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烈爱:周少请克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
“我不是为了你和周歆。”
“那就是单纯因为昨晚我睡了你”
常安听完心里揪紧,一口气堵那,好半天才骂了一句:“周勀你混蛋!”骂完推开周勀手臂,扭头就跑了出去。
周勀也是满肚子气,他这气其实从昨晚就开始了。
陪她去出席陈灏东的饭局,陪她演戏,陪她醉,醉完还得他去收拾,看她发酒疯,看她哭着喊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这些也就算了,他无话可说,感情的事本就不能勉强,可是她呢
她借着酒劲撩他,勾他。
周勀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撩他就上,可是偏偏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她喊停,三番两次,有恃无恐!
周勀觉得女人真是不能宠,一宠就无法无天,特别是常安这种,所以他最后也没去追她,任她从公司跑了出去。
常安一口气跑到马路上,太阳很刺眼,身上却发寒。
她脑中都是刚才周勀那抹凉凉的眼神,“就是单纯因为昨晚我睡了你”
她知他女人众多,也知他情史丰富经验足,可是他怎么可以把这种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啊,或许在如今很多人眼中“第一次”已经不重要,常安也痛恨自己如此矫情,生生揪着一张膜要天要地,可是她能怎样
对她而言这是弥足珍贵的东西,如同小蚌腹中的珠子,她用血肉磨砺而成,经年累月,小心翼翼地珍藏,最后却被他生生撬开取走。
取走也就算了,虽然昨晚很多事情已经模糊,但常安知道自己也有责任,谁让她喝那么多酒干混事呢可是作为拿走珠子的那个人,她不指望他能多珍视,但至少也该给予起码的尊重啊!
周勀这个混蛋!大混蛋!
常安憋着一肚子气,没有回长河,一路沿着马路走,路边有许多商店,她走走逛逛,反正中午几乎也没吃东西,于是又找了间看上去不错的餐厅进去吃了一个下午茶。
临近傍晚的时候常安才打车回去,开了门,客厅里空荡荡,此后几个小时常安几乎一直在游魂,独自吃饭,独自画稿,独自上楼睡觉。
或许习惯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以前她一个人呆在屋里完全没问题,自在自逸,甚至还窃窃祈祷他不要出现,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慢慢习惯家里有两个人,虽然也很少交流,各干各的事,但是她知道他在,书房或者客卧,反正就在她能感知到的地方。
但是那晚不同。
她蜷着身子缩在被子里,被单床单都没换,她嗅觉一向灵敏,甚至还能闻到他留在上面的体味。
有那么一瞬间,常安甚至想,昨晚那个男人有没有抱着自己睡,以何种姿势,敷衍还是亲密
如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是空气却如深海,她往下溺,往里沉,一点点空气稀薄。
楼下的钟敲了十二下,他没回来。
常安闭上眼。
混蛋!
此后几天周勀也没再出现在长河。
常安日子照过,早晨依旧睡到自然醒,下午窝在家里画画,看电影,晒太阳,隔两天就去门口超市买点水果零食或酸奶。
当然,酒戒不掉,且有越喝越多的趋势。
阿姨隔天来打扫,总能在客厅或者卧室找到她喝空的杯子。
“常小姐,您得少喝点酒啊,先生交代过,喝酒伤身,您自己可要注意点。”
“晚上也要早点睡,先生说您作息不规律,对身体也不好。”
“……哎哟常小姐您怎么又去买零食了先生不同意您吃这些的,饿的话我给您削点水果,榨果汁也成……”
整整一星期,周勀没回来,但他的影子在屋里简直阴魂不散,因为钟点工阿姨三句不离一个“先生”。
常安忍着,心里却烦透了。
又是一个周五,常安躲楼上阳台画画,冬日夕阳,血红绚烂,可她好久没画油画了,下笔手生,折腾一个多小时也才画了个雏形。
阿姨来敲门。
“常小姐,今天先生还是不回来吗”
常安敷衍:“不回来!”
“那您今晚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去买菜!”
