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抠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筱清茶
小文叹了口气,还是继续看租房信息。
网上的租房信息,大都是商品房的,很少有自建出租屋,那价格,她根本就不敢考虑。
就算偶尔有价格便宜的,地点也远,对于她去厂里上班也不方便。
虽然医生说她不能过于劳累,但是她总得生活,工作自然不能轻易放弃。
再说了,这份工作虽然有时需要加班,说起来也不够高大上,但是劳动强度不大,相比起在老家种地的人,不算很辛苦。
至于工资,因为缝制后袋需要技术含量,工资则相对较高。当然,这待遇再怎么高,也比不上裁剪师傅,只是和剪线头那些工序相比,会好上不少。
在网上搜索了很长时间,小文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房源。
看来还得自己出门找一找才行。
躺下休息了半个小时之后,小文就出门寻找房源了。
那家制衣厂就在附近不远处,是一栋12层高的大楼,矗立在城北闹市区。
小文在附近仔细观察着,一看见某处贴着租房的广告,就拨打上面的电话号码,无奈的是,接连打了几个电话,看了几套房子,都是既贵又狭小阴暗潮湿的房子。
那么差的房子,房租竟然比她现在住着的房子还要高!明显不合理。
正当小文走到一处转角的时候,就听到有个女声喊:“小文!”
小文转头一看,发现是在厂里三楼缝制牌子的一个叫阿梅的工友,三十多岁,头发染成黄色,还烫成波浪卷,披在肩上。
“阿梅!”小文和她打了招呼。
“小文,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比过去更苍白了,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啊!”阿梅作出一副很关心小文的样子,但是那眼里偶然闪过的一丝光芒泄露出了她八卦的意图。
除此之外,平时这个阿梅可没少在三楼说别人的八卦,小文虽然没在三楼工作,而是在五楼,但是偶尔有几次到三楼的车间给人捎话,都能听到她和打包装的几个妇人在揣测着别人的事情。
“没什么,多谢关心!”小文脸色不变,答道。
“哦……”阿梅稍微拉长了声音,眨着眼睛,作出一副很可爱的样子,说道:“那就好。只是,你好像在找什么,到底是在找什么呀”
“在找房子租。”小文虽然不太喜欢她,但是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咦,你怎么不住宿舍住宿舍,省出这房租,不好吗”阿梅很是疑惑:“我是和老公一起住,才不住宿舍,你家又不在这里,住宿舍不正好吗”
阿梅所说的她老公,就是她男朋友,两人一起租房住,而且那男的好像还不太定性。
这八卦,小文是听五楼一个同是缝制后袋的工友说起的,那工友曾经被阿梅八卦过,她气得不行,就去打听,扒出了阿梅的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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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搬家
“水费不足两立方,也按两立方来算。”张伯补充了这一句。
小文错愕,这个水,还有个最低消费不过她每个月用水一定不会少于两立方,这个不成问题。
这房子虽然没有红姨那边的房子新净,面积也相对比较小,但胜在布局好。
小文很快打定了主意,决定租下来。
押一付一,付了700元之后,小文就拿到了房门钥匙和楼下大门的钥匙。
合同一式两份,签过名字,小文拿到了其中一份合同,就完成了租房手续。
在这期间,张伯并没有提出要小文出示身份证明或者提交身份证复印件的要求。
当天晚上,小文就在网上搜寻搬家公司,在说了她要搬的物品和搬运距离后,最低价的那家是80元,于是就选了那家,说好明天早上过来搬。
与此同时,小文也打电话给红姨,让她算好水电费。
红姨的速度很快,十五分钟后,她就上楼来,把扣掉上个月水电费后的押金返还给小文。
小文想了想,从中拿出100元,递给红姨。
红姨连忙问道:“你给钱我干嘛”
小文说:“这次你帮了我,这是“利是”钱(红包)。”
收了利是钱,就代表着吉利。
钱的数目是小事,关键是好意头。
在小城,一般去探望病人,都有红包收。更何况红姨还帮了她那么多,不给的话,就太说不过去了,就算跑腿费也要给个。
“哎呀,你在还钱给我的时候,已经是凑够整数,多给了我八元钱,那就算是利是了,你现在不用给我,留着多买点好吃的吧。”红姨答道,并不肯收小文给她的钱。
最后小文还是把钱硬塞给了她,“红姨,这数目要分明,你跑腿也是要油费的。”
