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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道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月雨花

    望着面前痛苦蹲下身子的月,紫罗没有去管地面有多脏,背靠着墙壁蹲了下来,任凭裙角浸在肮脏的积水之中,伸出手抱住了他的头,轻轻的拍着月的背脊,无神的望着天空,就像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猫。

    黑白相间的殿宇中收养着许多的流浪儿,他们穿着黑白相间的衣袍,没有名字,称呼彼此为无名者,直到仁慈之人,授予他们相应的名字为止,他们就会离开殿宇。

    在那之前,仁慈之人会传授他们灵道,传授他们使用各种毒药,暗器等杀人之道,看透人心的方法,只要戴上面具,他们就能成为任何人,在他们眼中,世间没有神灵,死亡才是永恒存在的,是仁慈和解脱。

    这一类人,早就失去了感情,他们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想知道,无名者只需要知道目标的名字就足够了,授予世人死亡的仁慈,但‘月’和‘紫罗’不同,他们过早的离开了殿宇,太过年幼的他们并未真正磨灭感情,但这也是傀刻意为之,因为他们不需要杀人,他们要去当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无名者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死亡是他们的信仰,但凡背弃者,便会被带回殿宇,承受苦难,月见过那些背弃之人的下场。

    他们的手脚会被钉在木架上,全身洒满蜂蜜,任凭虫蚁叮咬,暴晒在太阳下,全身散发恶臭,可他们不会直接死去,会有人喂他们食物和水,并治




两个选择·傀儡篇
    “告诉你也无妨,前天晚上,也就是考核的前一日,我还未睡,听闻有敲门之声,开门之后,屋外却是无人,唯有一地的脚印和一枚落在雪中的紫晶耳坠,我起先并未在意,但直到考核那日,我在紫罗公主身上看到了一模一样的耳坠。”

    “当时我心中便有了猜想,只是等我回去之后,那枚耳坠已经消失不见了,至此也没了证据,当然你也可以不信,毕竟这只是我一面之词,不足以取信于人,更何况我本就不是什么贵族公侯,人微言轻,又或许真是我多虑了,那种耳坠其实很常见。”萧殊把能说的都告诉了诺言,这本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紫晶耳坠……这可不常见,紫晶本是一种极其稀缺的矿产,仅仅一点便价值百万,是皇室的象征,即便是公侯也不得配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诺言皱眉细思,这方面他身为公爵之子,了解的远比萧殊要多,他并没有必要冒着这么大风险来骗自己,加上夜鸦重伤,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他脑海之中。

    如果对方就在灵宛之中,在湫的眼皮子底下,打伤了夜鸦,并且成功掉包了月和紫罗,唯一的疑惑就是夜鸦,如果他知道事实,为什么不说出来

    除非对方甚至有能力控制夜鸦,又或者……夜鸦就是他们的人,可如果是这样,那伤到夜鸦的人又是谁

    念到此处,诺言不由的联想起了今天萧殊和墨秋年迟迟才来,墨秋年身上的伤势,加上蔷薇老师的那番话“他的灵武境界远比你们想象的要高得多。”

    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无限接近事实的猜想浮现在诺言脑海之中,他单凭萧殊的只言片语,加上所见所闻就几乎推断出了大概,也明白了萧殊的难处,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的确没有办法去戳穿,就像他说的,没有证据,单凭言语不足取信于人。

    “萧老师,我有一个问题,你和墨秋年住在一起吗”诺言问出了最后一个疑惑,只要得到证实,那么他的猜想就彻底成立了。

    “他与我一起住在教职员的宿舍七十三号。”萧殊有些意外,诺言的思路实在很快,短短几句话就已经推断到这个地步了,连他没打算说的部分都猜想的七七八八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知道了,萧老师还请放心,这件事我会管到底的,不过我想知道,萧老师那句负责每一位学生安全的话可还作数”诺言直视着萧殊的眼睛问道。

