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之我主沉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四弟
作为大儒赵琦的弟子,在这不大的合肥府中很快就有了袁烜的名字,尤其是听说他曾师从异人,这就更让人起了好奇之心。
本来就有文学功底,再加上这段时间的苦读,最关键的是童生试的试卷乃是赵琦也有参与出题,所以袁烜想要童生不中都难了。
今日是放榜的日子,袁烜的名字赫然在列。于是之前通过赵川见过一两面的学子纷纷过来说要给自己庆贺,而陆华就是这场宴饮的发起人,当然最后结账的肯定也是他。
宴饮嘛,无非是吃吃喝喝,袁烜本来就是这么认为的。可当来到地方后才知道他们是来了青楼,而且看他们和老鸨子打招呼的亲热劲,明显是熟客了。在袁烜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赵川这个平日里的谦谦君子竟然也是个熟门熟路。
直到这时袁烜才知道原来逛青楼真的是件高雅的事情,当然前提是取决于你来青楼做什么。如果是来听听小曲看看歌舞,顺便再吃饭喝酒,那你是有钱有品位。如果你还能再吟得一手好诗作出几出秒对,那么你就是士子风流。
“袁兄弟,想来用不了几日你就会来我庐阳书院了,到时候咱们兄弟间可要好好亲近亲近。”
“是呀是呀!”
……
场中人年龄最长的也就十五六岁,和这么一群毛都没长齐的人一起逛青楼,还要装大人说话,袁烜着实心累。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和两个弟弟分享自己的欢喜,不过想来赵府的下人已经把自己考中童生的消息带回去了。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陆华他们,袁烜拖着意犹未尽的赵川赶紧回家。
“师叔你难道不喜欢凝香馆的歌舞,我知道这里的确还不够档次,但目前我们的份例不够呀!”
“好了师侄,我不是嫌这里的档次不够,而是这里有些太过无聊了些,歌舞真的很一般。”
说笑间两人回了赵府,因为袁烜的地位有些特殊,赵家的实际当家人赵礼在赵府内单独给袁烜划拨了一个院子,一应的仆从待遇和第三代的第一人赵川一模一样,而且每个月都能领到八贯钱的份例。
按理说赵家已经很够意思了,但是这八贯钱哪里够用呀!这个院子里除了自己,还有两个弟弟,他们是赵府的客人,自然不好伸手拿份例,尤其是在郭璞这条锦鲤走了之后,这个院子里的钱就越发不够用了。
接替郭璞而来的是重刀门的大师兄秦冕,一个三十几岁的精瘦汉子,他来的目的是送来重刀门的至宝天外陨铁,另外教授阿福蚀焰分浪刀法。
因为阎归海目标太大,再加上他俗事缠身,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了他的大弟子褚荣,这也是阎归海最信任的弟子之一。
都说穷文富武,院子里住着两个武人,而且其中一个阿福还是个超级能吃的。虽说赵府并没有短了这个院子的饮食,但就院子里这几张叼嘴,放开了吃每个月的小吃钱都不止八贯。
如果以八贯钱在这个时代的购买力来说,养活院子里的四个人一点问题都没有,再加上郭璞留下的钱财那就更不在话下,但是袁烜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这点钱自然是不够的。
所以想要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想要更快的进入自己的角色,袁烜知道赚钱这件事必须尽快提上日程了。
名义上赵家的家主还是赵琦,但实际上赵琦几年前就不管事了,更多的时候他还是在庐阳书院当夫子,赵家具体的事物还是由赵礼负责,所以袁烜想要赚钱还是要找赵礼来谈。
刚好今日趁着给师兄们道谢的机会,袁烜想要和赵家谈笔生意。
回到府中,门房见是袁公子和五少爷赵川回来了,立刻过来禀报,原来这次赵家加上袁烜在内共有三人去考了童生,而三人都考中了,府中正在准备一个小型的内部宴席,就是为这三人贺,此时宴席已经开始了。
“向先生和诸位师兄请罪,我和赵川师侄回来的路上遇到几个庐阳书院的学子,他们盛情邀约为我庆贺,所以晚归了,请先生责罚。”
弟子的行踪赵琦哪里会不知道,他没有叫人去催就是默认这样的行为,再说逛青楼这种事情只要把握分寸根本就无损名声,他完全相信弟子和孙子的自制能力,相反他还期待自家弟子能在青楼留下些千古篇章。
除此之外,袁烜最近这段时间的表现也让他很满意,四书五经这些经典袁烜学的很快,而且袁烜的记忆里超群,现在所欠缺的只不过是对于这些经典的深入研究,而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不
第54章 田家的盘算
第54章田家的盘算
赵家人终于放下了多年的心理包袱,田家人有意巴结奉承,一时间这个简单的宴席竟然也办的热闹非凡。
袁烜没法子,他最后还是答应了给薛檀雅写副字作为见面礼,这才让这个小寡妇转嗔为喜。
看到赵忠离席去了茅厕,袁烜也起身追了过去。
“师兄,这田家是什么来头,这薛家侄女怎么也在田家”
“小师弟你有所不知,这田家乃是合肥豪强,已故的家主田丰和父亲以及薛叔父三人自幼一起读书,关系可谓莫逆,所以三家这些年也有不少的姻亲往来如今这第三代算起也可以算是世交了。
十多年前,两位叔父给家中最得宠的两个孩子结了亲,一个是田家的嫡长孙田迁,另一个就是这谭雅丫头。
本来一桩好好的姻缘,男才女貌的谁见了都说佳偶天成。可惜呀,谁曾想到在婚期还有半年的时候,田迁竟然害了天花。
哎!可怜这谭雅丫头嫁衣刚刚绣完就成了望门寡!
