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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盛世隐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若水云渊
    我看着宇文智及,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却强作镇定恶狠狠朝我道:“李建成,你想干什么”

    院中的打斗声不知怎的突然停了下来,所有人似乎都在等我的决断。

    我缓缓地用剑指着宇文智及,一字一顿问道:“我问你,当日你是如何下手的说!”

    宇文智及显然有些慌,答道:“李建成,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

    我冷冷地打断了他道:“那么请问,你当日为何要为难我的妻子怎么事情到你自己头上,才知道不要牵扯无辜”

    宇文智及把心一横,冷冷道:“你想干什么都随便你,但我要告诉你,今日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哈哈大笑道:“死无葬身之地宇文智及,你以为我还在乎生死吗”

    我决绝地朝宇文智及看了一眼,便转向唐临,唐临比我更恼恨宇文一家,当年杨广对废太子的儿子们并没有起杀心,完全是因为宇文述的危言耸听,才导致他们在流放岭南的途中惨遭杀戮,他恨不得将宇文家的所有人都杀个片甲不留。而我,只恨宇文智及。

    这时屋顶上曹苻和仇不度已经分出了胜负,仇不度不知道去了哪里,曹苻则落在了我的身侧。他看了看场中情势,十分严肃地低声对我道:“幼子何辜公子若杀了这个孩子,和宇文智及有何分别”

    我脑子一震,自己平时最瞧不起宇文智及的为人,怎么事到临头自己也变成了他这样我还以为自己面对仇人的时候居然能够如此清醒地保持理智,想不到其实当我对唐临手中的孩子生出杀意的时候,早已不再是我自己了。

    我想了很久,手中紧握的剑慢慢松开,朝唐临道:“把他带走!”

    唐临一愣,张文苏却在一旁会心地笑了笑,从唐临手中把孩子夺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朝后走去。

    我很明显感到宇文智及松了一口气。没等他缓过神来,我就挺剑而上,一剑刺了过去。

    他下意识地朝后退去,并举剑来格。

    我明知他的剑不堪一击,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反抗,仍然直直地切过去,果不其然,他手中只剩下一截剑柄,“哐”地一声,落在地上,我看到他持剑的右手虎口流出血来。

    只一下,我就知道宇文智及的身手和宇文化及相去甚远。

    我倒转剑锋,又朝宇文智及刺去,他“啊”地一声躲避不及,左肩已经被我刺中。

    我能很明显感到身后的杀意,回头看了看,曹苻挡在我身后,再后面是剩下的黑衣杀手。

    我冷冷地朝宇文智及笑了笑,飞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正要结果了他的性命,突然一柄剑朝我飞来,将我的剑打偏了几分,没有刺入宇文智及的胸口,却又插进了他的左臂。

    宇文智及倒在地上叫唤着,有人接住了刚才朝我飞来的剑,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沉声道:“你不许杀他!”

    我盯着宇文智及恨声道:“你也要来多管闲事我连你一起杀!”

    宇文化及缓缓道:“你想杀我,随便你,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正要回身,没留意宇文智及捡起地上的断剑猛地朝我刺来。

    我放开他朝后退了几步,站定了,看着宇文智及手中举着断剑悬在空中,冷笑道:“你若能让安平和承平都活过来,让若修不要死,我就放了他。”

    宇文化及道:“无论如何,他是我弟弟,我不允许你杀他!”

    宇文智及挣扎着道:“大哥……大哥杀了他!”

    宇文化及打量了他一眼,却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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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策反洛阳(一)
    我一听之下,心中的恨意根本不受我控制,我举剑就朝杨暕和宇文智及的方向冲去,面前拦着的人,正是仇不度。

    仇不度冷冷看着我,他还没有拔出剑来,我就不管不顾地开始乱砍。他很轻易就躲过两招,剑刚拔出来就伤了我的右肩。

    我举剑不稳,脑子一片混乱,只觉得面前全是杨暕和宇文智及的影子,混乱中根本看不清面前站着的仇不度。

    他再次出手,我的左腹被剑刺到,我只是低头看了看,又朝着他冲过去。

    我的剑招全无章法,他根本不用防守,又照着我的前胸刺来。我看着剑来的方向,也懒得躲。

    就在这时,“当”地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和仇不度的剑猛烈地碰了一下,他的剑竟偏出去老远,从我身侧擦着过去了。

    有人在身后扶住了我,我扭头仔细看了好一会,才看清是曹苻。

    他扶着我对杨暕道:“齐王殿下,不想让这些人送死,给我让出一条路来!”

    那些围着我的人似乎被震住了,纷纷往后退去,我却向前走去,曹苻拉着我道:“公子!”

    我道:“我去陪若修……放开我!我要去陪若修!”

    曹苻一愣,顺着我的朝向看去,扶着我的手突然就松开了。

    他喃喃道:“来晚一步。”

    我没走几步就觉得浑身的力气像是消耗殆尽了一般,身子一软就倒在了雪里,我挣扎着朝若修爬过去,她就躺在雪中,周围被染红了一片。

    我抱住她,看着她平静的脸庞,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我把她搂在怀里,贴着她的耳边道:“若修,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她没有回答我,我又摇了摇她,轻轻道:“再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我一边说着,泪一滴滴落到她的鬓边,她还是不理我。

    我将青釭阁令放在她手里,道:“你知不知道,我最开始拿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就很嫌弃的,不要也没关系。”

    她仿佛朝我笑了一下,我更加难过,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身后有很轻的脚步声朝我走来,我懒得回头看,只紧紧抱着若修,曹苻突然从那边的人群中穿了过来,挡住来人道:“宇文智及,滚开!”

