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小皇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剪水II
以墙壁为参照,他很快得出了结论。
当然也存在老妪这一击也是留了手的,但无论如何,并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东西啊。
呵呵呵
夏广唇边咧开了笑容,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面对面那巨大老妪,他右手之上顿时流转着红白青三道雄浑无比的真气。
九阳玄功,九阴邪经,八荒独尊功,皆是大周江湖顶级功法,何况他都已臻至了第九层。
三门九层,叠加在一起,他的手掌猛然揪住老妪持着巨斧的右手。
老妪不屑的发出嘻嘻嘻的笑声,枯瘦的手便是随意上扬,欲要挣脱,但很快它呆住了,因为那男孩的手像是一道永固的枷锁,锁住了,就再也睁不开。
你知道你哪里错了吗?
夏广露出有些戏谑的笑,但他没有等答案,便是拽起这三四米高的老妪,猛烈砸向面前的冰冷地面。
咔咔
清楚的骨碎声传来。
但这根本不是尽头,夏广毫无松手,也毫无停止的打算,如同抓着破旧麻袋般,在地上狠狠砸着,砸东砸西,反复了十多次,那老妪的巨斧已经丢开了,甚至夏广手握之处都软的只剩下肉了,他这才停了下来。
奴家哪里错了?
已经不成人形的老妪还是发出年轻女人的声音,且声音丝毫没有颤抖,像是没受伤一般。
夏广道:你不该这么对我,毕竟我还只是个孩子。
老妪一愣,一副认栽了的神色。
夏广奇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老妪却是诡异笑了笑,再不答话,而它的身躯却是开始迅速瓦解,慢慢陷入地下,化作了那看似是大理石的一丝云纹。
夏广看向地面,却见这地面有着许多云纹,而此时这些云纹却开始迅速的聚拢,缓缓勾勒出人形。
老妪所形成的云纹,恰好存在于靶心,此时聚拢,却是成了那更大云纹的一部分,那云纹呈圈形分布,如同箭靶上的得分环,粗略一看,约莫有九环。
现在,自然只剩下八环了。
似乎是某种升级?
杀了一次,就升级了?
然后最多升到九级?
夏广皱了皱眉,做出了初步的猜测,而此时门便是忽然打开了,他顺势闪身而出,外面似是正常的绿洲,但却给人以阴森冷然之感。
他走了两步,忽然察觉到了这种不对感觉的来源,是地下!
运力倒拔一棵沙漠的大树,借着月光静静凝望着坑洞里,入目的除了断根,泥土,还有累累白骨和碎尸。
男孩眉头终于皱了皱眉,身形奔跑之间,便是又靠到一棵树边,随意拔起,树身颤抖,而其上摇晃着的果子竟然被晃落了几颗。
夏广往树坑下看去,依然是白骨嶙峋,碎肉成糜
如此,连拔许多,却毫无例外。
这里究竟是绿洲,还是乱葬岗?
便在这时,古墓方向又传来嘻嘻嘻的笑声,一只干瘪的头颅从窟窿中探出,手握着巨斧趴在墓顶,带着诡异的笑看向夏广的方向。
赫然还是那刚刚被砸的稀巴烂的老妪!
只是这一次,那老妪似乎矮了一点,而且也年轻了一点。
这可怖老妪却只是在古墓上爬来爬去,并不离开那范围,只是嘻嘻嘻笑着,喊着过来呀。
很显然,她无法离开这黑院子的活动范围。
于是夏广也不再理睬她。
只是看着那如蜘蛛般,握着巨斧爬来爬去的玩意,这货显然不是人,若说是鬼,却也有些抬举了。
看来即便不算时停世界,这原本的大周也有问题,至少绝不是单纯的武侠世界。
话说回来,那只可爱的麻雀到底带自己飞了多远?
绿洲诡异,夏广并不准备在此多待,于是便是走出了此间,向着沙漠而去。
远处,沙非流沙,显得静止而温柔,在月色里,所有白日时分的滚烫都已平息。
夏广看了看四面的小沙丘,并没有靠过去,毕竟这些沙丘也有些像坟墓,鬼知道里面有什么。
环顾四周,星辰寥寥,而月色长明。
盘膝坐下,运起太阳真气护住周身,而经过风沙,与深夜后的寒气都被隔离在外。
远离了绿洲,男孩孤寂的坐在孤烟袅袅的大漠之上,待到白日里,则是见到骆驼商队,响着铃铛,走入风沙里,似是不知去往何处。
他自然不会去主动露面,而是提早换了一处沙丘藏着。
时间过得很快。
星空的蓝光,闪烁点点。
很快又到了午夜。
夏广开启战龙赋,便是十多步就赶到了绿洲。
他巨大的脚步声传递开去,而很快远处又响起了奇诡的蹄子声,若暴雨从远处刮来,刹那便是由远及近。
但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那些蹄子声很快静止下来。
夏广早已习惯,所以他平静的很,目光随意掠过时停后的绿洲。
这片土地已经经过了简单的修补,至少树坑已经被遮掩起来了,而不知何时却是多了个化作金身的女孩,正趴在古墓的门缝上,不知在和谁说着话。
残存的一些绿树周围,则是环坐着金身的人,看样子与体型,似乎都是刚刚经过商队的人。
那女孩也是。
只是为何那群环绕的人像是死人,而这女孩面上却带着类似邀功的表情?
这是将人从外面带入绿洲送死吗?
夏广联想到了树坑里的尸骨。
若是将那诡异的蜘蛛老妪比作猛虎,这些女孩岂不是伥女?
此地有妖气啊
啊,老师,这里没有食物。
麻雀睁开眼。
夏广嗯了一声,便是再次骑上它的身子,为了进一步试探这时停后的规则,他淡淡比划着手势:久等了。
灰色麻雀:???
