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小皇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剪水II
他是在远航。
他来人间不过是路过,此时需要离去了。
夜风翻滚起光焰,那身形逐渐已成了光点,如是明亮的小船,在永恒、浩渺的黑色海洋里消失不见。
以奴隶的地位,根本不会接触到三千两黄金才能购买一个的暗金灯架。
更是难以想象这三千两黄金一个的暗金灯架,竟是消耗品,这种暗金灯架需要至少三到五个,在经过缜密的计算、实验后,才能够成为可被使用的魔魂灯。
因为只有一魂到五魂,顶多六魂的灯是人类可以使用的。
奴隶们只知道这个世界谁的力气大,谁的兵器使用技巧更高超,谁的脑子更好,谁就可以成为领袖。
他们只知道昊天神殿是高不可攀,甚至连大虞的帝王都要定时去接受赐福的超然存在。
魂灯师本就是只有少部分人才知道。
他们超然于这东方的永夜世界。
提灯远行。
放灯为阵。
一人,可抵千军。
尽管震撼于自己看到的一切,但是这名为景珏的少女还是率先清醒了过来,将拿着的一对尖石拍了拍,发出提醒的响声,“不要发愣...这么大动静,帐篷里的大胡子都没出来,看来他伤的真的很重。
杀了他,以帐篷里的食物,我们只要躲开极少的荒野巡查骑兵,就可以支撑到南方加入起义军。”
黑暗里,本身就是极少行人,只有灯光燃烧之处,才会形成城市。
...
此时,无边荒野如汹涌深海深处。
有些秀气,瘦弱的少年冷静地前行着,他的身侧浮着一盏六角暗金的明灯。
不着油纸,只见近百的彩色,如蛇,如蝌蚪,如水草,在灯中央纠缠成一团,而带来了近乎直径千米的圆形区域光亮。
准确说是九十九条彩色。
每一条都是那大胡子男人口中所说的魔魂。
魂灯师们只能使用一魂到五魂的魔魂灯。
而这盏灯,竟然是九十九魂灯!
如果不是考虑到这暗金灯本身的容量,夏广也许收纳更多。
然而九十九似乎就是这暗金灯的极限了,也是他能够在这个宇宙展示力量的极限,超过这个,他就不得不直面天道,要么毁灭了这个宇宙,要么只能被“遣送出境”。
“看来只能以这九十九魂灯来发展了,以此为基础所得的力量,应该无碍。”
夏广自喃着,“天道的意志是演化,死亡母河的意志是让一切失去生机、归于寂灭...每一个伟大的存在,无论是否有着人性,它们皆存意志。
那么梦境长河的意志又是什么
它会给雨雪发布什么样的任务”
夏广可不会觉得夏雨雪处境和自己类似,自己能有力量,她未必会有,自己能保持着意识,她未必会。
何况,茫茫世界,不知其几千万落,四处寻找那位小侄女的下落,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那就以最快的速度,掌控这一切,然后无论小雨雪需要完成何种任务,他都可以给予帮助。”
夏广踩踏在越来越深,如浪一波儿从远而近袭来的长草里,眼前无路,但他心中已是定下了未来之路!
从怀里抽出那古朴的象牙白卷轴,抽开黑绳,展开地图。
地图上用这个世界的文字写着“大荒东”三个字。
而整体隐隐浮现出一个似是人面的图案,而在那图案的鼻梁和左眼之间,则呈现出一个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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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昊天神殿,昆仑墟
大阵以光为界,而九十九条光明的“蟒”在泥土之下通明一片,就如人体皮肤之下的青筋暴突。
“这些魔魂会发出杂音,它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夏广站在阵心,五百米之外,便是永恒的黑暗。
黑暗里只凭着视线是完全不可见,如是挑着普通的灯笼,只有走近了,才会发现怪树、奇花异草、沟壑尖石、甚至说一些早已风化的白骨,生锈的金属,残破的砖瓦...
