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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烈爱:周少请克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三年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具有杀伤力。

    周勀也不铺垫了,直接在纸上写了一串号码。

    “联系这个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快让我知道她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

    第二天徐南过来汇报情况,先给周勀递了两张纸。

    周勀扫一眼,似乎是打印的一份个人资料。

    徐南推了下眼镜:“这是我从常小姐挂职的一家装潢公司搞到的。”

    周勀拿起来看,首先进入视线的是右上角的2寸照片,白底,短发,素净的一张脸,五官其实没有变,可表情冷冷淡淡,与几年前的常安完全不一样,却与昨晚见到的样子重叠在一起。

    周勀短暂停顿,视线往旁边滑,旁边便是信息栏。

    先是姓名。

    “郑秋珍”他忍不住出声问。

    徐南又推了下眼镜:“对,了解下来这几年常小姐似乎一直是用的这个名字。”

    周勀:“她改了名”

    徐南:“没有,周总,您不妨先把资料看完。”

    周勀继续把视线收回来,一点点看纸上的内容。

    除了名字之外还有年龄,籍贯等常规信息。

    “郑秋珍,30岁,已婚……丧偶”周勀再度抬头。

    徐南默默吞了一口气,已经能够感受到老板那边笼罩过来的寒气。

    “她几时丧偶了”

    徐南捏着手里的冷汗,真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问题。

    “您先看…您先往后看完。”

    周勀克制住胸口快要爆发的情绪,继续往下,后面是一些常规信息,自我介绍,包括个人能力,毕业学校和工作经历,这些无伤大雅的信息真假参半,不过也不重要,毕竟没人会去真的验证。

    再往后翻,第二张纸,是张身份证复印件。

    复印件上也是郑秋珍,从出生年月到身份证号码,都跟前面的信息相符,只是身份证上的照片……

    周勀仔细看了好几遍,因为是复印件,又是黑白印刷,照片很糊了,只能大致看到一个轮廓。

    本来大部分人身份证上的照片都跟真人相差甚远,所以一般不会引起怀疑,可是周勀不同,眼睛鼻子嘴巴…这不是常安!

    “身份证是伪造的”周勀问。

    徐南否认:“不是,身份证是真的,上面的信息也是真的,包括这个叫郑秋珍的女人也真实存在。”

    周勀一愣,但很快便能反应过来。

    “所以这几年她一直是借用了这个人的身份证”

    “对,但又并不全是。”徐南绕了个弯,自己也有些晕了,“这么说吧,不算借用,应该是套用!”

    “什么意思”

    “就是…”徐南捋了捋,“指着桌上那张纸,“这张复印件只印了身份证背面,并没印正面,所以看不到有效期,但我昨天找许队帮忙查了下,这张身份证三年前就已经过期了,本人一直没有去重新办理,而这位叫郑秋珍的女士,大约两年前已经死亡。”

    周勀心思一沉。

    徐南继续说:“还有更巧的事,您知道这位郑秋珍女士是谁吗”

    “谁”

    “她就是丁小芝的母亲。”

    “什么”

    “郑秋珍是丁小芝的母亲,而之前您让我查的那条手机号,办卡时登记的机主名字叫丁守权,他和郑秋珍是夫妻关系,也就是说,丁小芝也是丁守权的女儿,常小姐这几年应该是借郑秋珍的身份,与丁守权以夫妻关系生活……”

    最后一句话徐南的声音已经低到不能再低,完了站那,不敢再多描一个字。

    周勀眼神黯淡。

    外面下了一夜大雪,太阳已经出来了,映照着半边脸,能够清晰看到他眼下黑影,还有眼梢的几条细纹。

    等了大概半分钟,徐南煎熬得不行,甚至觉得自己连气都不敢喘。

    “周总,您看…”

    “姓吴的那人怎么说”老板总算吱了声。

    徐南如蒙大赦,立即回答:“吴峰是常小姐房东的孙子,他之前跟常小姐住对门,郑秋珍这个名字就是他告诉我的,不过他说常小姐大约两年前才跟丁守权搬到埰岗,两人住一屋,还带了个孩子,所有街坊邻居都认为他们是夫妻,他们自己也没否认,不过吴峰说常小姐好像并没有一直住在埰岗,中间消失了几个月,等她再回来的时候丁守权就生病去世了,常小姐好像还费了番功夫才在向日葵找到丁小芝,至于他们搬到埰岗之前住在哪,又发生了什么,吴峰也不知道。”

    事情脉络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可真相似乎与他之前的猜测相去甚远。

    周勀此时的心情不是难过,不是愤怒,更多的是恐惧。

    那种对未知部分的恐惧,像是夜行的人,四周一片黑暗,不知哪一秒,哪一步会突然踩进万丈深渊。

    他不怕万劫不复,也不怕粉身碎骨,他只怕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周总,周总”

    周勀抬头,眸中黯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浓重的痛苦。

    “查一下丁守权的资料,另外,我想见一见吴峰!”

    ……

    晨光刚亮,四处鸡舍打鸣。

    村里有早起的老人开始踩着积雪去田里劳作,而一栋彻夜未熄灯的民房里,几桌赌徒刚结束一夜奋战。

    吴峰抓着乱糟糟的头发从赌档里出来。

    身上只有一件单衣,迎面被寒风刺了下,吸着鼻涕把手插进两边衣袖里。

    妈的,又输了个精光!

