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小娘子:夫君,该播种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简朱衣
林氏早已经被秦月歌一句“知县李大人”吓得脸都白了,此时被师爷这么一吓唬,更是三魂去了二魂。
李知县见火候差不多,这才对着林氏小声道:“再者,方才冯氏告林氏讹钱,若是罪名成立,两罪并罚,林氏,若重罚的话,你可是要被砍头的。”
砍头
砰!
林氏直接吓得跌坐在地,两眼无神,抱着脖子浑身颤抖。
她不要被砍头!
许三河猛地回过神来,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跪倒在秦月歌面前。
“月歌,三叔求你,救救你婶婶。”
秦月歌脸色一变,猛地错开身子。李知县脸色也猛地一沉,许村长更是气的咬牙,直接过去想要将许三河揪起来。
“许老三,你这是想要逼死月歌才甘心吗”
许三河一脸痛苦,他知道他这样不对,可是,他婆娘再怎么不好,也是她老娘花了一辈子积蓄给他娶过门的!
虽然他不识字,却也知道糟糠之妻不可弃啊!
“月歌,求你就看在叔的面子上,放过你婶婶一马。”
脸上一片木然,秦月歌忽然很想笑,这就是暗地里偷偷会安抚他的许三叔,呵呵呵
到底是亲疏有别,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还是会站在林氏那一边捅他一刀的。
大魏以孝治国,许三河这样,分明是以孝道逼她放了林氏,若不然,往后她的名声就臭了,逼死婶娘,逼得叔叔下跪。
如此不孝之人,往后还有谁敢上门提亲
不过,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女人,指望着依附着男人而活。
这样也好,也免得她因为许三河暗地里对她还不错而心生愧疚。
“许三叔,我敬你一声三叔,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秦月歌忽然笑了,那笑容,不知怎么地,看在许三河眼中,有些晃眼,他恍惚记得无涯兄弟还在的时候,很生气很生气的时候就会这样笑,“今天我可以不告林氏,但是,往后我们就毫无干系了。记得,让林氏将我们家的房契地契都还回来!”
林氏猛然间听见秦月歌要房要地,顿时回过神来,想要张口,秦月歌一个眼神扫过去,冰冷的开口道:“如若不然,许三叔,月歌也无能为力了。”
想到如果不把田地和房子归还给秦月歌,自己就要被砍头,林氏顿时怂了,即便再有不甘,她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许三河讷讷的看着秦月歌,心中一片愧疚,她果然还是生气了,她生气起来,和无涯兄弟真的太像了。
嘴唇张了张,许三河倚靠在房门上,似乎有些无力,道:“只要你答应放过你婶婶,你的要求,叔都答应你。”
秦月歌
第13章 英明
秦月歌直白的话,让许三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反驳却又无话可说。
因为他也清楚,林氏就是这样子的人,睚眦必报。
这次秦月歌让她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丢了脸打了板子不说,还一分钱没捞着!要是知县大人走了,她肯定会寻机会要秦月歌的命!
“许老三,你还在犹豫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想学林氏贪了无涯那两口子留个月歌两兄妹的一点家产”
先前许三河朝秦月歌的那一跪,彻底让许村长对他失望透顶了。
现在是打哪哪儿看他都不顺眼!
许三河耷拉着肩膀,将属于秦月歌的房产地契都拿了出来交给她:“月歌,叔对不起你。”
秦月歌拿到了东西,检查了下发现没有少什么,便麻利将他和他兄长的东西打包,东西不多,就两人的几件旧衣服。
“许三叔,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我爹的信任。我不怪你,也不恨你们。因为我爹说了,这世上有的人知恩图报,有的人却忘恩负义。而我们帮人时,却只求心安,并不求你们会记得什么好。毕竟,人在做天在看,报应,可能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
秦月歌一番话,不仅让许三河羞愧的说不出半句话来,也让许村长震惊了。
这小丫头怎么比他这个一只脚快要踏进棺材里的人还要显得老气横秋!
这样可不好!
小姑娘嘛,就该朝气蓬勃一点!
肯定是因为在许老三家吃了太多苦!
