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小皇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剪水II
嫂嫂真是有心了。夏广也是无语,自从住进了御书房,每晚夜宵必然不会少,想来嫂嫂们也是无聊没事做,否则也不至于白天玩宫斗,晚上做夜宵。
太后轻轻咳嗽一声,眼珠子拐了拐,越过夏广似乎想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人,叔叔这时候年轻,血气方刚,估计刚刚通晓了男女之事,便是带个女人回来也是无可厚非。
结果被自己不识相的撞破了,所以才冷冷的站在门口。
嫂嫂在看什么?
没什么
太后笑着摆摆手,然后想起今天来的事情,便是正色道:叔叔,我有两件事要和你说。
夏广接过了酸梅汤,然后让开身子,指了指屋内的一张空椅道:嫂嫂坐吧。
太后正准备坐下,想了想,还是跑过去先把那酸梅汤的密封盖给揭开了,推到夏广面前,叔叔辛苦了,妾身本不想来打扰,但是想到明天叔叔可能又不知道去哪,所以才过来。
她缓步坐回位置上,简明扼要道:妾身来,两件事,第一件,天子昨日遇刺的事,不知叔叔怎么看?
说罢,她有些紧张的看着面前的神武王,太后自然有她自己的渠道,也知晓白莲教教主乃是当年曾经照顾过神武王的王九影。
她生怕叔叔还顾着感情,宁可自家侄儿被宰了,再换个,也不想与这曾经的亲人拔刀相向。
那她说不得要施展自己小小的三寸不烂之舌,来改变叔叔的想法。
夏广顿了顿,自然明白太后用意,于是道:十多年前,我放她走,便是恩情两清了,这一次事情,我会处理。
太后舒了口气,胸口也起伏了下,叔叔深明大义,妾身佩服。
神武王只觉得有趣,这些皇家的人说起来话都是这么个模样,左手舒展开,掌心握住酸梅汤的瓷坛,便是直接凑上去喝了。
此时他确是有些口渴,这酸甜冰镇的梅子汤入了喉中,顿时将体内的火气消除了不少,在胃里转了转,冰凉舒爽,他抬头,定睛看着面前粉嫩娇小的太后,问道:还有一件事呢?
太后有些扭捏。
她的气场上可以震慑住王公大臣,下可以震慑住江湖草莽,但是却唯独镇不住自家叔叔,在神武王面前,她虽然年龄虚长了几岁,但是在夏广面前,她反倒觉得自己才像个小孩。
夏广也不催她,烛油滴落,发出哔哩哔哩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夜里,着实有些过于安静了。
两人的剪影,被火光映照在墙上,一东一西,互不交叠。
门缝的热风伴着蝉鸣,涌入,却是带动着烛火微微摇曳,两人的身影也是摇曳了起来,各在一方,显得都有些孤独。
太后很快粲然一笑道:叔叔该找个王妃了。
也不等回答,她忙开始了推销,一张小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哪家的女儿知书达理,哪家的女儿沉鱼落雁,哪家的女儿刚刚长成,整个皇都的才子都为之疯狂
夏广听了良久,一言不发,却是一口一口啜着酸梅汤。
汤喝完了,他将依然冰冷的瓷坛放下,谢谢你的好意了。
太后一听,知道没戏,杏眼一瞪,声调高了几分:叔叔,我先找几个来给你看看,不满意再说。世上喜欢你仰慕你的女人多的是,我知道皇莆小姐对你用情极深,你对她也是这般,但是人有多少年轻的时光呢?
若是她地下有知,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也会伤心难过吧?
夏广看了看面前的女人,她一副比自己还着急的模样,想了想自己这年岁,也确实是该成家立业了,其余自己这般大的男人,或许都已是三妻四妾,也难怪嫂子担心。
于是,他沉默了下来。
太后像是看到了希望,小声谨慎地问:不知叔叔喜欢什么样的?
夏广想了想皇姐,于是道:得会做菜。
169.死灰复燃(第三更-求订阅)
送走了太后,夏广静坐在书房之中,此刻若是不刻意去压制,右臂皮肤之下,那诡异的墨色游丝却是在流窜不止。
每一次窜动,都会带动墙壁上浮现出巨大的鬼影。
神武王伸出自己的右手,正对着烛火,然后再细细定睛看去,那明明映贴在墙壁上的该当是手影。
但结果却完全不同,照着自己的手臂,但是墙壁上却是一个诡异女人的身影。
如何诡异?
五个头,算不算?
当然也可能是自己的五根手指,只是那披头散发,如在眼前的被遮蔽的面容,又是怎么回事?
