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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道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月雨花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个答案显而易见,如果连活下去都成了问题,那么所谓的信仰还有什么意义

    修女沦落为妓女,修士沦落为奴隶,曾经的信仰成了他们身上去不掉的烙印,枷锁,负担,但这已经是叶北最大的仁慈了,他没有选择血洗旧神教,而是让




偿还罪孽·虚灵石篇
    ..,

    奎尹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诉说过这么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心里就像有条毒蛇在不断的撕咬,难受极了。

    母亲早早的死了,他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也不知道该找谁去报仇,每当一个人独处时,他就不得不借助酒精来打发时间,或是去找女人,如此才能缓解一二,有时候想想,也是世道就是如此吧,无论你实力多强,一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被迫接受这一切,接受现实。

    但接受不代表放下,过去发生的一切,奎尹记得清清楚楚,他只是学会了隐藏情绪,学会了带上面具,只要穿上了衣服,无论身上有多少伤痕,外人都看不出来。

    “勾起你不好的回忆,我很抱歉,神明会原谅你母亲的,暴行者必下七层地狱,永世偿还自己犯下的罪孽。”

    赫茜沉默了良久,放下碗,在胸口画了一个圈,起身闭目祷告了许久,她走到奎尹身前,试探性的伸出手,此刻的她不再是偷钱陪酒的女人,而是一名仁慈的修女。

    简直一模一样……

    奎尹呆愣的注视着赫茜,为什么会这么像,记忆中母亲的面容已经模糊不清,但他仍记得母亲祷告时的样子,仍记得她为自己祝福的慈爱。

    他知道赫茜要做什么,没有反抗,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赫茜的手抚在他的头顶,他为自己先前的念头感到羞愧,如果早知道的话,别说十万叶纹金,就算一百万,一千万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愿你的母亲在天国安详喜悦,愿上神指引你前行的道路,不至迷途。”

    赫茜的手有些细微的颤抖,她轻轻抚摸着奎尹脸庞上的伤疤,昏黄的烛光摇曳,没有半点暖意,映衬着两人的影子,窗外是一片漆黑,没完没了的细雨,雨声湿透了她的灵魂,她心中多了一丝怅然,但有时候,选择真的是太少了。

    “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一定会赎罪的。”

    赫茜冰冷的声线,没有半点生气,奎尹闻言,正想告诉她自己不会追究,眉心忽然传来一阵刺痛,脑海中母亲的身形化作灰烬,明黄色的烛光褪去了色彩,一切都化作了灰色,冰冷到让人战栗。

    奎尹只来得及睁开眼睛,他满是不解的盯着赫茜的脸庞,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如同木偶一般呆坐在椅子上,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灵核无论怎么催动都完全没有反应,彻底陷入死寂。

    赫茜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道“不用再尝试了,没有用的,化魂灵武是挣脱不了灵谕的,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没有骗你,我的确是旧神教的修女,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本以为没这么容易的,但你比我想象中要善良的多。”

    灵谕

    奎尹心中咯噔一下,这可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咒术,它简直是恶名昭著,是一个已经灭亡好几百年的教会,陌教的教宗卡萨所创造的咒术,他借洗礼之名,以这种咒术对每一名信徒,教会的成员加以控制,受术者,虽然尚有保持自我意识,但他们会渐渐的迷失自我,变得如同傀儡一样,只需要一个命令,哪怕是让其自杀也会毫不犹豫。

    卡萨凭借这种咒术,使得陌教一跃成为了当时教众最多,最为庞大的宗教,甚至到了脱离政权,独自立国的地步,上至长老执事,下至普通民众信徒,都对卡萨保持着绝对的忠诚。

    权利不受制约时,它必将腐蚀人心,卡萨不是神,抛去教宗的身份,他也不过是血肉之躯,当他决定立国为王的时候,早已分不清是他在掌控权利,还是权利在控制他。

    若要给禁咒排个名,灵谕绝对可以排进前三,它是邪咒,控制人心,传闻它甚至能在无形中控制施术者,使其性格大变,暴戾无常,而陌教的灭亡更是印证了这一猜想。

    “为什么会灵谕这种邪咒你到底是谁难道这都是假的吗你究竟想做什么”

