眼神冷漠的看了看那位圣上还有那些大臣,一甩衣袖走了。

    皇帝不说话,谁也不敢吭声。大殿里的君臣就这样看着杨尚书离开了。

    那一日,史官在王朝本纪中写道,杨尚书痛幽州丢失,力主萧冉北征,然满朝文武痛责之,杨尚书悲失爱子,漠然离去------

    萧冉的军帐中,炭火烧的正旺,萧冉的额头上点点亮光,已是沁出汗水。杨尚书坐在萧冉对面,正拿着西风画的胡地地图的看着。

    出了金銮宝殿后,杨尚书就径直来到萧冉这里。他把朝中对萧冉收复幽州一事争议很大的事情说了,萧冉并没有觉得奇怪,因为他知道,只带一州之兵去收复幽州,皇帝说不定会来个十里相送。可要是把数州之兵都带走,皇帝心里就要打鼓。

    萧冉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西风给他的西胡地图拿出来,交给了杨尚书。

    “有了此图,便可灭胡。”杨尚书看过地图后说道。

    “灭谁也得有兵才行。”萧冉不客气地说道。

    “唉------朝中的事情难办啊!”杨尚书将地图还给了萧冉。

    萧冉将地图仔细收好,看着精神头欠佳的杨尚书说道“难办也得办啊!此时西胡还好说,幽州却是拖不得。”

    没人比杨尚书更挂念幽州了,且不说他在那里死了一个儿子,就幽州的重要性来说,那就是整个王朝的北大门,丢了那里,王朝就危矣。

    杨尚书犹豫了一下,说道“世侄,并州军------”

    “别、别打并州军的主意。来这里时,我好歹凑了近万人,几场仗打下来,已是不足八千人了。这还是算上了那些伤病,说什么我也不会把这点家底都糟蹋了。”

    杨尚书不说话了。他知道,就是并州军齐装满员也收复不了幽州。他不过只是这样想一想,万一萧冉看在他难做的份上,一冲动答应了呢。

    答应肯定是不能答应的,萧冉这点数还是有的。北狄在幽州陈兵十万,皆是骑兵不说,还有数千重甲骑兵。那些重甲骑兵的战马都是披甲的,刀箭皆不能伤,是北狄大王子手中最为精锐的人马。

    让并州军去和这样的对手打仗,萧冉觉得凶多吉少。一则自己的人马太少,二则是真的打不过。重甲骑兵不善于长途奔袭,却利于两军对阵。除非自己手中有数倍于他们的兵力,然后靠人命来换他们的命,否则这仗绝对打不赢。

    萧冉把上面那些想法和杨尚书说了后,杨尚书一脸鄙视的说道“王朝将士的命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值钱吗?”

    萧冉一瞪眼说道“那您说怎么能打赢那些重甲骑兵?”

    杨尚书一听这话就心如刀绞。自己的长子就是幽州城破之时,被重甲骑兵所杀,然后面朝南面死去的。

    “杨将军身中数十箭,已是力不能支。北狄骑兵命其跪下,将军面朝南面,哈哈大笑,骑兵如山推进,将军卒------”

    这是杨尚书收到的守军从幽州带回的唯一一封信件。写信的是杨将军的随从,写完这封信后,他命人拼死冲了出去,然后自己便力战身亡了。

    “该是有办法的、该是有办法的------”他喃喃自语着,然后便站起来离开了。

    萧冉没有出去送他,只是让周继将他送出大营去。杨尚书离开了,却留下了一封沾满血迹的书信。萧冉没有动那书信,只是盯着它看了许久------

    是啊,该是有办法的。自家老爹不忍心看邵库头父亲等人做九死一生的地躺手,就想出了陌刀劈马的主意。自己却只想着拿王朝将士的命去换那些重甲骑兵的命,这好像不是很厚道啊!

    老秀才常说做人要厚道,如此才能厚德载物,才能称之为君子。虽然那些勤王之师打仗不怎么样,吃的又多,可这不是他们该做炮灰的理由。

    萧冉想来想去,心里突然想起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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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shu)是,,,,!



第五百零三章犬
    【】(iishu),

    杨尚书告诉萧冉,自打北狄有了重甲骑兵,他就让自己那个驻守幽州的儿子训练了一支专门对付重甲骑兵的队伍——勾刀队。当时北狄与王朝之间尚无战事,可北狄有了重甲骑兵总不会是为了打猎用的吧。

    未雨绸缪,杨尚书就让自家儿子训练了这样一支队伍。这次北狄军南犯,那支勾刀队就派上了用场。

    第一战,因为北狄战马只有马腿膝盖以上披甲,勾刀队便趁着他们冲进自己这边军阵的时候,用勾刀攻击战马的小腿。勾刀如长矛一般带有长杆,只不过矛尖是一把镰刀状,勾住战马的小腿后用力一拉,战马便废了。所以,那次对阵北狄重甲吃了不小的亏。