心念一动,那之前储藏着的燃烧五识的不灭佛火,也是从皮肤之下流窜过去,包裹住了那黑色的游丝。
哧哧
皮肤之下传来莫名的哀嚎,刺耳,沙哑,混杂着杂音,如同万千悲鸣同时响起。
很快,黑色游丝便是全都被那佛火湮灭了。
夏广一愣,居然这般不堪一击?
既然能被轻易消除,他也是暂时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翻阅开面前的一份奏折,这是求拨钱兴修水利的。
夏广想了想,洪水泛滥虽然还没到,但是此时新修水利,也是未雨绸缪,便是做了个批复,说先做好预算,拟好方案,递呈上后,再等回复。
再翻开一本,又是说盗寇在远离皇城的南方流窜作案,甚至公然霸占了一些城镇,当地官府组织了几次围剿,却完全不是对手,上奏之人说可能是当时从蔷薇关外逃走的六大寇主,希望朝廷能够派遣高手。
派遣高手的事儿简单,夏广决定再从护院家丁里挑选两人,带上一批暗卫,赏了钦差宝剑去处理。
一份一份的批复,修改,很快门外便是连蝉鸣都小了,显然是深夜了。
待到全部改完,天色大明,一股夏季独有的暑气翻涌上来。
摄政王打了个哈欠,舒展了下身子,又调息片刻,便是准备去享受日常的生活了,至于一些秘密的任务,自能通过风厂安排下去。
牛十一倒是自封了有趣的名字,叫牛头,他也不以为意,属下们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他管得没那么严。
新的鱼池,便设在临时作为御书房外的一处名为避尘湖边,这湖与城中相通,为防止各种稀罕的鱼跑了,所以最近更是由太后提议设置了一道大闸,用来断流。
至于鱼竿,嫂嫂们早已给自己花样准备了许多,看模样都非凡品。
夏广抄起一根,换上轻便的短衫,便是向着湖畔走去,两排如车盖的榕树制造出了面积不小的阴凉影子,末端是一座大书着如絮的凉亭。
亭中,宫女正在摆放着新鲜的瓜果,酒水,以及一些珍馐蜜饯,见到那有些胡渣的男人走来,宫女们急忙盈盈拜下,恭声道:王爷。
凉亭外,则是两条皆可通往湖边的小鹅卵石路径,呈半圆,中间包裹着刚弄好的小花圃,夏广驻足,看了看远方的湖,却见湖畔只有一颗可谓是参云的巨树。
一枝独秀,想来是太后设好的,专给自己一人用的钓鱼地点,如此的设置也摆明了,此处乃是禁地,旁人若是无事,不可前来。
神武王走过去,靠着大树,舒服的坐下,来了新都之后,一直在忙,先是那道人斩杀阳魔阴鬼,又毁了所有禅那玉佛像的事,然后又是昨日那黑影爆发的事件,之后还需要处理白莲教,还有一揽子奏折上写着亟需解决的各色大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至今没回来的小侄女夏雨雪,若不是风厂又来了消息,说是在南蛮的大河边见到过这位公主的身影,夏广还真以为她死在外面了。
只是所传来的消息有些古怪。
无他,就是一句话,说是公主身旁带着的侍卫越来越不像人。
这皇宫都发生了许多变故,连都城都迁了,这公主还在外面待着,上一次见她,是前年的深冬了吧?
那时皇兄才刚刚驾崩,自己扛着大戟斩了风月,下了放晴山,夏亨才刚准备封禅台上继位一事,正道三千才来兴师问罪,魔门仙子还站在自己这一边。
时间过得是快。
如今,这天地封锁,鬼影爆发,神武王也没什么其他办法,只能扩建风厂,将其余三部暗卫的精英,都想着办法的充入这风字开头的营地里去。
若是这片疆土有丝毫的风吹草动,他希望第一时间知道。
当然,这些风吹草动,并不是些毛贼,或是江湖的小打小闹,而是异常事件。
昨日那一场如匹的鬼影倒冲,以及随后的大雨,他觉得很不对劲。
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那股力量,很阴冷,很邪异,起初他截取了些作为样本,想好好研究,只是却被禅那的涅槃佛火给扼杀了。
想来也正常,毕竟这佛火算是越界的力量,用来消除这种脏东西,也正是用对了地方。
眯着眼,舒服的伸长了钓竿,这湖水里再没什么乱七八糟的鱼了。
舒坦,这才是正常人间的生活。
神武王打了个哈欠,向身后如絮亭方向喊了声,冰镇的梅子酒,配上妙炒瓜子仁,再抓一把绿葡萄干。
很快便是有俏丽宫女端着紫檀木的小托盘,盘上放着两壶冰酒,两碟菜。
夏广舒展懒腰,皇姐知道自己在钓鱼,怕是很快又要跑过来蹭吃蹭喝了,夏汤接手了不少事务后,她更是闲的厉害,看来即便以后真成了闲人,那号称自己老夏家发迹之地的龙脉,她也是不想去的。
何况那群龙脉的老怪物们,孜孜以求的不过是再进一步,可是这天都封了,想来他们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怎么都飞不上去了吧。
想到这里,夏广又哈哈笑了笑,不晓得那些祖宗辈分的老不死们知道了这事情的真相,会是个什么心情。
笑着笑着,他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神色有些凝固。
因为他握着钓竿的右臂上,忽的再次浮现出墨色游丝。
那原本早就被佛火湮灭的诡影竟是死灰复燃!