    宇文智及笑道:“哼,你以……”

    话还没说完,一声惨叫传来,宇文智及被扔到了十米之外。

    杨暕拱手道:“这位先生,不知……”

    他的话还没说完,曹苻就冷冷喝道:“让开!”

    所有人都让开了,仇不度却没有,不但没有让,还抢先一步,拦在了曹苻身前。

    曹苻冷笑道:“仇畴的剑术在我手中过不了十招,怎么他的儿子倒青出于蓝,曹某领教便是。”

    接着便是一阵打斗之声,我仍然抱着若修,感到她的身体渐渐冰冷,我也开始觉得冷。

    过了没一会儿,曹苻又走到我面前想要扶起我,我却坐在雪地里不肯起身。

    曹苻道:“公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先回去吧。”

    我转头看向他道:“我答应若修明天和她一起守岁的,怎么能丢下她”

    曹苻不管不顾,一把就抬起了我。

    我抱着若修,被他拎着一步步走出了齐王府。

    老爹告诉我,在若修被带走之前,安平和承平就已经遭了宇文智及的毒手。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躺在床上,只觉得天塌地陷,根本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该往哪里走,放眼四顾全都是一片黑暗。我根本不想活了,死了多好,说不定就能见到若修,见到安平承平,也许还可以见到母上大人。

    我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中被一阵抽泣声吵醒了,睁开眼睛,却发现不是若修……不是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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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策反洛阳(二)
    杜杀怔怔地看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张文苏,我看着他们,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从前也有这样的时候吧,我躺在床上,若修这样十分挂心地守着我

    我记得张文苏曾说过有一天就算死在杜杀的手上也值得,现在他如愿以偿了,杜杀亲手将剑插入了他的胸膛。

    换了是我,若修即便杀了我,我也会和张文苏一样,只轻轻笑一笑,然后道一声“无妨”,也就够了。

    我答应了若修要陪她一起守岁,可是我在房中等了好久,也不见她来,门外的冷风往屋里灌,我舍不得把门关上,万一我没有听到若修的敲门声,该怎么办呢

    我又突然记起和若修成亲的那天晚上。我喝得烂醉如泥,非常没有风度地将新房闹得乱七八糟,根本没想到过轻纱后的那张面容是若修。

    什么青釭阁什么阁规我统统都不要,我也不要你守,这青釭阁令,于我根本只是一块破铜烂铁,得来本就是偶然,失去了也不会觉得可惜的。可是你为什么偏偏那么执着,非得让我留着它我只想要你啊。

    可你怎么还不来你答应过和我一起守岁的。

    房中的蜡烛忽明忽暗地闪着,突然“呼”地一声,被一阵风吹灭了,我仍然呆呆地坐在房中不想起身,反正什么都无所谓了。

    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来人手中的灯笼给了这片灰暗的世界一点光亮。李玄霸瘦弱的身子在风中颤颤巍巍地走着,好一会儿才走到我面前。

    门被他反手关上了,整个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他重新点亮了蜡烛,一脸悲伤地看着我。

    我仍然愣愣地看向门外,总觉得若修会像我们新婚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就出现在我面前。

    李玄霸顺着我看向的方向看了一会,扯了扯我的衣袖道:“大哥,大嫂不会来了。”他的话说得十分淡然,却充满悲戚。

    我扭头来看了看他,摇头道:“她答应过的,怎么能不来呢”

    李玄霸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我回过神来时,发现他的衣袖上有血。

    我心中一慌,“腾”地站起身,指着那片血迹道:“玄霸,这是怎么回事”

    李玄霸被我的质问弄得莫名其妙,好一会儿才道:“大哥,大嫂……说这是旧疾了。”

    我一惊,看着他单薄的身子,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软,险些倒在地上。

    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折磨着我,让我无所适从——眼睁睁看着母上大人的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时候,我无能为力;若修绝然殒命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无能为力;现在李玄霸病成这样,我又无能为力……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

    我悲哀地看着李玄霸,他掩饰道:“大哥,这个……不妨事的,从前师父替我仔细诊治过,只是这两日……天寒有些受凉,大哥不必担心。”

    我没有办法判断他说的有几分是真,要说天寒,前些天比现在要冷得多了,可是我竟宁愿相信他的解释,再也不愿多想。

    大业九年的正月初一,我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来到了大兴善寺,寺中的僧人都还没起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寺中,在积雪中慢慢朝后面的观音殿走去,我不敢进去,只在外面徘徊。

    我常常来还愿,佛却又一次辜负了我。我根本不想再进去,甚至想把从前跪在佛像前表达的千恩万谢全都收回来。

    踱了半天的步,一个禅师在微明的天色中缓步而来,双手合十朝我施礼道:“施主在观音殿前徘徊,可是有什么难解之事”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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