这魔魂却是完全无法看到。
除非是有人踏入了魔魂所在区域,它们才会出现,只是出现之时,也是人类死亡之时。
夏广脑海里有着这样的印象。
那如被“火焰”包裹,被这些色彩争先恐后地吞噬的奴隶。
“这魔魂又究竟从何而来为何这个世界会变成这副模样”
自从跟着红,学习了剖析,构建这些技术后,夏广开始越发的对这些未知产生兴趣。
其实,他如人类一般,对这一切也是充满未知。
只不过,他自己本身无需畏惧任何未知,相反,一切的未知都需要畏惧他。
但当他收敛气息,遵循着规则时,却又没有存在可以知道。
再经过了一翻尝试,夏广也是大概知道了自己获得的增幅。
如果不动用自己原本的力量,这具躯体就是一个废物。
而身处阵中,他能感到自身得到了九十九种增幅,然而其中绝大部分都是重叠在一起的,无非是对自身的增强,至于那大胡子男人所说的奇妙能力,却是没有看到。
力量上,可以间隔三百米轰碎坚硬无比的古树。
速度上,应是等同音速,千米距离,不过三秒就走到尽头。
抗击能力,普通兵刃似是无法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的伤痕。
恢复能力,几乎是只要未曾直接斩断,就可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恢复。
而且,处于阵中,光亮照明之处,一切再微小的动静都在自己感知之中。
在阵外,自己的感知也可以达到至少三倍与光域的范围。
夏广略作思索,一念所动,插入泥土中的魔魂灯有所松动,那蔓延成“阵纹”的九十九条光“蟒”,飞快收缩,如怪物收回触手,回归到暗淡的灯盏中。
灯盏恢复光明,仿是装着一团五光十色的火球。
破土而出,重新浮现至空中,静静悬在少年身侧。
一闪一闪。
光明未变,只不过从原本阵法的均匀光亮,变为了以夏广为中心的渐次光亮。
少年如太阳,他就是光源。
在永恒的黑色里,点燃了微弱的亮,从极高处俯瞰,便如一点星火,一点萤虫,渺小而难察。
夏广再闭目感受此时这身躯的状态。
没有了力量,速度,也没有了抗击恢复,更没有感知,依然是一具废物身体。
“看来这增幅只是临时的,身躯并不会有任何改变。
在阵法展开时,需要忍受脑中那魔魂发出的杂音。
而且,那男人所说的奇妙的能力并没有发生。
是因为那种魔魂太过珍稀需要特殊的测算方式而我只不过是随意吸引了九十九条所以没有作用”
沉吟片刻。
暂且作罢。
夏广自喃着:“只是我九十九魂的灯不过能照亮千米的圆,那么一魂到五魂的灯,怕是只能照出数米的光亮吧”
这一点倒是他猜测错误了。
即便是一魂之灯,光亮范围依然能够达到两百米,之后,每加一魂,则是会增幅两百米,五魂竟也和九十九魂相同,照亮千米。
这千米,似乎就是照明的极限,是一种临界。
在这冥冥的虚空之中,仿佛有着什么在制约着光明的蔓延,不让它突破这个界限。
如是牢狱。
“那么,在这么小的区域里,如何战斗呢”
夏广沉默着。
这就是所谓的阵中超人,阵一拿起,便是一根利箭就可以杀死魂灯师。
这一点,因为他自身太强,无法理解弱者的想法。
所以,也是猜测错误了。
其余魂灯师,哪一个不需要强健体魄,便是那
7.魂灯师之间的战斗
朱襄心中惊骇无比,他觉得自己看到了神。
否则这世间怎可能有九十九魂灯
他每日每夜冥想静心,才能抵消自己魔魂灯中那五道魔魂的杂音,那些杂音在夜深人静之时尤其清晰,也是无时无刻不在将他推向疯狂的边缘。
想到这位竟然能够控制九十九魂灯,朱襄就觉得不仅是敬畏,还有着敬重。
夏广向着他点点头,也不反驳自己的身份,只是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强壮男子不敢隐瞒,诚恳道:“前辈,在下乃是昊天神殿,神官,名朱襄,在此处自然是执行神殿的任务,至于任务内容,还请前辈见谅。”