    第二战时,北狄军变得鬼了,他们不再冲进幽州守军的战阵,而是依仗弓箭之利,抵近幽州军的战阵后便弓箭齐发。幽州守军回射,无奈北狄骑兵甲厚而伤其不能,便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这边的人中箭身亡。那些勾刀队的人因为无法靠近北狄骑兵,有劲使不出来不说,还大多死在北狄军的羽箭之下。

    杨尚书将此事讲给萧冉听,无非是告诉他北狄最难对付的就是那些重甲骑兵。而先前那个用勾刀对付重甲的办法缺陷太大,那些勾刀手只有舍命靠近那些重甲骑兵,才能施展开来。

    这个办法和萧大将军之前用地躺手对付骑兵的那个办法有些类似,都是王朝士卒拿命换命。在萧冉看来虽说算不上蠢,起码属于不厚道。

    他想来想去,想起来自己在大荒滩与孙将军对决之时自己用的那一招。于是,萧冉快速写了一封信,然后叫过一名府兵来,命他快马送去函关。

    函关只有数百守军,都是萧冉攻下函关后解救出来的原函关守军,萧冉离开函关时,便命那些人里的一位校尉暂时代理函关令,处理函关的一切事物。萧冉派人数次去函关运粮,那名校尉都积极协助,做起事来也麻利干练,萧冉便在请功折子上也写了他的名字。

    那位已是七品校尉的函关令感念萧冉的知遇之恩,接到萧冉的信后虽然对信中所写之事十分纳闷,却也二话不说就准备去了。

    仅仅六七天的工夫,那名函关令就亲自带着一队粮车来到了二十里铺。

    不过,这些粮车上装的不是粮食,而是一只只与车厢一般大的木头笼子。这支车队一走进大营,就惹得那些士卒纷纷钻出军帐朝车队看着。

    那些士卒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粮车在缓缓而行。而粮车上发出的声音让他们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冬天吃狗肉。

    莫不是萧爵爷觉得冬日寒冷,就让人送来了这么多柴犬?

    于是,他们兴奋异常,都想着也是该打打牙祭了。

    萧冉听到外面传来的狗叫声后,便知道他让函关令准备的那些柴犬到了。于是,他走出军帐,看到函关令亲自领着粮车,在周继的指引下来到军帐的前面。

    函关令看到萧冉后,命车队停下,然后快速跑到萧冉面前抱拳说道“萧爵爷,前些日子接到您的军令,命我寻一千只半岁至一岁口的柴犬,这里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只,皆是农人所养的,我从他们手中购得的。”

    萧冉说了声“辛苦你了,吃过饭后就回去吧”。那人回了一声“是”,却并没有离开。萧冉看他好像有事的样子,正待问他,就见他突然转身飞快地跑到车队那里去,然后又飞快地跑了回来。

    “萧爵爷,这只犬------”他拉着一只黄色柴犬的狗绳说道。

    萧冉看看这只狗,身量不大,毛色发亮,看上去很有精神的样子,那只柴犬看到萧冉,仰头看着他,张着嘴呼出一团团的白气。

    “这只犬怎么了?”说着,萧冉蹲下身子,摸了摸这只犬的脖子。

    “我去乡间收犬时,看到此犬在村口处带着一群犬,好似那些犬的头目,便找了他的主人,想要收了它。可他的主人告诉我,此犬不过才三月大,并不是萧爵爷要的半岁至一岁口。”

    “哦,只有三月大,是小了些。”说着,萧冉又摸了摸它的后背。

    那只犬被萧冉摸得十分受用,竟拱到萧冉的怀里摇起了尾巴。

    “我在村口看到此犬与其它犬打架时甚是凶猛伶俐,与他人在一起时又甚是温顺,就自作主张将它买了下来,送与萧爵爷玩。”说完,函关令俯首将狗绳送到萧冉面前。

    萧冉也很喜欢这只犬,便接了狗绳说道“它的主人可愿意卖它?”

    “萧爵爷只说买犬,并没说做什么用途。所以,我便说是函关秋仓需要守夜的犬,他便愿意了。”

    “没有强买?”

    “请萧爵爷详查,并无强买。那老农曾见到爵爷带兵出函关,又知道秋仓已是萧爵爷大军所需粮草之地,所以,他连钱也不肯要,将此犬送与我了。”

    萧冉说了一声“好”,便拉着那只柴犬走了。刚走了没多远,迎面就碰到了戴将军等人。他们看到萧冉后便乐呵呵的说道“谢过萧爵爷了,知道这天气寒冷,便弄了这么些柴犬来给我等御寒。”

    “御寒?”萧冉愣了一下。

    “是啊,吃犬肉御寒。”

    “吃、吃、吃什么吃?你等的战友你也想吃?”

    戴将军无端被戗,顿时就傻乎乎的看着萧冉,不知道这战友一事是怎么回事。萧冉也不多说,径直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地方。

    这里是二十里铺北面的一处宽敞空地,此时这里已经被一顶顶军帐围了起来。戴将军看到空地上立着一些马匹,皆披着重甲静立在那里,如稻草扎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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