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国之富甲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鲇鱼头
毫无疑问,美国最大的华人群体是骏马集团,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华人都在骏马集团,为骏马集团工作,还有一部分人就喜欢打零工为生,他们不愿意一个月或者两个礼拜接一份薪水,他们宁愿薪水日结,哪怕这会影响到他们的收入,他们也心甘若怡。
匹兹堡钢铁公司肯定是不会克扣工人薪水的,相反因为李牧的介入,匹兹堡钢铁公司还要无条件的同意华裔学生实习,这一点是李牧最看重的,虽然李牧现在脑子里还有不少图纸,但这些图纸总不能用一辈子,还是要发掘自身潜力。
先生,如果阿勒根尼铁矿要在一个星期内投产,那也就意味着,我们要准备更多的钢铁工人,还有那些该死的救生圈,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穿上它。一名军官骂骂咧咧,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少
699 美好
十九世纪的工人运动不仅仅是罢工这么简单,因为相关法律的不健全,工人的劳动地位几乎没有任何保障,以五大湖地区的矿场为例,矿场主可以任意要求工人加班,而不用支付任何加班费,为了尽可能地节省开支,矿场主吝啬于在保障工人安全上投资任何一分钱,如果发生事故,不管工人的死亡原因是什么,工人家属能够拿到的,只有那么一点点少的可怜的抚恤金,抚恤金的数量,基本上和工人一个月的薪水差不多。
基于以上这些原因,矿场主往往会蓄养一定的武装力量,以压榨工人劳动,维持正常工作秩序,而工人们一旦忍无可忍,往往会选择极端方式维护自身权益,这一次的暴动就是这么发生的。
所以可以想象,当骏马集团在管理工人时稍稍增加了一些人性化制度,在这个时代造成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安德鲁·卡内基的要求虽然看似有点过分,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实现的可能,毕竟和那些墨西哥人爱尔兰人相比,华裔工人的管理难度相对来说容易得多。
不过想复工也没那么简单,就在安德鲁·卡内基买下第五个矿场的当天晚上,阿勒根尼铁矿再次发生意外,一群暴徒趁着夜色撬开阿勒根尼铁矿的大门,打开了存放炸药的房间,对已经被炸毁的矿洞进行了二次爆破,这一次的破坏非常彻底,整条矿洞都被炸毁,四名安德鲁·卡内基派往阿勒根尼铁矿的临时工作人员全部遇难,暴徒们采用的方式极为血腥,和尼尔·盖伊的死法一样,临时工作人员被塞进矿洞,然后暴徒们炸毁了矿坑,那些可怜的工作人员等于是被活埋。
如果说尼尔·盖伊的死是咎由自取,那么这一次四名临时工作人员的死则没有任何道理,他们以前是卡内基里姆钢铁公司的管理人员,之前甚至没有来过纽卡斯尔,所以不存在复仇这一说法,只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事故发生的第二天,安德鲁·卡内基马上前往俄亥俄州的克利夫兰,找到了他的老朋友伊格纳茨。
我的朋友,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安德鲁·卡内基来过伊格纳茨的家很多次,大多数时间心情都不大好,唯有这一次,安德鲁·卡内基几乎没有愤怒,大概是已经哀莫大于心死,达到了无喜无悲的境地。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如果你们对矿石价格有意见,那么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如果你们一定要进入采矿领域,那么就要面对五大湖矿业联合会所有成员的共同抵制,你该知道,那些矿场主大多数都是些粗人,他们的脾气都很暴躁,我们可不会上流社会那一套。伊格纳茨的情绪依旧激动,言语间敌对态度明显,不过这并不说明伊格纳茨就和这次阿勒根尼铁矿的暴力行为有关。
克利夫兰是一座标准的移民城市,煤和铁成就了克利夫兰在美国的地位,南北战争时期,克利夫兰发展非常迅速,据统计这里有大约36种语言,所以对于交流来说,这简直是个灾难,克利夫兰在美国人心中的地位和城市实力并不相符,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美国人提到克利夫兰这座城市,评价大多是负面的,这就和二十一世纪共和国全民黑某个中部大省差不多。
不用向我强调,我的朋友,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但是很遗憾,你好像没有把握的提醒放在心上。安德鲁·卡内基不准备多废话,看样子伊格纳茨不打算承认,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安德鲁·卡内基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艰难困苦的准备,这点波折都是小意思。
你在说什么?伊格纳茨还在装傻。