然后良久,它才反应过来,道:老师,您还活在时间里啊?
夏广:
哈哈哈!
男孩扬天长笑。
麻雀道:我知道您是个怀旧的存在。
圆过去了
夏广心里舒了口气。
30.巨石像
坐在灰羽翼上,红月,暗哑的风,一城又一城金身,满地诡异。
树木狂摇,而沙爆旋转摩擦,冲天而起。
天空又是紫雷蛇电,纷纷降落。
但这一切,却充满了寂静,没有半点声音,像是看着无声的电影。
夏广伏在这灰色麻雀身上,脸颊贴着那温暖的鸟背,天风吹来,没有温度,雨水狂落,没有冷暖
这个世界,没有声音,也没有温度,除了自己的心跳还有呼吸,以及挪动之间,与徒儿摩擦所发出的声音外,再无其他。
夏广突然想到这时停的时间,似乎是随着年岁增长而增多的。
自从两岁开启之后,三岁变为两分钟,四岁三分钟,五岁则直接跳成了五分钟
这并非匀速增长,而是呈现着递增的规律。
如果
如果自己真的寻到了长生之法,活到几千几万年之后,那么在这个世界驻留的时间会有多少呢?
别人的二十四小时,对于自己而言,却是真的度日如经年,百年,千年,甚至更多。
突然,夏广心里感到了恐惧。
那是对于寂寞无聊的恐惧。
又一道糅杂了数百束紫雷的风从天而降,从他面前堪堪擦过,映照清楚男孩脸颊的冷漠与平静。
算了,这些还遥远的很。
麻雀速度非常快,快的一切都如浮光掠影。
夏广并无事可做,他又开始思考这时停世界,与真实世界之间的时间关系。
时停,是对于真实世界而言是真实的。
那一道道金身,以及会恢复如常的一切,令人们觉得时间是连贯的,而没有在某个停顿的刹那,发生难以想象的事情。
但是,当自己回到现实世界后,这时停的世界又是如何运转的?
是依然在运转?
还是也停止了?
夏广突然想起胯下徒儿所说的那句话。
老师,您还活在时间里啊?
什么叫我还活在时间里?
夏广很想一把把麻雀壁咚在墙上,然后大声质问。
但想了想
估计那麻雀会投来极其鄙夷的神色:老师,原来你来连这个都不懂啊,看来一定是个冒牌货。
然后麻雀就用她的小嘴啄一啄自己,像吸着粗粮面条一样的让自己进入它的腹中
夏广从来没有忘记,这个徒弟,可是个实力真正深不可测的变态啊。
他下定决心,此次利用完这徒儿寻找金手指背后的真相后,就果断抛弃它们,在时停之前,离开原本的位置,躲到某个封闭空间去,盘膝打坐到时间结束。
自己教导它们哑语,教导它们手势。
这原本只是为了沟通交流,但没想到却已经收了三个可以秒杀自己的徒弟。
一旦被揭穿,那么自己真的要死的凄惨无比。
他深吸一口气,瞳孔清明无比,其中映照着漫天的血色。
长风赴宴,飞雀带着小童,从眸子般的明月前,投下阴影。
时停结束。
依然未曾抵达。
这处依然是沙漠,但幸而风平浪静,未曾再遇见那绿洲的持斧老妪,以及操纵着死人的咧嘴女孩。
盘膝打坐,晚运太阳,朝以太阴,气温已经无法对小皇叔造成困扰,他只需要分出一缕心神,去注意着天地间是否有沙尘暴类的天灾,若是有,及早离开即可。
午夜。
血月又成了黑月。
除却声音,气温,今日光影也消失了。
再俯身跨上灰麻雀,一人一鸟开始了未竞的旅途。
如此这般,在经过了深峡丘陵沼泽山脉海洋等等等等之后
终于在第六日的时停里,麻雀落地了。
那是一片巨石阵。
石呈灰茫,高矮不一,或不过指高,臂高,或能至两三米,三四米如巨人,又或者能耸立入天,令人以为是天地间的一座石碑。
每一块石像上都粗糙刻着简单的脸庞,那脸庞并非人脸,只是最简单的轨迹画出代表五官的符号,以及一切奇怪的附加。
所有石像看着的方向都及其一致,并非东南西北,而是地面。
它们如负罪的囚徒,低头俯瞰。
夏广知道目的地终于到了,此处应该就是金手指另一端连接的存在了。
滴答滴答
他突然听到身边传来声音,侧目一看,却见身边的麻雀双眼放光,涎水呈线,一滴滴从鸟喙滴落。
似乎若不是敬畏自己,这鸟怕是早已扑出了。
夏广又看了看那些石像,实在不知如何操作,便道:徒儿,为师已经入座,还不去将食物取来。
麻雀声音都变得温柔了:是,老师。
随后它羽翼扑朔,跃进巨石阵之中,那阵中刹那空间扭曲起来,一道道低沉的噪音,以及令人窒息的气息传来,那是完全无法理解的气息和声音。
再抬头,那巨石阵哪里还是原本模样,一个个石像纷纷抬头,面庞上的诡异五官开始蠕动,无数刻印极深的花纹从体表浮现出来。
常人只是看上一眼,怕就会立刻疯狂。
夏广也是常人,他也看了一眼。
轰的一声,他只觉自己炸开了。
脑中杂乱无比,腹中翻江倒海一般,瞳孔无法抑制的开始扩散,心脏也开始加速供血,手臂开始不受约束,狂舞起来,而嘴唇也无法合上。
嘿,失算了
夏广心中闪过最后的念头。
下一刻,便是完全失去了直觉,一头栽倒。
清晨的光,从海外的天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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