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闲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笑生1314
“我当然走不开,而且爹爹和妹妹都来过,明年开春根治和灵芝带着孩子要过来。”
“那我随哥,不回。”小冷回答,又补充道,“虽然我自认为我父母还算开明,可小白害怕他们,所以怕回蕲州。”
 
第七百九十六章、普天之下皆王土 四海之内
翌日。
水墨恒早早地进京,一来要向宫里送鸡蛋鸭蛋鹅蛋,二来想着黄飞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还是早点向朱翊钧坦诚比较妥当。
这是第一次批量送蛋。
因为蛋要讲究一个新鲜,所以按照李彩凤和朱翊钧的要求,每天早晨派一名锦衣卫,向宫里运送一千颗,供给日常所需。
但那一千颗蛋,仅限于宫里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享用,比如每座宫殿的牌子太监,大内二十四监的掌印太监,加上太后和皇上身边的内侍等等……
普通的火者、宫女可没有这个资格。
而像冯保这种大咖,每天也要揽去一些至家中,如同奶nai子府的新鲜人奶一样,往往比皇上还要先品尝。
这趟一次可性送了不少,总共二十万颗蛋。相信火者、太监也都有份儿,不愁没得吃。
如水墨恒、黄飞之前预算的那样,现在每天平均有三分之一的母鸡母鸭下蛋。也就是说,每天能收将近一万颗蛋,这还不算鹅蛋。若全都算上,得超过一万颗。
暂时都用来抵皇粮。
虽然蛋的数量庞大,可借的一年皇粮也不少,今年肯定抵不完。
好在源源不绝,每天都有。
二十万颗蛋,整整用了五辆大马车。
运到宫里,交接完毕后,水墨恒便去了乾清宫。值守太监刚一通报完,便听见朱翊钧惊喜的声音:“先生真是神了,朕与大伴正想见你呢,说曹操曹操到。”
不用说,肯定有事。
而且听这语气,还是好事。
果不其然,原来朱翊钧的大婚吉日确定下来了,经多方磋商,定在明年二月初九。
“恭贺皇上!”水墨恒真心高兴,提前送上祝福语。
“先生,朕与大伴正商量,决定任命你为纳采问名使,到女方家里提亲,如何”朱翊钧眉飞色舞,迫不及待地问。
“大婚一事,不是由张先生全力操办吗”
“是!”朱翊钧回道,“正因为张先生全力操办大婚庆典,所以到时候肯定忙不过来,朕与大伴都觉得,纳采问名使还是由先生你来担任最为合适,毕竟你与王家有交情,而且与未来皇后也是老熟人。至于张先生,朕就任命他为纳采问名副使吧。”
见朱翊钧盛意拳拳,水墨恒痛快答应下来:“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皇上抬爱!”
“好!那就这么定了。”朱翊钧满面红光,继而吩咐道,“大伴,春节一过,记得提醒朕,赐予两位先生大红锦袍各一袭,一定要穿上明晃晃的緋衣操办这一盛大庆典。”
“遵旨!”
冯保应诺,也兴奋得不行。因为他早年与李彩凤走得近,看着朱翊钧一天天长大,两人之间不仅仅是简单的君臣、主仆关系。若抛去朱翊钧的帝王身份,冯保平时见了他有些心惊胆战,更多时候将朱翊钧当作自己的孩子。
敲定这件事后,朱翊钧才问:“先生今日进京所为何事”
水墨恒禀过送鸡蛋鸭蛋鹅蛋一节,然后严肃认真地回道:“确实还有一件事要向皇上禀报。”
严肃认真是因为重视,但心想今天来得还真是时候,朱翊钧如此兴奋,肯定说什么都没意见。
“说。”
“请皇上恕罪!”