听着我的朋友,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昨天晚上有人闯进阿勒根尼铁矿,不仅杀死了临时看守人员,而且进行了二次破坏,我不管这和你有没有关系——安德鲁·卡内基用坚定的手势阻止想要说话的伊格纳茨,就这么恶狠狠的说道:——我把这当成是一次意外,你没听错,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把同样的手段用在某些人身上,我要提醒你的是,你眼中的上流社会并不仅仅是文质彬彬,绅士在遇到挑衅的时候也会化身为勇士,而且他的勇气绝不比你们这些泥腿子少。
安德鲁·卡内基也不是什么好人,或者说,这年头能出人投地的都不简单,没一个善茬,如果走正常商业渠道,安德鲁·卡内基有信心面对任何挑战,如果要出盘外招,安德鲁·卡内基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懂——伊格纳茨大概没想到一贯温文尔雅的安德鲁·卡内基也有这么强硬的时候,足足迟疑了一分钟,伊格纳茨才期期艾艾的辩解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初安德鲁·卡内基每次来找伊格纳茨,都是为了不断上涨的矿石价格,那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肉在粘板上不得不低头,现在既然都已经兵戎相见贴身肉搏,再维持那些假惺惺的风度已经没有必要,该强硬的时候还是要强硬。
你会懂的,我知道我走了之后你们还会开会,商量怎么对付我们匹兹堡钢铁公司,我建议你们在此之前首先了解一下我们匹兹堡钢铁公司的股东们,他们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要提醒你的是,在我们匹兹堡钢铁公司,工人的生命很值钱,我知道你们以前死一个工人有时候只赔偿几十美元,但在我们匹兹堡钢铁公司,生命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所以那四名工作人员的事还没完,接下来这几天就会见分晓。安德鲁·卡内基说完就告辞,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接下来就各显神通吧。
看着安德鲁·卡内基的背影,伊格纳茨抬了抬手但并没有开口挽留安德鲁·卡内基,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既然选择了这一步,那就只能对抗到底,现在仇已经结上了,而且还是死仇。
当天晚上,正在宾夕法尼亚州平叛的陆军第一骑兵师借口局势再次恶化,再次宣布宾夕法尼亚州进入紧急状态,这一次骑兵们并没有着手对付那些已经无比凄惨的工人们,而是将矛头对准了之前他们的保护对象——那些养尊处优的矿场主们。
仅仅一个晚上,有超过二十家铁矿的矿场主被请入军营接受军方调查,调查方向是在之前的生产管理中,有没有违反人道主义的情况出现。
这个问题几乎不用查,在没有《劳动法为工人提供劳动保护的年代,能按时给工人发工资,不想方设法克扣就已经很有良心了,至于人道主义,之前根本没这个说法,所有的矿场主有一个算一个,只要认真查没一个屁股是干净的,否则工人们根本不会选择暴动这种极端方式为自己争取利益。
话说在这个问题上东西方人们都一样,只要还能有口饭吃,只要还能活下去,没几个人愿意铤而走险。
法律不健全的年代,工人们得不到有效保护,其实矿场主们也一样,虽然外人并不清楚那些被抓进军营的矿场主们遭遇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些骑兵们可不会和颜悦色的调查工人们在工作中有没有收到虐待,骑兵们最擅长的不是卖弄口舌,而是用他们手中的马鞭说话,所以可以想象,那些矿场主们现在一定不大舒服。
军方的动作出人意料,资本至上的国家,资本家才是国家的主人,现在国家的主人被那些主人的仆人被抓进军营,一时间舆论大哗,连宾夕法尼亚州的州长约瑟夫·克伦威尔都主动拜访威尔,试图从威尔口中打探一些情报。
遗憾的是,在威尔的办公室里,约瑟夫·克伦威尔见到的不仅仅是威尔,还有临时拜访威尔的约翰·洛克菲勒。
哦哦,宾夕法尼亚州可是洛克菲勒的老巢来着,标准石油的总部就在宾夕法尼亚州,纽约的那个严格说起来是洛克菲勒的办公室,所以约瑟夫·克伦威尔是洛克菲勒的老熟人来着,如果没有洛克菲勒的支持,约瑟夫·克伦威尔甚至当不上宾州州长,他们之间的关系,大概就和李牧和阿瑟之间的关系差不多。
这样一来就好办了,约瑟夫·克伦威尔还没来得及询问威尔为什么把那些矿场主抓进军营,洛克菲勒率先发难,首先对阿勒根尼铁矿表示关注,继而表明自己的匹兹堡钢铁公司股东身份。
约瑟夫·克伦威尔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来意,马上向洛克菲勒承诺,会彻底调查阿勒根尼铁矿事件,并表示会派出州警为匹兹堡钢铁公司的矿场提供保护,至于那四位前几天意外丧生的匹兹堡钢铁公司工作人员,约瑟夫·克伦威尔表示会从州财政中拿出一笔特殊资金,用于四名遇难工作人员的抚恤。
有了宾夕法尼亚州警的配合,很快,阿勒根尼铁矿事件大白于天下,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人是五大湖矿业联合会的秘书长史蒂夫·杰罗姆,他和三名性格暴躁的矿场主表示要给某些不识好歹的人点颜色看看,所以就雇佣了一群流浪汉冲击阿勒根尼铁矿。
之后军方和州警联手行动,在纽卡斯尔郊外的一个木屋里找到了那群流浪汉,经过短暂的交火,警方和军方联手击毙了二十多名流浪汉,两名英勇的州警在行动中死亡,十余名军警受伤,警方随即对幸存的流浪汉进行审讯,在得到简短而有效的口供之后,三名幸存的流浪汉全部伤重不治。
看上去有点荒唐是把?
