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闲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笑生1314
可既然打算让她们过上“富太”的生活,请十几个人也花不了几个银子,况且迟早的事。
就当给人创造工作的机会好了,反正都是蕲州老乡。
父子俩见面,寒暄热情的劲儿不必说。水仙最后只发自内心地感慨了一句:“看来,你已经不让我操任何心了。”
就此,水墨恒也回了一句:“都多大的人了还让你操心,不是愧为人子吗”
聊到莫颜和馨儿怀孕的事,水仙心花怒放;可聊到陈冰如和卢冰不孕时,他眉头皱起老高。
不过,水墨恒也没告诉全部事实。
只说很有可能不孕,至于不孕的原因既没归结到陈中头上,更没提及莫秋楠这个人。
就当下的医疗水准,也确实不能百分百地断定。
对陈冰如不孕的判断,只是基于一种猜测,尽管十之,但那也只是猜测,毕竟没有准确的科学报告。
而对于卢冰更不确定,只停留在卢冰的口述上,相信她,那永久性绝育的药物都没见过,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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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三章、遇一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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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陈妍是认定莫颜的孩子,每天起床洗漱完毕后第一件事就是过去看一眼,说说话解解闷儿。
于她而言,再也没有比这更关心在意的事了,就像当初在宫中每天早上李彩凤带着朱翊钧给她请安一样。
逐渐形成习惯。
这天早上过来,恰好水墨恒也在。
三人简单聊了几句,陈妍是问水墨恒:“你最近得有一阵子没有进城了吧”
水墨恒点点头。的确,因为前一阵子连续插手过问几件政事,感觉似乎都引起了某些人的小小不快,包括朱翊钧在内,所以心里多少有几分忌讳,决定休息调整一阵子。
“进宫看看吧。”陈妍是嘱咐建议,“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咱们住在这里是很安心,可宫中的生活你也清楚,处处勾心斗角波云诡谲,有时候我真佩服妹妹一个人能撑得住。”
“不撑怎么办”水墨恒笑了笑,“好!我马上出发。”确实也有些事情需要去沟通,比如粮食的问题。
“宫中若无大事,便让妹妹过来坐坐。”陈妍是感慨地说,“原来每天都能见,现在两个月都见不了一次。如今,她又搬到慈宁宫一个人住,钧儿不在身边,肯定无聊的时候多。”
“明白。那我去了,你们聊。”水墨恒说罢起身,出颜卿堂,也没用马车,直接驱马而去。
刚走到灯市口,迎面一顶八人大轿摇摇晃晃地抬过来了。
水墨恒定眼一看,也不是九大卿九小卿乘的官轿,那些大人物坐轿出行,轿子上通常都有明显的标志,以表明自己的身份,道理有点像晚上开车打灯。
因为早在大明开国初期,就传下了一套严格的避轿避马制度。
凡是官秩低的官员乘轿出行,在路上遇见官秩高的官员,需要停下轿马避到路边,等待官秩高的官员轿马过去,方可重新上道。
比如说,九大卿在路上遇到内阁辅臣的轿马,除天官吏部尚书以外,其余人一律回避。吏部尚书与阁臣可互相打招呼,揖礼而过,谁也不用让谁。
但下层官员见了九大卿或内阁辅臣,不但需要回避,而且还得下轿下马,跪在路上恭送。
总而言之,什么级别的官员,如何在途中避轿避马,都有一套完整的规定。
虽然自正德、嘉靖两朝之后,避轿避马的制度没有之前要求那么严格,可大致的规矩官员还不敢不遵守。
所以,按理说,对方既然不是什么一品高官,那遇见水墨恒这个从一品少保,就应该停下来,避到路边,让水墨恒先过。
这是本该有的规矩。
只是水墨恒对这些条条框框的东西一向看得不是很重,自己又是骑马,对方抬轿,想着自己回避方便,让对方先行,简单省事。
然而,对面的轿夫一眼便认出水墨恒来,慌忙主动停下,迅速磨过轿杠,要将轿子停在路边。京城的轿夫没有不知道规矩的,这是他们从事这一职业的必修课。
水墨恒正准备打招呼说不用。
没想到轿子里的人吼起来了,语气非常之横:“你们要干什么”
轿夫回道:“老爷,咱们要避轿。”
“避谁的”
“水少保。”
“是他”轿中人并没有多大惊讶,反而惊喜的味道更多,只见他掀开轿帘,引颈一望。
水墨恒也正望着他,可惜并不认得,肯定不是朝中重臣。本想轿夫都认出自己,也告诉他名字来历,避不避轿、下不下轿先不说,至少得打声招呼吧。
可让水墨恒意想不到的是,那人看了一眼,居然气愤地将轿帘一拉,喝道:“避什么避将爷的轿子重新抬正。”
不避轿,不下轿,不打招呼,而且听语气还是故意的……
水墨恒不禁纳闷儿起来。
这个人会是谁呢难道与自己有什么过节看他这样儿,能乘坐八人大轿,随行的还有十几个武士,职位应该不会很低啊,绝不像个普通的角儿!