常安简直神烦,最近一周类似对话天天来一次,且定点定时。
阿姨问:先生今天回来吗
常安回:不回来!
阿姨再问:那您想吃什么
常安再回:随便,你看着买就行。
可难道周勀不回来她就没有选菜的权利
手下又是一滑,一笔嫣红在纸上划过去,常安闷口气回头:“王阿姨,先生给你一个月加了多少工钱”
钟点阿姨有些发愣。
常安半笑不笑:“没关系,你说个数字,回头我翻倍加给你,但前提是你别在我面前再提‘先生’两个字!”
阿姨也不是傻子,听这口气不对劲,立马赔笑:“不是,常小姐您开玩笑,那您忙,我先下楼做饭。”
常安哼了一声:“不用做了,你先回去吧。”
阿姨:“那您晚饭…”
常安:“晚饭我自己叫外卖吃!”
阿姨走后常安坐那久久没缓过气,这明明不是她的风格,她几时把情绪发泄在一个外人身上可是最近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
常安转身看着纸上的夕阳,形不似,颜色也过于浓郁。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怎么画都不是想要的样子。
阿姨那晚果然没做晚饭,常安在外卖软件上看了半天,也没找到感兴趣的东西,最后作罢,吃了一盒酸奶,啃了一个苹果当时晚饭。
她立誓要调整自己的作息时间,所以早早洗漱完上床,结果丝毫没有用,一直撑到十点还是毫无睡意,最后不得不起来刷手机,打开第一条就是常佳卉更新的朋友圈,配文一行字——“又谈成一个项目,偶像棒棒的!”下面是一张照片,看上去应该是在某间格调高雅的餐厅,一桌男男女女,而镜头焦点却是周歆,穿了条黑色无袖裙,栗色短发,红唇,性感又漂亮,正端着酒杯跟旁边的男人聊天。
常安把目光定在她旁边人身上,因为常佳卉拍的时候用了美颜相机,所以除却周歆之外周围景象都有些虚化,但她还是能够认得出来,他穿了件亚麻色衬衣,扣子解开了,没有系领带,正在和周歆谈笑风生。
底下有发片时间和定位。
时间就在几分钟之前,也就是说,现在他们俩正呆在一起,而地点——m市,m市是离云凌大概一百多公里的另外一座城市。
常安缩着身子把手机埋在枕头里。
好烦!
常佳卉那个神经病!
后
第69章 若不忠,便是地狱
周勀喘着气倒回床上,身上已经都是汗。
常安依旧坐在靠床角落里,她半醉半醒,意识幽幽,缩着身子缩着腿,睡衣领口本来就大,刚才一翻折腾早就大半个肩露了出来,粉的颈,白的腿,里面应该没有穿内.衣,依稀可以看到一点轮廓。
周勀躺那抬臂盖住脸,狠狠喘气。
常安见他模样痛苦,心里有些内疚。
“周勀…”
“周勀”
她撅着屁股爬过去,推了下他的肩膀。
“你怎么了”声音沙沙地问。
周勀睁眼,她近在眼前,头发披散,一双剪眸如水,刚才又被他弄了一下,双颊泛着红晕,那一半委屈一半懵懂的模样……再联系刚才他手里的触感,天!
周勀再度把手臂盖自己额头上。
“你离我远一点!”