但在州警和第一骑兵师的调查报告上就是这么写的,诡异的是,并没有人对此提出质疑,包括五大湖矿业联合会会长伊格纳茨在内,他们默认了这个结果,为此,五大湖矿业联合会不得不支付给匹兹堡钢铁公司二十万美元的赔款,作为那四名在阿勒根尼铁矿遇难工作人员的抚恤金。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当军方和警方同时为匹兹堡钢铁公司提供保护之后,哪怕反应再迟钝,伊格纳茨也已经明白,他们这些地头蛇这一次是遇到了彻头彻尾的过江龙,这就是客大欺店啊,虽然五大湖矿业联合会也是家大业大,但面对如彗星般崛起的匹兹堡钢铁公司,矿场主们却束手无辞,他们那些平时看似有效的手段,用在匹兹堡钢铁公司身上根本不会有任何效果,如果手段过于阴损,甚至会产生伤害反弹效果,这让矿场主们不得不另辟蹊径,使用常规方式对付匹兹堡钢铁公司。
但阴招都没有效果,使用常规方式会有效吗?
答案是否定的,匹兹堡钢铁公司财大气粗,面对绿油油的美元,已经见识过匹兹堡钢铁公司雷霆手段的矿场主们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一方面是拿钱息事宁人,另一方面是距离结束遥遥无期根本看不到希望的罢工,做出选择似乎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匹兹堡钢铁公司在五大湖地区连续出手,购买下超过30个矿场,着下跌矿场中有一部分因为规模较小将来或许面临关停,但整个五大湖地区规模最大的五个铁矿,已经全部都在匹兹堡钢铁公司的控制中,五月份,包括阿勒根尼铁矿在内的数家铁矿陆续复工,在得到匹兹堡钢铁公司的保证后,罢工的工人们也陆续返回矿场,和以前的那些矿场主们相比,匹兹堡钢铁公司的管理制度要人性化得多,工人们不仅能够得到一定的劳动保护,而且还享有从来没有过的假期和加班费——
未来突然间就美好起来。
700 混蛋
五月份的总督岛凉爽依旧,虽然天气在慢慢变热,但因为岛上茂密的植被,所以温度变化并不明显,整座岛上除了唯一一条公路和岛屿周边的沙滩之外,其余几乎全部被草地覆盖,草地上生长着在纽约地区已经不大常见的巨大树木,很多树木的树龄都在百年以上,仿佛整个纽约地区的古树都集中在总督岛上一样。
大约从一个月前开始,往来穿梭于伊斯特河和哈德逊河的渡船主们在驾船经过总督岛周边水域时,不管发生任何情况,都不会拉响船上的汽笛。
必须要强调的是,并没有人强制性要求他们这样做,不过为了给李牧养胎的妻子创造一个安静的环境,大家似乎都默认了这个规矩,虽然这会给大伙造成一定的不便。
听着船长先生,在经过总督岛周边水域时,一定要记得保持安静,甚至我建议,我们应该尽可能离总督岛远一些,这样我们也可以近距离瞻仰自由女神像,这是法国人在去年赠送给我们的,听说它足有一百米高——纽约海关的工作人员汤米·杰克逊登上来自英国的胜利光芒号,一边熟练的登记船上的货物,一边看似有意无意的提醒。
为什么要保持安静,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丹尼尔·皮特曼船长不大理解,他并不是第一次来纽约,不过今年却是第一次,所以并不知道这项这个月才出现的潜规则。
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一个建议而已——汤米眨巴着眼睛,很真诚的看着丹尼尔,看上去这不像是恶作剧。
奇怪的建议,难道我的航道上有船只我也不能鸣笛吗?我可没听说过有这种规矩。听上去丹尼尔并不想遵守,这个年代的英国人就像二十一世纪的美国人一样讨厌,他们因为国家的强大即骄傲又自负,往往视规则为无物,这在他们自己看来是一种特权,殊不知在他人眼里,这是很失礼的行为。