并且更甚于前。
此番更浓,更暗。
同时,不远处,那湖底,一只巨大的黑影猛然窜出,张开血盆大嘴,咬死了鱼钩!
猩红的眸子,恰好与夏广的对上。
170.被囚禁的黑莲圣女(第四更-求订阅)
涅槃佛火,再次淹没了那墨黑的邪异游丝。
但是待到次日,游丝便是又浮现出来,更浓,更暗,甚至粗了一点点。
夜深人静之时,夏广将右手映照在晃荡的烛火上,却见墙壁上的五个鬼影竟然又是清晰了些。
如此一过,便是大半个月。
白莲教的事情,他直接吩咐牛头去解决了。
当牛头腆着脸,一副憨厚老实人的模样询问着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时,神武王直接回复没有,该怎么怎么,给他们一个教训。
于是,三日之后,长安之北的一座城镇便是半夜起火,厮杀持续到黎明才结束。
牛头两把牛角刀都杀的起了卷儿,人头更是斩了一千余人,活捉的白莲信徒也有五六百人,此番乃是风厂配合着军方势力的一次大规模剿杀行动。
五六百信徒全在牢狱之中,一声不吭,纷纷低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这一日,神武王清闲的靠在树上休息,皇姐坐在树下啃着冰镇过的苹果,黄布铺展开,上面摆满了各色的美食,大蛇屠龙两把妖刀镇着两边的被风吹起的布边。
远处,憨厚一副庄稼汉子打扮的牛头,出现在了避尘湖入口的小径处,远远喊着:参见王爷,卑职来问问那六百白莲囚徒,如何处理。
夏广问:你觉得能怎么处理?
牛头憨笑:属下不知。
神武王想了想,带我去看看吧。
狱卒双手各拎着一个桶,一边盛放米饭,另一边装满瓷碗。
他从监狱入口处的高台上,下了约莫七八个石阶,两旁每一间牢房高处,都有着几块砖瓦大小的通风口,此时依稀投下光柱。
微光里,照出各种蓬头垢面的囚徒,入鼻的是恶臭味,血腥味等等。
每一间牢房里本是关押两到三人,但因为这白莲信徒的原因,却是改为了五六人一间房。
而这些白莲信徒,有不少都是受了重伤的,这些伤病未曾及时处理,便是化脓了,甚至引来了蝇虫叮咬,嗡嗡嗡的飞舞着,惹人烦躁。
尤其是夏日里,气温颇高,这么微微一熏,更是令人如在猪圈里,痛苦的很。
狱卒骂骂咧咧着,一边嚷嚷着你们这群逆贼,别吵了,一边很不开心的盛着米饭,配上些咸萝卜放在地上,凑在一块,然后用脚拨到各个牢狱前。
这样的狱卒足有三个,在几排牢房的走廊之间来回分配着食物。
每当食物被放置在牢房的栅栏时,便是两三个精力还好的汉子扑将过来,夺过一份开始了大口大口的咀嚼,而留给那些伤残之人的往往只剩下不多的量。
除了一间牢狱。
因为那牢狱里有个裹着破烂黑莲袍子的少女,相貌算不上美,算不上丑,左脸有些小雀斑,薄唇抿成一条缝,眼神痛苦,而胸腔起伏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姑娘,用餐吧。身形高大的一个板寸头男人探手拿过铁杆外的饭碗,端着碗底,放在了少女面前,然后才去拿自己的。
等都做完了,同牢房的其余三人才敢起身,以远比其他牢房素质高上许多的方式,随手拿着最近的一碗,不挑多捡少,随后缩到远离那少女的墙角,各自吃饭果腹。
少女怔怔看着面前那一碗只是耷拉了几条咸罗卜的米饭,腹内翻涌的血气,以及天窗外射入的熏人光柱令她提不起半点胃口。
但是,她还是深吸一口气,接过那碗饭,抓着筷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支撑她活下去的只有一个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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