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烟花更璀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阮小沫
要是她不能快点去开门的话,靳烈风肯定会怀疑的!
就在她刚把东西推到小架子底层最下面的之后,她就慌慌忙忙地抽回手,想要跑去开门。
一个没注意,架子下面的金属固定片从她的手背上划过,火辣辣的感觉在她的皮肤上漫开。
啊——阮小沫到抽了一口凉气,可现在她根本顾不上这么多。
她一面拧开浴缸的水龙头,一面朝着门口跑去。
刚打开门,她就看到了男人身后的佣人手上的钥匙。
钥匙。
阮小沫有些心有余悸的后怕起来。
对了,帝宫的房间,不管是哪一间,靳烈风怎么可能没有钥匙
如果她不是刚才快速把东西藏好,赶紧跑了过来,说不定就会被开门进来的靳烈风看到了。
那她的逃跑计划,一定就会流产了。
你在里面干什么男人冷峻的面庞显得有几分阴寒,他深紫的眸子深深地盯着阮小沫,仿佛是在怀疑她在里面做了什么似的。
阮小沫按捺下心头的心虚感,平静地道:我准备洗个澡,正在放水。
靳烈风顺着她的话,朝里面望了一眼。
浴缸的水龙头确实开着的,透明温热的水源,不断地从出水口淌进浴缸里。
她没有说谎。
洗澡而已,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他收回视线,审问犯人一般地盯着阮小沫。
阮小沫心头一紧。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想好用什么借口,就连打开浴缸的水龙头,都是她藏好东西才想起来的。
我不想回答。她低头,害怕视线透露自己的想法,事实上,我现在连和你说话,都并不愿意。
男人的脸色一下变得很差。
阮小沫却好像没有看到似的,继续道:不过,就算我不想说话,你也能有一万种方式让我说话的,不是吗
她抬起眼,脸上带了些似有似无嘲讽的笑容弧度,比如像现在这样,是吗如果我现在不是还仅仅只是在放水,如果我是已经在洗澡了,听到你敲门的声音,不也得浑身是湿漉漉的,也得来开门的。
就好像之前他的那些折磨和羞辱,就算她不愿意,可她还有别的办法吗
除了屈从,她没有选择的。
阮小沫这样的模样,简直是最能刺激他的利器。
男人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蓦地一把抓过女人的手腕,却发现她手背上一道鲜红的伤口,血流如注。
阮小沫几乎可以清楚地看清楚靳烈风脸上神情的变化。
她的心脏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靳烈风,一定会盘问这个伤怎么来的吧
他会不会,发现她被着他联系了他母亲的事
以靳烈风的敏锐,他一定会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
这是怎么回事
果然,靳烈风冷厉的目光落到了她脸上,冷冷地问道。
阮小沫咽下一口唾沫,心跳紊乱,脑子里慌得几乎无法思考。
阮小沫,我问你这个是怎么回事!见她没有回答,男人顿时提高了音量地吼道。
那声音仿佛是在阮小沫的耳边炸开的。
这、这——她滞了滞,脱口道:我自己弄的!
靳烈风的神色倏然滞住了。
阮小沫脸色苍白地僵在那里,也不敢看他,只盯着被他攥住那只流血的手。
阮小沫,你刚才说什么了男人声音变得轻柔,却又危险:你再说一遍。
阮小沫好似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在耳边咚咚地猛烈无序地跳动着。
是、是我自己!她心一横,顺着刚才
第374章 给她的自由太多
对,你的信用早就破产了。靳烈风冰冷的双眸在她的脸上扫视,长着一张清纯诱人的脸,实际上做着放荡的勾当,阮小沫,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在我面前提信任吗!
阮小沫盯着他,安静了片刻,才道:我没有资格。
一个可以被他任意安排给其他人的玩物,确实没有资格。
只是,她的手还是忍不住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手指用力得指关节发白。
她每次都觉得自己应该已经习惯了,应该已经接受了。
可是为什么心口处,依旧会那么难受
难受到比刚才划在手背上的伤,还要痛上无数倍的地步。
佣人手里拿着医药箱,匆匆地快步走了进来,来到靳烈风身后,恭敬地把箱子递了过来:少爷,医疗箱。
男人朝一旁扬了扬下巴,把最新出的药水给我拿出来。
阮小沫想要起身:不必了,我自己来就行。
她不想让这个男人给她处置伤口。
可下一秒,她手上的伤口,就突然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唔——阮小沫忍不住哼了一声,随即又习惯性地咬唇忍住。
靳烈风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着一瓶药水,直接整瓶都倾倒在了她的伤口上。
这是阮小沫从来没有见过的药剂,猛烈的分量,一下子让她疼痛难忍,整个身子都像虾米一样蜷了起来。
看着她疼得额头冒汗的模样,男人脸色面色森冷,直到将整整一瓶倒光了,才将瓶子一丢,猛地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了自己。
阮小沫,你听好了!他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亲密的距离,却是冷酷而威胁的话:不管你想干什么,你的人是我的,身体是我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你自己……
深紫色的眸子刹时变得压迫感十足,靳烈风紧紧锁着她疼到惨白的小脸,一字字地道:但你,对你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处置权利,懂了吗!
阮小沫疼得几乎听不清他的这些话,如果不是房间里此刻太安静的话,她甚至可能会将这些话忽略过去。
她的身体不是她的。
她的人也不是她自己的。
她连折磨自己换取心灵上的宁静的权利都没有。
阮小沫想要说话,可从伤口处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痛苦,让她无法开口。
她满额头的汗,连身上的睡衣都快要打湿了。
靳烈风倒在她手背伤口上的药,不知道是什么,竟然能让她痛到这样难以忍受的地步。
男人松开她,阮小沫立刻就本能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的样子。
她的肢体语言,无一不是在述说着对他的抗拒。
只有夜晚在折磨她的时候,她才会因为痛苦和逃无可逃的绝望,对他展露出最真实的反应。
可笑。
他靳烈风,如今竟然只能从一个女人身上得到这样卑微的真实!
