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宠上天,狂妻别太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沐木覃
她的脚像是踩进一个深坑,又像是柔弱无比的面团上,但是脚踝上传来的一阵钻心的刺痛却让她醒悟过来。
那不是什么面团,那是一只大蚌壳!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了义兄给她的水裳护体,只穿着寻常的绸缎衣衫。
这只蚌一见有外物侵入,立刻条件反射一样紧紧夹住自己的蚌壳,不肯再松开。
上官滢滢只觉得如同有一把刀锯在狠狠切割她的脚踝!
一阵剧痛袭来,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如果她不能及时摆脱这只大蚌,她真的就要毙命于此了!
上官滢滢忍着疼痛,慢慢弯腰下去,往江底潜去。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如箭一般急速从海底游了过来,一手托住她的脚踝,一手往那没有闭紧的蚌壳里撒了一把细砂。
蚌类最怕细
第七十六章 放虫吃木桶
近岸的水声喧哗,一个人影如同海神一般从江里缓缓升起,走向岸边。
上官滢滢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朝义兄招招手,笑得很是开心。
“坐下吧。”义兄走到她站的礁石旁边。
上官滢滢发现义兄真是高啊,她站在江岸上,却只跟义兄平齐而已。
上官滢滢扶着义兄的胳膊坐了下来。
义兄将木桶放到上官滢滢面前,道:“那下面放的是坚硬无比的木桶,木桶里装了鸟粪。”
上官滢滢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装鸟粪的木桶。”她还以为这一次会不一样呢,原来跟上一世没有什么差别……
上一世,那云豹帮也是在用装鸟粪的木桶才在上官家人的眼皮子底下,不知不觉地将大量的鸟粪通过江水污了铁力木,那些叶子都蔫了……
这边放污水,那边烧鸟粪,双面夹击,娇贵的铁力木当然受不住。
虽然木桶数量不多,但是足以对他们那边山林造成严重影响。
“你探这江做什么”义兄扶着她从礁石上下来,打算背她过去石山的另一边人,让她跟他们上官家的下人汇合。
上官滢滢伏在义兄背上,悄声道:“……那云豹东家的也欺人太甚,以为弄这些出来,我就奈何不了他们了吗——哼,我要让他们看看我上官滢滢的手段!”
“你的手段”义兄嗤之以鼻,“就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的脚割伤了威胁他们——呵呵,真是好厉害!云豹帮肯定吓死了……”
“当然不是!”上官滢滢被义兄讥讽的话羞红了脸,被激道:“义兄信不信我半个月就能让他们的木桶在水面下消失!”
义兄:“……”
两人没有再说话。
义兄背着她一路绕过石山,已经看得见赵大掌柜他们张望的身影了,才把上官滢滢放下来,道:“你能走过去吗”
一瘸一拐地走,好像也没问题吧
上官滢滢点点头,“没事,我的脚已经不疼了,只是要装得严重点儿,让爹知道我付出辛劳承了我的情。”
不能让爹觉得这件事她办得太容易了。
太容易做到的事,人们往往不会珍惜。
义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没有傻到底。”说着,顿了顿,又道:“我暂时要离开云州一阵子,你要记得不能单独行动,凡事跟家人在一起,等回了京城,我去找你。”
“义兄一定要来啊!”上官滢滢连连点头,“我等义兄!”
义兄摸摸她的头,将一颗龙眼大的珍珠塞到她手里,“拿去玩吧。”说着,转身离去。
看着义兄离去的背影,上官滢滢回味着刚才义兄摸她头的感觉,就像是她摸小辰的头,又像小辰摸小雪貂的头一样,让她觉得很是温暖。
转过一座石山,义兄终于消失了踪影。
上官滢滢才回头,向着赵大掌柜他们的方向一瘸一拐走了过去。
她一手握着珍珠,还没走到赵大掌柜他们跟前,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大小姐!”
“是大小姐!大小姐怎么从那边过来了”
赵大掌柜带着两个男管事和一个婆子快步走了过来,发现上官滢滢一瘸一拐,但是看不见她哪里受伤了。
“大小姐受伤了”
上官滢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发现那件从脖子包到脚的水裳将她脚踝上的伤都包起来了。
“嗯,潜水的时候,在水里被一只大蚌夹了脚,我好不容易才摆脱那只蚌壳。”上官滢滢扶着那婆子的肩膀说道,然后指着那个木桶道,“我查清楚了,水底下是一堆盛放鸟粪的木桶。”
“木桶一年以前还没见过呢。那片水域我以前常驾船出江,如果是在水面以下,我肯定知道。但是一直没有见过,就是从一年前才开始出现的。一般来说,放木桶在下面我们应该知道啊。”
上官滢滢沉声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如何弄垮他们的鸟粪。”
鸟粪少了,可以做肥料,但多了,就会灼伤树木。
“大小姐有法子!”赵大掌柜又惊又喜,“要怎么做多少人手多少银子咱们回去说话!”
