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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仙意无轨gl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流音未了

    “我枯荣一脉的技巧以剑术立身,所以才被一知半解的旁人误以为是枯荣剑法,但阿染,枯荣一脉以实入意,心意入微,见微知著,从不局限于剑术,而在于通过对事物发展的精细观察,获得新的领悟,取得能力与心境的进步。”

    容染愣了一下,蹙眉思考。

    确实,慕苏所述技巧并不局限于剑术,慕苏将这一点贯彻得很好,她与慕苏打架时,慕苏常能找到的破绽,凭许多别的术诀手段突破她的防线。

    难怪技不如人,她还是浅见了。

    容染这个表情让慕苏心神一恍。

    上一世的容染总是待人温柔又疏离,像戴了一张面具,出神思考时也是这样,抿着唇,眉目收敛,眸光专注又漠然——这两个容染蹙着眉的样子无论形与神都十足相似。慕苏仿佛透过她看到了那个长大后对她充满恨意的容染,尽管面前这个容染青涩乖巧。

    ——她不喜欢容染露出这样的表情,她会觉得愧疚。

    “师尊说得是,徒儿受教了。”

    容染的声音将她唤回神来,却让她又突然想起曾经与容染的几次对决。容染与她风格决然不同,阵法意境辽阔广远,步步为营又大开大合,常凭借绝对威压逼迫对手露出破绽,然后强行剿杀,侵略性极强。又因为容染对她充满杀意,下手毫不留情,是少数能逼得她如履薄冰,半点不敢大意的对手。

    鬼使神差的,慕苏道:“我曾经有一个……”她斟酌了一下用词,道,“厉害的阵法大师朋友,她与我枯荣一脉拆招反击的风格全然不同,布阵环环相扣,主动强势,在修真界同样是一流的强者。与她对决,常将我逼入绝境,如刀尖起舞,仅能凭着命悬一线时被被迫的全神贯注小胜半分。”

    慕苏眼神微有放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的容染形容为“朋友”,但她就是这样说了。

    容染心想,这种风格不就是她的风格难怪慕苏与她对阵时略占上风,原来是曾经就遇到过和她类似风格的对手所以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她突然有点好奇这个厉害的阵法大师是谁。

    “居然还有能将师尊逼到这种地步的的厉害角色,他是谁啊居然让师尊觉得自己命悬一线,阿染有机会见到师尊的这位朋友么”试探。

    慕苏看着容染的身形,眼神放空:“一位故人罢了,她遇到意外不幸辞世,阿染没有机会见到她了。”你长大后大概就是她了。

    容染很是失望——见不到这个慕苏都大加赞赏的阵法大师向他学习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慕苏见容染对阵法十分感兴趣,心里一动,笑:“我枯荣一脉仅是万千技艺功法中的一种思路,阿染还小,莫要局限了自己。有什么想学的技艺,同为师说,为师可以寻亲传同门教你别的亲传技艺。”

    各人兴趣所向都有可能不同,元华宗在这一点上很宽松,不同的亲传支脉之间可以互相学习,并不藏私,从上一世看,容染阵法天赋颇高,她倒是可以拜访一下以阵法闻名的瑾方师兄。

    容染连忙推辞,“不用了,师尊。我只是突发奇想问一问而已。我想学好我们枯荣一脉的技巧!”她的阵法当然不需要人特意教授,学些新的技艺对她来说益处更大。

    “也好。那阿染便先学好用剑的基础动作吧。”慕苏将容染带到稍微远离亡剑池有人形训练木桩的空地。

    “剑招中的每一个动作都需




16.温酒
    天高云远,微风徐徐,竹野绿涛,温适日光洒落在凉亭周围,阴影斑驳。凉亭内,石桌上摆放着一坛酒和朴素的青铜酒盅,石桌边是一蓝一白两道身影。

    酒是曲酒所酿“石涧意”,这酒出了名的酒香清悠,给人雅致之感,酒味清淡,回味清甜,是一种比较适合会客时小酌谈天的清淡素酒。慕苏开了泥封,细细嗅过,为两人倒酒。

    “是我的错觉么,瑾羽”怀镜的目光落在慕苏脸上,深而仔细,“我觉得,这次来,你变了许多。”

