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新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从老啃到小
侯老头不敢得罪一村的婆姨,只能悻悻的站在一旁听侯大宝教孩子。
“谁再敢把人字写得头往左偏,就像小树一样抽5棍子。”
“下一个字,之,先写一点,再写横折......”
“都记住了,会写初字的才能休息,不会写的继续练。”侯大宝找了棵木桩子叫小苏过来一同休息,三娃捧来了水罐子,几个人也不嫌弃,捧起来就一人一口。
“敢问几位小友,这娃娃们所习是何人所授,能否带老夫前去拜见一番”一个身穿黑袍,头戴褐色方巾的慈祥老头,笑眯眯地朝几人问道。
侯大宝忙着喝水没理会,苏庆节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指着侯大宝回答:“老爷爷,是大宝哥教的,您就拜见他吧。”
苏庆节为了融入村子里的同龄社会,彻底放弃了书里文绉绉的说话方式,话是不酸了就是有些太过直白。侯大宝被呛得直咳嗽,老头则是一脸的黑线。
第六章 初入长安城
姚思廉拿腰上的玉佩抵押给侯大宝,换取了《弟子规》的全文。临走时连看都不看侯大宝一眼,跟侯老爷子约定明日去春明门外换钱后,气呼呼的出了村子。“难道卖贵了”侯大宝心想。
老苏嘬着嘴问侯大宝:“为何要将好好的学问拿来卖钱,你可知将来这两本书会为你带来多大名声,简之是见不得学问被你如此糟蹋才答应你的。”
“后山的鱼不多了,孩子们不能挨饿。”侯大宝的回答让苏定方无言以对。
侯老爷子算不出20贯是多少概念,忙着问:“够买头牛了吧,村里的牛老了,吃的多干的少,如今全靠大骡子撑着呢。”
“爷爷,牛太贵,怕是买不起,咱们看看能不能买头驴回来。”侯大宝解释。
侯老爷子在村子里拥有绝对权威,饭都没吃就召集全村人在晒场开会:“今日有个官爷拿20贯大钱买了娃子们的书,明日进城去收钱,得多去几个顺道买头驴回来。大柱把骡子牵上,黑娃带上你弟,路上遇到响马朝死里招呼,苏家小子有大车也算一个,加上老汉明日去长安,别的都去地里忙活,婆姨们要带东西的趁早说,赶去长安将近30里地呢,得早走。”闹轰轰的商量到天黑,各家各户才满意的离去。
侯大宝并不知道,现在的大唐农户家里基本找不出钱来,20贯的概念和驴子一样,去的几个人与其说是拿钱,不如说是护送牲口。
这一夜的侯家村子集体失眠了,大人们因为自家孩子学的学问能值一头驴而兴奋异常,孩子们则为了侯大宝答应的长安小吃而欢呼雀跃。能够睡得着的除了苏家就只有侯大宝家了,只是侯老爷子就算把呼噜打的山响,也没把攥着玉佩的手松开过。
哈欠连天的侯大宝坐在骡车上无聊的数星星,旁边躺着侯树(大豘的大名)和苏庆节,三娃正努力地学着苏定方赶车。除了苏定方和侯树他爹侯大柱,还有两个方脸浓眉的大个子,长得很像简装版的周润发,侯大宝要叫他们十七叔和十八叔,哥俩一人拿根粗木棍,号称人挡杀人,驴挡......就只能投降了。
“爷爷,到长安城还要走多久”侯大宝回头问道。
“估摸着还要一个时辰。”侯老爷子头也不抬的回答,天黑没亮,得注意脚下,要是摔倒了可就遭罪了。
苏庆节也很无聊,抬头看着天空问道:“大宝哥,北斗七星在哪啊”
“东边,朝我手指的地方看,像勺子的那几颗,看到没,勺把子上有颗暗星,现在有些看不清了。当年诸葛亮就是续命不成被暗星夺去了性命。”
“诸葛亮怎么续命的,为何被夺去性命大宝哥快跟我讲讲。”
有故事听,几个孩子都围坐在车上,侯大宝拿出说书人的气势,右手一拍车栏,朗声说道:“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想那诸葛亮六出祁山只为报昭烈帝三顾茅庐和临终托孤之恩,这一日诸葛亮于五丈原算到......”