“恕罪先生何罪之有”
“偷袭锦衣卫的,正是我名下的水军。”水墨恒坦言,并将偷袭的的原由简单叙说一遍。
朱翊钧听了,笑道:“先生不是为锦衣卫好吗哪有罪啊朕供养着他们,他们却如此窝囊,就该这样刺激。”
“皇上不怪”
“朕为何要怪”
“锦衣卫可是代表皇上。”
第七百九十七章、鸡肋
黄飞听了不语,心想主人你这分明是在诡辩若照你的逻辑,全都是皇上的,那天下就不会有人造反了,皇上也不会动不动便冤杀有功之臣……
只是这话藏在心里,没有当着水墨恒的面问出来。
水墨恒自己也清楚,其实偷换了一个概念,可对黄飞也只能这么解释。无论朱翊钧是不是做样子,至少他表现出了足够的慷慨,那就必须相信他。
曾经就因为轻度怀疑过一次,所以选择退居田园生活。
如今愿望已经实现了,而且自己确实没有政治野心,梦想就是带着几位漂亮老婆,在天上人间过悠闲自在的生活。
何必再去怀疑
怀疑是一切不幸的根源。
因为一旦怀疑,每天肯定疑神疑鬼忧心戚戚,那如何拥有开心快乐的日子自己的梦想岂不成了泡影
见黄飞不言声,水墨恒接着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们问心无愧就好,不要轻易怀疑。退一万步讲,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隆庆帝和两宫太后所赋予,即便现在皇上要收回去,咱也只能认命。是不是这个道理”
黄飞这才点了点头:“我这么说,也只想提醒主人,任何时候最好莫将自己全部暴露出来。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我觉得做人还是留一张底牌好。”
“是这个理。”对此,水墨恒也表示基本认同,“尤其事涉黑暗的政治,的确需要悠着点儿,留一张底牌对自己有利。可世上的事没有绝对,都有其两面性,坦诚自有坦诚的好处。”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黄飞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锦衣卫的问题依然没有完美解决。”
“是啊!”水墨恒叹了口气,“八千水军的问题我都没愁过,偏偏这几百锦衣卫反而让人感到棘手。”
想着从一开始找水军中曾经的“死士”偷袭,只为刺激他们,让他们安心接受训练,确实管了好一阵子。
战斗力明显提高。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之中又出现懒散的现象,身上那股劲儿远远不及刚开始时,没事儿喜欢找门子打架斗殴,偶尔还有上山偷摘果实的……这些小事儿水墨恒也懒得追究。
后来,又想着通过与自己打架的方式再行刺激,确实又管了一阵子,所有锦衣卫都很兴奋。
然而,几轮对决下来,锦衣卫全以失败告终。单挑不行,群殴也不行,从五人组到十人组,再到二十人组……
本以为这样能更好的刺激他们,谁知让部分锦衣卫丧失信心,觉得再怎么刻苦训练,也就那个样。尤其实行“末尾淘汰制”后,个别干脆自暴自弃。
人一旦失去信心,那与咸鱼没什么区别了。
而且,喜欢找门子打架的还不在少数,有些目的也不纯。
等等问题……
锦衣卫这些状态,水墨恒可不愿看到。
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很难一碗水端平。锦衣卫若从前也这样训练,那现在结果肯定不同。他们之前在紫禁城,可与养尊处优相差无几!
“主人,我觉得,对锦衣卫的管理之所以感到棘手,不能对他们采取有效、可控的手段,是因为他们仗着皇上钦点,而最终也无需对主人负责。”黄飞一针见血,颇有见地地指出:“试想一下,若他们的命运全都掌握在主人的手上,还有谁敢如此放浪形骸不思进取”
“对,这是个关键点。”水墨恒点头同意,随即话锋一转,“但咱们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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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八章、赌定你 跟定你
钱本航光临天上人间。
其实水墨恒邀约过好多次,但他总以各种理由推托没来,但核心理由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反正相信你。资金放你这儿,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倒让水墨恒省心不少。
天上人间两大投资人,钱本航和马湘兰。
严格地说,陈妍是、李彩凤、朱翊钧和冯保四个也算,当初天上人间得以兴建起来,他们功不可没,但分红就不用考虑了。
而马湘兰好说,天天住在一起,挣钱多给点,不挣钱少给点,或者不给都成。
钱本航虽然也算是一个要好的朋友,可毕竟是商人,商人眼睛里最重一个“利”字。
年底马上就要到了,所以水墨恒琢磨着,这第一年,怎么也要让钱本航见见红,既是投资,得看到回头钱啊!
钱本航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个。
两人虽然一个住在城外,一个住在城里,但水墨恒经常进京,还能时不时地见上一面。
来到天上人间,也无需客气。坐定后,钱本航直言道:“今天若非为了王大礼,我还真没时间过来。”
“这么忙”
“是啊!生意人,没办法,榷场和东西两边儿餐厅的生意,时不时地要过去看一眼,还经常跑外地联络生意。关键是,由你在,平时我来天生人间干什么”
“为了王大礼,怎么说”水墨恒不解地问。
“还不是因为合作一事他让我过来询询,为什么家畜家禽这一块儿还没动静按理说,这个季节鸡鸭鹅猪牛羊等,都已经成熟,完全可以出售啊!”
