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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小娘子:夫君,该播种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简朱衣

    “你来认人!我去找花名册!”

    见张承运清醒




第137章 翻尸
    “祖母祖母为什么祖母”

    紧紧的攥着信纸,张承运跪在地面上,双手捂面,痛苦不已。

    “啪嗒——”

    一滴雨,从天而降,落在了张承运的脸上,顺着泪水,滚落在信上,瞬间晕染出一朵墨色的印花。

    站在李知县身旁的张德,擦了下滴落在脸颊上的雨滴,而后看了看天,眉头微皱。

    “大人,下雨了!”

    话音刚落,阴沉的天幕,宛如破了的漏斗,“哗啦啦”的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

    瞬间,已经被鲜血浸渍成暗红色的地面上,形成了一条血河,从一排排尸体中急速流向假山旁的荷花池中。

    李知县叹了口气,看向秦月歌道:“先避避雨。”

    秦月歌微微点头,看向被烧毁了的书房,抿了抿唇。

    这么大的雨,就算有什么证据,也比冲刷的干干净净了!

    老天,还真是不开眼!

    “虽然说现在已经是深秋时节了,天气也很寒凉。但是,这么些尸体,还是要尽快处理的好。这一场雨下来,尸体泡在雨水中,会加快肿裂,如果处理的不好,很可能会引起疫病。”

    秦月歌这话,绝对不会是危言耸听。

    就算不是夏天,引起疫病的可能性很低,但是却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这位姑娘说的有理,大人,这些尸体还是尽早处理的好。”

    仵作擦了擦被淋湿的头发,又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点头附和。

    李知县招手,吩咐道:“安排人手,雨停后,立刻将张府下人的尸体拉去郊外十里林埋了。”

    张德赵武领命,刚转身,就被李知县喊住了。

    “等下。”

    李知县走向失魂落魄坐在一旁满脸死寂的张承运,开口问道:“贤侄,事已至此,我只能对你说节哀顺变。”

    “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你要清楚现在并不是你消沉的时候。他们的身后事,还要你来处理,你祖母以及父亲的丧礼,需要你来主持。”

    “承运,我与你父亲交好,也知道你祖母和父亲被逼出本家自立门户的事情。如今的张家本家,就是一个贪婪无止境的蛀虫一般的存在。如果你不振作起来,你祖母留给你的,你父亲留给你的,都会被他们夺走。”

    “这样的话,我只说这一遍。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清楚罢!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思考,如果你没有主意的话,那么我便会安排人将那些尸体全部拉去埋了。”

    张承运死死抓着手中的信,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

    倏地,他猛然深吸一口气,而后将手中那封信平摊在桌上,缓缓抹平,小心翼翼的叠好,揣入怀中。

    “大人,给我一刻钟的时间。”

    说罢,他便起身冲进了大雨之中。

    秦月歌眉头微皱,下意识的想要阻止,却被李知县拦住了。

    “由他去罢。忽然之间遭逢这样的变故,他也需要发泄发泄。”

    脚步微顿,秦月歌抿唇,看着在滂沱大雨中,卯足了劲儿,一个接着一个翻着尸体的张承运,微微恍神。

    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深秋的寒意随着一阵阵风刮过,凉意沁入骨髓。

    他们站在屋里的人,都感觉到了一阵寒冷。

    但是,屋外那个跌跌撞撞,摔了好几跤,却丝毫不觉得疼一样的少年,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漠然的站起来。

    脸色惨白,嘴唇冻的发紫,他却丝毫不在意。

    只是依然固执的去翻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倏地,耳边传来一阵幽幽的叹息,秦月歌偏过头,却只见李知县低声开口问道:“丫头,你说,他能找得出那失踪的两人吗”

    “只要用心,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垂下眼睑,秦月歌忽然转身,取了把雨伞,默默的朝厨房走了过去。

    一刻钟后。

    秦月歌提着一个水壶回来了,但是张承运还在大雨中翻认着尸体。

    “大人,喝口姜汤吧,案子未破,我们一个都不能倒下。”

     



第138章 灵堂
    秦月歌没想到,那少了的两人竟然是梅嬷嬷和小环。

    而且,她也没有想到的是,梅嬷嬷和小环竟然是干亲的关系。

    想起那个每次见到自己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小丫头,和跟在张老夫人身边笑的一脸和蔼的梅嬷嬷,心中也不禁一阵叹息。

    不过,到底是梅嬷嬷还是小环,亦或是他们两一起背叛了张府,现在还不能确定。

    但是,有了这两个目标人物,这件案子明面上的凶手追查,也算是有了一些眉目。

    下午,雨渐渐的小了起来。

    到了傍午时分,才算是彻底停了下来。

    雨后放晴的黄昏,远天边挂着几道晚霞,没过多久,便又渐渐的淡了下来。

    而此时,渔阳县首富张大善人张员外家被灭门的消息,也已经传遍了整个罗阳镇。

    因为张员外善名远扬,罗阳镇的老百姓都记得他的好,所以,在张府门前挂起白幡白灯笼时,老百姓们都自发的组织在门前排队作揖,而后面带惋惜的离去。

    前院里堆放的尸体,在秦月歌的建议下,被李知县命人拉去集体火化了。

    火化后,秦月歌装了一坛骨灰,交给了张承运。

    “张承运,你要记住。这次死的,不仅仅有张老夫人和张员外,还有张府上上下下其他两百零四人!”

    “你现在承载的,不止有你祖母和父亲的血海深仇,还有这两百零四人的不白之冤。”

    “你若想报仇,想将凶手绳之以法,想将那个毁了你的家的人以千百倍的手段报复回去,就必须振作起来。”

    “我会帮你,但是,张承运,你要记得,没有谁会一直去帮谁,也不会有人一直会做你得依靠!”