田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他们主动提出这门亲事就算了,不好耽搁了丫头一生的幸福。
可是薛叔父却说好女不嫁二夫,硬是剪了这丫头的头发,让她穿着孝服进了田府。
这事儿也说不得谁对谁错,只是这一年多来苦了这丫头。
自打进了田府,谭雅丫头倒也没有耍性子,反而展现了她经商方面的天赋,短短半年就把他们那一房的账目理得清晰明白,听说最近这段时间已经在幕后参与田家产业的经营了。
这次来我赵家,估计就是她田家叔伯想让她也参与进来。”
听得赵忠这么一解释,袁烜就更加可怜这个薛檀雅了,同时对于薛义为了脸面牺牲孙女幸福的做法极度鄙视,这种存礼仪灭人欲的做法虽说是这个时代的常态,但就这么发生在自己身边还是让袁烜难以接受。
“师兄,听你这么说是田家今天是过来谈生意的,不知田家做的是什么生意。”
“田家的产业比较集中,主要是两块,其一是印染,这个也是他们的主要产业,这江淮地区的印染作坊中,他田家占了至少两成的份额。
田家另一大产业是贩马,他们主要做的是收购军中淘汰的劣马或是受伤的战马,再贩卖到民间。
我赵家也贩马,不过我们是通过商队从草原和西域收马,然后卖于军中。就因为我们能为大魏军中带来战马,所以再最艰难的时候朝廷也没有打压这一块,我赵家也得以长久保存下来这份祖业。”
袁烜明白了,田家好比是后世的二手车中间商,而赵家就好比是为政府部门服务的进口车走私商。不同的货源渠道和销售市场,两家在某些地方还能做到互补,想来这也是赵家备受打压田家还能来往的关键。
相比于田家的集中优势发展赚钱的重点产业,赵家的产业链相对就广了,桑蚕、纺织、印染、丝绸店铺、窑厂、药店等等等等,可以说什么产业有钱赚,赵家就往哪里经营。
当年赵家身位二等世家的时候还能说家大业大样样赚钱,可当他们被打压的时候才发现每一个产业都是从身上吸血的管子,可笑的是赵家为了所谓的脸面不懂得壮士断腕,到最后除了贩马这一块之外,其余的产业都成了负担。
赵家最有能力的人被皇帝整死了,活着的没人懂经商,袁烜正是知道这一点,他才会特别在意今天上门的田家人。
“那田家今天来谈的是什么生意”
“田家早就想扩大印染的规模,但是他们苦于没有更多的成布,所以他们决定今后自己扩建纺织作坊。
今日田家前来就是想问问我们赵家有没有接受贩马的产业,我看父亲和大哥的意思是倾向于接手的。”
果然呀,赵家人是真的不擅长经商,他们做学问可以,做生意纯粹就是外行。
“师兄,那你觉得这个生意可做的”
“呵呵,不瞒师弟,对于商之一道,父亲从小就不准我们参与,毕竟这种贱业交由下人也就是了。所以,其实我也不甚了解,不过想来吃下田家的产业也能与我赵家原有的产业互补,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决策。”
“师兄,此事不可呀!”
……
赵家老五和那个万金弟子去茅房的时间有些长,不过田家人心里并不如何担心。赵家人不懂经商,懂经商的管事入不了赵家的宴席。至于袁烜,就算他有万金弟子的名号,可他终究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只要今日把这件事定下来,以赵家的名声,想来就算日后知道不妥也不可能站出来说什么。
赵家要崛起也没用,只要今日事情办妥,田家绝对会比赵家率先起飞。
薛檀雅心理有些矛盾,从带孝进田家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告诉自己今生只为自己活,田家也只是她手中的棋子,今日面对以前敬重的长辈,她更多的是内疚。可惜了,如果薛家也贩马那该多好,让薛家入这个大坑绝对是她最愿意看到的。
那个可爱腼腆的小师叔没有回来让薛檀雅有些扫兴,她本来还想着再调戏调戏他的。
赵忠和袁烜没回来,赵琦的老仆赵怀在赵琦的耳旁说了几句话就退下了,同时退下还有赵家老大赵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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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薛檀雅的第一次失败
第55章薛檀雅的第一次失败
赵礼赵忠兄弟两个回到宴席上的时候,袁烜并没有出现。
“父亲,小师弟去给檀雅侄女写字去了,稍后过来。”
虽然是搪塞的借口,不过袁烜是真的去写字了,他既然答应了这个可怜的小寡妇就准备用心的“写”篇诗文给她。
这次田家过来挖坑甩锅,这里面有没有薛檀雅的影子袁烜不知道。虽然袁烜自己腹黑心狠又手辣,但是他还是愿意相信身边其他人是善良美好的,因为敌人毕竟是少数。
席间的商业交锋不属于袁烜,现在还不是他出场的时候。
“赵大哥考虑的如何了,赵家只要接手了我田家的贩马生意,说不得这整个大魏的贩马市场你也可去争上一争,尤其是赵家如今圣眷正浓的时候,想来朝廷也会大开方便之门的吧!”
