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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之狂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再次等候

    很显然,现在的王若林处在极度亢奋状态。他继续为荆建讲解:其实当时我们第一步的运算,原以为是错误的,但错的并不是运算方法,而是没用对地方。你看

    听了半天,荆建不知所云,太高深了,根本就没教到。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就听到王若林说:最后一步推导,就是这样。你看,就这个公式。美吗?太美了。就是这样,你看看,看看,真美啊!

    实在忍受不住王若林的唠叨,荆建探头开始看。细细的看了一遍,虽然基本没懂,但当助手那么长时间,一些基本的还是能了解:你这公式?不就变成纯理论计算了吗?咱们可是化学系,偏向工程类的,这公式实用性可不大哈?

    谁说不实用?王若林立刻反驳,原先的方法,确实只需要近似运算,无论实验还是工业化,都已经算是国内突破。但通过这个公式得出的数据,可以反复代入,循环计算。可以得出更精确的数值。我计算过,只要循环五次,就能达到国外先进水平,循环十次,能

    说到最后,王若林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就算不实用,那也是理论上的新发现。科学的新发现,就像发现新大陆那样,那已经是成功,至于有没有实用性?那要有待未来的研究。

    荆建总算是有点明白,笑问:闹了半天,你在研究自己课题的时候,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个不相关的新公式,而且是纯理论的?还不知道有没有用?大哥!就为这,你深更半夜就把我叫过来?

    王若林连忙解释,态度很认真:首先,现在并不是半夜;其次,和我原先的课题是有关联的,虽然关联性并不大,就在计算上能用到;最后,那是新发现,新发现!你懂吗?

    好好,我懂,我懂。见王若林已经有点发急,荆建连忙告饶。刚才荆建也带着一些开玩笑,他当然知道,在科学研究上,有些新发现可能暂时没有用,但未来可能却至关重要。所以每一项成果,都是极不容易的。

    荆建继续玩笑道:按照惯例,以后这公式该以你命名了吧?若林定理?哈哈哈,听起来不错。

    王若林也笑了:你也有份,该加你名字的。

    我?荆建感觉不可思议,我就是计算索引,干些下手活,连研究助手都算不上。论文能署名,就已经很高兴了,怎么算也没那资格,有这个命名权吧?

    呵呵,这本来就是计算上推导得来的呀?没你那几次错误,还想不到呢。

    咳咳。你这话很伤人啊!把成功建立在我的痛苦上。

    呵呵,所以安慰给你一名字。你说说,是王荆定理好,还是林建定理好?

    荆建稍稍一琢磨:好像都不咋的,似乎都有其他人的味道。你也甭客气了,就叫若林吧!感觉王若林笑的似乎有点讨厌。一边说着话,荆建一边顺手抓起张白纸,悄悄团成纸团,扔向已经乐开花的王若林。

    王若林偏头躲过,也团起一纸团,回扔过来,正砸在荆建的额头上:那就叫华清,华清定理,纪念咱们俩读书时出的成果。

    这不好吧?荆建又扔一纸团,居然又被王若林躲过,咱园子研究成果多了去了,这名字被你占了,以后他们不得哭死?

    王若林笑着扔回,荆建一躲,居然又被砸脸上:那就叫水木年华吧!同样意思。

    噗——!

    怎么?不好?

    咳咳,这名字好,好好好!诶,今天刮啥妖风?怎么你一砸一个准?

    哈哈哈,我比你多两个眼睛。

    靠!还砸?我要报仇!

    别动,别动,这些我先整理好。王若林拿着自己那几张纸的成果,塞入一只布袋,扎紧,放在所有的布袋上面。

    诶?这不都是废草稿吗?你怎么放那里?荆建奇怪道。

    就是错误中诞生的,就是这些给了启发。纪念,你懂吗?

    靠,这这些个袋子,还真被你做到了哈?陈景润那十七麻袋,原来是你有野心啊!

    呵呵,当时真没那想法,真没有。

    静夜中,传来了俩位男生的阵阵欢笑




第111章火灾
    被王若林闹到半夜,使得第二天在机场的时候,荆建哈欠连天。幸好,算是小角色,于是就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靠着休息一会儿。

    偷懒?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荆建一跳。转身一瞧,是位忍住笑的姑娘:认识一下,张箐,来自京大。

    哦,荆建,华清。荆建热情的笑道。好歹代表着华清,不能在京大妹子面前失了礼貌。

    我认识你。张箐有股自来熟的味道,上下打量着荆建,似乎有种挑选猎物的错觉。

    荆建十分纳闷,被她看的有点发毛:我俩应该没见过吧?

