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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闯仙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年年

    苏清平静的看着他的尸体,回望秦封,“怎得先出手了。”

    “杀人这事,我来做就好。”秦封回道。

    苏清笑,“不过杀个看不惯的人,我又没有那么多善心可怜他。更何况我需要那枚定海珠。”苏清自觉从不是一个良善之人,更多的是个随性随心者,多年修真界的游走,她好似适应了这种生死予夺的强势,曾今她可能厌恶过,如今,好似被同化入这世间,不,她从来是自己,只是此前不过“不需要”三字。

    双指聚灵,指尖一挑,段国师尸体之上那个朴素的储物袋便跃上来,苏清抬手接住,毫无阻碍的打开储物袋,将那枚定海神珠取了出来。

    定海神珠置于掌中,离得近了看瞧着些许不同,它浮于手掌之上,只有中间小指大小的实体,其外围一圈都是浓郁到几乎要凝实的氤氲,如此氤氲汇集包裹才形成了这般定海神珠的模样。

    苏清略一感知,只觉正中的实体有股海洋的寂静,但寂静中却传递着暴躁的气息,这应该也是一枚妖丹,这品级未知,从威压之感上,恐怕已是三四阶的模样,不知怎么就流落到月氏手中。

    “画卷中上人曾说其巧得过一枚定海神珠,凭此而召唤出巨鲸。”秦封盯着她手中的石珠突然说道。

    苏清犹疑,“秦封,这定海神珠的本体莫不是巨鲸内丹。”她转身有些吃惊的同秦封分享自己的猜测,“定海神珠以巨鲸内丹为核心,取海底五行妖兽内丹作补充,再以掌控潮汐的星宿之相制成阵法,以此模拟海洋之威,通过月氏一种天生掌控潮汐的能力定下其中暴躁之息,如此便可小范围的安定海水,使人可在海中任意行走。”

    如此推测,好似瞬间将前后线索联系在一起,秦封点头肯定,“巨鲸本就是海中霸主,对海洋亦有操控之力,巨鲸过境,万妖莫近,本就是定海之兽。这枚定海神珠做不得假。”说着,秦封微蹙眉头,疑问,“而今天中大陆海岛如孤地,修行资源贫瘠,段昂费劲心思先偷后取定不是为了海岛,目的应在海深之地。”

    “你是说”苏清顿时察觉到秦封意图,秦封点头而言,“再找找他的储物袋,他可能知道海中隐秘。”

    苏清想到那张才得的海图,会不会段昂这里又有一张呢

    仔细翻找过段昂的储物袋,其中物品杂乱,莫不是些人间的财物和衣着,灵识横扫而过,只搜到几枚低劣的灵石,还有半本残卷,苏清下意识地查看其上书名,《金行修行手册》,修真界中坊市里最普遍的金灵根修仙人的功法,除此之外,这储物袋之中好似再无其他有用之物。

    苏清迟疑的收回神识朝秦封摇了摇头。

    两人对彼此的猜测仍然坚定,秦封思忖,目光移到段昂的尸体上,蹲下身来,并没有翻找他衣着的意图,而是指作剑划破他胸前的衣裳,胸腹敞开,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胸前只有一条横贯的刀疤,而刀疤上却有细线缝合的痕迹。

    秦封沉下眼眸,指作剑挑断细线,皮肉已愈合,并无变化,掌作爪,虚空一爪,刀疤之上晕出蓝光,下一瞬,破体而出,灵光包裹,并没有被血肉污染,浮动在秦封掌间。

    那是一枚钥匙。

    钥匙整体是一个鲛人模




第二二四章 镜石中影像
    仔细一看石壁上的人影从身形穿着上来看甚为眼熟,苏清脚步放慢,心有计较,看了堆积在周围的骸骨与尸体,果然瞧见那二十武者之中的两人尸体,而石壁上的身影那种试探着前进的模样就像这两人初次进入此地时前进的模样。

    这块石壁记录了这两人生前的行为。

    “这是镜石。”秦封解释道,“镜石在阴气很重的地方会记录下死者生前的恐惧,在他们死后,恐惧就会在镜石上显现,重复他生前的表现,直到,下一人的恐惧被吸入镜石之中。”