    一连串脱口而出的质问,奎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这些本是他脑海中的疑惑,不知为何竟直接问了出来,不过他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必然是灵谕产生的影响。

    “教堂外一切都是假的,教堂内一切都是真的,为什么要分辨的那么清楚,你改变不了,我也改变不了,能做的只是接受而已,既然如此真假还有什么意义,有些事已经注定了,就如同你母亲的死,她被人亵渎,生下了你,死于赎罪,你就是她的罪,因为你活着,所以她死了,这就是事实,没有所谓的真假,你改变不了,从你踏入北风城那一刻,结局已经注定了,你必须偿还犯下的罪。”

    赫茜的话如同充斥着魔力,每个字都深深的刻印在奎尹的脑海,不断的回荡,他本是不相信所谓注定的宿命论,但在灵谕的影响下,他忽然觉得赫茜说的好像没错。

    “我的罪……”奎尹喃喃道。

    “对,你的罪,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有父母儿女,你母亲更是因为你,选



领域之争·虚灵石篇
“我是真不明白诺兰大人到底怎么想的,留在北风城做什么她皇后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自己去收拾,我们诺家没有反已经念旧了,否则……”

    “乔斯叔叔……你别说了。”

    母亲平白无故死于这场变故,若说诺言心中没有半点怨恨那是不可能的,这一个月来他甚至没有和



又是宴会·虚灵石篇
当初在凡尘境的时候,萧殊对武道的境界也是一无所知,但即便如此他仍是达到天人之境,渡劫飞仙,因此他隐约有种猜想,也许这些所谓的境界之分,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一个人从地玄到天玄,绝非是一步登天那么简单,而是一点一滴的积累,最后水到渠成,冲破瓶颈的一个过程,真要细分起来,莫非每一次的感悟和提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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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端倪·虚灵石篇
    ..,

    萧老师亲启:

    那天多亏了萧老师您出手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些天来母亲和诺兰叔叔都忙于政务,学生也在为加冕做准备,一直没有机会好好感谢您,这次宴会希望您能来。

    您的学生叶月。

    “我会去的。”

    信件非常简短,上面盖着皇室独有的印章,萧殊扫了一眼,便将信件和三叶徽纹收了起来,他本打算拒绝,但在思考了片刻之后,还是答应了赴宴。

    感谢什么的真的没有必要,萧殊也不喜欢宴会这种喧闹的场合,虽然叶月在信函中态度十分恭敬,但事实上,萧殊和叶月可以说是素未蒙面,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老师,于情于理都该去见一面。

    这是他决定赴宴的主要原因。

    打发走这些侍卫后,萧殊正打算回宿舍,转身却看到了被冻到整个人换了个颜色的墨秋年,他的步履非常僵硬,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格拉格拉的声音,细碎的冰屑顺着衣服不断的往下掉,头发和眉毛都成了一块一块的霜白色。

    “蔷……蔷薇老师……我……我可能要死了。”

    墨秋年口齿不清的喊着蔷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连嘴唇都没有动弹,原本寒风凌厉,阴雨连绵的室外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温暖如春,每一滴雨水都是滚烫的。

    “萧老师!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

    蔷薇差点没认出来,面前这位表情动作及极其僵硬,被冻成雪人的居然是墨秋年。

    “咳咳……这个其实和我没有多大关系,不是我干的,你得去问白君,不过你大可以放心,他死不了的。”

    墨秋年变成这个样子,萧殊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但这个解释明显糊弄不了蔷薇,他沉吟了片刻,走到墨秋年身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秋年你要记住,一旦踏出灵宛,你所面对的将比这种境况还要残酷的多,没有人能永远替你遮风挡雨,你该学会自己去面对,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问题,我和白君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故意整你,而是为了让你明白这个道理,那么,你明白了吗”