田家的田凯觉得事情差不多了,想尽快把这事给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贤弟说笑了,今日我们只管饮酒,这做生意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读书人该谈的。”
赵礼的回复出乎意料之外,就连赵家这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好在赵家五兄弟都是一条心,此时也没人站出来质疑当家的赵礼。
“不错不错,今日只管饮酒,什么生意不生意的,田兄你我当年同窗读书,我记得那时候你的诗词文章可是连家父都赞赏有加的,只是不知道这些年你的学问是否落下了。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我们也行行酒令赛赛诗词如何”
事情有变,如果说赵礼一个人这么说是个意外,那么就连赵忠也这么说那就是有问题了!
不用管为什么,总之大哥和五弟同时这么做一定有他们的道理,于是赵家剩余的三兄弟也纷纷出来附和。
赵家这边的反常举动并没有让田家人措手不及,作为生意场上的老手,田家人自然做了预备方案。
赵家人都是饱读诗书的方正君子,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如果赵家人有意不接手,那么就从仁义上下手。
“哎,叔父,各位赵家兄弟,不知为何你们突然改变主意,难道你们以为我田凯上门兜售祖业是为哪般
实话说吧,如今我田家已经到了濒临破产的境地了,这次前来与其是说生意,更不如说是来求救的。”
“田兄这是何意我观田家这些年蒸蒸日上,不知何事竟能逼得田兄卖了祖业”
赵忠此时已经不信田凯的鬼话了,但是却也想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是否如同小师弟分析的那样会来卖惨。
“哎,家门不幸呀!我那不成器的孽子田鳞前年进京赶考,可惜他学业不精未能高中,因而在京城逗留了一段时间,可谁知在那段时间他竟然沉迷于赌博,更是以我田家的名义亏空了近半家财。
如今田鳞已不知去向了,可他签字画押过的借款文书却不容抵赖,现如今京城来的债主已经上门催债,可一时半会儿田家哪里能拿出近半的家财来抵债。
京城的债主也是个有眼光的,他看出田家两大产业中纺织印染他们没有技术经验,更不懂其中渠道消息。因而他们把主意打到了我田家的贩马生意中,可是这是我田家最重要的祖业,岂能轻易交于旁人。
经过我田家上下商议,最后只能求叔父和赵家各位兄弟帮忙了。田赵两家交好几十年,早已如同兄弟一般,我们想的是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卖给自家兄弟,若是他日赵家能成人之美,我们买回祖业的可能性也更大些。
家丑不外扬,如今我田家的窘境既然已经说破,帮是不帮全凭叔父和赵兄作主。”
田凯很无耻,这就是典型的欺负老实人。赵琦因为田丰当年的香火情,此时他是真的想要帮田家一把,但是他刚刚从长子和幼子的表现看来,此时并非表面这么简单,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静观其变。
“竟有此事贤弟你怎么不早些过来与我们商议呀!对于田家的遭遇,我们深表惋惜,然而恰是不巧,我赵家也正是遇到了困境呀!”
“哦赵家也遇到了困境”
这下轮到田家人纳闷了。
“没错,我赵家是家大业大,可是因为之前决策失误,赵家这些年的情况每况愈下。可是家父仁慈,因为不舍早年依附赵家谋生的仆役雇工,所以许多的产业即使是贴钱也不忍关闭,久而久之,赵家不断的往里贴钱,早就已经入不敷出了。
外人只道是我赵家虽败而不衰,可谁又能知道我赵家已经是外强中干强弩之末了。”
赵忠这话半真半假,不过想到赵家这些年的不幸,他倒是讲出了真情实感,几个兄弟也是深有感触,一个个面露悲苦,就连坐在主位的赵琦也悲从心来,想到这些年家族的兴衰,他也不断的叹着气。
“所以呀,不是我赵家不肯帮忙,实在是我们也无能为力呀!所以田兄请见谅!”
得了,赵礼来个无能为力,这可就不能不说人家见死不救了,毕竟人家自己都举步维艰的经营赵家了,你这时候再有什么要求就过分了不是。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田家吗”
田凯依然不死心,他准备继续卖惨,他相信上首的先生赵琦不会坐视不管的,只是他低估了赵家兄弟这次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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