常安怔了怔,她酒醒了一点,但还没全醒,某些方面的认知又几乎为零。
“刚才还好好的,我又惹你了”她还一脸委屈。
周勀侧过身去,拿背对着她。
常安看到他后背衬衣上的汗迹,肩骨绷紧。
“你怎么了”又伸手去推,周勀受不了了,没理,直接下床走去了浴室,“砰”一声,门被关上,很快里面传来水声。
常安心里抖了一下,莫名其妙,阴晴不定,腹诽了一阵,觉得冷,正要捞被子盖住自己,但浴室门又是“嗙”一下,撞得比刚才还响。
常安吓了一跳,只见周勀从里面走出来,上身裸着,浑身湿透,身上只留一条黑色裤衩,宽肩窄腰,胸腹整个因为他的喘.息而起伏不定。
常安呆在床上。
周勀已经三两步逼到床前,水顺着他的肌肉纹理往下淌。
常安无法直视他猩红的眼睛,浑身绷着劲,活脱一只深夜出没觅食的狼。
“你…”她刚出声,眼前突然一暗,周勀上床一把捞过常安圈到自己怀里。
常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刚才进去冲的是凉水,所以贴上来的这具身子沁心凉。
“冷!”常安潜意识推他,可周勀手臂缠得更紧,随之耳边贴上来湿热的呼吸。
“你帮帮我…”
常安一时还没明白意思,继而开始挣扎,扭动,可周勀此时哪准她再逃呢。
这是他的底线了。
“常安!”他压在她耳边喊她名字,呼吸急促带喘,“乖,听话,别躲,别逼我直接办了你!”这话带了半分温柔半分恐吓,常安挣脱不了,直接被他摁下去压到床上……
窗外雪花飞舞,玻璃上已经结了一层水汽。
周勀冲了一身凉水,可是温度却依旧烧得滚烫,常安在这忽冷忽热间毫无退路。
“周勀…”
“我不要!”
“……你混蛋!”
她哭着喊着,但是丝毫没有用。
雪珠子一颗颗砸在玻璃上,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天地间混沌黏腻,耳边风声还是喘息声她已分不清。
常安在那短暂的瞬间思维停止,空白,但理智猛地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一秒,两秒……她瞪大眼睛,“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被吓的,被羞的,可是周勀怎么允许,低头封住她的唇,一点点把她的哭声吞掉,眼泪吞掉,似抚慰,似顺毛,如此过了很久,哭声消了,只剩身下的人一抽一抽地抖动。
周勀这才松开,改而去吻她的眉心眼角,细碎地一路沿着亲过去,她脸上已经都是水,不知是眼泪还是汗,可是这一刻却变得特别乖,除了抽泣之外僵在那一动不动。
亲了好一会儿,周勀酣足,抬起一点身子问:“还不舍得吗”
常安愣了两秒,刚刚消停一点又哇地一声哭出来。
“混蛋!”
“怎么办我接下来要怎么办”
她连动都不敢动,一味只知道哭了。
这下周勀也不再哄,支着身子在上方看,看她大失方寸又慌张无措的模样。
好满足!
这样过了小半分钟,常安哭得更凶,周勀没辙,起身开了灯,这下可好,所有的狼狈和糜荡全都暴露在亮光里。
常安闭眼吼叫:“你开什么灯!”
周勀忍住笑,“等着,我去拿毛巾!”
常安脚跟在床上使劲敲,“快点,你快一点!”
很快周勀拿了毛巾过来。
“好了,自己起来去浴室洗一洗。”
床上的人这才睁开眼,晕晕乎乎,天旋地转,好像经历了一场大劫难。
周勀拎着毛巾还坐床边,床上衣衫不整一身湿的女人,她还在抽,抽抽哭哭,哭哭骂骂。
“混蛋!”
“大混蛋!”
周勀无语,忍不住接了一句:“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
常安终于别过脸去撇了他一眼,那眼里的憎愤和怨恨啊…啧啧,恨不得要吃人。
周勀却被她那一眼弄得又是心乱意麻,再度压身过去,那声音如鬼如魔,贴在耳根,与他平日衣冠楚楚的模样截然不同。
常安听了头皮一麻,脑子里混沌劈开,瞪着天花板,哇一声。
得,又哭上了!
这下再也哄不住,边哭边骂,到最后翻过身去把自己缩成一团。
周勀到最后也实在没办法了,干脆坐那撑着下巴看她哭,心想她这喝多就爱哭的毛病怎么来的,是不是喝进去的酒最后全都变成眼泪要流出来
这么折腾又是半个小时过去,雪一直没停,周勀赤.身.裸.体,身上的汗都慢慢风干了,感觉很不爽。
他终于起身去拉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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