见红姨没再拒绝,小文松了口气。她不想欠别人的,能用钱解决的,就尽量用钱解决,别欠人情。
虽然,有些人情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红姨这种也算是,给了钱,最起码能欠得少一些。
搬家公司过来的时候,小文已经把小件的物品打包好了。
 
第七章 老家
有了冰箱之后,小文去市场买一次鱼肉蛋菜,就能有好几天时间不用再去逛菜市场了。
不是所有瓜菜都适合放在冰箱里保存。鱼肉蛋之类的,放在冰箱里还是很必要的。
她早就想买个冰箱了,有冰箱的话,下厨会方便很多。不但节省了逛菜市场的时间,由于食材保存得好,每次用料可以分散一些,还可以更节省。
比如买个猪心,没有冰箱的话,就只能一天内吃完,如果吃不完,放第二天味道就没那么好吃了,有冰箱就可以分成两次,或者更多次。
之前在红姨那边住,之所以没买冰箱,并不是因为不想买,而是因为红姨那边的房子是套间,不是完全隔开的一房一厅,冰箱在启动时的那响声会影响晚上的睡眠(冰箱每隔15分钟开启和关闭。)
这次搬过来,虽然房租贵了一些,但是卧室可以和冰箱隔开,也是划算的。
有时候花了一些钱,不但生活便利了,还能更节省。
新的中国电信手机卡,接听电话免费,打电话的话费很便宜,凌晨至17:00,每分钟九分钱打遍全国;其余时间,每分钟0.18元。
虽然如此,小文还是不需要用到话费,她在手机里安装了中国电信开发的免费电话软件。除非她拨打955之类的服务号码不能免费外,其余电话,无论是手机还是固定电话,都能免费拨打,对方来电还能显示自己的本机号码。
当然,免费拨打电话不是无限制的,每个月根据等级和积分兑换的时长如果用完了,可以花钱购买,但是也不贵。只是对于小文这种不煲电话粥的人来说,每个月的时长总会剩下很多用不完。
这种免费电话虽然通话过程无需流量,但是在拨号时需要使用流量,在那短暂的时刻,如果周围没有wifi,就需要用到流量了。
所以,本来小文只需要每个月给11元月租就可以了,如今额外花5元钱购买那100m的流量,就是为了能在没有wifi的时刻可以拨打免费电话和使用股票软件。
此时,小文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在思考了片刻之后,连接这里的wifi,使用免费电话软件拨打了一个固定电话号码。
电话回拨成功的时候,她先关闭手机wifi,再按下接听,以减少辐射。
“喂!”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声。
“光叔,你好!是我,小文。这是我的新手机号,那个旧手机号我注销了。以后管理区有什么事情需要通知我,就打这个电话吧。”
光叔在管理区工作,他和小文在同一条村,所以好多时候,管理区有什么事情需要通知她,都会让他打电话给她。
“小文啊,你好久没回村里了,你最近在城里工作得还好吧”
“还好。”小文简短答道。
“上次那场台风,把你
第八章 从迷雾中重返
“我搬来这里了。”小文一边走一边答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天天在这里进出,怎么没看见你”阿英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走。
“才搬过来几天。”
“哦。”阿英若有所思,“自己租一套房子住,自然是比我们这种挤在一起要好。”
小文微微笑了笑,没接茬。
“你在……楼上几楼”阿英似乎很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
“五楼。”
“那还好,楼上光线好,也没我们三楼这么潮湿。”阿英想了想,有些迟疑,问:“你那里也是像我们这种单间吗”
“一房一厅。”小文淡淡答道,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
“哇,这么好,一定很贵吧听力叔说,我们这种单间,几年前租的时候,是200元一个月,因为是老板老租户,一直到现在都没涨价。周围别的单间,新住进来的租户,都要给280元呢。”
“我那套是350元。”小文答。
“你一个人住”阿英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的。”
她们走到楼下的洗车场,一个年轻男子正在给客户的汽车冲水,那水雾漫天都是。
阿英在躲过这水雾之后,笑着说:“一个人住一房一厅,你真是会享受。我还以为你交了男朋友一起住呢。”
小文笑了笑,“你比我还要大几岁,你都还没交男朋友,我又怎么会比你早。”
“这可说不好。”阿英轻松地笑着,“说不定你先交男朋友呢。”
在这时,她们走到了厂门口,看到了力叔正在和看厂的瘸腿梁伯在说着话。
打过招呼后,力叔笑着打量了一下小文,“小文,你休息了这么久,怎么不见胖,得吃多一点。”
小文笑了笑:“谢谢关心!”