    慕苏一愣,将手边满上的酒盅递给怀镜,无奈地笑:“怀镜何出此言”

    怀镜借过酒盅,抿了一口,慢悠悠道,“你往常不是这样的,你惯来总是很较真……可这一次见你,我觉得你身上多了一种大生大死后的豁达,倒像是那些记载里看透世事的大能了。”

    慕苏看她一眼,喝了口酒,笑:“我都分不清怀镜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了。豁达看透世事没有的事。”

    “自然是夸你。”怀镜看了一眼亡剑池方向,想了想,说,“如果有什么事,你大可寻我和曲酒,再不济,炎卿予身居魔宗高位,想来也能帮你一二。你不要将心思闷着,无人劝解的话很容易钻牛角尖,便会做些让自己后悔的事。”

    怀镜这话让慕苏有些出神,慢腾腾喝酒,神情苦涩。

    怀镜说中了她前世的发展。

    喝了一会儿,她放下酒盅道:“怀镜眼尖,竟能看出我的心境变化。确然,我近年经历了许多,可算是一场大生大死。如今决意尽力补救所犯错误,并下定决心与上官龙越解契,心有所寄,有条不紊,才会让怀镜觉得我豁达了吧。”

    这回轮到怀镜惊讶了。她怔愣一霎,复而问道:“与上官龙越解契上次见你们二人仍十分恩爱,怎么突然你就要与他解契了”

    “怀镜,人心可坚如磐石,也可朝夕变化。距我们上次见面都已经过去许多年了,过去的恩爱都是历史了。”

    “他变心了”怀镜手中动作一顿,眉头微皱。

    “嗯。”

    怀镜细细看了慕苏的神色,略有不解:“我以为即便你淡然惯了,这时候也应该十分气愤伤心才是,不过你看起来很是冷静。他移情别恋,你恨他么如果需要帮忙……我很乐意帮忙。”

    “……”慕苏先是沉默地喝了一口酒,而后才自嘲笑道,“我已经过了那段情绪起伏的时期了。恨他何用不值得。有这心力,我还不如来与你喝酒聊天。”

    怀镜听她这话,会意一笑,举起酒盅试探问道:“干”

    “干。”

    两人又喝了一轮,怀镜又想到了什么,问:“你不恨上官龙越,难道决定就这么放过他这可不太像我心中瑾羽会做的事了。”

    “我自然要给他添麻烦,让他不那么好过。”慕苏回答得很是坦然,又抓住怀镜话中意思,笑了,“不过怀镜这话……怀镜心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瑾羽表面上温雅淡漠,实际上心意坚决,恩怨分明,自有一片赤子之心。”怀镜,“瑾羽从来是良善之人,但也从来是恩仇必报之人。”

    怀镜这话让慕苏心情很是复杂。恩怨分明……怀镜实在是高看她了,她若是真的恩怨分明,恐怕上一世就不会和容染闹到那样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怀镜心中的我,和我似乎不太一样。”

    怀镜看着她微笑:“瑾羽,人有自知之明,但有时是旁观者清。我瞧瑾羽刚刚几次出神,大抵是觉得自己犯了错当不起“赤子之心”这四字。可是人孰能无过有人无悔过之心,而瑾羽诚心纠错,这就是最大的不同了。”

    她比怀镜多活了六百余年,怀镜比她年幼,心境却比她更为通透。她听了怀镜的话,只觉心里一松,释然:“瑾羽受教。”

    “你近来有何打算”怀镜见她这个反应,也放了心,“你带你徒儿下山,应该不仅仅是带她亡剑池教她剑术入门吧慕莜前辈来亡剑池悟剑时是元婴期,你也是金丹期才来,她才刚刚筑基,年纪还是偏小了些,有些深意恐怕不会懂得。”

    “我是路过附近所以顺路过来的,若想在剑术上取得深切体悟,不一定依赖于亡剑池,我以后自然会带她去别的地方寻道。此次下山,一是为了带她去参加元天大会,二是因为我要夺走上官龙越的宗主候选人资格。”