    萧殊说的语重心长,墨秋年却是一脸迷糊,完全听不懂萧殊在说什么,他已经冷的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能从二楼走下来,他已竭尽全力,全靠求生本能支撑。

    “嗯,看来你已经明白了,蔷薇你看,秋年他点头了,他明白了我和白君的良苦用心,懂事了不少呢,去吃早餐吧。”

    这当然不是萧殊的本意了,他只是太过于沉浸剑域,以至于忘了睡在二楼的墨秋年,这完全属于无妄之灾,直到墨秋年顶着一头霜雪从楼上下来,僵硬的站在他身后时,萧殊才猛然想起来,原来二楼还有个活人。

    没有依靠丹元,仅凭剑域对灵力的控制,萧殊轻易的帮墨秋年解了冻,可身体上的寒冷能够缓解,内心阴影却不是外力能够解决的。

    宿舍内非常难得的用上壁炉,墨秋年换下了湿透的衣服,裹着厚厚的毛毯,手上捧着热茶,两眼无神的盯着壁炉内跃动的火焰。

    “秋年,真的是这样吗”

    蔷薇对萧殊的解释表示怀疑,她又不傻,墨秋年明显差点被冻死,这种教育方式未免太夸张了些。

    “……”

    墨秋年没有理会蔷薇,他现在不想说话,不想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坐壁炉前,喝着热茶,盯着火焰就这么过一辈子,这种活着的感觉实在太幸福了,太美好了,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

    白君又和夕粘在一块了,试吃蝶做的各种餐点,蝶的厨艺在蔷薇的正确指导下大有长进,基本摆脱了难吃两个字,无论是甜点还是正餐都做的有模有样。

    萧殊见状不由的叹了口气,孤身上了二楼,盘膝而坐,闭目冥想,剑意提升到极点,演化剑域,他实在悠闲不起来,一方面要想办法解决心魔的问题,另一方面还要熟练掌控剑域,说他焦头烂额也不为过。

    直至中午,他才缓缓睁开眼,楼下除了白君依旧和夕在漫无边际的聊天,另外三个人全都趴在桌子上午睡,萧殊又是叹了口气,也没有去吵醒她们,独自出了门。

    这一刻凡性死灰复燃,莫名的孤独感充斥着他的内心。

    自己到底在修什么

    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萧殊撑着红伞站在宿舍门口,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百感交集,孤身一人,自己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真相,心入忘我,压制一切情感,甚至自斩凡性,放弃了太多他本可以拥有享受的东西,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没有感情,没有,万事万物皆不入心,唯剑,唯道,如此便是仙吗

    可到头来,自己除了这一身修为境界,还得到了什么,漫长的寿岁和永无止境的劫数吗

    故人皆在凡尘,哪怕境界低下,他们依旧可以过的悠闲自在,感受喜怒哀乐,红尘冷暖,再看看自己,登仙又如何,身处虚灵界不知前路为何,深陷心魔之困……

    “……又是心魔吗”

    萧殊眼中的迷茫仅出现了刹那就消失无



拉开序幕·虚灵石篇
    罗兰宫正前方的园林足有上千公顷,西北朝向,最中央是一座平台上原本是上神雕像所装饰的圆形水池,但现在它已经被拆除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三叶石雕。

    园林的两侧是繁茂的林荫,种着北境独有的雪衫树,水池的正北方对着一座三人多高的石雕冰原狼,造型细腻逼真,甚至连狼的毛发都根根雕绘了出来,双眸处镶嵌着红色的水晶,注视着每一位踏上国王林荫路的人,正南方则是一只展翅的白头海雕,它是南方乐家的象征,也唯有这两个北叶国举足轻重的家族方有资格在此处立下石雕。