    苏清听着只觉心中有些胆颤,有一种误入片场的错觉,她轻咳一声,“这是建造墓室人的手段为得是警告后来者莫入此地”

    “恐怕不止这个意图。这种类似于戏弄的行为不会对那些执意寻宝的人产生丝毫的恐吓和阻止。”秦封摇头否决。

    “那……这是作何用的”苏清不解,眯眼瞧着镜中人影鬼祟地向前行走,伸出一脚在地下点点,唯恐地面突然崩碎,走到镜石边缘时,苏清原以为他会回头再重复那鬼祟的动作,却突然发现,那人影突然顿住,整个人好似僵住的模样,而后艰难的抬起手臂按在自己脑中,挣扎着,摆脱着,那癫狂而无声的模样,惊悚到想要将自己的头颅扯了去。

    是的,这镜石是记录经历此处的人死前的模样,只有在此地死去者才会被映射下来,而他死去的过程同样也会被记录。

    苏清被这重复的死亡过程激得心中烦躁,既然不止为警示所用,那只有一种解释了——因止人而杀人!

    站在此地苏清并没有感觉到此地的危机,所以说着止人止的是特定的人。

    “是恐惧。”秦封突然点明她的思绪,“恐惧为恶念,恶念既生魔,魔念起,以镜鉴人。”

    “你的意思是,是这些心有恐惧的人自己杀了自己”苏清恍然,只觉这镜石的设立让人背后发凉。

    她和秦封并肩在两侧镜石之间缓缓向下。

    “这里本就充满了阴暗和怨气,它们加剧了恐惧者心中魔念的生成,直至思绪绷断,自我了结。”秦封平静而冷漠的说道,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从不觉可怜。

    走到将尽之地,苏清顿住,拉着秦封停下,回头而看,两边石壁上两个人抓狂的模样重复着,当一个人进入墓穴之中,他心中的贪婪与敬畏远大于恐惧之时,他就有资格进入墓中,这何尝不是一种挑选,剔除其中懦弱者和不情愿者,只是这手段过于极端罢了。

    或许千年前的武神上人为挑选传承之人设下的关卡,苏清说不得什么,毕竟她也会为得到自己所需的东西不折手断。

    只是镜石之上欲显沉厚的怨气和阴气,几乎要化作实体,镜石上下缭绕的黑气,狭长的通道中上百束烛火点燃都照不亮这个地方,足以见此地的阴郁。

    苏清默然而思,会不会这个地方曾有修真者也折损于此,他们心怀着对千年天骄的畏惧试探着进入,到最后被这面石壁所阴。

    她说,“秦封,若是这石壁每一次影射的都是死人的生前的行为,每一次覆盖都会隐去前一次的影像。那若是我们一层一层的将这些怨气拨开,说不得就能看到很早以前的记录。”

    秦封略作思忖,片刻点点头,“或可一试。”

    说完,双手作法诀,消怨之术施展开,真元打出,犹如长剑掀起沉积的崖



第二二五章 身份与影墙
    苏清愕然的看着脚边的玉牌,她同秦封相视,从对方眼中皆看到一丝惊异。

    弯身拾起那枚玉牌,不知深埋在尸骸之中有多久,入手冰凉,冷意透骨,玉质却是通透的,一尘不染,没有受到任何阴气与怨念的侵蚀,玉牌拾起的一面只有一个字样,一个圈起的“外”字,在修真界中,这是外门弟子的身份令牌的标志,翻转令牌,一入眼的不是身份之名,而是令牌顶端那傲然展翅的鲲鹏之兽的标识,惟妙惟肖,恍若活物。

    鹏眼之中两点绿光,好似在监督着手持令牌者的一举一动。

    苏清认得它,这是每一个入修真界中必须知道的常识,这是大溟鲲鹏兽,是万年上古传承的玉衍仙宗的镇山灵兽,传闻其实力远远超过了元婴之境,怕是修真界中最深不可测的妖族。

    只这一眼,苏清一丝一毫地向下移动视线,令牌上那个外门子弟的名讳明晃入眼。

    “墨霜!”一个令苏清无比熟悉的名字。

    “是那个封印噬血妖藤的修真人。”秦封说道,显然他也记起了这个人物。

    苏清握紧手中的身份名牌,回想当时在晋闻屠宰之地时,乍然瞧见这名字之时有些许对其宗门的敬畏与艳羡之感,后来觉察地下隐秘之时又觉奇特,若是只等噬血妖藤结果而封印久而未至或可理解,又为何直到噬血妖藤已经结下三枚妖果之时,这封印的主人却迟迟未现身