听到诸葛亮用木人吓跑司马懿时,几个孩子哈哈大笑,大人们也觉得心情畅快。再听到姜维反魏不成反被杀时,几人步履沉重,孩子更是哭得一塌糊涂,唯独苏定方却从侯大宝的故事里听出了兵法的味道,对比了自己的用兵得失,苏定方确定侯大宝
第七章 千金散去没复来
侯氏的族人觉得全村都是一家人,除了老婆孩子,别的都是可共享的。你家没盐上我家拿,三娃家没米了小树家扛,反正门没锁,记得知会一声就行。所以侯老爷子觉得这钱花的天经地义,侯村汉子也觉得这驴买的天经地义。侯大宝也懒得管,反正爷爷高兴就行。
把驴子牵到牙行寄存好,一行人就在苏定方带领下冲进杂货铺子。八嫂要针,九嫂要线,老十三的婆娘要梳子,老十五的婆姨就过分了,敢让帮着带胭脂,不知道那玩意平日得二斗麦子才换啊,回去得让老十五收拾她,庄户家的婆姨哪能这么败家的。
侯老爷子听着乱七八糟的要求头都大了,直接拍板,村里每个妇人针线梳子各一份,胭脂也算上,反正老爷子对花钱没概念。苏定方想替自家婆娘推辞,被老爷子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没敢回嘴......。算账,一贯二,掌柜的还送了了两只褡裢口袋作为赠品。
侯大宝怕钱给花光了,连忙窜唆着爷爷去给孩子们买吃的,对待自家娃好点,这没人反对。于是乎西市的小吃摊子被侯家村一阵扫荡,一文一块的枣糕论盆装,两文一包的麦芽糖论框拿,捏面人的老头手都抽筋了还欠三娃一个关云长,至于卖布老虎的小贩已经提前回家庆祝了。
西市里的胡人多,卖胡人吃食的摊子更多,走进一家号称西市第一的羊汤铺子,众人放下东西才感到饿了。要了两份羊脸,9碗羊汤,20张胡饼;侯大宝想尝尝唐朝的酒,又加了5壶绿蚁。羊汤铺子不大,生意挺好,楼上楼下坐的满满的,正等上菜的功夫,铺子门口来了两个化缘僧,开羊汤铺子的掌柜估计是个道教信徒,指挥伙计就去赶人。吃饭的胡人无所谓,可楼上坐着的吐谷浑人就按捺不住了,大呼小叫的冲下楼,还好知道是在长安城,没敢冲伙计动手,只是护住那两个被驱赶的僧人。为首的吐谷浑老头不知道跟僧人说了什么,就一脸虔诚的掏出两块金子放进化缘的钵里。回到铺子后还冲掌柜的嚷嚷:“不修善缘今后会遭报应的,出家人你都赶,小心日后你的羊汤变成清水。”侯家村子对神仙没概念,在他们看来祖宗比神仙灵多了,没看给村里保佑出两头驴来,你换神仙试试。至于苏定方,以前靠杀人吃饭的,信神还不如信刀呢。
三娃没见过和尚,指着光秃秃的脑袋问侯大宝:“为啥这两人没头发”侯大宝又累又饿,哪还有兴趣给三娃解释僧人的规矩,于是随口念了句苏东坡嘲讽佛印和尚的打油诗给三娃:“不毒不秃,不秃不毒,转毒转秃,转秃转毒。”
“噗......哈哈....哈哈哈。”坐在侯大宝身后的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笑的前俯后仰,胖子对面坐着的一个年青小伙顶着一脑门的羊汤也不生气,苦笑着叫伙计拿抹布来擦拭干净。胖子笑够了赶紧向四周作揖道歉。
伙计把侯大宝要的吃食送到桌上,一行人吃的是风卷残云,转眼就只剩了满桌的空碗,苏定方拿起桌上的酒壶一口气干掉,满意的打了个嗝。侯村大人也不示弱,一人一壶只当漱口了。胖子似乎对侯大宝刚才的话很感兴趣,见众人吃饱喝足,就拉着被喷了羊汤的青年硬挤到桌上,让门口卖乳酪的按人头上,美其名曰漱口去腥。
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大家对拼桌没意见。胖子眼睛小,再一笑就没了,拉着侯大宝的小手问道:“小家伙,刚才你那话是谁教你的,他还教了了什么骂秃驴的话,赶紧说给我听听,我给你买个大号面人。”说完猛然醒悟,这桌上还有孩子的家长在,自己这么做会被认为是拐子。赶紧站起来欠身道:“对不住,对不住诸位,在下刘弘基,现为大唐秉钺将军,同我一起的是李淳风现为秦王府记室参军,刚才听了这孩子的话觉得甚是有理,这才忍不住询问,还望众位见谅见谅。”
刘弘基这两年跟李神通在子午岭驻边,好容易回京办事却碰上自己的老婆正在信佛,家里天天青菜豆腐,半点荤腥没有,这让在边关馋出蛔虫的老刘如何受得了,正好出门碰上对佛教同样怨念颇深的李淳风,两人