上官滢滢点点头,“回去再说。”
那婆子见上官滢滢行走不便,索性背起她,跟着赵大掌柜他们回云州的上官府去了。
回到上官府已经是深夜时分。
上官建成还没睡,和上官景辰两个人在书房谁也不理谁,都在等人。
上官景辰没有见到上官滢滢就不肯睡觉,抱着小雪貂闹了一晚上。
内院服侍他的丫鬟婆子实在没法子了,才向上官建成回报。
上官建成本来不想理会的,但是想着他那个不省心的女儿把这个傻弟弟当宝似的守护,还是命人把上官景辰领过来,和他一起在外书房等候。
上官景辰抱着小雪貂,一直低头不说话。
上官建成开始的时候,还试图跟他拉两句家常,后来见他毫无反应,也就放弃了。
两人闷声不响地在外书房坐了半夜,才等到上官滢滢回来的消息。
“小辰,你怎么还不睡”上官滢滢愕然说道。
“姐姐!”上官景辰扑了过来,“我在等姐姐!”
上官滢滢摸了摸他的头,“你去书房里面的床上躺一会儿,我有话跟爹说。”
上官景辰也是强撑着在等上官滢滢回来。
现在见姐姐回来了,他的困劲儿也上来了,打了个哈欠,乖乖地抱着小雪貂跟着婆子去里屋睡觉。
上官建成命人上茶,又问跟进来的赵大掌柜,“怎么样探出端倪了吗”
赵大掌柜点点头,赞赏地看向上官滢滢,“大小姐亲自潜入江底附近,查看了那里的情形。”说着,命人把上官滢滢带上来的那个木桶放到上官建成面前。
上官建成弯腰仔细地打量那个木桶,用手敲敲的,迎着灯光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道:“……材质成色一般。”
上官滢滢:“……”
赵大掌柜:“……”
他们不是要做木桶买卖啊喂!
上官滢滢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道:“爹,我说几句话就带弟弟回内院,已经很晚了,我还要回去换衣衫。”
上官滢滢看了她一眼,道:“你身上的衣衫都快干了,屋里没有风不会着凉的,快说,到底要怎么对付云豹帮的弄出的那些烟雾!”
刚刚在义兄面前被关怀备至,来到爹面前就成了不痛不痒的一根草……
这样反差巨大的落差让上官滢滢终于生出一丝不悦,这是她上一世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心里一震,但是她没有多说什么,强自按捺住心底的不满,对上官建成道:“那我就长话短说,他们的木桶,我已经探明装的都是鸟粪,所以我们对付他们的法子,很简单,用蛴螬。”
“蛴螬”上官建成和赵大掌柜一起对视一眼,“……是什么东西
第七十七章 阿猫阿狗
西昌国的京城。
天刚蒙蒙亮,一顶轿子就从上官府的侧门里抬出来,要去京城南面的云山寺。
坐在轿子里的是张氏和上官飘香母女俩。
跟着轿子走在旁边的,正是林婆子和李婆子。
“娘,这么早就要去吗我困死了。”上官飘香打个哈欠,趴在张氏肩膀上半阖着眼睛。
张氏叹息道:“你姐姐和弟弟在外遭遇劫匪,生死未卜,我心里很担心。去庙里烧柱头香,让菩萨保佑他们姐弟俩平平安安。”
四个轿夫抬着轿子,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走得稳稳当当。
轿子旁边的李婆子和林婆子都低着头,不敢做声。
刚从上官府门前的小路拐出来,一个女子突然从街边的墙角处窜出来,冲到他们轿子前面磕头道:“这位太太!这位太太!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乳娘吧!”
