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宠上天,狂妻别太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沐木覃
第一百四十九章 满门抄斩
别的那些前来迎接钦差大人的乡绅、官员和富商面如土色,气焰又低了几分。
他们本来是唯县官林文件马首是瞻,昨天半夜里青江上杀声震天,火光四起,他们也看在眼里,但是谁都不知道,这件事居然跟林文件有关!
冯嘉靖一上岸就发落了古北县的县官,给这些人来了个下马威。
棒子打过了,接下来当然要喂胡萝卜。
他的面容缓了下来,声音也没有那么凌厉了,“各位稍等,容冯某去去就来。”
“冯大人,费某已经给大人安置了酒水屋宇,请大人公事完毕,就往敝府一聚。”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男子扶着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这时候越众而出,对冯嘉靖躬身行礼。
冯嘉靖彬彬有礼地点点头,“费老爷子来了。”又对扶着费老爷子的青年公子道:“洋泰办事妥当,我们这一次人多,要去府上叨扰一两天了。”
这青年男子名叫费洋泰,三年前中了举,但是没有考中进士,在家里苦学,准备今年这一科再下场。
听说钦差大人冯嘉靖南行,要在古北县停留,费洋泰便卯足了劲儿,终于把自家的名头放到了林县官的名册上,想邀请钦差大人来他家住一晚上。
他久慕公积金的文名,非常想跟他谈谈文章策论,更想沾点儿“文曲星”的福气,今年能够高中。
“冯大人多礼了,我们家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我跟着大人走一趟,等大人事了,再一起去我家下榻,如何”费老拱手说道。
冯嘉靖点一点头,“也行。”说着,抬步就上了费家为他们准备的马车。
上官景辰跟着爬上车,剑影是小厮,一向是在外面骑马。
不过这一次有上官滢滢,他就不骑马了,也跟着上了车。
上官滢滢最后上来,坐在靠车门的地方。
后面跟着护卫和禁卫军,一起往林文件的官衙行去。
……
“住手!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爹是七品县令!曾经得皇后娘娘亲笔赐字,你们谁敢动我家!”
经过齐文件的官衙门口,一股股爆栗般的声音从内宅传了出来。
古北县官衙并不大,前院后宅,只有三进,吴副将早就带着禁卫军,跟着那些衙差过来抄家。
听着这乱糟糟的架势,好像已经开始了。
冯嘉靖下了车,往林县令官衙里面走去,上官景辰抱着小雪貂紧紧跟在后头。
上官滢滢本来不想让上官景辰看见抄家的场面,但是转而一想,上官景辰是男孩子,她不能把他当成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成天关在后宅。
让他多见见世面,经经风雨,也许要更好些。
上官滢滢便没有阻止他,而是跟在他身后,快步也进了古北县县令的官衙。
绕过黑瓦白墙的照壁,他们看见两群人围在庭院中间的花圃四周。
中间的女子钗横鬓乱,脚上的绣鞋都掉了一只,只穿着袜子站在地上,手里捧着一幅裱好的字屏,正跟林副将怒目相视。
林副将虽然不把一个县令放在眼里,但是当今皇后娘娘,他还是不得不掂量一番的。
“你们别过来!我爹是冤枉的!”那女子见来了人,马上又大声说道。
上官滢滢抬眸望去,见那女子生得一幅鸭蛋脸,悬胆鼻,樱桃小嘴,面上的神情却很是泼辣,心里又是一惊。——又是熟人……
她记得这个女子名叫林芳雨,是太子殿下的人,怀了孕后被封为宝林。
上官滢滢上一世很少进宫,但是仅有的那几次,都跟这个林芳雨有过冲突。
最后一次,还被这个林芳雨罚跪,在烈日底下垫着碎瓷片跪了一个时辰,还是冯嘉靖恰巧从东宫路过,为她解了围,后来她就再也没有进过宫了……
想到上一世太子殿下内宫里那个明艳泼辣、衣饰华贵的林芳雨,再看看面前这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罪官之女,上官滢滢心里陡然升起沧海桑田之感。
她暗暗告诫自己,这一世,一定不能和上一世一样……
林副将转头见冯嘉靖来了,忙过来行礼,道:“大人,别的地方都抄了,就这后衙……”他为难地看了看林芳雨那边。
冯嘉靖缓步走了过去,背着手看着天空,淡淡地说了一个字:“抄。”
“你敢!”林芳雨怒吼,将皇后杨玉韵下来的字屏举得高高的,“皇后娘娘的亲笔字迹在此,而等还不跪迎”
冯嘉靖冷笑:“一个字屏,又不是免死金牌”
说着掏出一个帕子,将自己眼睛蒙上,拿出顺宏帝“如朕亲临”的腰牌,同样高高举起,转身道:“陛下在此,还不跪迎!”