胸膛里,隐隐地发疼着。
靳烈风按了按那里,面色却依旧冰冷。
把她给我拷上。他站直了身体,语气里毫无意思怜惜的意思,眸底却有着一丝飞快转瞬即逝的痛楚,看来,给你在这个房间里的自由,也太多了。
靳烈风整理着自己的袖口,撇着那个不知道还能不能听清楚他话的女人。
你不适合自由,阮小沫。他冷声地道:从一开始,我就该用铁链锁着你,关着你!
如果是这样,她就没有任何机会和那个男人见面了。
也就不会,被他亲手抓到两人在酒店开房!
靳烈风眸色转深,眸底仿佛封着万年的寒冰一般。
是,少爷。佣人恭敬地朝他鞠躬答应着。
阮小沫几乎已经痛到意识模糊,无暇顾及他还说了什么。
她从来不知道什么药水,能让人这么痛,她几乎要以为靳烈风倒在她手背伤口处的,是浓烈的硫酸了。
 
第375章 终于逃了出来
阮小沫一时有些混乱。
可他对自己,不是只有被背叛的憎恨和怒气吗
这个伤口拖得越久时间越长,受到痛苦的人,只有她而已。
阮小沫想起他看到自己手背上伤口的眼神,和那之后的他骤然暴怒的反应——
不,不会的。
她好笑地忍不住在心底嘲笑自己。
阮小沫,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吗
到底还在乱想什么!
那个男人让她用这种药,快速愈合伤口,也不过是为了他超乎常人的占有欲吧
他不是说过么
除了他,连她自己都没有处置自己身体的权利。
她让自己受伤,让自己留疤,只要他不允许,当然就不会让她的伤口恶化下去。
阮小沫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药瓶,将它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然后安静地又坐了回去。
她不需要多余的期待,更不需要愚蠢的胡思乱想。
事到如今,很多事情明明白白地摆在她面前,过多的脑补,不过只会将她映衬得更加可怜罢了。
一连几天过去,阮小沫明显感觉到靳烈风的情绪更加暴躁了。
尤其是在他每每看到她手背上,那道还没有来得及及时消失的疤痕时,对她的折磨就会更加变本加厉。
就好似在用这种事惩罚她的自作主张似的。
阮小沫被他折腾到近乎昏迷的时候,偶尔会听到他似乎在问她什么,可她很快就被疲倦和痛楚拉入黑暗的深渊,根本无暇回答。
等第二天正午她醒来时,除了满身的痕迹和疲倦的身体,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靳烈风再没让人给她除去手铐过,她除了必要去洗手间之外,连洗澡都是靳烈风一手代劳。
只是那个时候她几乎已经没了意识,自然也不会反抗。
她看看身旁的枕头和被褥,感觉自己大概是快要变得和它们一样了。
没有自我意识,没有想法,只是作为一个物品而存在。
而这,不正是靳烈风要的么
如果不能离开,她迟早会如他所愿。
阮小沫面无表情地看向落地窗外,没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更没有做什么无谓的挣扎。
那天靳烈风忽然回来,她还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发现了什么,还是纯属巧合。
这些天她都没有去碰那个通讯器,也是怕打草惊蛇,万一被发现,她连最后一点机会也会失去。
帝宫里,她唯一能接触到的,就是每天给她送餐,和偶尔听到她铃声,进来给她暂时打开手铐的佣人了。
从那些佣人嘴严的程度来看,她也不可能从她们嘴里问到任何一丝有用的信息,说不定还会让靳烈风怀疑起来。
所以她干脆不去想太多,静静等待罗莎琳德夫人那边的应对就好。
她相信,那位夫人既然答应了她,就一定不会食言。
何况,那位夫人对于她在那通通话中交代的情况,肯定也是多有忌惮的。
他们这样的上流社会人士,就算有一两个地下情人,这不算什么。
但也要看对方什么人,以及作为情人的是什么人。
白心宛是罗莎琳德精心挑选的靳家未来少奶奶人选,以罗莎琳德高傲的性子,是肯定不能容忍她这样一个地位卑微的女人,从白心宛那里,夺取靳烈风更多的注意力的。
房门被敲了几下,门打开,餐车推进来。
阮小沫只是麻木地望向那边,等着佣人来给她解开手铐。
可就在她望向那名佣人的时候,整个人却怔住了。
那个佣人的那张脸,不正是之前给她传递那个通讯仪器的佣人吗!
那个佣人脸上带着笑容,没有一丝的异样,只是微笑地道:阮小姐,请稍等,我立刻给您把手铐打开。
说完,那个佣人就走了过来,动作自然地替她将拷在床头栏杆上的手铐打开,
第376章 直接冲过去!
阮小沫盯着外面许久未见的帝宫外的景致,心底却没有那种释然的放松感。
你看起来似乎并不开心。对面的女人的语气冷傲而带点讽刺:阮小沫,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又不想走了!
阮小沫怔了下,从窗外回过头来,安静一会儿,摇摇头:不,我没有。
顿了下,她看向那名高傲的夫人,陈恳道:感谢您肯出手相助,罗莎琳德夫人。
如果不是这位夫人帮忙,她永远想不到自己竟然真的能有逃出那个地狱的一天。
而现在,她是真的离开那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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