    “夺走”怀镜怔愣了一下,复而笑起来,“瑾羽所为,甚得我心。瑾羽方才还说叫我找找能吸引阿酒注意力的物事,这不就是了”

    “怀镜还是别了,同阿酒讲了,炎卿予最爱向阿酒讨酒喝,大概也会从阿酒那儿知道。炎卿予若是知道了,大概会偷偷溜到天剑宗内峰去找我。当初我在师父面前装乖,她就颇爱逗我,这次难保她不会一边嘲笑我眼瞎,一边做出些什么事替我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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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易寒
    “你是谁你认识我师尊谁告诉你我师尊在这里的”容染收回目光看着自己手中寒气四溢的冰裂,示威式地擦擦剑,不动声色地问。

    “明丰大哥跟我说的嘛……他说慕苏前辈带着徒弟到亡剑池了,”少年挺直身子,强行摆了一张严肃脸,“我就来看看慕苏前辈的徒弟是何等人物。”

    容染心内冷笑,面上却温和无波地反问:“我师尊收我为徒,与你何干”

    “当然与我有关!”那少年一下子就炸锅了,激动道,“你看上去是十四五岁筑基的吧我当初也是十五岁筑基的,如今十七岁筑基中期,天赋不输给你!我年幼时想拜慕苏前辈为师,她不收我,却收了你当亲传弟子!”

    “……”慕苏不收你为徒与我何干慕苏就是更喜欢我。

    要我我也不收你当徒弟,二傻子一样,碍眼。

    容染还在这边暗戳戳地腹诲,那边少年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叫道:“对了!我来是想与你切磋,看看慕苏前辈的徒弟有多厉害来着。”他耍了个枪花,定了个马步斜搭的姿势,自信十足,“你才筑基初期,那你若能接我十招便算你赢!来!赐教吧!”

    “……”

    容染看他下盘虽稳,握枪的手却过于依赖灵力附着,没什么力气,就这个样子,别说筑基中期,筑基后期也不可能十招之内拿下她。教训教训这个傻狍子也好,容染亮了剑,“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起手先平刺一剑,被少年一枪掸开。少年趁她受力,把住枪尾,枪尖一甩,容染被逼退步后仰避开这一枪,又侧身滑步,一剑平割,那边少年没料到容染动作如此之快,连忙收枪挡住。他修为较高,枪上又附着灵力,容染这一剑下去被震得虎口发麻。

    因修为差距吃了小亏,容染也知道与他拼蛮力是不行的。见他用一杆银枪所以动作稍慢,她回撤两步稳了心神,将灵力注入冰裂剑中,扬手挥出一道冰蓝剑气。

    这剑气气势很足,少年不得不侧身避开,就这一个刹那,容染已经几步逼到他身前,一手抓了他枪,抬脚就是一踹。少年一惊,握枪的手一旋,身子也随之旋开避开了这一脚,趁机两手抓住枪尾大力回拖,容染自然松开,任他回退几步站稳了身形。

    三招已过,容染稳占上风,别说接少年十招,再走几招,她恐怕能直接打败少年。

    “如何”容染笑意盈盈。

    她在这儿示威,气得少年不行,哼了一声,将自己灵力稳注枪中,一枪挺刺而来。这一枪来势凶猛,容染不敢硬接,顺势借力挥剑斩开,一式天地无极,手中冰裂挥出一个圆满剑弧割向少年腰身。

    少年方才一枪用力过猛,此刻强行收枪,右手抓枪尾左手抓枪身,手忙脚乱斜挡了这一剑,下盘已经不稳,见容染欺身太近,他又连忙正过手来横拍一枪想把容染掸开。

    身形不稳,空门大露,这少年输定了。

    容染心中已写好剧本,正准备云步移开再一式圆月点星将少年手中枪直接缴了,却正好瞧见石拱门边露出了慕苏绣着白鹤的一截衣摆。

    她刚刚用了两式她上一世自创开天剑法中的剑招,此时这一招圆月点星也是开天剑法中的,然而这个时候的她在慕苏眼里除了最最基础的元华剑法根本没学过别的,要是用出来了,接下来可就不好交代了。