许村长暗暗地又把这笔账算在了许三河和林氏头上。
倒是李知县背着手,笑眯眯的道:“小丫头,这话果真是你爹说的”
秦月歌顿时小脸一跨,用一种被戳破谎言的不满的眼神瞪了过去:“我不这样说,万一那许三叔不会因为对不起我父亲感到愧疚而和林氏一起在算计我怎么办”
一边走秦月歌还一边回头瞧上两眼,怎么总感觉有人盯着她似的。
“而且,我哥哥大部分时间在学堂里,家里就我一个小姑娘,我得为自己谋一下后路吧!”
李知县掸了掸秦月歌的脑门儿,笑道:“得了,你还不如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大人英明!我正是这个意思!”
“啧,这时候记得大人我英明了之前说大人我错了的是谁”
“嘿嘿嘿,此一时彼一时嘛!”
“伶牙俐齿!”
“多谢夸奖!”
“”
一路上,李知县和秦月歌你来我往的打嘴战,其他人都插不上话,让许村长惊异秦月歌的好运气得知县大人另眼相看的同时,也让跟在后面热的说不出话的师爷心中无比委屈。
他好像失宠了!
大人和他一起办案时都没这么多话!
“大人,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启程回县衙了。”终于,师爷找到了话茬,立马小跑上前,小声道。
李知县脚步一顿,随即继续向前:“不急,也不差在这一时半会儿的。咱们送这小丫头回家,顺便让张德赵武几个帮她收拾收拾。”
师爷:“”他是真的失宠了!
许村长见师爷脸色不太好,琢磨了一会儿,便道:“月歌爹娘那房子空置了许久,恐怕里面积灰不少,一时半会也收拾不了。要不这样吧,就让她这几天住我那儿,我儿子和儿媳搬去镇上做生意了,鲜少回家,他们成亲时那新房也空着没人住,若是月歌不嫌弃的话,就让她先住我那儿。等我那去镇上探望儿子的婆娘回来了,让她帮忙拾掇拾掇。妇人家的,比我们这些男人要仔细些。”
众人都觉得许村长说的有理,秦月歌也不想淋了半天雨还要再收
第14章 责备
“月歌月歌,不好啦!”
秦月歌正在提笔给她那在镇里上学的哥哥写信,许大妞忽然火急火燎的杀了过来,一阵风儿似的穿过院子,撞开了房门。
她进门的一瞬间,连地面都抖了三抖。
秦月歌嘴角一抽,默默的看着纸上那被晕染出的大片墨迹,心想还好她刚才手快,不然的话她这封信就废了。
撩起眼看向额头上还冒着汗跑得满脸通红的许大妞,秦月歌将信封好,递了过去:“大妞你来的正好,你爹最近什么时候去镇上啊”
“哎呀月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咋还想着去镇上哩!”
许大妞一把抹去头上的汗,朝秦月歌身旁一坐,有些焦急的道:“我娘让我告诉你,林大婶快死了!为了免得有人再背后说闲话,让你过去看一下她。”
秦月歌眉头一皱:“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林氏怎么快要死了呢
“哎呀,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许三叔请来的大夫就说林大婶快不行,让他直接准备后事。”许大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她娘就是让她这么告诉月歌的。
眉头微拧,秦月歌起身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马上过去瞧瞧,再怎么说他们名义上也照顾过我们兄妹两大半年。”
虽然林氏待她不好,但是待她哥哥是没话说的。
许大妞点了点头,道:“哦,那月歌我先走了,要是有谁欺负你,你就告诉你,我帮你揍他!我现在可厉害了,能一拳在我家门口的大槐树上打出这么厚的坑了!”
许大妞一脸自豪,用手比了比,大概指甲盖那样大小的厚度。
秦月歌微微一笑,赞了许大妞几句,许大妞立刻高兴的蹦跳着回家了。
还没到林氏家门口,院子周围就围了好些村民,纷纷在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说些什么。
“哎,你说这好端端的一人,怎么突然就变这样了”
“就是啊!林氏这么泼辣蛮横的一人,在咱们村里都是出了名的,怎么会被吓的高烧不醒呢”
“谁说不是呢,她都有胆子在月歌她爹娘坟前发誓好好待他们兄妹两结果转身就卖了月歌,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换句话说,又有什么能吓到她我看啊,八成是装的!估计也就是许老三那老实男人信他!”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听住她家隔壁的钱大姐说,这林氏昨儿晚上哭喊的可厉害呢,还一直嚷嚷什么‘鬼’!难道她真的是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嘶!大白天的你少来吓唬人!呸呸呸!咱们许家村干净着呢,才没有这些玩意儿惦记!”