领头的小校还以为主子没
第七百七十四章、虐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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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墨恒看来,冯占的行为很不可思议!
就连他随行的武士和轿夫,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块儿去了:“老爷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顶撞谁不好,偏偏顶撞水少保且不说水少保与两宫太后、与皇上的关系,就是与老爷义父的关系,也不能随便叫嚣挑战啊,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想是这么想,可没有一个武士和轿夫敢出来搭话奉劝,毕竟护主才是他们的职责。
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冯占明显是故意的,水墨恒突然想到惨死的吴明俊:“难道又是一路不知死活的货色可以冯保的精明不应该啊!冯保看人的眼光不差:知道与张居正联手绊倒高拱,从一开始就知道奉承我”
水墨恒想不明白,气愤地喝道:“好,既然你不下轿,那我看你怎么过去”一边说,一边将马缰一拉,又将马横在道路中间,如此一来,轿子肯定是过不去了。
“走!”冯占又是一声吼。
“老爷,稍安勿躁!”小校和轿夫都知道这事儿不能硬来,覥着脸央求主子。
“稍安个屁!给老子走,今天若走不过去,回去后你们全给老子滚蛋。”冯占丝毫不让。
水墨恒骑在马上,一动不动,也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这下,十几名武士和八名轿夫为难了,都不知怎么办才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啊!”冯占吼声越来越大。
“老爷,走不过去啊,要不您还是掀开轿帘瞧一瞧。”小校近乎哀求。
“瞧你马勒戈壁!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冯占没有掀开轿帘,反而怒气更盛,喝道,“走不过去就冲,冲不过去就打,护轿前行,阻挡者,格杀勿论!还用老子教吗”
武士和轿夫听了,无不骇然变色,暗中直叫苦:“如此倒霉的事怎么就让我给撞上了呢一边是主子,一边是水少保,都是要命的节奏啊……”
实在没辙。
领头的小校走上前来,“噗通”一声,跪在水墨恒面前,诚惶诚恐地恳求道:“水少保您大人大量,莫与我家老爷计较,求您放过我们一马吧,小的一定铭记于心,不然我们都要滚蛋的。”
“我从来没想过为难你们。”水墨恒回道,“好,我给你们让道也可以,不过烦请你回去告诉冯公公一声。”
“这个……”小校犹豫,一脸的难色,心想要告诉冯公公,那我皮不得掉一层小命或许不保呢……
“你给老子起来,没用的东西,看我回去不扒了你的皮。”冯占终于再一次掀开轿帘,对跪着的小校戟指怒目,一副恨不得跳下去撕碎他的样子。
骂完又冲水墨恒道:“我说水少保,你非得跟我过不去是吧那我实话告诉你,今天之所以不给你让道,是因为我恨你入骨,恨你侮辱我、伤害我。”
水墨恒一愣:“我侮辱伤害你我都不认识你。”
冯占“哼”了一声,气愤道:“义父让你将马湘兰许配给我,你为什么不答应还骂我是不中用伺候不了人的太监,这不是侮辱伤害又是什么”
哦,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水墨恒终于明白了,回道:“我说的是事实啊!太监难道还能娶亲吗难道还能给女人幸福”
“怎么不行”冯占狡辩,“我又没说光明正大的娶藏在家里不行吗为什么不能给女人幸福”
是不是因为深受冯保的熏陶,水墨恒觉得这论调甚是可笑,若太监都能让女人幸福,那猪还能上树飞天呢真是的。
“你笑什么”冯占口气不善。
“自然笑可笑之人。”水墨恒摇了摇头,心想原来像冯保一样有涵养的太监真不多。
“哼,且不说我义父是什么人,好歹我也是个从四品镇抚使,在京城有头有脸,你可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义父都没意见,为此向我负荆请罪过,你感受个屁啊”水墨恒没好气地怼了一句,实在看不惯冯占的态度和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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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五章、爱死你 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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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久没有这么狂过!