    嗯。张箐点点头,你和传言中一样。很虚伪,很有表演天赋。

    呃荆建完全惊呆住了。什么时候,两校的敌意已经变得如此**裸?好歹都是顶级学府,表面的风度还应该有的,该台上笑着握手,台下泼脏水使绊子呀?

    可接着,张箐就笑着说出了残酷的真相:我们女生部都‘很喜欢’你的表演,她们早就想认识你,认识一下华清第一破嘴。怎么样?有很多蠢姑娘呦?

    荆建瞠目结舌,还真是祸从口出。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居然还有人记着那场表演,这该有多大的怨念?荆建义正言辞的断然拒绝:刻苦学习,时间宝贵。没空!

    咯咯咯。张箐笑的狡黠,怎么?不敢?胆那么小?还是男人吗?怎么当时就有胆说?你们华清都是你这样的胆小鬼吗?这小妮子还用出了激将法。

    荆建当然不会上当,难道受激后,送上门给京大那群胭脂虎围殴吗?那绝不是胆大,那是自杀!荆建立场坚定:道不同,不相为谋!此生绝不踏入京大一步!

    咯咯咯。张箐笑的得意,是吗?你没看日程安排吗?青年节下午访问我们京大,晚上舞会。你能不参加?你敢不参加?外事活动呦?

    荆建的脸色相当精彩。

    张箐笑的更加得意:姐妹们都盼着你呢,她们都商量好了,一定会‘款待’你呦?咯咯咯。

    荆建立刻换了副万分热情的笑容:话说,我现在叛变来得及吗?

    咯咯咯。不接受华清俘虏。

    接机口出现了东瀛青年代表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荆建和张箐笑着点点头,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笔直的站好鼓掌

    聚精会神的记录一个个实验数据,王若林已经心无旁骛,全身心的投入。直到一只饭盒放下,他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露出微笑:荣教授,您怎么来了?

    已经一点多了,知道你没吃饭。刚才全聚德就给你带了一份。要注意身体,别仗着年轻,身体会垮的。

    谢谢,谢谢荣教授,还真的饿了。

    拿起实验记录,荣时辉翻了翻,接着,微微一笑:你继续忙,我走了。别忘了收拾。

    塞着满嘴的面饼,王若林连忙道:荣教授,是不是您要用实验室?我可以等等。

    荣时辉笑着挥挥手:专程看你的,下午还有约会。今天是你们的节日,要劳逸结合。汤姆,这点你要学我。

    嘿嘿嘿。在王若林的傻笑声中,荣时辉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王若林挂着的外衣,似乎发现了脏东西,拍了拍。回头正想道别,就见到王若林咬着筷子在发愣,似乎又进入到入定状态。哑然失笑,荣时辉轻轻的掩上门

    一直到再次饿醒,王若林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一边打扫着实验室,他一边又想起昨天自己的新发现。心中有些遗憾:刚才应该向荣教授请教那个新定理的。

    匆匆打扫完,收拾好实验室,到门口脱下白大褂,穿上自己的外衣,拿起今天的实验记录,锁上大门,王若林又想道:回去还是先整理今天的数据,再尽快写好新定理的论文。尽量多检查几遍,保证万无一失,再拿给荣教授看。万一犯了什么低级错误,匆匆忙忙的拿出去,那就闹大笑话了

    夜已深,华清园归入宁静。皎洁的月光下,依稀几声虫鸣。王若林终于整理好了今天的实验记录,连打了几个哈欠。今天确实有点累了,根本没有擦脸洗脚,他关上台灯脱去外衣,直接转入了被窝

    而在远处,实验楼的几扇窗户,却亮起了橘红色的亮光,渐渐,浓烟滚滚,终于被人发现:着火啦!着火啦!

    一阵忙乱,救火的人越聚越多。然而只有少少的几只灭火器,大多数都拿着木桶木盆,面对着越来越大的火势,完全是无济于事。

    学校领导和老师们也都赶到,他们纷纷急问:哪里先着的火?里面怎么样?

    有老师就发现:那是化学实验室,让救火的同志和同学们都退后,里面有易燃易爆化学品,还有有毒化学品,靠近危险!

    在指挥下,人群纷纷退后,眼睁睁的看着火苗蔓延。有的教授痛心疾首:楼上就是我的,三年多的心血啊!怎么就没抄一遍呢?

    别说了,我的就在边上,都已经烧着了。

    那是谁的实验室?

    荣教授的。看,他也来了。问问他。

    荣时辉盯着自己的实验室,同样是惊讶万分。面对着询问,茫然未觉,已经是呆若木鸡。幸好,今晚值班的李校长解了围:现在乱嚷嚷什么?首先就是救火。一切等火灭了后再说。

    终于在翘首期盼中,救火车呼啸而来。也许是华清,而且已经知道是化学实验室失火,一下子就出动了一辆指挥车和四辆救火车。

    指挥员从车上跳下,走向李校长:首长,啥情况?