“”
古人,尤其是乡间村民,信神佛,敬鬼神。这一提到关于鬼神的话题,就忌惮的不行,生怕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秦月歌从这些爱八卦的姑婆们的嘴里,听不到什么其他有用的信息了,便乖巧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朝院子内走进去,也不管她们又在身后怎么议论她的。
她刚踏进屋子,许三河就抬头看了过来,没有如之前一般的愧疚不安,而是带着一丝责备。
“你来了。”
脚步一顿,秦月歌看了看躺在床上出气有进气无的人,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以前富态臃肿的体态,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变得无比瘦削。
“大夫怎么说”
 
第15章 善良
从林氏那里回来后,秦月歌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捯饬了大半个时辰才出来。
“还是老本行干起来毕竟顺心顺手啊。”
秦月歌看着手中的成果,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撇撇嘴,自言自语道:“罢了,不过是一些没受过什么教育的乡下老百姓,和他们计较什么呢。”
而且,她也厌倦了以前打打杀杀的日子,希望这次解决了林氏和许三河,她就能安安稳稳的守着原主爹娘留下来的十几亩良田,好好的享受一下田园生活吧。
秦月歌是真心觉得她穿越一回,人都变得善良多了。
林氏那么对待她,她竟然还给她调制救命药!
她感觉自己真的是小天使了!
不过,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秦月歌倏地抬头,朝房梁上看过去,猛地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眸!
然后
“喵!”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夺门而出!
“一、二、三倒!”
屋外一声巨响,让秦月歌都惊了一下,暗自吸了一口气,真疼!
不过,活该!
她就说,怎么感觉这几天都有被盯梢的感觉!
变态的偷窥狂,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要不是手里没有更好的药,这人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外面的“死人”仿佛感觉到了秦月歌强大的杀意,浑身不停的抽搐起来。
“喂!别装死!不过是软筋散而已!”
秦月歌用脚踢了踢地上躺着的人,发现对方竟然不停的在吐血,顿时吓得脚猛地一缩。
难道就她这小胳膊短腿儿的,能将一汉子踢得吐血去了
怎么可能!
秦月歌刚准备将人拖到河边扔那儿,忽然瞟见巡村的许村长,正提着一壶酒,慢悠悠的走回来,不禁扶额。
看来这“抛尸”河边的计划行不通了!
“算你走运!”
不想让许村长过多的担心,秦月歌只好将人拖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随便给他撒了点止血药后一脚踢进床底下,然后麻利的扛着锄头跑到院子里去,刨开新土将血迹掩盖。
“哎月歌,你快把锄头放下,放下,我这儿就几根杂草而已,用不着你。”喝得有些高的许村长,显然误会了秦月歌在帮他锄草,从她手中拽过锄头,扔在草棚里,伸手朝她点了点,笑道,“你呀,从小就被你爹娘娇宠着,不让你干一点儿粗活,哪里干得来这个!也就你爹娘走后,林氏磋磨你,才让你这小手儿,沾了些阳春水。”
许村长虽然没有考取秀才,但是也是读过书的,也不知道在哪家喝高兴了,现在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呵呵大笑,灌了一口气,仰着头,竟然咿咿呀呀的唱起了戏来。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休道黄金贵,安乐最值钱”
不一会儿,唱累了的许村长就关起房门倒头睡下了,连晚饭也没出来吃。
秦月歌简单的烧了个菜,将灶台厨房收拾好了回房间时,夕阳已经西沉,昏黄的余晖从透过窗外的石榴树洒落在窗台上,斑驳的剪影摇摇晃晃,像极了皮影戏。
提着桶水进来正准备梳洗的秦月歌,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
“我好像忘了什么,啊,对了,”秦月歌拍了拍脑门儿,“床底下还有个野汉子!”
妹的!太悠闲的生活也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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