第八章 道门的总瓢把子
六月的梅雨季开始了,托了侯大宝的福,不愁吃的侯村孩子正挤在苏定方家学《三字经》。老苏的院子为了方便练武就铺了青石板,村民们怕下雨影响孩子们学习,就跟老苏商量在院子边搭了个巨大的雨蓬子,侯老爷子亲自推了两块好料做黑板,刷上桐油,拿毛笔蘸上黄泥浆做墨汁,写完再拿湿抹布一擦就干净了。
苏定方对侯大宝用阿拉伯数字教授的数学很有兴趣,不停地拿木棍在沙盒里写写画画,乘法口诀表的出现被老苏惊为天人,满棚的孩子就他一个老爷们大呼小叫,没半点涵养,惹得苏夫人和苏庆节臊红了脸。
看着棚里的孩子小的在背苏庆节教的《三字经》,大的在写自己教的阿拉伯数字,侯大宝觉得想要拉屎必须趁现在,等苏定方抬头准备询问时,侯大宝已经不见了踪影。
侯家村子认为侯大宝的学问是老祖宗拿灞河水醍醐灌顶给灌的,外人不能学(老苏家不算,户籍已经落在村里了,算半个侯家人,了不起让小苏今后再娶个村里的闺女),想学的就得像姚老头那样拿驴子来换,如果是牛就更好了。爷爷一声令下,村里打架最狠的两兄弟也就是侯大宝的十七,十八叔,开始在农闲时候驻扎在老苏家,防止外人窥探。
此刻,哥俩顶着简版周润发的四方脸拦下了一辆马车,从车上下来几个人口口声声要见苏定方,兄弟俩黑着脸拦住不让,差点跟人动起手来。老苏听到动静到门口一看,原来是在长安城里一起喝过羊汤的李淳风和刘鸿基,还带着个干巴小老头,忙请几人到屋里坐,唐时没大椅子,要么坐草垫子,要么弄个小凳子。苏定方家人少,没买凳子,拿出几个草垫子给发给几人对付,苏夫人赶紧到厨房烧水。
几人见了礼闲聊起来老苏才知道,原来那天侯大宝伸手要钱李淳风不是不给,而是觉得小屁孩的的话虽然有道理,却不能全信,再说自己在道门人微言轻,于是回去找道门高层商议,恰好师傅袁天罡从蜀郡回长安述职,就把侯大宝的话跟师傅说了,老袁跟几个道门高层商议完后决定找侯大宝试试,毕竟才100贯钱,小意思。要是能见到侯大宝背后的高人就更好了。侯村人在春明门因为衣着问题被嘲笑的事情传的很广,李淳风请了刘弘基帮忙,三两天就查到给侯大宝送钱的姚思廉那里,看了《三字经》《弟子规》的手抄本后,袁天罡认为侯大宝开口100贯算是友情价了,光凭这两本书就能换好几个100贯。几个人兴冲冲的就跑侯家庄子来了,刘鸿基为了躲避老婆的素菜素饭,顺道买了两大块羊肉带着防身,准备在村里躲几天,没油水的日子过得是苦不堪言啊!
“如此说来这侯大宝的学问乃是天授”
“这确实不知,但我苏烈在侯家村里确实没见过什么高人”
“会不会是在外游历时异人所授”问这话的除了刘弘基没别人,10岁的孩子还外出游历,不被狼叼走就算好的了。
老刘也觉得自己问的可笑,吭哧半天说不出话来。
袁天罡觉得解决道门的事才重要,管他谁授,便让苏定方去叫侯大宝过来。
老苏抬眼看了看棚子,侯大宝还没出现,就吩咐苏庆节去找,不一会小苏冲进屋里拿了一张宣纸准备出门,老苏觉着奇怪便问了一句,小苏边跑边喊:“大宝哥进茅房没纸了,腿都蹲麻了,我得赶紧给他送去。”
“去茅房要纸干嘛,腿蹲麻了难道用纸可以治好,这就是高人手段,回去试试。”屋里一众人思考着。
第九章 拳头与脑袋
梅雨季总算过去,侯老爷子着急买牛,天刚放晴就奔长安城来了,除了骡车驴车拉剩下的粮食,还有10来个庄户负责护送要买的牛。兴冲冲来到城门口才想起来,上次把钱花没了,交不了进城税。只好绕到延兴门,找了个准备进城的道士让他问李淳风借30个铜钱来。老道本来不答应的,侯大宝把袁天罡的字据给他看完才应下来。等李淳风让人把钱送到城门口,离开城门都过去大半个时辰了。
一行人紧赶慢赶来到悟政观,让门口的道童把字据送给观主,就蹲道观门口休息。侯大宝跟苏庆节,三娃,侯树四个人就跑坊门口看骆驼。还没到门口,就从坊门外边乌压压冲进一群人来。侯大宝赶紧带着几个孩子闪到一边。三个身穿青袍的魁梧大汉带着七八个黑衣打手横冲直撞的朝悟政观走去。“你妹的道门,不想给钱就直说,叫打手算怎么个意思”侯大宝一马当先跑回道观。
苏定方很郁闷,自己好好蹲在墙角,却被一个黑脸大汉给挑衅了。