钱本航喝了口茶,接着道:“据说你答应与内阁次辅张四维的父亲合作生意,王大礼担心是不是生意被他们撬走了所以一定让我亲自跑一趟问个清楚。”
“误会了!我是答应与张家合作,但张家与王大礼生意上并没有矛盾冲突。”水墨恒只得将“水军计划”说给钱本航听,之所以家禽家畜还没有动静,是要为明年做准备。简单地说,就是母性禽畜都得留着,下蛋的下蛋,生崽的生崽……
这样,明年就不用购买幼种,直接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大规模,自己留一部分,根据水军所需派发出去一部分,带领水军共同发展,虽然谈不上致富,可谋生应该没问题。
而公的禽畜又偏少。
这才导致畜牧业这块儿,还没准备出手。若非考虑八千水军的就业与生计问题,水墨恒原来还想着以王大礼一人之力,未必消化得了天上人间,现在人家反而来催。
计划真不如变化快!
钱本航听完,笑道:“我懂了。就是说好戏在后头呗,今年只是原始积累,明年开始大展手脚,对吗”
水墨恒点点头:“回去告诉王大礼,不仅他,包括张家,今年与天上人间的交易量也不大。这事儿急不得,总不能催鸡鸭鹅下蛋、催猪牛羊生崽儿吧”
“那你今年缺不缺资金我不是向你要钱的意思哈。”钱本航诚挚地说,“我的意思是,若缺,说话,我再给你筹。”
“不用,不用。”水墨恒敬谢不敏,“今年虽然不挣什么,但资金还能运转得开。毕竟手上的钱是活的,每天都有进项。”
“那就好!”
“本金不算,无论今年经营状况如何,到了年底,我给你准备五万分红。”水墨恒当面承诺。
钱本航连连摆手:“我也是做生意的,知道万事开头难,第一年你不用给我一文钱。这是真心话,我料定以后你肯定大发,届时再补给我不迟。我这一辈子呀,赌定你跟定你了。”
说完,哈哈大笑。
见钱本航如此诚恳,水墨恒十分欣慰,感觉多说无益:“好,我记住你这句话。”
“说到钱,也该我补你,而不是你补我。”钱本航一本正经,“东边水莫居房子是你的,之前咱也说过,生意经营所得有你的一半。现在还没盘点,到年底这笔钱我会送
第七百九十九章、男人自有男人的处理方式
见水墨恒突然杀到,锦衣卫居然还有想跑的。
“站住!”
“否则罪加一等!”
水墨恒不得不又呵斥两声。
再也不敢跑了。没跑的站在原地,想跑并行动了的也只得乖乖退回来。其中一名锦衣卫还煞有介事地禀道:“主人,咱与张鱻只是切磋切磋,事先经过他同意的,不信你问。”
未等水墨恒发话,黄飞便愤愤不平地道:“既是友好切磋,那跑什么呀分明心里有鬼。二十几个打一个,还叫切磋切磋切磋是这样将人围在中间拳打脚踢吗”
张鱻被黄飞从地上扯起来,鼻青脸肿,身上到处都是尘土,可看起来倒也没有多么愤怒。
“怎么回事”水墨恒盯着问。
“主子,刚才确实在切磋。”张鱻勾着头回答。
“张鱻。”黄飞看不过去,大声斥道:“在主子面前不许撒谎,从实道来。”
“头儿,我们真是在切磋。”
黄飞还欲开口训斥,却被水墨恒抬手止住了。
锦衣卫站成一排。
张鱻真的好像没什么怨言,自己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黄飞却是一脸的不甘。
“你,去把殳统领请过来。”水墨恒抬手吩咐一名锦衣卫。
“啊没必要吧”锦衣卫立马儿紧张起来。
“放心,不是让他来惩罚你们的。你们刚才不是说过吗只是切磋切磋,张鱻自己也承认了。”
“那让殳统领来作甚”锦衣卫依然犹豫没动身。
水墨恒不疾不徐,微微一笑,带着调侃的语气问:“怎么你们是不怕我,更怕殳统领对吗”
这么一问,锦衣卫连连摆手辩解:“不是不是,我这就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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