    “作数。”萧殊笑着说道。

    “那就好,再过一会,就是开学舞会了,我会去参加的,月和紫罗也会去的。”诺言没有打算告诉别人,人还没有救回来,先惹的满城沸沸扬扬,到时候最危险的还是月和紫罗,万一被逼得狗急跳墙,将两人杀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知道了。”萧殊点了点头。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离开了巷子。

    萧殊不信任湫,也不会信任仅仅见过一面的零,对于这具灵偶身上的封灵咒,他也没有把希望放在零的身上,零的那番话,可以看作是好意,也可以看作是变相的威胁,而他萧殊最不在意的就是威胁,以诚待人,他必然投桃报李,可这种做法,半点用也没有,只会让他心生反感。

    哪怕今天诺言不曾出现,他也会另想办法救出月和紫罗,无关身份地位,人生在世无愧于心便好,他萧殊管不了世间所有的事,可身边的事还是要管一管的,对方伤及墨秋年,已然触碰到了萧殊的底线。

    回到宿舍,空无一人,蔷薇带着墨秋年去重新包扎伤口了,墨玲儿想来也跟着去了,萧殊也没有过多在意,正打算准备一下去参加所谓的舞会之时,屋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不是他人,正是那天晚上被萧殊抓个正着的莫仟,穿着体面华贵,黑色帽子下露出的是褐色卷发,苍白的脸色和凹陷的眼眶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要老上许多。

    “我当时谁,原来是莫同学,这才过了一天,何必那么着急呢,有的是时间。”萧殊还以为是谁,这是上门送钱来了,自然是笑容满面,就仿佛看到了待宰的羔羊。

    “那个……导师,能不能让我先进去。”

    莫仟脸颊微微抽搐,两只手揣在兜里,听着萧殊的语气,简直恨得手痒痒,可打又打不过,自己的把柄被抓在了手上,只要他说出去,那些人根本不会去管真假,也不可能给他辩解的机会,不知道多少人对他们家族报以敌意,别说这是事实,就算是捏造的,对方也可以让它变成事实,让自己百口莫辩。

    “进来吧。”萧殊笑眯眯的让开身子。

    一进到屋子,莫仟摘下帽子,取出一枚戒指递给萧殊道“导师,十万我真的拿不出来,我东借西凑也只有八万,要不……”

    “八万也不是不行,但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只要你如实告诉我,剩下的两万就算了。”萧殊没有半点着急,反而坐了下来。

    “什么问题”莫仟面带疑惑的反问道。

    “从你的行动上看,绝不是第一次做那种事了,



晚会行刺·傀儡篇
    美妙的音乐在灵宛礼堂内响彻,男生穿着自己最华贵的衣服,秉承着绅士的礼仪,女生们则穿着衣裙,最大程度的彰显着自己妙曼的身材。

    明亮的烛火遍布在两侧,厚重的大门阻隔了屋外的寒冷,大厅的乐台上的每一位都是造诣颇高的乐师,他们希望自己能够再国王面前演奏出最好的音乐。

    两旁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和开封的美酒,供人取用,碧蓝色精巧的大灯微微晃动着,一整排落地窗上的蓝色帷幔垂在地上,伴随着灯光的明暗变幻,给人一种朦胧迷离的感觉。

    欢快的调子中,男生们行着漂亮的屈膝礼,邀请自己心爱的女士,这是一个最佳的表现机会,无论对家族而言,还是对自己而言。

    诺言坐在父亲诺兰身边,既不喝酒也不吃东西,不断的环顾着四周,许多女生邀请他都碰了一鼻子灰,被他毫不犹豫的给拒绝了。

    “怎么了你有些心不在焉。”诺兰转过头问道。

    “没事,我只是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诺言小心且慎重的回答着自己的父亲。

    “我知道你素来讨厌这种场合,我也不怎么喜欢,只是你不该这样拒绝她们,我想你应该明白,去找个姑娘一起跳支舞吧。”诺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眼神撇向那坐在国王身边的紫罗公主。