    如此宏伟的建筑即便是萧殊也只能叹为观止,其比之当初的国皇宫也毫不逊色,充分彰显了皇室的气度。

    若说冬日宫是叶北的行政之处,那么罗兰宫就相当于他真正的住所,但这也并非叶北所建,而是他的父亲花了整整三年,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才建造出来的宫殿,极尽奢靡之能事,但凡能住在此处的都是王子和亲王,可惜他们现在逃的逃,死的死,故此叶北多是住在冬日宫。

    单从外面看已经足够使人震撼了,然而当萧殊踏入罗兰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开眼界了,圆拱形的天顶,有着大面积的装饰绘画,金色饰料点缀,浅色大理石贴地,整整二十个巨大的圆拱形落地窗左右相对,充分保证了室内的光线。

    一盏盏巨大的水晶灯悬挂在两侧,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厅堂令人目眩神迷,而这仅仅只是罗兰宫的一厅罢了。

    并非没个国王都能如叶北一样,自制有度,绝大多数在登上王位后,不再思考如何救亡图存,反而转向追求安逸奢靡,荒淫无度的生活,白色石柱上的金色涂漆无不体现了权利到达顶点后的奢靡。

    “罗兰宫绮厅,北叶国最奢华的宫殿,没有之一,当初它刚开始建造的时候,我才七八岁,晃眼间我倒是老了,它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诺兰似有追忆的大量着绮厅内的一切,他当初特别喜欢罗兰宫,还吵着闹着要父亲也造一座一模一样的宫殿,却被狠狠的骂了一顿,但最后磨不过他,只好有空就带他来罗兰宫玩,他和叶北也正是那段时间认识的。

    晃眼物是人非,先王不在了,那些亲王和王子也不在了,就连叶北都……当年的那群人,好像只剩下了自己,念及此处,诺兰不禁摇头长叹。

    “所谓,不外如是。”萧殊不禁慨叹道。

    “是啊,万事起于欲,亦灭于欲,也不知何时是个头,唉,你带萧老师先上去吧,我去找一下你诺赫叔叔,他就没来过罗兰宫,万一走错了路,岂不是闹了笑话。”诺兰嘱咐道。

    “除了父亲您之外谁敢笑话诺赫叔叔,走吧萧老师,我带您上去,宴会估计还要过一会才开始,人都还没到齐呢。”诺言不由的笑道。

    这罗兰宫实在太大了,萧殊毫不怀疑,如果没有人带路的话,恐怕自己八成得逛上半天才能找到宴会所在,他到现在都不清楚,这到底在举行什么宴会,但这一顿是白吃的肯定不会错了,虽然已经不需要进食,可若是特别美味的食物,他倒也不想错过。

    ……

    此次宴会参与的人,身份最低都是侯爵的子嗣或家臣,伯爵及以下根本没资格参加,不过若是用诺兰的话来说,除了亲自前来的公侯和使臣之外,剩下的人根本就不配踏入罗兰宫半步,他们在家族中多是没有地位可言的次子,根本说不上话。

    侍卫们为每一张桌子铺上桌布,放好银刀,银匙和银杯,并在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了一只碟子,里面有少许的盐,这是北方的一个古老习俗,不过知道的人越来越少了,盐象征着北方的雪,也象征着北方人的善意,客人需要拾起一些盐,洒在自己的头发上,如此便等于默认了主客关系,主人要保证客人的安全,客人也不得谋害主人,否则便会受到神灵的诅咒,被所有人唾弃讨伐,不得好死。

    这一次参加宴会的人很多,故此分了十八桌之多,好在罗兰宫的厅室非常大,别说十八桌了,三十桌都没有任何问题,若非守在这的卫兵和仆从足够多的话,还真显得有些空旷。

    “如果撒上这么点盐就能保证安全,我可以一辈子住在盐袋里。”

    亨利毫不犹豫的拾起一小撮盐洒在了头上,他不太懂北方的习俗,但他知道自己的侍卫和仆人全都被留在了外头,昨天尼洱死了,不出意外的话凶手就是奎尹,而这个人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亨利虽然没表现出什么异样,但心里的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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