“停!”张氏在轿子里听见了,忙命停轿,对轿旁的李婆子和林婆子道:“你们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太太。”林婆子和李婆子忙走到轿子前面。
“求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爹吧!——是你们!”那在磕头的女子抬头,讶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婆子和林婆子,眼泪立刻就流出来了。
李婆子和林婆子也吃了一惊,道:“这不是姚姑娘吗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没有找到亲戚吗”
这个姚姑娘,正是他们在悦来客栈那个黑店救的乳娘小姐俩中的姚奇瑾。
姚姑娘擦了一把眼泪,脸上立刻白一块黑一块,脏得紧,她哽咽着道:“我们家的亲戚,原来就是住在你们现在这所宅子里。”
“哦”李婆子点点头,回头走回轿子旁边,对轿子里凝神静听的张氏道:“太太,这位姑娘,就是奴婢对您说的那两个落魄得躲在灶坑的人。”
那天晚上,林婆子和李婆子的大车被赶入歧途,后来不知怎地,那追来的两个劫匪糊里糊涂送了命,她们俩才逃出一劫,又不敢回去,只好赶着大车回了京城。
张氏虽然震怒,当场就命人将她们二人打了一顿,但是到底不知道上官滢滢姐弟俩的消息,还是一边派人去给上官建成送信询问,一边留着这两个婆子,等候上官建成回信来处置。
没想到在大街上居然遇到了她们俩说的“证人”。
“……以前就住在这里的人难不成是冯家人”上官飘香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忙悄声提醒她娘亲。
冯家人
张氏掀开轿帘看了看,缓缓点头,对外面的林婆子和李婆子道:“你们带他们回府,先安置在外院,顺便让管事去请郎中,给那位姑娘的乳娘看病。”
李婆子和林婆子应了,带着走过去对姚奇瑾道:“姚姑娘你真是命好,出门遇贵人了。我们太太说要帮你乳娘请郎中,等治好病之后,再去找你们的亲戚吧。”
姚奇瑾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冲着张氏坐的轿子磕了两个头,才起身带着李婆子和林婆子去找她乳娘。
李婆子见姚奇瑾的乳娘病得人事不省,歪倒在墙角根上,吓了一跳,生怕她已经死了,或者带回府里就不过来死在府里,岂不是晦气
可是抬头再看,太太和二小姐的轿子已经去远了,追也追不回来,只好一步步挪过去,想要探一探那人的鼻息。
还好,她的手还没有伸过去,那人已经轻轻喘了一声。
没死就好。
李婆子便去叫了一顶小阳轿过来,和林婆子一起把姚乳娘抬上去,跟着回上官府。
这边张氏带着上官飘香很快来到云山寺,她们在山门前下了轿。
上官飘香还有些迷迷糊糊地,掀开轿帘和张氏一起走出轿子,站在云山寺的山门前东张西望。
“哈!没想到今天来跑马,还能看到这样美貌无双的一对母女花!”一个长相俊俏眼神轻佻的男子站在离云山寺不远的地方朝张氏和上官飘香指指点点。
他身穿湖水蓝织锦长袍,头上戴着的方顶帽中央镶着一块质地上乘的白玉,腰间松松挽着一根蓝丝绦,垂着两块碧玉佩。
看打扮,家里肯定是非富即贵,但是看眼神举止,却说不出的猥琐不堪。
上官飘香嫌恶地低下头,道:“娘,咱们进去吧,外面的阿猫阿狗太多……”
“臭娘们儿!你骂谁!”那人听见了上官飘香的话,顿时大怒,怒气冲冲走过来,就要朝张氏母女发难。
上官家的轿夫和跟出门的管事婆子立即上前将张氏和上官飘香挡在身后,对那锦衣男子赔笑道:“这位大爷,我家太太和小姐出来上香,还请您行个方便。”一边说,一边将一块银子塞了过去。
那男子接过银子看了看,气得笑了,反手一扔,将那银子抛得远远地,道:“一两银子就想打发我王世宇!打发叫花子是吧!”
姓王
张氏一怔,忙溜了那人一眼。
“王二哥,你又发什么酒疯”一个清脆爽朗的声音传来。
上官飘香忍不住抬眸瞥了一眼。
只见一个身穿青绿色竹叶暗花蜀锦长袍的男子从赵世宇身后转了过来,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对他使了个眼色。
虽然后面这男子把前面的王世宇叫哥,他的身高比王世宇高出不止一点。
王世宇本想发作,但是扭头见是这人,只好笑了,道:“既然是小四说话,我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说着,瞪了上官飘香一眼,哼了一声,甩着袖子扬长而去。
后面的男子对着张氏笑了笑,颔首道:“夫人,在下王世焕,他是我二哥,他就是心急口快,但是人不坏,还请两位不要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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