厂里有电梯,但是那是给老板一家人上楼和运材料上去时使用的,员工都只能走楼梯。
在她们一起踏上楼梯的时候,阿英问:“小文,我们宿舍的卫生间顶部排水渠会有水滴下来,恶心死了,让张伯去处理,他也不理会。你的卫生间呢,也漏水吗可要好好检查一下,处理一下,免得滴到身上。”
小文想了想,答道:“谢谢提醒!”
张伯这边的出租屋,和红姨那边不一样,排水的都是明渠,在卫生间里,能看到连接楼上蹲厕的排水渠管道,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类似石钟乳状物。
要是有水滴下来,也还真是挺恶心的。好在小文还没遇见过这种事。
上到了三楼,阿芳开门走进右边的车间,那就是缝制牌子、打包装、挑裤脚、钉扣和熨烫的地方,左边是剪线头的一个小车间,门开着,工友们看到小文,都七嘴八舌问起她的情况来。
小文和她们寒暄了几句,就上五楼去,工友们都在忙着抢件,她也上前去,抱了一些裤子走回到自己的缝纫机前,调试好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
这一次,她的手速比起住院前,明显慢了许多。
“小文,你这次回来,怎么和以往不一样了,不但脸色苍白,更瘦了,干活也更慢了,你可要小心身体啊!”在小文身边的阿兰轻声说道。
“没事,我只是有些累。”小文答道。
“唉,你手脚这么慢,在厂里干计件活是比较吃亏的。不过你一个姑娘家,不需要养家,赚点钱买花戴也是足够的。”阿兰说:“不像我,要养儿子,他吃得又多,怎么也吃不饱。”
今天,阿兰带着她读四年级的儿子过来,此时他正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认真地做着练习册,为期末考试做准备。
她儿子每每在周末过来,她会说起她儿子对于
第九章 有始有终
“我告诉你,你别在这里指手画脚,就算我们剪坏了裤子,也不是你们返工,是你们的头头返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太闲了,我们正好给她找点活做做。”做检验的那个阿倩微笑着说。
阿倩头发柔顺,留着齐耳短发,虽然她已经四十多岁,儿子都读高中了,却一点也不显老。她皮肤好,身材好,衣着不时尚,但是很得体,整个人给人看起来还有点少女感。
阿兰斜睨着她,“你们倒是剪啊,敢把这些裤子都剪坏,到时候力叔就都你们的工资。”
阿倩微微笑着,没接茬。
反倒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斯文模样的妇人啐了她一口,“阿兰,我们可没有故意剪坏裤子,偶尔失误剪坏一两条裤子,也是正常的,力叔都没有要扣钱,你就来这里作妖了。”
“哎呀!”在她旁边的一个女孩子捂住手指,说:“我剪到手指,出血了。”
那妇人连忙转身从包包里取出止血贴,给她包好手指,说:“小心一点,这剪刀剪线头钝得很,剪手指的时候可锋利了。”
阿倩转身对她们说:“线头轻嘛!”
说完,她对阿兰说:“你看,我们剪到手指的次数可比剪坏裤子的次数还要多呢。都带着止血贴来上班呢。”
“我只是说说呢,你们小心点,别剪到手指了,放心吧,力叔不会扣你们钱的。”阿兰说。
“我们的工资这么少,都不够吃饭了,他要是还扣我们的钱,就没人敢来剪线头了。”阿倩说。
“坏了,我把自己的裙子给剪坏了。”在这时候,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子站起身来,心疼地看着自己飘逸的雪白连衣裙被她剪开了一道长口子,就在左边胸口处。
她是个年轻妈妈,从重庆来到广东工作,然后嫁来这边,孩子已经上了幼儿园,最近刚开始到这边剪线头,虽然钱少,但是方便照顾孩子,也还不错。
“这裙子不能穿了,就算是补了,也会看出来,还是买新的吧。”另一个人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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