扑通!
院子里所有人都跪下了,只有林芳雨一个人举着皇后的字屏发愣。
嗤……
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粒小石子,正好砸在林芳雨的手腕上。
她手一松,手里举着的字屏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外面镶裱的琉璃屏顿时砸得粉碎,琉璃屑飞了一地。
“藐视圣躬,毁坏皇后亲笔,实在罪大恶极。”冯嘉靖拉下蒙眼的帕子,一字一句地道,“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林芳雨没有了护身符,顿时吓得瘫软在地,鼻涕眼泪一齐往外流,哭着跪爬过来。
她向冯嘉靖磕头道:“大人!大人!我爹是冤枉的!我爹是冤枉的!我刚才是不小心,失手砸了字屏,但是那字屏是临摹的,皇后娘娘的真迹还在我房里,并没有损坏!请大人网开一面!”
她把皇后娘娘的真迹珍藏起来,本来是格外尊敬的意思,并不是有意作假。
放在外面的虽然是临摹品,但是人人都知道皇后娘娘赐过他们齐家字迹,因此就算是临摹,也没有人怀疑过真假。
冯嘉靖冷声道:“拉出去。”
哭闹的林芳雨被林副将拉了出去,很快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上官滢滢哑然,往后退了一步,不再说话了。
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衙差们冲到后院,将里面的人都赶了出来,用绳子捆着手,一长条从内宅拉出来。
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夫人小姐,此时一个个披散着头发,抽抽噎噎哭着,被衙差们押了出来。
然后一箱又一箱财物从里面抬了出来。
冯嘉靖便吩咐剑影林副将在这里点数造册,再派人运回京城。
他自己带了上官景辰和上官滢滢上了车,跟着费洋泰去了费家的大宅。
在车上的时候,上官滢滢有些不忍地道:“……林文件犯事,怎么要抄他的家”
那些女眷是无辜的吧
冯嘉靖沉下脸,冷冷地道:“西昌国律例,通敌卖国,诛连九族,我没有夷他们九族,已经很宽仁了,还想怎样”
上官滢滢见冯嘉靖生气了,忙陪笑道:“是啊是啊,冯大人做得对!冯大人做得好!林文件自个儿大作死,也怨不了旁人。如果不是他,我们昨儿也不会九死一生了。”
明知道她是在甜言蜜语地哄人,他也没有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但是听在耳朵里,却无比顺滑舒心。
冯嘉靖面容缓和下来,揉了揉自己又麻又痒的胳膊,淡然道:“你知道就好,妇人之仁,只会坏事。”
这是在训斥她了。
上官滢滢垂着头想了一想,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妇人之仁。
见上官滢滢面上还是有不忍之色,冯嘉靖想了想,还是道:“……林家,是东临的人。”
说完这一句,他就不再言语,而是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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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发烧照顾
“水……给我水……”冯嘉靖抬眼看见是上官滢滢站在床边,眼神一凝,低声唤道。
“来了。”上官滢滢忙去倒了水过来,但是看着冯嘉靖,不敢上前托着他喝水。
冯嘉靖撑着床板坐了起来,探头要喝。
上官滢滢忙用帕子裹着手,举杯过去,小心翼翼不让冯嘉靖碰到自己的手指。
冯嘉靖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水,从枕头下面的袋子里摸了个药瓶出来,倒出一粒药丸吃了,深吸一口气,道:“剑影醒不过来,就要劳烦你了。”
“应该的。”上官滢滢忙点头,看着冯嘉靖又躺下睡了,自己坐在他床边的脚踏板上看着他,只看了一会儿,困劲儿上来,脑袋鸡啄米一样地点,后来实在支撑不住,就趴在他床边睡了。
冯嘉靖等她睡了,才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她趴在自己床边的侧颜。
她的头发像海藻,很长,很黑,带着天然的自然卷,虽然盘成发髻束在头顶的方巾里面,还是有些不听话的发丝掉了下来,垂在她的耳边。
昏暗的夜灯下,她的耳垂莹澈如玉,如同掺了桃花瓣的荔枝冻,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冯嘉靖心念一动,缓缓伸出手,想要碰触她的耳垂,不过快要碰到她的耳垂的时候,他的手又停下了,慢慢缩了回去,只是凝视着她的睡颜,长长久久地凝视着她……
上官滢滢睡得很沉,她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夫人还活着,刚生了小景辰,她和大小姐笑着扑到床边,偏头看夫人抱着小景辰。
小弟景辰也看着她们,咯咯笑着对她们踢楞腿,还对她们吐出一个大大的奶泡。
她笑着躲开,伸手抓住小景辰从小衣裳里踹出来的小脚。
不过一抓之下,她发现那小脚丫不是她印象中那样肉肉的小脚掌,好像有些硬,还很大!