    诺言找了好一会也没见到萧殊,可这样干坐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无奈只能站起身子,硬着头皮朝国王走去,回头却看见诺兰和其他公侯之间愉快的交谈着什么。

    许多想要碰碰运气的小子都被紫罗公主拒绝了,她无需考虑对方的地位身份,因为她本身已经是这个王国地位最高的人之一了,在这位国王面前,他们甚至连流畅的说话都做不到,更别提邀请她跳舞了。

    诺言走到国王面前,他戴着看上去一点也不贵重,甚至可以说廉价的青铜王冠,斑白的长发下如鹰隼一般的眼睛注视着诺言,他的左手不管何时何地都隐没在衣袍之下,诺言曾听父亲说起过,这位老人是如何得到王位的。

    完全是血腥的杀戮,不仅仅是对外人,对自己家人也毫不留情,所有人都以为这个人疯了,若他他当上国王,肯定是一位暴君的时候,他却又展现出了过人的智慧,屡次率军出征,将外敌逼退,在治国上,更是比先王要高明的多。

    这位老人舍弃了私生子的名字,并重新给自己起了个名,叶北,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前半生,让诺言对这位老人心怀敬畏。

    “诺言,紫罗愿意跟谁跳舞我可不管不了。”叶北含笑问道,举起那杯紫罗倒给他的红酒,稍稍抿了一口。

    诺言死死盯着叶北手中的那杯红酒,不知为何,心中的不安随着叶北喝下这口酒之后越来越重,到现在他都不曾见到萧殊的身影,一团阴云笼罩在他的心头。

    诺言单膝跪地,微微低头道“尊敬的国王陛下,不知我能否邀请您的女儿共舞一曲”

    “起来吧,你问我没用,你要问紫罗。”叶北点了点头,示意诺言起身,看向端坐在身边的紫罗,诺言这个孩子在他眼中不同于其他贵族少爷,不单单是自己朋友的儿子,更无半点不良嗜好,洁身自好,天赋也是奇佳。

    “紫罗公主,请问您愿意和我共舞一曲吗”

    诺言转头望向紫罗,他的余光放在了一旁的月身上,可月之前给他的违和感似乎消失了,好像又变成了那个自己熟悉的月,在一旁给小声的对着紫罗说“快答应他。”

    紫罗微微一笑,站起身子,朝着诺言伸出手。

    诺言点了点头,站起身子,左手轻轻的拉住了紫罗的手,像是对待易碎的玻璃一样,轻柔,右手慢慢的搂住了紫罗纤细的腰。

    月悄悄的在一旁给诺言比了个手势,并且用口型说着“加油,我看好你!”

    在一片喝彩声中,两人踩着曲调,离开了叶北的身边,来到大厅中央,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两个人所吸引,公爵之子,国王之女,多么般配的一对,周遭的灯光开始逐渐变暗,只剩下两人头顶的灯依旧明亮如初。

    诺言牵着紫罗的手,迈着轻快的步法,伴随着曲子,两人互相注视,像是一对热恋中的爱人,精致的舞蹈,配合完美无瑕。

    可就在此时,诺言的动作骤然一顿,节拍不由的慢了半分。

    他看到了一个人,萧殊。

    他看到萧殊远远的站在人群之外,冷漠的注视着场内的一切,随即又被人群所遮掩。

    “怎么了”紫罗柔声问道,虽然看得人没有察觉到,但她这个共舞之人却能感觉得到,诺言的手有些僵硬,额头上都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没什么。”诺言一把拉回了紫罗,紫罗垫起脚尖,旋转着跌入他的怀抱之中,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一舞终了。

    不知为何,原本优美的曲调,此刻在诺言耳中变得有些怪异了起来,这曲调中似乎隐藏着其他的调子,不仅没有半分优美,反倒带着一抹凄凉之意,仿佛在哪听过,可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诺言轻轻松开了抱着紫罗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抱歉紫罗,我有些累了。”