好了,丹尼尔先生,那只是一个建议,如果你不想,那么你不用放在心上,这是你们这艘船的纳税清单,一共1850美元,你也可以选择用英镑支付,不过要参照我们这边的汇率。汤米严格按照章程办事,计算的结果出乎丹尼尔的意料。
英国船只进入纽约海关要纳税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汤米这一次似乎太认真了,按照以往的经验,类似胜利光芒号这样的一艘船,即使是满载货物,也只需要缴纳1500美元左右的费用。
该死的美国佬,希望你待会下船的时候掉海里——丹尼尔在心中破口大骂,脸上却堆满了笑,把缴税单据又还给汤米,透过单薄的纸张,依稀能看到,下面好像隐隐的透着一抹绿色:汤米先生,我想你一定是记错了,这艘船不应该缴这么多税。
好吧,对于远洋商船来说,适当的贿赂是必要的,按照丹尼尔的经验,这应该会给丹尼尔节省更多的支出。
说起来,在特威德执政纽约时代,贿赂这种事很常见,自从阿瑟上台后,这种事已经很少了,除非是海关的工作人员故意刁难,想到这里,丹尼尔心中一凛,马上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完全没有,丹尼尔非常确定,那么就是故意找借口索贿,丹尼尔决定记住汤米的胸牌,待会上岸就要举报这个不守规矩的家伙。
喔喔喔,丹尼尔先生,我想你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汤米面色如常的接过单据,不小心把那张百元大钞掉在地上。
不是,这不是我的,这是你掉的。丹尼尔以向上帝发誓般的坚决口吻证实。
那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汤米笑嘻嘻的把钱折起来收好,丹尼尔瞄了眼汤米的钱包,果然是男人装出品。
好了,丹尼尔先生,我想我确实是搞错了,一共是1650美元,这次肯定没问题。汤米又计算了一遍,给丹尼尔减去200美元。
200美元,听上去不错,但还是比预想中要多一点,不过这已经不是不能接受,那一百美元还是起了点作用的,看在富兰克林的份上,丹尼尔决定这一次放过汤米,否则如果丹尼尔去举报,那说不得还要补足税款,没准海关那帮贪得无厌的家伙还会对丹尼尔进行惩罚性罚款,这笔罚款有可能高达上千美元,要是那样的话那可就悲剧了,而这并不是没有先例。
美国佬,都是可恶的。
丹尼尔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胜利光芒号已经进入纽约湾范围,这里是纽约最繁忙的航道,前方左边就是总督岛,右边则是自由女神像,往日里每当两船交汇时,船长们都会鸣笛示意,现在却很奇怪,明明航道上有很多船,但船长们却熟视无睹,安静的简直能听到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
作为一艘英国船,丹尼尔一贯都认为自己有蔑视一切规则的权力,所以当迎面也有一艘船只驶来时,丹尼尔习惯性的想拉响汽笛致意。
船长,最好不要鸣笛。大副利安德尔好像知道点什么。
为什么?丹尼尔的手已经放在汽笛拉环上,只要拉动手柄,和蒸汽机相连的汽笛就会轰然响起,往日里丹尼尔最喜欢汽笛的声音,听到汽笛声,丹尼尔仿佛就听到了母亲在召唤。
总督岛上的里姆先生,他的妻子怀孕了,目前在家里安胎,受不得惊吓,所以——利安德尔的表情有点扭曲,虽然这个理由有点荒唐,但并非空穴来风。
里姆,那个幸运的东方小子?搞笑的吧!丹尼尔的表情几乎要崩溃,用力拉动手柄。
船长!利安德尔的声音慢了一步。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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