    “现在,整个张府,只有你了。不管你再怎么伤心难过,你也必须成长起来!只有你立起来了,你还在,张府的根就还在,你祖母和你父亲打下来的家业就还在!”

    “”

    张承运抱着骨灰盒,感觉如有手中的青坛,有如千百斤之中,似压在他的双手,又似压在他的心口。

    这样沉重的责任,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可是,他却直挺着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秦月歌离去的背影。

    他记得,她的父母离去时,她才八岁。

    他记得,爹告诉过来,她八岁时,差点被她那个假婶娘用二两银子卖给一个傻子当媳妇了!

    他记得,知县大人笑着说过,她八岁时,借着他的手,将那个差点卖了她的婶娘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他记得,祖母说过,她八岁时,凭着自己一步一步开了一个药铺,如今“杏林堂”已经名满罗阳镇

    他记得,她哥哥许非钰每次提起她时,眼中的宠溺和发自内心的自豪

    她八岁,失去了父母,一无所有,却能不屈不挠肩挑一片天

    而他如今十六岁了,比起当年了她,足足有两个她大。

    他如今失去了祖母,失去的父亲,失去了府中所有的下人。

    但是,他却不是一无所有。

    他还有祖母和父亲留下的家产!

    所以,他也该做到的!

    他能守护好祖母和父亲留下的家业的!

    他会将凶手找出来,将他绳之以法,祭奠祖母、父亲以及张府两百零四口在天之灵!

    他可以的!

    天色转暗,目光所及之处,早已看不见她的背影了。

    张承运漠然转身,看着满目苍白的府邸,每走一步,他都能恍然听见记忆中那喧闹的声音。

    只是,回过神来,却是一片清冷。

    烛火摇曳,一场大雨将地面涮洗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张承运将骨灰坛放进祠堂中,而后回到灵堂之中。

    跪在堂前,他扒开烧有纸钱的火盆里表面的一层灰,露出里面还残留的火星,而后取过身边的纸钱,一张一张的放进去。

    嗤——

    纸钱遇火而燃,而后瞬间化成一片灰烬,沉落在火盆之中。

    “祖母,父亲,一路走好。你们放心,我会替你们报仇的!也会守好家业的!”

    &



第139章 干亲
    翌日。

    来张府吊唁的人络绎不绝,不过大多数都是平民百姓。

    因为张家本家不在渔阳县,所以张府被灭门的消息估计还没有传到那里去。

    因此,停灵吊唁这几天,倒是没有什么人来捣乱。

    “我收到消息,张家本家的人,明天便会赶到罗阳镇,你准备好了吗”

    秦月歌和张承运一样,披麻戴孝,跪坐在灵堂前,将手中的纸钱一张一张的投入火盆中。

    火光掩映中,低垂的眉眼,是张承运从未见过的柔和。

    瞥过眼,他看着窗外,秋风吹过,落叶飘旋而落。

    “来便来吧,是我的,他们一丝一毫都拿不走!”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便放心了。”秦月歌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褪去了青涩,眉宇间多了一丝坚韧。

    这样,很好。

    想必张老夫人和张员外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明天下葬,我想送他们一程,可以吗”

    张承运没有抬头,只是默默的又往火盆里添了一些纸钱。

    他这几天明显发现,那些祖母和父亲的好友,大部分都只是来走了个场子,说了几句干巴巴的安慰的话,便再也没有露面了。

    反而是那些受过他们张府恩惠的老百姓,每天排着队进府吊唁。

    人走茶凉,人心向利,他都知道的。

    他们都不看好自己,不认为他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能撑起父亲留下的家业。

    所以,在父亲走后,他们便开始疏远自己。

    他们在自己身上,看不到有利可图,便趁早断了来往的心。

    但是,眼前这个他曾经很讨厌的少女,不仅没有疏远他,反而一直在帮他。

    帮他料理祖母和父亲的身后事,帮他查杀害祖母和父亲的凶手,帮他振作起来,教他如何做生意看账本如何识人心

    其实,她和张府本无干连,她可以不用管他的。

    见张承运没有回答,秦月歌以为他不愿意,便扯了扯嘴角,道:“你不愿意也是正常,毕竟,我和张府没有什么关系,如果去送葬的话,倒不知道以什么身份了”

    “不,我没有不愿意。”

    张承运猛地抬头,看向秦月歌,从她那清澈的双眼中,他能清晰的看见有些狼狈憔悴的自己,不禁抿了抿唇,微微垂下眼睑。

    “我只是在想,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你错了,我不是对你好,我只是在回馈张员外和张老夫人曾经给与我的帮助和温暖而已。”

    跪的有点久了,双腿有些发麻了。

    秦月歌起身,揉了揉膝盖,道:“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另外一个人好,你权且就当我是报恩罢。”

    只是报恩吗

    不知为何,张承运在听见这一句话后,心中有一丝丝失落。

    他,在期待什么

    “这个世界上,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你若总在想我对你好,我在帮你,久而久之,便会形成一种习惯,一种依赖,而失去了自主。”

    叹了口气,秦月歌看着满目素白的灵堂,而后轻声道:“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谁能保证,有一个人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呢毕竟,世事无常。”

    沉默。

    无言的沉默。

    张承运以前虽然浑了一点,纨绔了一些,但是他并不蠢。

    他听出来了,秦月歌话语中的另一层含义。

    “你要离开罗阳镇了吗”

    秦月歌有些意外的瞥了眼张承运,似乎有些惊讶,不过想想又释然了。

    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她发现,张员外的这个儿子,并不是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反而,心思十分细腻,头脑也运转的十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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