    如今一切都有了答案,那个出生正派、实力不弱的修真人已经死在了这深山墓穴之中,死于同门相残,同归于尽。

    彼时,他大抵接了宗门的任务来此一探,所以和着师兄弟一起探墓,他们不知以何手段打开了墓穴入口,却大意的死在了入口几步之地。

    何其悲哀,何其荒唐。

    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了修真界中并不甘于此地,他们也想试一试墓中真相

    苏清将手中玉牌递给秦封,秦封顺手收回,“瞧着这镜石上怨气积攒之厚,这墨霜怕是已经死去数百年了。你且观这地上尸骸的衣着,想来这不是唯一一批试探的修真人。”秦封指了指地面,苏清一眼便看到许多修真界的法衣,这些法衣都是宗门下赐的弟子服,不腐不烂,有着抵御寒凉与炽热的效果,在这千年墓穴之中,即使被这潮溺的阴气侵染依然保存着原来的模样,衣带之上还挂着系好的储物袋。

    可是有些东西可以取,有些东西拿了是会让自己不愉的,既然他们来此,那就让他们回归黄土罢。

    想罢,苏清指尖之上燃起一点星火,这是炼丹所施的丹火,既是三味真火,可消去一切污浊和杂质,亦能烧毁修真人的简单法衣。

    指尖一弹,星火落地,燎燃一片,熊熊火焰之中,烧去前人的悲剧、不甘、愤怒以及怨念。

    镜石之上映射出火势,黑气上涌,附着在通道顶部好似又想再施一出黄雀在后的吞噬之力,然而,三位真火本就是克制这些阴暗之物的,火焰喷涌而上,黑气在溅起的星火中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火焰所过之处,销毁万物,堆积的尸骸化作尘灰落在地上融入到黄土之中。

    两侧的石壁不再有影像显现,熏黑的镜面好像失去了本来的功效。

    一切如尘埃落定,苏清和秦封转而继续向里深入。

    才一迈出通道,看见正前一块完整的浮雕拦住了正前的去路,这是每一个墓室都会设立的屏障,正如屋室大门里的那块影墙,人间是为辟邪,而墓室之中却是为了迎人,告知世人墓主人的



第二二六章 火焰机关事
    “还记得段昂口中曾说,武神原为月氏弃子。”秦封负手而谈,心中已有七分明晰。“这照壁照得就是月氏之人。”

    苏清循着秦封的思路思考,“月光之下影子被映在镜石中的月亮之上,就会触动圆月周围的虚空之魔,魔会瞬间撕碎圆月和影子。”苏清顿了顿,想到一种更极端的情形,“会不会这印在镜石圆月之上的根本就不是月氏的影子,而是月氏的魂魄。”

    苏清瞬而抬头看秦封,眉头蹙紧,“那这一举就是为了撕碎月氏的存在,不想让其进入墓室半分!”

    这种猜测说来残忍,但仔细一想却仿若最合理的解释。

    秦封面对这照壁,一指指向湖中月,那一圈圈围起的身影虽是朦胧却做不得假,他说,“这湖中月影中绝非月氏的影子,他们是太阴之族,魂魄向月而生,交付于月,这人身鱼尾之相,必定是他们的魂魄。你猜测并没有错。”

    他轻拍苏清,提醒道,“段昂与月氏妃对峙之时,曾以武神定不会放过月氏为由,阻了月氏派人亲自来此取物的念头。”

    苏清当然记得,如此一想,以石作镜,以月照人,无从遁逃,月氏如此既会被悄无声息地碾为粉碎。

    “这照壁为得是识别月氏之用,只是照壁原为石碑所用,昭示的是主人身平,武神上人会只为阻拦月氏而将此墓葬习俗更改吗”苏清心中还是有意,但却不得不承认这种做法出其不意。

    “或许就是为了出其不意呢。”秦封漠然,虚扶着苏清腰身带她欲从侧边离去,“真相只有等入了主墓室才明了。”

    苏清明白同秦封离去,绕过照壁,又是一条通道,不太长近有三四丈之距,只是通道两边设有水沟,水沟之中有银银之水流淌而过。

    这水当然不是真水,而是一种毒性液体只是永远不会凝固,在墓穴之中很常见的作为溪流的代替品。

    沿着溪流弯弯绕过,终于听到深处传来动静,是进入的武者声响,他们有的在嘲讽、有的在劝慰、还有的在怒骂。

    听着声音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被困在一个机关之外,有人尖叫,“妈的,到底哪里冒出来的火!”