水墨恒策马而去的那一刻,不禁暗自感慨着:毕竟现在是有老婆的人,再过几个月就要当爹了,又没坐朝当值,几年前的狂劲儿已经收敛很多……
本也没想那样教训冯占,北镇抚司可是有名的“诏狱”,地位高权力大,专为皇上办事的机构,很多时候凌驾于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之上。
又号称是冯保的义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可冯占太不知好歹,似乎根本不懂得人情世故。对他稍有触犯,便一定要回击过来,还不如莽夫让人痛快。
“哎,冯公公啊,你自己察言观色的本事堪称一流水准,可教育别人咋就如此地不开窍呢”
水墨恒骑在马上不断摇头:“曾经的吴明俊不知死活,提拔的张鲸马屁拍得比谁都响,如今又来一个狂妄自大的冯占,这不是玩火的节奏吗你有多大的好感和威信让这些人去糟蹋啊看你怎么收拾这个摊子……”
……
望着水墨恒策马而去,即将消失在视线中,冯占又气又急,恨得牙齿格格直响,只得找人出气,冲领头小校一脚踢了过去。
“你这个窝囊废,平时总说对老子有多好有多衷心,今天你的心呢被狗吃了”
小校不敢躲,哭丧着脸,自认倒霉。
啪啪啪……
跟着八名轿夫全部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还有你们,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居然不听我号令养条狗还知道护主呢全都给老子滚蛋!”
八名轿夫一个个捂着脸不敢吱声,只是心里嘀咕着:“你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主子,发生这种事儿,居然不赶紧想办法弥补挽救,还在这儿发火骂人”
只是谁也不敢出言提醒。
冯占骂了武士骂轿夫,骂了轿夫又接着骂水墨恒,满嘴的污言秽语耳不忍听,活像一位骂街的泼妇。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可心中的气却越积越多,尤其望着被掀了顶的蓝呢大轿,冯占更是觉得丢尽颜面,猛地一跺脚:“哼,我找我义父去!”
小校还算理智,慌忙唯唯诺诺上前,好心提醒道:“老爷,找您义父可以,但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因为咱与水少保争道,放到哪儿都是败理儿的事……”
“滚!”
啪!一声闷响。
冯占又是一脚过去了,恰好踢在小校的裤裆上。
小校冷汗一冒,两脚一软,支持不住,栽倒在地,双手捂住裤裆痛得缩作一团。
冯占视而不见,一抹嘴,扬长而去。
留下一堆手足无措的武士和轿夫,一个个感觉钻进了煤堆里,从脚霉到顶……
……
水墨恒首先去了乾清宫。
因为朱翊钧尚未亲自理政,所以通常办公的地点还在东暖阁和西暖阁这两处。
当值的太监告知此刻正在西暖阁。
水墨恒也没让他们提前通报一声,径自去了。
“师父”
朱翊钧见水墨恒突然现身,大喜过望,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水墨恒也感觉新奇,因为“师父”这个称呼,只是当初朱翊钧拜师时喊的,平常他总习惯喊“先生”。
朱翊钧的老师多,喊“先生”有十几个,像张居正、申时行、沈鲤等都是,可“师父”唯有一个。
“请坐!”朱翊钧很热情,“朕马上通知娘亲。”
“好!”水墨恒这次来,也是带着目的,“要不将冯公公也请过来吧”
“来人!”
朱翊钧声音洪亮。
两名御用小太监立马儿进来。
“你,去慈宁宫将朕的娘亲请来,就说先生来了。”朱翊钧又抬手指向另一名小太监,“你,去司礼监将冯公公请来,速去速回。”
“喏!”两名小太监应声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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