    “嗯。”紫罗点了点头,提起裙子,迈着细碎的脚步回到了叶北的身旁。

    似



意外指认·傀儡篇
    诺言呆呆的站在原地,许多疑问充斥在他的脑海之中,犹如找不到源头的线,缠绕在一起,怎么解也解不开。

    凶手到底是谁

    诺言注意着周围每一个人的神情,包括月和紫罗,甚至连诺兰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可是……

    所有人的表现都很正常,诺兰公爵身为此刻除了叶北之外身份最高的人,立刻让人护住了月和紫罗,同时上前查看了叶北的伤势。

    “伤得很重,从伤口上看是一把五寸左右匕首,而且涂了毒。”

    诺兰暗自心惊,从灯灭到重新恢复明亮,只有短短的十秒钟而已,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就罢了,但面前这位老人,不说身边的护卫,但就他自己本身的实力就不弱于在场的任何人,可凶手就凭借漆黑的十秒钟,不但杀光了他身边的护卫,更是让这个老人全无抵抗之力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立刻封锁大厅!不准任何人出入,所有人都把身上的器物拿出来,但凡抵抗者,杀无赦!”纳兰公爵拔剑而出,怒视着在场的所有人,身边的护卫也纷纷举起了盾剑,牢牢的守在大门口。

    “已经没必要了。”

    诺兰摇了摇头,否决了纳兰的这个举动,对方既然敢行刺国王,事先必然做了充分的准备,就算这个时候从哪个人身上搜出了匕首,大概也只是替罪羊罢了。

    “诺兰大人,陛下怎么样了”纳兰冷静了下来,他也不傻,自然知道诺兰的意思。

    “伤得很重,但还没有危及性命,只是……”诺兰欲言又止的停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

    “没什么,此事责任在我,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陛下送去医治,这伤势绝不能拖,至于凶手,我亲自去查。”诺兰朝月和紫罗招了招手,柔声安慰着这两个被吓坏了的孩子“没事的,叔叔在这,没有谁能伤害你们。”

    诺言走上前去,想要安慰月和紫罗,顺便找找线索痕迹之时,紫罗忽然尖叫道“你不要过来!”

    “怎么了”诺言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紫罗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是你们!是你们做的!我看到了,就是你们!”月指着诺言父子,大声说道,生怕别人听不见似得。

    “公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诺言心中一惊,方才一片漆黑,他根本没有离开过原地,这黑锅背的莫名其妙。

    “就是你干的,纳兰公爵你还在等什么,把他们父子都给我抓起来!”月斩钉截铁的说道。

    此言一出,大厅内一片哗然,在场所有人谁不认识他们父子,诺兰在北风城地位超然,与叶北又是从小相识,手握数万护城军,诺家势力更是遍布北境,叶北上位之时也是他在身后鼎力支持才有今日,更何况他还是两位殿下的教父,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刺杀叶北。

    “怎么,你们还要杀我们父子不成”诺兰站起身子,冷哼了一声,他身边的护卫拔剑而出,除了叶北本人,有谁敢在北风城动他们诺家

    “都给我把剑放下!皇子和公主许是受了惊吓,看差了,我相信诺兰大人的为人,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纳兰公爵并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帮着诺兰说话。

    “不过,既然两位殿下笃定是您做的,恕我很难直接排除您和贵公子的嫌疑,还请两位暂且不要抵抗,在查到凶手之前,配合我的调查。”纳兰公爵话锋一转,亲自走到诺兰身旁,伸手想要取下他腰间的长剑。

    无数的刀剑顿时对准了纳兰,只要他再有半分异动,下一秒就会被刺成马蜂窝。

    “呵,既然如此,我也不辩解什么,可纳兰我要提醒你一句,你抓我可以,但我儿子你要是敢动,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这件事不是我们做的,如果你非要扣在我头上,后果将由你的家族来承担。”诺兰冷笑了一声,取下腰间的长剑,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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