“昊天神殿”
夏广露出疑惑之色,他觉得自己又需要被普及了。
朱襄见他疑惑,也是愣住了。
这个世界虽然地域无限广阔,但国度也不过就大虞和西塘,其余的或是属国,或是些小部落。
而大虞和西塘的对峙,本质上是昊天神殿和昆仑墟的对峙,也是天帝和西王母的对峙。
这种仇恨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
而且已经到了见面就会厮杀个你死我活的地步。
朱襄又小心翼翼的问:“前辈是昆仑墟的人”
夏广也是摇了摇头。
朱襄心中忽的大喜,这前辈怕是长存世间的老怪物吧他忽的动了心思,如果将这样的前辈哄入自己这方的阵营,岂不是能胜算大增
于是,他开始诚恳地讲述昊天神殿与昆仑墟的对立关系,然后便是向夏广伸出了橄榄枝,他虽然无法代替大神官做主,但是神殿对于这样的魂灯师肯定是无比欢迎的,即便夏广不愿意加入昊天神殿,也可以获得一个特殊的位置。
这位带着双角头饰,面容狂野的强壮男人侃侃而谈。
但夏广却没有立刻答应,同时他也借机问了些关于魂灯师的常识,比如一魂是两百米光域,五魂是千米,千米也是临界这种。
朱襄见他不答应,也不气馁,毕竟这种程度的前辈都有着自己的信念。
于是他便出了个主意,说要留下一封推荐信,而夏广只要愿意,随时可以持着这推荐信前往神殿。
这个建议夏广倒是没有拒绝。
多一个选择,多一条路。
见他如此,朱襄露出喜色,然后向着光域里的一棵古树走去,树身上系着的一只黑色长毛巨牛,大小比之夏广在原本世界的巨象还要大上一倍,而牛身上挂满了沉甸甸的包袱。
朱襄从长毛巨牛的一个包袱里取出纸笔,当场写了一封推荐信,加盖了他的刻印,折叠好放入一个信封里,火漆是尖刺的圆,如是散发光亮的太阳。
夏广收下了信封,放入怀中,他也没有继续询问朱襄的任务是什么,而是按照自己原本的路线深入了面前的峡谷。
朱襄也没有询问这位前辈的事情。
每一位魂灯师都有着自己的事,前辈没问他,他也不会去多问。
便是行了个礼,目送着那少年远去。
他虽穿着奴隶灰扑扑的衣衫,但提着的那九十九魂灯却是令他比帝王都要高贵。
以貌取人,以衣物取人,只是平民与权贵的做法。
而每一个魂灯师都是超然的。
虽然魂数还只是一种天赋,和潜力,但某种程度上,能够驾驭的魂数,等同于这个魂灯师的身份。
两人分道扬镳后。
夏广并没有走远,他只是行到了一处有着地形高低差异的地方,走到了自己魔魂灯的边缘。
而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峡谷入口处的情形。
从朱襄的眼神里,他总觉得这位昊天神殿的神官正在等着什么,他想看看,便是驻足停步,安静等待。
这等待并未持续太久。
然而永夜里没有时间概念,所以夏广只是凭着自己的意识,感觉也许是半天时间。
黑暗的深处,浮现出一个亮点。
亮点越来越近,显出中央一个提灯白发老者的模样。
身形同样的强壮,头上插着三根褐色长羽,右手提了把墨色巨弓。
而光源照射则同样是千米,魂灯里萦绕着五道魔魂。
见到来人,朱襄似乎吃了一惊,急忙站起,从牛背上也是取下一张金色巨弓。
显然来人是敌非友!
两人相距还有数百米,那白发老者却忽的停住了脚步,“是不是惊讶为什么白襦没来”
听到白襦这两字,朱襄身子颤了颤,却是冷笑一声:“白襦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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