很大
上官滢滢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她撑起头,楞楞地看见自己抓着冯嘉靖的手……
冯嘉靖怒视着她,从牙齿缝里恶狠狠挤出一句话:“放手!”
上官滢滢忙放开手,手足无措地道:“大……大人,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刚才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冯嘉靖回手抚额,发现自己刚要退下去的高热,又有回转的趋势,而且手臂上红疹经她这一抓,又有往上蔓延的趋势。
明明就快好了,却又要加重。这姑娘真是他命中的天魔星!
“大人,您的药呢要不,我给您去抓药!”她说到做到,马上冲出里屋的月洞门,往外行去。
冯嘉靖放下胳膊,叹了口气,偏头看着窗子的方向。
外面漆黑一片,这里又人生地不熟的,她要到哪里买药!
冯嘉靖闭了闭眼,沉声道:“剑影。”
剑影还在呼呼大睡,根本叫不醒的样子。
“剑影!”冯嘉靖又叫了一声,就连上官景辰房里的丫鬟婆子都被惊醒了。
剑影这才翻了个身,呼噜声停止,在被子里蹬了蹬腿,慢慢坐起来,揉着眼睛道:“大人,您叫我”
冯嘉靖“嗯”了一声,直直地看着帐顶,漠然道:“阿英出去买药了,你去看看,免得她迷路走丢了。”
“上官大小姐不认路”剑影嘻嘻一笑,顿时精神抖擞地坐起来,想起昨天上官滢滢捉弄他,说那丫鬟是大人给他找的小媳妇,吓得他腿都软了,今儿可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剑影低头咧嘴笑了笑,从地上爬起来,胡乱套了件袍子,也推开门出去了。
上官滢滢着急忙慌一头从龙家大宅出了,习惯性向右转,匆匆忙忙走了一段路,才想起来自己从来没有来过古北小镇,哪里知道药铺在哪里
她反拧着双手,在路上停了一停。
前面是宽阔的大路,路旁种着柳树,枝条长得垂到地上,风一吹,就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身后也是大路,却是黑黢黢的,如同一个大大的黑洞,看不到来时的路。
她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那声音比一般人走路的声音要轻得多,若不是她有功夫在身,根本就不会听见那脚步声。
上官滢滢目光轻凝,往后退一步,翻身纵跃,一下子跳到了路边的柳树上。
她身姿轻盈,跳到树上的时候,连柳树的枝条都未颤动一下。
然后拿出蒙脸的方巾蒙在脸上,伏在柳树的枝桠间,往下看去。
没过多久,剑影鬼鬼祟祟地跟了过来,他一边走,一边忒贼兮兮地笑,似乎想吓她一跳的样子。
但是走了一大圈,发现前面根本就没有看到上官滢滢的身影,剑影停了下来,自言自语地道:“这家伙跑哪儿去了大人说她不认路,不会现在就走丢了吧”
说着挠了挠头,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拿不定主意是继续往前追,还是回头找人来寻上官滢滢。
上官滢滢面上一红,暗道冯嘉靖怎会知道自己不认路的毛病连义兄都未必知道的好不好。
她从树上飘然而下,蹑手蹑脚绕到剑影背后,突然在他耳边“呼啊——”地叫了一声,然后很快跑开,站到柳树下促狭地笑。
剑影被一阵诡异的声音唬得双手抱头立刻蹲在地上,大叫:“看不见听不见!看不见听不见!”还以为自己撞鬼着了!
上官滢滢忍不住咯咯笑出声,道:“就这胆子,还想吓唬人!”
剑影听见是上官滢滢的声音,大为尴尬,从地上站起来,握着拳头恼道:“人吓人,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上官滢滢撇了撇嘴,没好意思提醒剑影,他刚才不也想吓唬她来着
不过看在冯嘉靖份上,上官滢滢决定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剑影这一次,她凑过头,低声道:“药铺在哪里,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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