    他闷头兜着往村口走,自己的破摩托还停在那,结果还没走两步,眼前去路突然被挡掉。

    吴峰抬头,一戴黑框眼镜的男人,西装革履,精英模样。

    他愣了愣,继而脸上堆笑:“徐…徐先生”

    徐南个子比他高,吴峰又佝偻着身子,自然俯视。

    “现在有没有时间”

    吴峰戒备似地往后缩了小半步,“又想找我问什么昨天该说的我都说了,就知道这么多!”

    徐南没什么表情,“我老板想见见你。”

    “老板”

    吴峰错开徐南往路口看,小道上停着一辆车,宾利自带霸气硬朗的线条,停在白雪皑皑又有些破落的村口,显得十分不协调。

    “走吧,我老板在车上!”

    “……”

    乡下镇上也没什么像样的地方,最终选了一间早餐店。




第271章 你别碰我
    “这小笼包也是峰哥买的”

    陈阿婆:“是吧,上午一起拎过来的,估计是他在哪没吃完,顺手打包一起带了过来。”

    “其实峰哥还是挺孝顺您的。”

    老太太嘴一撇:“孝顺不来跟我讨债就阿弥陀佛了,我也不指望。”

    女人笑笑,也没多言。

    很快鸡汤端了上来,炖得金黄,鲜香,里面还躺了只鸡腿,起初女人不肯吃,陈阿婆硬说鸡腿太油腻,到她这年纪要禁食过于油腻的东西,以防高血压。

    女人推辞不过去。

    热腾腾的一碗汤下肚,浑身转暖。

    陈阿婆又问:“小芝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明天就能出院。”

    “那她身上的病”

    女人手里还捏着汤勺,眼皮沉了下,“复查报告还没出来,等出来再说吧。”

    “情况不大好吧”

    女人不说话。

    陈阿婆叹口气,“这病也不是绝症,但治起来烧钱呐。小芝他爸就是被这病拖走的,要是报告确诊,你还真打算给她治啊”

    女人低头用勺子搅着碗底一点汤。

    说实话她还没想好,但是有一点很清楚,向日葵那边应该不会出钱给她看。

    “等报告出来再说吧,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

    陈阿婆又叹了一声,“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不过幸亏还有你。“

    女人没吱声,站起来收碗筷。

    陈阿婆见势赶紧拦,“搁着吧,明天我洗。”

    “没事,时间还早呢,我帮你收拾好再走。”

    老太太却硬是拽着她的手臂,“可别了,你洗一次就给我摔掉一只碗,再这么摔下去家里就没碗吃饭了。”

    女人:“……”

    她也算有自知之明,吐吐舌头。

    “那我先回去了。”

    “回吧回吧,路上小心!”

    女人又笑:“就这几步路,没事。”

    她已经重新裹上围巾,又看到柜子上的热水袋,问:“昨天搁您窗台的膏药看到了吗”

    “看到了,已经贴上!”老太太顺势拍了下有些弯曲的膝盖。

    女人这才满意,“用完了告诉我,我再给您买,行了,我先走了。”

    她推开木门,外面又开始下雪了,只是雪势不大。

    她走进冬夜的风雪里,前后小屋就隔了一个小弄堂,大该几米远,不过老太太还是坚持要在门口看着她进屋才放心。

    女人重新掏出钥匙开了门。

    “阿婆,外面太冷了,赶紧回吧。”

    “诶。”

    老太太这才回屋去,把门关上。

    女人拍了下肩上的落雪,也钻进自个儿屋,

    屋里没开灯,她伸手在墙上摸开关。

    “郑秋珍女士!”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差点叫出来,适应两秒才从漆黑的屋内隐约辨出一个人形。

    她当即拧了开关,屋里一下通亮。

    黑暗中人形轮廓变得清晰起来。

    周勀敲着二郎腿坐在懒人沙发上,神情淡淡的,正盯着她看。

    这是她完全没有料到的情景,超出了她所有的预想和假设,所以第一反应肯定是震惊。

    周勀给足她反应的时间。

    足足半分钟,她眼睛瞪圆,口中喘着白气。

    “你…怎么会在这”

    男人扬唇笑:“来找你啊。”

    “不是,我是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抬手在空气中戳了戳她后面。

    女人回头看了眼,自己身后是大门,所以他的意思是,从门进来的

    “你有钥匙”

    他于是又变戏法似地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片金属片,拿手指勾着,晃了下,金黄的铜片在灯光下微微闪亮。

    女人眼睛瞪得更大。

    “哪来的”

    “买的。”

    “什么”

    她脑子反应了一遍,又联想到刚才在陈阿婆那里吃的卤牛肉和鸡汤,果然是无事不献殷勤。

    嘴里低低骂了声:“吴峰那个王八蛋!”

    骂完再抬头,周勀依旧静静坐那,黑大衣,黑裤子,黑皮鞋,跟尊黑面佛一样。

    她微微叹口气,抽了脖子上的围巾,又把包挂旁边架子上,摘掉手套,换鞋。

    周勀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蹙眉:“不跑了”

    “不跑了,你都追到我家里来了,还跑什么!”

    她边说边又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浅灰色高领毛衣,下身深蓝牛仔裤,单单薄薄地从周勀面前晃过,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先递给沙发上的人。

    周勀顿了下。

    她:“不喝么那算了!”

    她把水杯收了回去,自个儿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

    周勀:“……”

    喝完见她随手把杯子搁旁边一张柜子上。

    屋里小,唯一一张懒人沙发已经被“客人”占了,她只能后背靠着柜门,似隐隐呼了一口气,问:“说吧,你一直盯着我不放,到底有什么事”

    一句话,周勀被堵得死死的,连同这三年来所有的撕心裂肺,思念成疾好像全部成了一种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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