    “哈哈,江兄,你是不是没入过古人墓穴,这可只是寻常的机关,你只要找准这火焰熄灭的时候就能轻易过来。”这声音安抚中带着调侃,远远传来,显然是过了某个火焰的机关。

    “你小子给我等着。这种死人待得地方有什么好来的,老子还想着绣花楼里的小花魁呢。”

    “江兄,别看不起这种地方,我们武者修行的功法和法诀绝大多数都是从前人的墓穴里传承来的。这是先人的考验。你没听国主说道,这里面可藏有武神大人亲手打造的至宝武器。”另一人呼喊,鼓励中捎带这几丝真诚。

    受困之人终是骂骂咧咧的上前了,他小心翼翼地喘气声飘荡在扭转的墓穴之中,行至一会,好似停住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而后再行,然而再行不过三两息,惨叫声再次传来,“啊!”撕心裂肺,火焰灼烧,瞬间撩起全身。

    “江兄!江兄!”此起彼伏地呼喊声,四五人的惊恐声夹在其中。

    “啊啊……”的痛苦声在地面上滚动,好似想要通过在地上的磨蹭消去体表的火焰,然而那火就是熄灭不了,更有甚者,机关里的火焰又起,火上加火,不过片刻中,那



第二二七章 惊遇修真者
    火焰在他愣神之间已经完全燎起,他的身体在高温之中终于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巨痛。他心底里的绝望再也忍不住了,然而火焰袭身,他下意识地动作却仍旧是倒在地面上,奋力地扰动,好似刚才那具尸体的死因只是特例而已。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火焰在压迫中覆盖的位置越来越大,他的下半身已经完全坠入火海之中。

    刚才瑟缩的两人终于忍不住了,那个名叫向哥的人一把撸下自己的长袍,冲上前去呼扇着想要将火焰吹熄。

    这一举好似有些作用,火焰的方向被压下,年轻人终于挣扎着出声,“向哥,向哥,救我!”那种濒临死亡的绝望以及深入血肉的痛苦,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

    然而,好景不长,那扑下的长袍不小心触及到一点火星,火星燎原,瞬间将整个长袍乍起火焰,那向哥惶恐地将长袍扔在一边,猛地退后一步跌倒在地上。

    “不不不!向哥,救我啊,我不想死!”

    苏清还是看不惯这个可怜儿,她眯了一眼还在此端注视的老成人,手上流转出水灵力,霎时越过顶上,伏顶而去,瞬息之后,幽蓝之色落在那年轻人腿上,一只腿上的火焰消去,另一只腿火焰减弱。

    年轻人在挣扎中顿感惊喜,腿上的火焰熄灭,但是那股彻骨的炽热感仍然让他无法容忍,他撑着手臂攀起身子,面上的痛苦比之在火焰之中的感觉还甚几分,因为之前完全被恐慌所覆盖,求生的挣扎已经胜过了身体上的痛苦,然而当火焰消去,他痛苦而嚎,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在这细缝之中看到一抹莹莹的水光。

    他脑中的一根弦终于绷断,几乎像是溺水人眼中的一根稻草,他太痛苦了,他太炽热了,他需要水的冰凉来缓解他的痛苦。

    他挣扎着撑着半身而起,手臂因为疼痛而有些抖动,身旁人看着渐熄的火焰,终于靠近而试探着问道,“没……没事吧”然而,年轻人已经完全听不到半点的声音,他一眼之中只有那莹莹的水光,他的脑中只有水,袭顶的念头覆上了整个脑中,他突而乍起,擦过两个试探着上前帮扶他的人,一瞬间冲向了侧边沿壁的溪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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