“苏定方,你要是个夹卵子的就给我出来,老子没带兵器,单凭这双拳头就能揍得你跪地喊娘!”黑脸大汉挥舞着拳头冲着道观门口大喊。
老苏好歹是个混过军伍的,一听这话如何还忍得住,挽起袖子就跳起来:“来啊,黑炭头,谁怕了就是孙子。”
黑炭头冲着老苏脑袋就是一拳,老苏也不废话,捏着拳头就开始还击。
大唐最重军功,民间也重英雄,看着门口的两人单挑,谁也不出手相帮,侯大宝和几个孩子手里捡好了石块,准备一会混战时帮忙,小苏更是把藏在腰间的小刀拿了出来。
苏定方这大半年农活干的多,手上力气见长,躲过两记直拳,顺手一锤顶在黑炭头的腋下,这地方是练武练不到的,神经又多,黑炭头疼得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硬是咬着牙不肯认输,老苏抓住机会,锤得对方蓬蓬响,眼看黑碳头快被揍成猪头了,其余两个穿青袍的只能出声喊停。
碳头揉着脑袋,疼的直咧嘴,苏定方得意的朝他挥了挥拳头;苏庆节更是兴奋的大喊大叫,猛的扑到父亲怀里,父子俩玩起了转圈圈。
侯大宝赶紧扔掉石块,装作一副好宝宝样跑到爷爷身边。
没下场的两个青袍汉子拱手道:“久闻苏烈马战无双,没想到拳头也硬,能把大黑熊揍哭的世上可没几人。”
苏定方还了礼没说话,对方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先把儿子放在侯大宝旁边,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才走到青袍人面前。
黑炭头估计是脑袋不疼了,拍着衣服站起来说道:“在下尉迟恭,这两位老点的是张世贵,卷头发的是翟长孙,奉天策上将军令,前来请你为大唐效力。”
侯大宝心想“按时间算,李世民已经与李建成水火不容了,玄甲军的四大天只有秦叔宝没出现,说明李世民的人,军权基本被解除了,尉迟恭只说天策上将军,没说秦王,看来李二大大不想做王准备做皇了。老苏要是现在答应复出,估计还能成玄武门主力队员,可以提前10多年享受高官待遇。”
苏定方迟疑了半天才说:“且容某考虑几日。”
尉迟黑炭历来目中无人,今天实在被苏定方打服了,一改往日的脾气,厚着脸皮道:“无妨,无妨,只要你愿意复出,莫说几日,一个月都等你。李淳风那小子说了今日你们到这拿钱,怎么样,拿到了么这牛鼻子要是敢不给,我等今日就拆了他的黑观。”
道观的钱早搬到门口了,只是刚才忙着看比武没注意,现在一看结束了,赶紧招呼侯家村子的人过来搬运,尉迟碳头指挥手下去帮忙,在得知这钱要用来买牛后,就自告奋勇的的带路。
一行人来到牲口棚,尉迟恭顺手揪着两个吐谷浑人逼着要牛,被黑脸吓个半死的吐谷浑人哭丧着脸解释说:“爷,你老行行好,小人是卖马的,不卖牛啊,隔壁才是卖牛的棚子。”
翟长孙笑骂着制止了尉迟恭的无赖行为,走到牲口棚叫了几个羌人,把牛牵出来给侯老爷子挑选。当年他在
第十章 仇人的名字
自从有了牛,爷爷恨不得把家都搬到负责养牛的侯大柱家,早上看一遍,晚上看一遍。喂牛的盐都用木杵锤得细细的,比家里吃的还好,用到牛的地方老爷子更是亲自跟随,生怕伤了牛。侯大宝忽然发现自己失宠了。
秋收是大事,上至皇帝大臣,下至黎民百姓,秋收开始都要去地里忙活,庄稼汉辛苦一年的吃食全靠这几天的收获。侯爷爷穿的如同丐帮九袋长老,叽里咕噜的在地旁跳大神。等仪式完毕,老爷子挥刀一指,全村的男女老少就如同蝗虫一般冲进地里,侯家村子跟别的村不同,庄户们从远处开始往村里收割,人人参与,等麦运到晒场再各家忙各家的。侯大宝和苏庆节正指挥者娃娃们往牛车上装麦:“小树,你家的装完了,把妞妞家的麦放另一辆车,再敢乱放我抽你。”乱哄哄的场面让人即着急又开怀。
乱了整整3天,各家各户的麦穗才统一运回了晒场上。汉子们将麦粒摔打出来,妇人们则用簸箕将麦粒中的杂质去除,看着金灿灿的麦子铺满了整个晒场,村里处处洋溢出丰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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