    李校长简明扼要:里面有许多化学品,但集中保存在保险库中。还有许多资料,都是教授们的心血。

    指挥员立刻叫来作战参谋:立刻画地形图,标注一个保险库和重要资料地点,抢险班就救一个。其他班防止火势蔓延。还有,通知指挥部,这里缺人手,再派车!



第112章善后和询问
    望见消防员投入到灭火之中,李校长悄无声息的来到荣时辉身边,轻声问道:荣教授,这实验室?

    犹豫了一会儿,荣时辉长叹一口气:哎!我今天一直在外面,才刚回来。这两天过节,暂时借给一个学生使用。

    是谁?

    王若林同学,我带的一个博士生。

    李校长大松一口气,今天的火灾,应该与荣时辉无关。要不然,外籍交流教授牵扯到这样的事件中,那就相当头痛。处理不好不处理也不好;轻了不好重了更不好。反而是国内的学生,那就好处理许多了。

    李校长抬头四处找了找,立刻开口叫道:老吕,小王,你们过来。

    一位五十几岁微秃的教授和另一位四十不到的健硕男人立刻过来。那位教授名叫吕明,是接任楚之问化学系系主任。而那健硕男子名叫王晨,是学校的保卫科科长。

    见俩人来到跟前,李校长就吩咐道:小王,你带几个人,跟着老吕走。到那位王若林同学的宿舍,先找到他。你们就先留在宿舍。

    校长一旁的荣时辉急着开口,眼中带着焦急。

    我明白,我明白。李校长连忙安慰,接着吩咐吕明他们,好好说话,别吓着咱们的孩子。

    随着到达的消防员越来越多,火势终于得到控制,现在唯一较大的就是荣时辉的那一间。火苗翻滚,几位消防员从窗户中跳下,幸好楼并不高,没什么生命危险。

    怎么这样?荣时辉看惊呆了,人命不是儿戏啊!

    然而当那几位消防员退到一旁,那位指挥员跑过去:没事吧?

    小杨呛了一下,没力气,这烟有毒。

    毒性大不大?

    还行吧。

    回头看了李校长一眼,见李校长脸无表情,那位指挥员一咬牙:最后就这间的保险库,一定要保住。准备准备,再上。

    可?

    可啥可?再上!

    抢险班的那位班长终于按捺不住:支队长,不是咱们孬

    那位指挥员也发火了:孬不孬看行动,他妈的谁不愿意爱兵如子?可国家财产能损失吗?给我帽子,抢险班休息,三班跟我上。

    那位作战参谋把帽子往自己头上一扣:支队长,离不开你指挥。我参谋完了,该作战了。跟我上!

    抢险班班长气得一捶大腿:抢险班,上!

    看到那些消防员已经玩命,荣时辉满眼震惊,难以置信,声音在颤抖:就烧掉点东西,他们,他们这是不要命啦?

    李校长眼带悲伤,摇了摇头。不是他心狠,国家节衣缩食得来的那些珍贵实验材料,真的损失不起,一丁点都不能损失。

    边上停着几辆警车,公安和国安的几位便衣也已经赶到

    终于大火扑灭,带着庆幸,那位指挥员走到李校长跟前:首长,楼里没有人员伤亡,保险库都没事,其他的实验室也保住了。

    李校长连忙伸出手,紧紧握住:谢谢同志们,有受伤的吗?

    两人吐,神志还算清醒,已经送医院。还有就是皮外伤,应该都没事。

    那就好,谢谢,谢谢!

    送走消防队,李校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火虽然被扑灭,但麻烦的事还在后头呢。

    公安的同志现场勘查的怎么样?

    损失有多少?有没有初步统计?

    材料清单核对过了吗?东西有没有缺少?

    什么?缺少了一小块铂金?有12克对不上?就是荣教授那个实验室?

    暂时先保密,对,连公安同志也暂时不说。通知小王,让他搜查一遍王若林同学的宿舍。对,就内部检查。

    校长,找到那块铂金了,就在那位同学的上衣口袋里。

    走,去问问情况。邢主任,你一块儿来,做好记录。

    脚步沉重,进入王若林的宿舍,可还没等李校长开口,王若林就抱着脑袋,嚎啕大哭:真的昏头了,昏头了。就不该开小差,一直想着别的东西。我对不起华清,对不起荣教授啊!肯定忘了收拾干净,才会着火。是我不对,是我的错啊!啊!

    别激动,别激动,说清楚就好。拍着王若林的肩膀,李校长安慰道,那再问你,那块铂金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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