    不用这开天剑法,想用她基本是没怎么用过的元华剑法赢,必然不得不用上别的技巧,这样恐怕会带来更多麻烦。

    她连忙收了剑势,假装云步闪身慢了一点,腰背这一块硬生生吃下了少年枪身这一拍。

    妈哟,好疼。

    下一次慕苏不在的时候你看我不打死你——这是容染在慕苏面前疼晕过去的最后所想。

    慕苏刚来就看到容染被易寒一枪拍倒,连忙瞬身上前去将容染软软的身子抱住,怀镜在后面也愣了,微怒道:“易寒,玄夙是客人更是妹妹,你做什么”

    这叫易寒的少年修为虽低,但也知道自己在刚刚的过招中是占下风的,所以这一枪挣扎可以说是几乎用了全力,一看容染突然吃了他一枪疼晕过去,自己也吓懵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慕苏将容染横抱在怀中,用灵力探了探容染经脉,见无大碍才松了一口气道:“只受了一点皮肉伤,没有大碍。应该是小孩子有了口角矛盾,争强好胜才动了手,怀镜莫怪他了,”她向少年示意,“易寒,带我去一间干净厢房吧,我为她疗伤。”

    容染醒来时躺在一间干净整洁的厢房里。她刚醒来,脑子还有些混沌,只是微微一动想要起身,腰间便一阵钝痛,激得一时没有防住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嘶——”

    “阿染,别乱动,”慕苏似乎一直坐在附近,听了她动静,起身过来小心扶住了脸



18.开怀
    容染放下书,好整以暇地等着他说话。

    “玄夙妹妹,我、我错了,抱歉。”易寒看着床脚,吞吞吐吐地说完才敢抬头看容染的表情。不看不知道,一看容染表情,易寒顿时觉得自己被容染玩了。

    容染得了慕苏承诺心情颇好,现在又看这个二傻子被罚过了,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他,带着笑道:“既然你道歉了,那我便原谅你好了。

    易寒回去被怀镜教训了一顿,想到自己的举动确实冲动了,本来心里还颇为抱歉的,结果他被怀镜罚围着亡剑池跑了一个中午连午饭都没吃上,现在又累又饿,容染却好端端的坐在床上休息,还看着他笑。

    她!她她她还笑他!

    “你,你明明没事!”易寒又一次炸锅了,要不是他的腿跑得快断了疼得慌,他现在简直要气得直跳脚,“我就说你明明动作那般快。怎么突然吃了我一枪!原来你是故意的!我与你无仇无怨,你作甚么害我!”

    他气得脸红:“我被怀镜长老罚了也就罢了,连午饭也没吃上!”不过似乎被气到最重要的原因是没吃上饭。

    容染还是第一次听筑基中期的修士因为饿而生气的,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这人不讲道理,谁说我没事了我现在腰还疼着呢。而且明明是你主动来找我打架的,反过来说我害你”

    易寒抱手哼了一声,气道:“我不管,你明明能躲开的!你小小年纪,好坏的心!”

    容染其实心里已经并不如何怪他,尤其看这少年跳脚的样子真的很有趣,她颇为开心:“我是因为我师尊突然出现,吓着我了,我才失了手。”不然我会输给你早就揍你一顿了。

    易寒气鼓鼓的,“我吓着你了,你出手就是一剑差点要了我的命,慕苏前辈吓着你了,你就装得这般柔弱。”他想了想,“我知道了,你就是怕被慕苏前辈看到你这般凶不要你了,怕慕苏前辈看上我收我为徒!现在好了,我伤了慕苏前辈的徒弟,慕苏前辈一定是讨厌我了。“

    你跟慕苏能一样吗

    你这么傻,慕苏怎么可能会看上你收你为徒

    慕苏哪有闲心去讨厌你。少年,你戏好多。

    容染简直要被他逗笑出声,好歹是忍住了,脑子一转,低敛了眉目哀哀弱弱道:“这世上我只有师尊可以依靠了,如果连师尊都不要我,我就无家可归了。我不是故意害你被怀镜前辈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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